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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五那时就在你身边,那你一定有些了解他了?”听说小五还算是自己见解的恩人。许莹然心绪有些复杂,撮合他和沈楚楚的决心更强烈了。
好人就该一生平安,有情人更改终成眷属。
“还行吧!”李子厚说这话时心有些虚。一直以来,比起小五,他更喜欢用年龄大一些的小四。对于小五,他的一个印象也停留在机灵的层面。
许莹然受到这个突如其来消息的冲击,一时也没有发现李子厚底气不足。
她猛地抓住李子厚的手臂,兴奋的将小五做的选择和他说了,末了,她问:“你觉得小五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沈楚楚,还是他有别的苦衷?”
李子厚一听这话。心中暗自捏了一把汗。他或许对小五不熟,但他是毕竟是蓟北侯,多年来敏锐的判断力在此时凸显作用。
他脑中飞快的将小五的话过了一遍,对于答案,便就瞬间了然于心。
“然然,你知道从军的人有多少。能活着回来的又有多少?”李子厚反问道。
许莹然听到这话,浑身一震。
难道,小五是怕……是怕自己不能回来,耽搁沈楚楚!
她不可置信的望向李子厚,李子厚脸色沉重的从她点点头。
一将功成万骨枯!
这在冷兵器时代。绝对不是一个夸张的说法,小五,他只怕也是因为爱着沈楚楚才选择这条路,可同样也是因为爱,所以他选择什么也不说,成,则回来风光迎娶,败,则埋骨他乡,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别人的怀抱幸福的微笑。
战争永远都是这么无情!
许莹然再一次触动了内心,如果,在未来的战争中,她失去了李子厚怎么办?
当她已经习惯一个人的温暖,已经感受到被人珍视,如果再失去,那绝对比没得到以前更让人痛苦一万倍。这一刻,她再一次有了那种身处乱世的茫然无处。
她猛地抱紧李子厚,紧闭的牙关在他的脖颈间打颤。
许莹然的投怀送抱让李子厚紧绷的脸有了一丝笑意,但很快,他便发觉了她的不对,没有哪种依恋会让人全身发抖。
“然然,怎么了,那里不舒服?”此刻,关于许莹然发烧时的恐怖记忆突然冒出,李子厚没发觉到自己的声音也在发抖。
“夫人……”青禾听到李子厚惊慌失措的声音,大步奔上前,她轻声的问:“爷,要不要请百里大夫!”
李子厚此时没有心思理青禾,他用尽全力分开许莹然八爪鱼双臂,让她看着自己。
他第一时间摸了摸许莹然的额头,再次触碰到那暖暖而贴心的温度,他有种重新活过来的错觉。
如果不是发烧,那又是为了什么?李子厚一遍又一遍的检视自己说话的内容。
也许……
他有些了然,试探的问道:“然然,是怕以后真的开战,我战死……”
“不,子厚,你别胡说!”许莹然脸色煞白,急忙捂住李子厚的嘴,不然他继续说下去。
战争对于生于和平年代的许莹然来说,那就是一个传说,想当初,她进某京大屠、杀纪念馆时,那种对于战争的深深恐惧,就已经深埋在了心底。
“呼”青禾听了许莹然和李子厚的话心中松了一口,慢慢的退到门边。只要夫人生了病,这样的事儿还是让侯爷去解决吧,说不定侯爷他还可在其中呢?
“傻丫头,傻丫头……”李子厚摸着许莹然的头,口中不停的呢喃着。
想当初盛京之战时,他才十几岁,照样打得高丽全城兵败,匍匐在大燕的脚下颤抖。现在,一个大唐他自然也是不在话下!
可是,这种被人惦记,被人担心的感觉,真的好奇妙。
然然,是不是就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让他孤寂了二十多年的心能够重新感动的礼物!
