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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摸着该是这事儿。”二夫人亦是只能作这番的猜想,便不做声的坐了那大夫人的边上,静静地听着隔间的调子。
不时本是那悠扬的女乐,忽然间的由着慌乱及喧闹声替代了,接着便是如着咆哮般的吼声:“在座的要是不承认,那就别怪我六王爷不客气了。”
“这可是出了甚事?”大夫人慌张的拉着二夫人的手问着。
“可是听说新娘不见了,可不知是去了哪里。”这不知是谁家的夫人胡乱的答着,不时的看向那柳絮低飘的屏障。
“这先前不是还好好的吗?这么忽地的就出了这等的事儿?”大夫人急忙问道。
“这吢王府可是有个什么数儿?这一年到头的,妃子丫鬟还不知少了多少。”那人说的倒是轻巧。
“给我查,今儿要是没个音儿,谁也别想走。”众人对于王爷突然消失的十三夫人可是奇怪的很,纷纷你看我我看你,都以着此次王爷设宴,可不只是个借口?忽地的,大厅中开始惶惶不安。
箫杰虽是不知是谁所为,可这事明显的与自己无关,即便是要查,亦是查他府中的人,想也是有人嫉妒罢了,便不屑的坐于一边静静地将酒杯举起自饮自乐。
待到深夜,这原本热闹的大厅如今静得深邃,人们纷纷都朝着边上退着,但都为着各自心中所想,恐惧的气息慢慢的凝聚在大厅的上空,直到王爷派出去的探子忽然的进厅,而后附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语毕,只听六王爷直指偏坐的六王妃,那已经开始衰老的五官居然奇迹般的灵活,忽地的凑在了一起:“你将本王的爱妃弄到了哪里?”
他的话没有落地,只是久久地在上空盘旋,直到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的耳边,吢王妃漂亮的眸子发出慑人的光芒,她死死的盯着六王爷,从齿缝中憋出几个字:“王爷可不是醉了吧。”
“醉了?那具尸体就埋在你的宜花园。”
这句话使得全场倒抽了一口气,就像他们家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等事情一样。
“你这个贱人——”六王爷愤恨的说道,恨不得将这个女人剖尸卸骨。
看着这个曾经为了自己坐上吢王妃的宝座,不惜一切代价的男人居然说出的同样的话,吢王妃悲愤的流出了眼泪,既而说道:“可是有谁能证明是我杀了她?!”
吢王妃直直地与着六王爷对视,毫不畏惧的轻笑着。
“你们都各自回吧,今日之事,若是由谁敢乱造,我定是拿他试问。”说罢便即刻转身,拂袖离去,只留吢王妃一人站于堂上,久久地凝视前方。
次日,所有前来赴宴的达官们都按着原路各回各家,清桐与着清梅清雅亦是忙着要准备自己的嫁妆各人都没闲着。
“这嫁衣可不是太显了,素点的好,尽是备的让人晃眼的物件。”清桐看着摆于床榻上绣着清荷鸳鸯的鲜红色嫁衣可是高兴不到哪里。
“这可是为娘特地叫人镶上的金丝,虽说不能比她们好,但却也不能差了。”孙氏走近她缓缓地说着,却不知这孩子为何如此的不悦。
“可不就是成婚那天的穿戴,还是简单的好。”清桐淡淡的说着,而后拉着母亲坐于桌边。
“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可就这么一次,当是要显着点儿。”
“我这一辈子且是这么一次,可他却多着呢,不在乎我穿着甚。”想那六王爷的样儿,清桐不禁的低头。
“这是说的甚?大喜的日子可是不能胡说,老天可是在听着的。”母亲苦口的说着,见自己的姑娘这般的哀叹,很是哀怜。
“这老天可是真有?若是真有,可为何少听了那些女子的哭诉!”
“妹妹,妹妹可是在吗?”
“在,进吧。”听是清雅的声儿,清桐急忙收拾了表情。
清雅不顾的打开了门,径自的走了进来,见脸上尽是喜悦,清桐不由得问道:“姐姐可是有何喜事?”
