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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娴经受四年非人折磨。就算不疯,只怕性格也扭曲到变态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绝对是她会干的事儿!
想到此,许莹然最先开口说:“以陈娴和晚秋的恩怨,她绝不会饶了晚秋,这杀人动机便有了。而晚秋此时意外身亡,绝对可以扰乱我们的思绪,让事情陷入一团迷雾中,但是,她唯一算漏了一点,那就是春花发现了橙榆的秘密。由橙榆这个关键棋子,树藤摸瓜将她扯了出来。”
她说得信誓旦旦,仿佛真的见到一般。
然然说的这些都对,可是陈娴远在千里,谁替她帮的手?就算陈远山派出探子。这觉逃不过小业寺的追踪,陈娴一事还有得商摧。李子厚向郑岐山望去,只见他目光中带着深深的疑惑。
“岐山,这件事就交给你去查,各处安放的钉子,这些人所做的目的,全都给我查出来!”李子厚斩钉截铁的说。
郑岐山盯着李子厚看了良久,先是有些诧异他的决定,后又觉得理所当然,甚至连他自己都没发觉,此时,他平静的脸上隐隐升起一丝自豪。这就是他效命的人,大燕蓟北侯,他怎么可能轻易被人糊弄!
再一听说钉子,许莹然认为陈娴是幕后黑手的心更坚定了,毕竟,陈远山是子厚都赞扬的大将,有他的钉子,陈娴办事绝对是得心应手。此时,所有的疑点都能被许莹然联想到陈娴身上。
说完这些,郑岐山即刻出门办事,李子厚还有正事要忙,许莹然也要去看东厢房收拾得怎么样,于是,各归各位。
很快,夜幕降临,侯府院中只剩是四个主子,大片院子仅仅在院门口点了一盏灯,各处黑漆漆的,说不出的寂寞和冷清。
二门处,守门的是两个婆子,一个嘴角有颗大痣的婆子,撑着头坐在倒座房里打盹,一个身材圆圆的却是瞪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突然,圆圆的婆子耸耸鼻子,眉角稍稍一扬。一股异香,这似乎是沉香木特有的香味。
身材圆圆的婆子面色一喜,偷偷看了一眼屋中的另一人,见人确实在熟睡,她还是不放心的喊了两声:“王婆子,王婆子……”
过了良久,那人并没有动,甚至隐隐传来一声呼噜声。身材圆圆的婆子这才蹑手蹑脚的出门,循着奇异的香味往门外的假山里走去。
这时,二门的小角门突然溜出一个人影,他漆黑的影子在忽明忽暗的若隐若现,几下如燕子般轻盈的跳跃后,即刻消失在了二门,进入内院,几乎没有经过周折,竟像是在自家一般,直奔目的地而去。最后,在一棵脸盆粗的大榆树上,他停下了落脚。
“名声赫赫的蓟北侯府就这样进了,那女人到底有什么是不知道的?”黑衣人低低而语,心中说不出的胆寒。
原来这人便是袭击沈楚楚的黑衣人,此时,他依旧一身黑衣,这次前来蓟北侯府,便是打算放火。
在他落脚榆树的前方斜对面是一个小院,院门前的灯笼闪烁这微微烛光,在这皎皎夜色的映衬下,乌木雕花牌匾上的“赏春园”三个字,清晰抢眼。
黑衣人见到这牌匾,神色一动,借着脚下的榆树跃进赏春园。院内宁静安详,在淡淡的月光下有种静谧的柔美。
桂嬷嬷被罚三月,此时已回到李若水身边,但因为李若水坚持,整个小院只有她们主仆三人。而这些,简直是为黑衣人量身定做的好事,他几乎是大摇大摆的来到柴房,取出火折子,点燃后直接扔了进去。
“李姑娘,冤有头债有主,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要怪就怪你自己得罪了那个恶魔一般的女人!”黑衣人喃喃两句,随即飞身跳出赏春园。
其实,他也不甚明白,最初的计划明明是让他随意选个无人的院落,没想到那个神秘女人竟然要他在赏春园放火。
到底是什么,让那个女人改变决定?黑衣人思忖。