“你放心,以后我会更加小心,有了你,我便有了家不再是孤身一人,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不会让自己受一点点伤……”说完这些,李子厚又担心许莹然害怕他前面问的那个问题。
于是,他一遍一遍拍着许莹然的背,细心的安抚着说:“因为打仗的人去世是很多,可是,然然,那却不是人口减少最直接的原因,大唐每年的饿死的灾民是战死的战士的十倍,所以然然,我们大燕是讨伐大唐的正正义之战,这是万民期盼的民心之战……”
良久,许莹然终于恢复了平静,她刚刚那一瞬,也是不小心想起了在许府时听到的乱世惨状,完全忽略了李子厚可是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的,他的命,万千人都重视着。
“好了,子厚,听到你这么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不害怕战争了。”许莹然努力扬起笑脸,拍了拍李子厚的肩膀。
“对了,小五这个小家伙,我绝对不允许他用这种理由搪塞沈楚楚,男子汉大丈夫,自己的女人就该自己保护到底,这事儿我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办。青禾,走,跟我一起想办法去。”许莹然从李子厚的身上起身,斗志昂然的往外走。
“然然!”李子厚拉住许莹然的手,轻轻扶着她的脸颊,严肃的脸上温柔的一笑,“别想太多,万事有我。”
短短八个字,许莹然却觉得胸中涌进一股清泉,全身上下都平静下来。
“嗯,知道了,记得回来吃饭,我这就去给你做你最喜欢的红烧蹄膀。”许莹然甜甜的说。
想了想,她是踮起脚尖,在李子厚的脸颊上印上一个吻,这才带着穿好斗篷,和青禾出门。
小四和郑岐山一直注视着正房里的动静,见许莹然和青禾走后,他们不约而同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
“小四,我们走吧,这茶我可都是喝了三壶了。”郑岐山拍拍圆鼓鼓的肚子,打趣的说。
小四是内院小厮,和郑岐山也是熟人,他“呸”了一口唾沫,笑骂道:“得了便宜白卖乖,说实话,咱爷的茶房你可是惦记很久了吧,三壶,你怎么不说你把爷的顶级雨前龙井喝了个底朝天。”
“你这小子,话不可不能这么说,既是赏花,怎么能不喝茶。”郑岐山摇摇头,冲小四摇摇食指。
两人就这么插科打诨的走到正房内。一进屋,他们望着李子厚的脸愣了半晌。
“岐山,杨氏一族的事儿……”李子厚见到人,不由得开始说起正事儿。
“侯爷,你喝茶了吗?”郑岐山突然打断李子厚的话,盯着他的脸,莫明其妙的问到。
李子厚不解其意。
你这花不仅赏了,还都摘了,不喝茶有失风雅!
小四同样盯着李子厚的侧脸,在一旁心中默默的答道,他抿着嘴,肩膀一耸一耸的。
☆、第二百一十九章天下局势
李子厚发现了不对,往自己脸上一抹,殷红的胭脂赫然出现在他粗粝的手掌上。
然然这个小妮子!
他哭笑不得望着小四和郑岐山,这两人眼睛圆溜溜的转着,一看就知道没在想好事。
“咳咳”他轻咳两声,不做解释,岔开话题道:“海械所在河城承运港修建的堤坝怎么样?堂堂海械所,让一个弱女子偷渡出海,日后如何能迎战大唐的攻击……”
这都多少年的老黄历了,也怎么又拿出来说了,看来真的是和夫人……
小四一边听着李子厚的话,一边任由思绪在风中撒丫子狂奔。
关于陈娴逃脱一事儿,郑岐山当时特意研究过,既然旧事重提,他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与李子厚,“爷,承运港和白鱼码头之间有一片暗礁遍布的浅水滩,那女子用椰子壳做成轻舟,这个法子我们为何不可借鉴。”
李子厚认同的对郑岐山点点头,“嗯,想法不错,继续说。”
郑岐山走到西墙下的大地图旁,指着图中一片小阴影,说:“属下及计算一下,这片抢滩全长四百多公里,水流湍急,周围高山险峻,行船至此必死无疑,可是既然有人成功,我们大可效仿,派人查看。如果这条路能通,那我们可以正面佯装攻打申城,实则以浅滩偷袭,必定能打得敌人措手不及……”
闻言,小四不由得插嘴道:“那个女人现在已经投靠大唐,既然我们能知道,那陈远山岂不是也能……”
李子厚闻言,当即走到地图前,对小四说:“陈远山即使知道,也绝不可能有所动作。中州在大唐腹地,距离申城有一段距离,而申城守将葛宏宇和陈远山是宿敌。不过,虽说如此,还是不得不防,小四。让大业寺盯紧葛宏宇近期动静,顺便……”
“爷,觉悟到了。”李子厚话未说完,门口突然传来小厮的禀告声。
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事儿?