“妹妹你看这是甚?”说着便招了招手,只见后面的两名丫鬟抬着一只筝朝着里面走来:“妹妹可还记得那日替我弹得一首曲子?六王爷说是入耳的很,便将此筝送与我,说是当嫁妆来着,我今儿便是要转给妹妹,只有妹妹能收下。”
“姐姐这是客气了,六王爷送与你的礼儿,你自当收下,怎好转送与我?”清桐看着那只筝,如着想起那日的曲子。
“妹妹可是别小看这筝,根根音弦都是的卢的鬃做成的,连着木材都是取自雪里的银杉,边上的磷光可都是出自名匠的手,是用金片一只只镶上的,这好的乐器当是要配上会奏的人儿。”说着便将那筝放于桌上,然后笑着说:“自当是姐姐还妹妹的人情,以后进了箫府,还是要相互照应的,都是自家人。”说罢便朝着孙氏微微欠身,既而转身离开了。
这‘都是自家人’可是将清桐的心暖了好一阵,看着那日在自己的手中如数绽放音律的筝,她竟是如此的爱不释手。
“这六王爷可真是有心 ,可不知那吢王妃是如何了,自那日回了之后,便一直都未得听过她的事儿了。”孙氏由衷的感叹。
“那日是我替着弹这曲子,不知爹爹知道可是会生气。”
“他真是气甚,乐着都还来不及,连着我都不知你竟会这,可是别想着这些,早早地睡下吧,明儿可是要有好气色。”说着,孙氏便将清桐拉至床边,收拾了嫁衣,而后轻轻地合上门离去。
第二天,母亲早早的便催着清桐起了,说是要帮着替女儿着装梳发。
“清桐儿时便是水灵,如今一晃眼都成大人了,可是漂亮的很,娘亲却还未得注意呢,今儿便是要嫁了,可是舍不得。”这嫁女儿时总是忍不住的伤心,孙氏可是尽量不惹得女儿流泪,恐是将这妆哭的花了。
“待女儿嫁了后,娘亲可是要常去。”她使劲的忍者,只是告诉自己,今后还是会时常见到的,所以不哭。
“娘定是会常去的,若是去了那里,受了甚的委屈,定是要托人告诉娘,别憋着自个儿。”
“清桐不怕,娘可是答应了的,今后还是要与清桐住在一起的。”见她这般的说,孙氏只待附和着点头,只是眼前的姑娘不知,这母亲岂有常去的理儿?那不是要让人笑话了。
第11章 冤家路窄一
待将近午时,箫家的花轿便是随着锣鼓乐声慢慢的进了李府,箫杰与箫宗同时下马,而后行完醮子礼与送贽礼,便由着媒人将三位嫁娘同请上了各自的轿子,而后便吹吹打打绕着京城而行,路上的行人无不观望,都为如此浩大的场面惊叹不已。
待到了箫府,清桐便由着边上的人掺着碎步上前,跨过三道火盆,进了三道门槛,这才在正厅前停了下来,然后接过媒人递于的大红绸,按着堂上证婚人的指示三鞠躬,最后便是将她送到了屋子里。
今儿是她的有生以来最热闹的一天,亦是最安静的一天,见久久地没有声响,清桐估摸着时间定是早得很,想那箫杰定是被灌着。
掀开盖头,这屋里还真是简洁的很,只有一张挂满红色的床,床边有一只四扇屏风,想是让人换衣物时用的,不远处的一张八角的桌子,桌子上摆着合欢、嘉禾、阿胶、九子蒲、朱苇之类的东西,撇过这些便只有床边的一只青瓷的鱼缸,清桐轻轻地走过去,只见鱼缸里有红色及黑色的鲤鱼,他们肆意的在水面不断的吹着气,可是无忧无虑的很。
走近那隔着珠帘的里屋,居然还有一间书房,想是那箫杰批文上奏所用,书架上的书整齐有序的摆放着,随便的翻了几本,见都是礼仪善教之类,清桐便无兴趣的搁回了,到是没有见到要善待贤妻的。
忽地的看到那桌上放着的未完成的画,清桐饶有兴趣的走近,这画中的菊花似乎都在慢慢的绽放,丝丝都不连着,倒是没有注意,这墙上还有字画,字如行云流水,柔刚并具,画如四季之态,好生的叫人欣赏,看着作下的落款竟都是箫杰的名儿,不禁的好笑起来,不曾想,这总是不冷不热的箫家三公子竟也有这样柔情的一面,怪哉!惜哉!