这时,短短一刻钟的时间,着火的院子“噗嗤”扬起巨大的火花,如同一头发怒的火龙。
见这个模样,黑衣人不在耽搁,照着原路偷溜出门。
就在黑衣人溜走后,一个身材圆圆的婆子手中踹着一串长长的佛珠,小心翼翼的从假山后出来。走到二门倒座房的门口,婆子整理了自己的衣衫,蹑手蹑脚的进屋。
她将手中的佛珠藏在门后的大瓷瓶子里,松了一口气,做回了原位,此时,支着脑袋打盹的婆子嘟哝了两声,继续熟睡,丝毫没有发现异常。
而此时,后院却闹腾腾的吵嚷起来,各处院子纷纷亮灯,随手披了外衣的奴仆慌慌张张的救火。
“啪、啪”巨大的敲门声在宸院外响起,青禾、橙柳、春花三人急急忙忙的进屋,不一会儿,东厢房的灯便亮了。
许莹然动作利索的穿衣,焦急的问:“怎么突然就走水了?若水逃出来没有,无论如何,也要把她救出来。”
李子厚此时已经穿戴好,他替许莹然拿出挂在衣架上的披风,镇定的说:“快披上,外面风有些凉。不必担心,侯府这么多人,发现得也及时,只怕问题不大。”
他说这些,不过是安慰许莹然。此时,小四正好赶来,他冲小四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快去看看。
小四瞬间会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
从始至终,许莹然也没发现小四来过,以至于她走时还微微纳闷,怎么没有见到小四。
赏春园的大火不过是来势汹汹,加上园中人少,并没有什么人员伤亡。
许莹然和李子厚到后,好生安慰了李若水一番,把赏春园旁边的梧桐院安排给她,并派了人随身保护。
安抚好李若水,回宸院的路上,许莹然咬牙切齿的同李子厚分析:“一定是陈娴干的,上次她用炸药炸死了冬景,现在她又故技重施,这就是在像我们耀武扬威!”
借着皎洁的月色,李子厚见许莹然眼睛猛睁,泛着明暗不定的光芒,如同一只潜伏的巨兽,有着狠厉的凶光。
然然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提到这个陈娴,她就如此激动?仿佛就像是要不死不休!
为什么他会有这种错觉?
李子厚的心猛猛一缩,心中说不出的惶恐,他紧紧握住许莹然的手,仿佛他不握紧,下一秒就会失去她似的。
许莹然同样回握住李子厚,她望着他,微微一笑,如同暗夜中绽放的夜来香。
陈娴,我一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她心中一动,一个计划慢慢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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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迎客
侯府大火,不过是半夜里一个小小的插曲,但此时谁也没有预料到,半个月后,蓟北大街小巷都流传出侯府夫人虐待庶出小姑子的谣言,而这谣言的源头,便是这一场大火。
有人说许莹然怨恨老夫人,但碍于孝道,只能把怒气撒到李若水身上,以折磨李若水为乐。
也有人说许莹然生性恶毒,她侯府当家做主后,不停的欺压侯爷的兄弟姐妹,把那些人斩草除根就是她的目的。
还有人说……
总之,这样的谣言林林总总加起来,起码有上百条,唯一的相似处只有一个——诋毁许莹然。
“……最近这一连串的事儿,都是冲着你来的。然然,你真的觉得幕后之人是陈娴,她未免对你的一举一动也太了解了,会不会……”屋内李子厚的声音细细碎碎的传出,低沉如同陈年美酒。
青禾悄悄的关上门,站在廊柱下,望着皎皎的月光轻轻的叹一口气。回望一眼明灭烛火缓缓跳跃的东厢房,心情说不出的沉重。
这一切真的是那个黑了心,烂了肝的陈娴做的?她要怎样才能帮到夫人呢?
