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姑娘,你请进,小的只能送你到这儿了。”小二指着写着“木兰园”三个大字的乌木牌匾,恭敬的向许莹然告辞。
冬景给了小二一些碎银子,慢慢的跟在许莹然的身后。
突然,她感觉手臂上传来一阵力道。
“别出声。”冬景正要大叫时,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冬景掰开捂在她嘴上的手,扭过头,低声惊呼,“小四哥,你怎么在这儿,爷呢?”
“这你还不懂。”小四嘴角瞥向园内。
园子里,李子厚正牵着许莹然的手,慢慢的向深处而去。
木兰园的深处有一座八角小亭,名叫远客亭,亭中小桌上摆着生肉,铜炉上燃着火红的炭火。
“我们,这是要烧烤?”许莹然问道。此处一片白茫茫的积雪,虽然看上去很美,但这也太冷了吧!
李子厚神秘一笑,拉着许莹然进了远客亭。
当许莹然一脚踏进亭子,立马察觉到地板上源源不断的热气。李子厚拉下远客亭里三面竹帘,只在最接近铜炉处留下一面通风。
“子厚”
许莹然还抱着兴师问罪的态度而来,但见李子厚如此费心,只觉口中苦涩难言,那些质问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然然,听说你上次来楼外楼也只是在大厅里看了戏,今天我便特意让你来看看这园子,你看这个亭子的设计怎么样?不错的话,以后在我们的府里也弄一个。”李子厚仿若没有看见许莹然眉宇间的纠结,拉着许莹然在小桌旁的矮凳上坐下。
“然然,你想吃什么,我给你烤,鹿肉怎么样?”李子厚拿着铁叉,不停的在小桌上翻找着。
“子厚,我有事要和你说。”长痛不如短痛,有些事就是要说开了才能想到解决的办法。
许莹然拉住李子厚的手,水光潋潋的眸子坚定的盯着李子厚。
来了!
李子厚叹口气,放下手中的铁叉,做洗耳恭听状。
“我知道你有一个很爱很爱的亡妻,还有和你亡妻长得一模一样的姨娘。”许莹然淡淡的说道。
“但我今天说的不是她,而是你。”
“我”李子厚眉宇间几不可见的皱起。
始一听许莹然说什么“很爱”,李子厚便知道事情不妙。但再一听许莹然的言论,李子厚疑惑了,一时间竟然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动不如一静。李子厚静静的等着许莹然的下文。
“我知道你有亡妻,你可以把她放在你心里的某个角落,这我不会怪你,因为这证明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当然,我也不会觉得庆幸,毕竟我也是凡人,还没有修炼到那么高尚的情操。”
李子厚听到这些话,心中一动,眼神明亮的盯着许莹然。
许莹然没有给李子厚回应,只是袒露着自己的心声,软绵的声音低低而语。
“虽然我可以允许你思念你的亡妻,但是姨娘,却绝对不可以。我不知道你对晚秋的感情是什么,我也不想知道。在这里,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许莹然,绝对不会和另一个女人分享你!”
“然然!”
李子厚声音低醇而感性,冲到许莹然的身后,一把抱住许莹然,不停的吻着她的发丝。
身后便是那温暖的怀抱,想到此,许莹然浑身一软,她突然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快速的转过身,直面李子厚。
李子厚此时脑中已是一团浆糊,已经分不清许莹然到底要干嘛。
许莹然此时莫名的举动,让他的心声如擂鼓。那过分活跃的心脏,似乎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突然攻出来似的。
许莹然仰起头,似乎也被李子厚的紧张所感,她下了万分大的勇气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很喜欢李子厚,我喜欢你,可是却不能接受你的那些姨娘,这样的我,你怎么看。”
我很喜欢你!!!
很喜欢你!!
喜欢你!