看了好一会儿,似是觉着有些累了,清桐便准备离开了,当走到珠帘边时,那由着她陪嫁的筝竟然被好不当回事的丢在那只脚上,连着边上的鳞片都掉落了几颗,可见放她的人是多么的不在乎,正当清桐准备将筝摆好时,那自长廊上发出的脚步声让她措手不及,急忙行至床边,将盖头盖好,然后安静的坐着。
她听到那门被缓缓地打开,而后便是那人渐近的脚步声,看着盖头下越来越近的身影,清桐死死的扣紧自己的十指,想着如何与他说第一句话,不料,待他行至床边,却忽地的倒在床上,慢慢的打起了鼾声。
再次掀开盖头,只见箫杰静静地躺在被禄之上,俊逸的脸上还挂着细细的汗珠,那呼之则出的酒气覆在他全身,想定是被灌得不轻,于是想将他置好,也便睡的安稳,可是刚伸出手,清桐便是又将手缩回了,长这么大都未帮男人换过衣物,今日教她可是如何下手?若是稍有差池,他醒了可就难得解释了,想着便硬生生的坐于床边不知如何是好。
直至半夜,她终于熬不住,便离他很远的择了一处地儿,取些被禄,自个儿在边上躺下了。
清晨,箫杰朦胧的醒来,自顾着起身,忽见那不远处的人儿蜷缩着身子背对着自己,身上的被禄不多,几乎全在自己的身上,他想也没想,便将自己身上的被禄轻轻地放于她的身上,而后便换掉昨日覆着酒气的衣物,朝着门外走去。
可当他即将跨出门槛时,便又觉得似乎漏了什么,仔细一想,今儿不用上朝,当是要去到父亲及大夫人的房里请安的,于是便又折了回来,准备把她叫醒。
可待将手放置她的肩膀时,不想那被一抹鲜红包裹住的女人,此刻看起来是这般的娇小,那姣好的睡容,似是不染一处尘埃,箫杰的手愣是悬在空中不知如何是好,想来想去,还是让她睡着吧!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清桐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见四处无人,便即刻起了身,她想叫着谁的名字,可是如今,又该叫着谁的名字,忽地的迷茫起来。
“你可是醒了?”突然的一句话从珠帘后传出,只见箫杰徐徐地从那珠帘后走了出来,而后便继续说道:“去将那衣裳换了,待会便要去见尊上。”
清桐不敢问这是何时,只是乖乖的转身,然后去那屏风后换着衣物。
这些衣裳显然是为她定做的,竟是这般的合身,翠绿色的底上有淡绿色的长柳相映,可是光鲜的很。
“箫,三公子可是何时醒来的?”待她换好衣裳,便走近那已经备好的水边洗脸,她不敢问他是如何的穿衣梳发,故,只能淡淡的提着。
“可是有好一会子了。”箫杰形式的答着,听着她的那一句三公子,叫的比谁人都奇怪。
“可是清桐醒的迟了,待会去了老爷那里,三,三公子可不是要陪着我挨骂。”这出闺的第一天,媳妇是要早早的给公婆请安的,而后还有很多的礼节未行,那些迟去的人家,可是被骂的不轻。
“那你未起,我总不能独自去到那里吧?”这句话的言下之意便是,我若是挨骂,也是因为你起的迟了。
“既是三公子早起了,为何不叫醒我?”大早上就受这等的气,清桐实在是堵得慌。
“夫人这般的说,可是我的不是了?”这夫人一词,可着实是折煞了她,让她听的不由得发抖。
“清桐岂敢。”她极不服气,可是却极度的忍耐着。
待将自己的头发稍梳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