李子厚和郑岐山对望一眼,两人都知事情应该不简单。
“让他进来。”李子厚声音低沉有力。
觉悟听到传唤,三步并两步进了屋,他穿着一袭长衫,青丝绾成一个直立的发髻,髻上带着玉石配饰。凭着他这一副打扮。走出去绝对是翩翩公子一枚,谁能料到他便是小业寺的主持!
“爷,属下失职,襄阳公主……失踪了!”觉悟跪在地上,自责的说。
襄阳公主失踪。李子厚原本打算让这个公主失踪,可是看觉悟的表情,事情只怕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李子厚此时不再多想,问觉悟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起来仔细说清楚……”
郑岐山和小四屏住呼吸,听觉悟慢慢的诉说事情的经过。
因为出了这个突发状况,李子厚没能实现他早些回内院的话。更甚者,当他忙完这一切回到宸院时,已是深夜。
深夜的庭院里寒风凛凛,月光躲在厚重的乌云后,长廊上只有一盏盏灯还孤寂的亮着。
李子厚长廊上,“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清晰可闻。小四如同影子般跟在他的身后。
襄阳公主被杨家的人劫走。幸亏觉悟说得及时,不然他蓟北侯还真要被杨氏反咬一口。
李子厚叹一口气,事情得以结局,他心中却空空的。想起许莹然上午来时他自己说的话,再抬头看看天色。不知何故,他总有些心虚。
虽说他处理的是大事,可是这也算食言!要是因为这次的事,然然以后不相信他了怎么办?
整个宸院静悄悄的,正房里闪烁的烛光氤氲着温暖的气息,李子厚渐渐走近,心中的不安渐渐散去,想到屋中的人儿也许正趴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脑袋,他的心此时软成一滩水。
此时,门口的帘子突然动了动,橙柳端着铜盆走了出来。见到李子厚,她一愣。
“夫人睡了吗?”李子厚盯着她手中的铜盆,刻意压低了声音。
橙柳回过神,急忙给李子厚行礼后,同样小声的说:“没,夫人还在……”
听说许莹然还没有睡下,李子厚自己撩开帘子,进了内室。
不一会儿,在屋内的青禾紧跟着出来。她见到橙柳,急忙吩咐的说:“爷还没有吃晚餐,夫人让你赶快把灶间热着的东西提上来。”
橙柳听到这话,当即不敢耽搁,匆匆的和众人告别。
青禾说完这些,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小四。她想着侯爷都没吃,小四一个小厮只怕现在也饿着肚子。
“小四哥,厨房里还有些夫人中午蒸的小馒头,你要是不嫌弃,我给你拿点?”她状若无意的问。
小四感激的点头,笑道:“这跑了一天,麻烦青禾姑娘还记着,我在这里先谢谢了。对了,以后叫我小四得了,别小四哥、小四哥的,咱两年龄也差不多,直呼名字就行了。”
青禾原就是个直性子,听了这话,也没客气,当即说:“那小四,你等着,我很快的。”
小四闻言,神色柔和的目送青禾远去。
橙柳动作麻利,青禾走了不久,她便提着食盒到了,连门口只剩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