李子厚大脑木然,脑袋里全是这一句话,他竟然好半晌没有回过神。
许莹然直愣愣的望向李子厚深不见底的双眼,可过了良久,也没有得到回答,许莹然的心情不由得十分忐忑。
“子……子厚……”
甜糯的声音带着特有的绵长,李子厚闻言,浑身舒畅。
他眼珠子一动不动盯着许莹然水润艳泽的红唇,往日你那些美味的回忆涌心头。
此刻,他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而他也按那个想法做了。
吻上许莹然的红唇。
醇厚的味道一如往昔。许莹然双手勾住李子厚的脖颈,轻轻的笑了,这便是他的答案。
比起语言,李子厚从来都是行动派。
他粗粝的手掌盛京许莹然的斗篷里,隔着软软的棉袄,狂放的在许莹然的腰间游移。
“嗯”许莹然被摸到痒处,浑身一抖,嘴角泻出一丝娇喘。
李子厚闻之浑身一震,嘴上的攻势越发猛烈。
两人虽然吻得难分难舍,但毕竟是在外面,所以终是没有太过分。
事后许莹然坐在李子厚的大腿上,头枕在他的颈窝间,轻喘着气。
李子厚一手拿起铁叉,叉了了手掌大一块鹿肉,烤在铜炉上,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撩起许莹然垂在身前的长发。
“然然,晚秋这个人你不用担心,甚至连夕月,你也不用太在意,我对她们,没有你胡思乱想的那些。”李子厚慢慢的解释。
许莹然闻言,立起身子,不解的望向李子厚。
李子厚对上许莹然的眼,严肃的说道:“侯府内院很复杂,我一直想着你还小,便一直没把这些事告诉你,但经过今天这件事,我才知道,你已经是一个有自己想法的大姑娘了,有自己的想法和对事情独特的见解,所以侯府后院的事我就不瞒着你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家贼难防
在李子厚低醇的嗓音下,许莹然的脑海慢慢扑出一幅长长的画卷。
十多年前的蓟北侯府里,李覃和杨夕月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情投意合。
但奈何杨姨娘野心勃勃,又怎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和精心培养的棋子在一起。
为了发挥棋子最大的用途,杨姨娘在李子厚从东北大营蓟北侯府之时,将李子厚弄到杨夕月的闺房,制造了一场轰动大燕的风流事件。以此来搞臭了李子厚名声,和断了李覃对杨夕月的念想。
没曾想,杨夕月和李覃情比金坚,在杨夕月嫁与李子厚的当天,两人火烧李覃的傲月轩,双双殉情而亡。
杨姨娘偷鸡不成蚀把米,李子厚在流言中好好的挺了过来,而没了儿子的杨氏与蓟北侯位失之交臂。
在杨姨娘的计划里,杨家的两个女儿正好蓟北侯李家的另外两个儿子。但大公子李覃去世了,杨氏再也没有可以上位的资本。而正在杨氏伤心扼腕之际,李子厚顺利当上蓟北侯。
为此,杨家养在蓟北侯府另一个女儿杨婉秋,被杨姨娘送给蓟北侯李子厚做了姨娘。
至于目的,当然是杨姨娘妄图以此监视李子厚,并让杨婉秋诞下有杨家血脉的蓟北侯府孩子。
但奈何十多年来,李子厚几乎不近女色。以至于十多年来,李子厚还没有碰过杨婉秋一下。
可也因为顾忌现在已是蓟北侯府老夫人的杨氏,李子厚近三十岁的“高龄”,却还没有一个孩子。
说到孩子。李子厚神情有些落寞。许莹然将李子厚抱在胸前,一遍又一遍的扶着李子厚乌黑的青丝。
蓟北侯府的侯位之争,李子厚轻描淡写的一句带过。但在蓟北侯府里杨氏有宠,而李子厚母亲早亡。
许莹然不敢想象。一个没有母亲,孤独的在军营长大的少年,他是如何挥动手中的长剑,除掉一个又一个前行路上的障碍,最终走向权利的巅峰。
果然,每一个位高权重的身后。都是一重又一重的刀光剑影。
“妾是家乱的根本,杨氏,便是最好的例子。”李子厚在吸着许莹然身上淡淡的清香,闷声道。