一路缓缓的思考着,不一会儿她便回到了西厢房后面的挟房里。此时不过八点多钟,柜台上两盏闪烁的油灯将屋内照得亮堂堂。
青禾轻轻的推开房门,只见春花坐在炕上,身前放着一个小篮子,篮子里各色丝线整整齐齐的摆放好,棕黑的丝绸、鸭青的葛布、宝蓝的锦缎……各式各样的华丽布料在她的周围杂乱的推成一团,她的手中白色的过浆的软布剪成长长的椭圆。
见到炕上的那乱七八糟的布料,再看春花手中的物件,青禾不用想也知道,春花这是在给男人做鞋子。
不过,让春花这丫头情窦初开的人是谁?怎么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青禾歪着脑袋,怎么也想不出这么一号人。
“春花。说,你这是在给那位情哥哥绣鞋子?”想不明白便直接开口,青禾悄悄的走到春花耳边,出其不意的问。
春花冷不丁的听到人声。手中的动作一滞,下针的动作便歪了,直把食指戳了个小洞,鲜艳的小血珠立即冒了出来。
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埋怨道:“死青禾,走路也没个声音,吓死人了,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这么快就回来,怎么不伺候夫人?”
青禾摇摇头。没好气的说:“今天是橙柳值夜,你忘记了?”
说着,她给了春花一个白眼,端着门边架子上的铜盆,出门打水洗漱。
春花望见青禾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急忙跳下炕,一把将上面乱七八糟的布料抓进篮子里,而后又把篮子藏在大炕旁边的木箱子,为了掩饰一二,她甚至还掏出箱子下面的衣裳,盖住篮子。
待到青禾在进屋时,春花已经收拾好一切。吹灭了灯,在炕上安安静静的躺好。
“春花,春花……”青禾叫了两声,没有人应。
这是做什么,你不说,我还能逼你不成!她低声咕哝着。
青禾奇怪的向春花的炕上看了一眼。心中越想越生气,在她看来,大家都是一起经过风风雨雨的好朋友,有什么事儿是不能说的,就算是有难言之隐。也不该如此,这活像防贼的架势是防谁呢?
想到这些,一口吹灭油灯,猛地跳上炕,再不往春花的方向看上一眼。
夫人的小日子吃了七天,但到底还是来了,小世子什么的,是没有落空了!现在陈娴来势汹汹,春花又是这个样子,自己怎样帮夫人呢?
要是冬景在就好了,三个丫头中,就只有她最了解夫人!
青禾此时被一种无力感深深的包围,她瑟缩在被子里,脑中思绪不断。
第二天一早,青禾起床后也不搭理春花,气呼呼的独自去东厢房伺候。许莹然见了,问明缘由,这才知道,原来是春花春心萌动,而青禾见春花隐瞒,心中吃醋了!
安抚好青禾,许莹然心中打算好好问问,她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偷走了春花的心?
会不会是小四,这小子一直在后院走动,她俩看对眼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许莹然胡乱猜测之际,二门的蒋婆子突然来说:“沈家派人请夫人速去沈府。”
“沈府可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急?”许莹然脸色一边,急忙问蒋婆子。
青禾闻言,步伐匆匆的进了内室。橙柳则挑着帘子,单独除了房门。
蒋婆子一心看着许莹然,努力的回想后,认真的说:“没,沈府的人什么都没说。但是以前沈府派人来都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厮,这次却派了个老头。”
未免遗漏信息,蒋婆子连细节也不晚交代。
她的话音刚落,青禾从内室出来,她的手中拿出一件桃花纹披风,而后条不紊的替许莹然披上。
橙柳此时也进了屋,她恭敬是说:“夫人,马车已经准备好,是否现在出发?”
许莹然点点头,此时,她也来不及想太多。李子厚此时和郑岐山正在商量大事,她便将沈家的事儿告诉小孙,让他转达给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