“过去了,都过去了,现在有我在你身边,一切都会好的。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有机会再娶妾的!”明明是安慰人心的话,李子厚听在耳朵里却有些变了味儿。
“小醋坛子”李子厚从许莹然身上起来,重重的亲了口许莹然的脸颊。
如白瓷般细腻的脸蛋上立时就多了一个浅浅的红印子。
“李子厚。你属牛的吧。”许莹然使劲的揉揉脸。
李子厚闻言,又在许莹然另一边脸蛋上再亲了一下,“你还真把自己当鲜花了?瞧瞧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也只有我能勉强吃得下。”
“我怎么了,该有的我可都有!”许莹然嘟起嘴,挺了挺胸前的小馒头。低低咕哝道:“真是得了便宜卖乖。”
李子厚瞧着许莹然一脸傲娇样儿,一时间心都融了,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再次熊抱住许莹然。
这暖暖的气氛,冲淡了蓟北侯府往事里浓浓阴霾。
而后,许莹然和李子厚开始了她们第一次的烧烤会。
木兰园里是风雨过后的和乐融融,而银叶院,此时,正陷在一片水深火热之中。
“这可是老夫人让我亲自给许姑娘提来的,如果不是我亲手放进许姑娘的屋子里。万一要是丢了什么,你们谁当得起这个责任。”沈木香提着一个笨重的杂木食盒,在银叶院的正房前与春花和青禾僵持着。
“不行,姑娘不在家,谁也不能进姑娘的房间。”青禾张开双臂。挡在青帏帘子盖住的大门前。
“哼,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阻止我,按照辈分,我可是你家姑娘的姑姑,什么时候一个贱丫头也敢和主子这么说话了。”沈木香一个巴掌朝青禾甩过去。
春花在沈木香语气不善时就时刻关注她的动作,在沈木香出手的一瞬间,春花将青禾猛地一拽,青禾的脸堪堪从沈木香的手掌下扫过。
“木香姑娘这是做什么呢?既然你是我们姑娘的长辈,这事儿还有什么好疑虑的,你请进。”春花憋了一肚子气,却依然笑脸相迎,甚至还亲自替沈木香打了门帘。
“春花……”青禾不甘心的叫到,却被春花一眼瞪了过去。
青禾只得歇了声,但她赶忙进了屋,却寸步不离的紧跟着沈木香。
正房东间是许莹然的卧室,屋内用碧纱橱将一间大房隔成内外间。外间里南墙临窗下是一个大炕,沈楚楚每次最喜欢的就是呆在这儿。
炕的左边是贴壁的博古架,博古架上摆放着许莹然喜欢的一些小玩意儿。
其中,上次许莹然预备“送”给沈老夫人的小玉蝉,便放在最外面的位置,十分方便拿取。
沈木香望着那个晶莹剔透,色泽莹亮的小玉石,不由得两眼发直,脚都挪不动地了。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将玉蝉放在手中,仔细的看了又看。
这一看,可不得了,沈木香瞠目结舌道:“这……这不是玉,这蝉的底部有裂缝,这是彩虹水晶。”
“没想到你这么识货,这东西可金贵着呢?”青禾得意洋洋道。
“这么金贵的东西你家姑娘会随便放?你当我是傻子,不过,虽然是假的,但我却是十分喜欢,也就不嫌弃了。”
说完,沈木香直接将水晶蝉塞进袖袋里。
“这可是我们姑娘的心爱之物,什么假的,你快还回来。”青禾推到沈木香,将她狠狠压在炕上,一手更是扯起她的袖子,差点把沈木香的衣服翻过来。
“贱婢,我堂堂沈家的姑娘,岂是你一个贱丫头可以碰的。我一定要让老夫人砍了你的爪子。”
沈木香尖叫着,但她的力气小,根本无法翻过身,反败为胜。
春花见沈木香竟然如此不中用,不由得摇摇头,再看青禾马上就要成功了,只得大声喝道:“青禾,你这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