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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婉若却镇定自若,缓缓站起来,走到他的身旁,轻声细语道:“心中若明镜,醉是清心湖。”顿了顿,接着道:“你我皆心如明镜,为何要遮掩,莫不是少爷不知伤人之语如利剑,不见血却能杀人!”
乔子俊听她这么一言,更为吃惊。他又怎会不知?只是……
深深叹气,乔子俊开口问道:“那你可有法子?”
柳婉若点点头,眼神一刻不曾离开他,悠悠的道来:“鱼于熊掌不可兼得,不过……”一丝笑意在她红润的双颊中蓦然出现,带着神秘,带着一股神奇的力量,让他不由得追问。
乔子俊眉头紧锁,疑惑的问:“不过什么?”
柳婉若向前走近一步,踮起脚尖,趴到他的耳畔道:“不过,我晓得,少爷定会舍兄弟之情,取你我之情义。”
此刻,乔子俊心中十分愤怒,这愤怒不是因为兄弟之情,而是因为她正好说中了自己的心意。
他很清楚,若是能够割舍对她的爱慕,定不会这般拿不定主意。往日任何事情,他都处理的妥妥帖帖,稳稳当当。唯独对她的心意,他冥思苦想了好几日,依旧念念不忘。
只因,那日,他与她的对视。那日,她口中的“醉是清心湖”。还有,今日,她的这般坚定,宁肯身着丫鬟服饰,也来云安轩探望。感动,激动,内心已然高兴的无以言表,可出口的话却句句重伤。
他更恨自己,怎么对心爱之人这般言语!他更不知晓,如何表了自己的心意!
柳婉若见他这样迟疑,已然知晓他在思量。心里却十分喜悦,这么一来,这事儿也成了多半。
不等他开口,她先开口道:“子俊,只要你我都坚定,一切皆有可能!”说完,凝视他的眸子,她的眼中更多的是坚定,是对他的鼓励。
瞅瞅外面的天色,更晚几分,也该回府了。“子俊,我先回去了。”投以他温柔的一眸,转身走了出去。
她知晓,他未说什么,已是默认。她也知晓,他与她更近了。
那一声子俊,她早已在心中喊了千遍万遍。当叫出口的一刻,她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那就是——乔子俊,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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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夜有话要说,有读者说这章写得比较虐心,这是情节发展的需要,最近几章是过渡章节,后面会有个小高潮出现。
守得云开见月明。只有历尽苦难之后,方知彼此更倾心。
032 何以解忧
且说柳婉若当晚离去之后,乔子俊更是夜不能寐。
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始终睡不着。思绪本来就十分混乱,加之方才柳婉若的那番话,他更是不能抑制对她的爱慕。
此时,他的心中若万千蝼蚁在咬噬着,他却毫无抵抗之力。是舍弃兄弟之情,还是放弃与她之间的那份得之不易的情?
半会后,仍是合不上眼,索性起身穿好中衣,又披了件貂皮袍子。缓步走到院中,只见弯月挂于空中,已然过了月圆之夜,此时半缺的月牙也别有一番韵致。
轻轻叹气,乔子俊对月自言自语:“月方有阴晴圆缺,人世间,又怎能两全?”
“可上天你又为何这般捉弄于我,若是弃了兄弟之情,还不知这府上又要出现什么风波,我又有何颜面去见子胜?可让我弃婉若不顾,那片真心,只怕我这辈子也不能心安!”一面说着,一面抬首看着月牙。
泪水从眼角涌出,顺着面颊,缓缓流淌下来。在月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
只是,此事儿,又有谁能帮得了自己?乔子俊缓缓摇头,深深叹息。
说起乔子胜,他总觉得父亲的偏爱,他心中不安。虽乔子胜为庶出,可他的心是善良的,不愿子胜和其他庶出的孩子一般,出生就决定了悲惨的不能自己控制的命运。几何时,他告诉他,多读书,若是博得了功名,许父亲会正眼看他。
如今,他爱慕的女子,也是自己爱慕之人。
自那日清心湖畔,柳婉若出现,他的心就在煎熬。心底,他多少希望自己爱慕之人不是柳婉若。可如今,事实摆在面前,他不得不承认。
沉思之际,一阵脚步声渐近。
乔子俊伸出衣袖抹了方才落下的泪,一动不动,聆听愈来愈近的脚步声。警惕的握住了拳头,也回过神来。
“大少爷!”响亮而熟悉的声音入耳,乔子俊这才放松警惕,握住的拳头也松开了。
这声音,便是温元平。
几步走上前去,乔子俊不晓得他为何会出现!莫不是他那般知晓自己的心意,这阵子又有了什么法子助他?
“有何事儿?”乔子俊随口问了一声。
温元平上前一步,到乔子俊跟前,平静的说道:“奴才见大少爷房中闪烁着灯火,便知大少爷又有了烦心事儿。”抬首,看向他,“若是大少爷愿意说与奴才听,奴才愿洗耳恭听。”
他怎会不晓得,这乔府上上下下各人有各人的心思。虽说夫人一直盼着大少爷能寻得一个心爱之人,可乔府的事儿,最终要老爷决定!
更何况,自他来乔府以后,这府中定是不能提“柳府”二字。他不晓得缘由,可也懂得规矩,这事儿是问不得的。那日,大少爷同意二少爷的请求,他的手心就捏了一把汗。此时,他万万没料到大少爷竟也喜欢了柳婉若。
今晚,他放柳婉若进来,实属无奈。若是让他选择,他宁愿大少爷与柳婉若历经波折,也不愿大少爷相思成疾,最终性命不保。
其实,他早已知晓,大少爷今日定是睡不安稳。因此,自柳婉若进了云安轩,他就在外守候着。
乔子俊轻哼一声,一拳砸到他的肩上:“你且说说,今儿的事,是不是你私下做的主?这乔府这么多人值夜,柳大小姐怎会轻易进来?”
狠狠的的瞪了他一眼,接着道:“我说温元平,你这胆子可真不小!”
说完,他却对天大笑一声:“知我者,温元平也。”
温元平见状,赶紧上前扶着乔子俊,不知晓今夜他俩聊得怎么样!怎么这会子,大少爷竟这般行为,他甚是不解。
“大少爷?”温元平轻声唤着,欲要扶他进了屋,却不料被突来的一道力量甩了出去。
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更是不放心大少爷。
想要说些安慰乔子俊的话,还未说出口,就听见大少爷不听的喊:“拿酒来,拿酒来!”
“温元平,你听见没有,今夜本少爷不醉不睡!”乔子俊大声的喊着,心中却是痛楚不堪。
此时,仿佛万千利剑直穿心脏,他觉得呼吸都带着痛。方才,那一拳,他不是怨他,是怨自己。不知是命运的不公,还是命运故意为他摆了个不能两全的局!
温元平见状,不知如何是好。少爷的身子,此时饮酒定是不好,可不拿酒来,大少爷的呼声只怕引得整个乔府的人出来!必须稳住他!
他应声去找了酒来,塞到乔子俊的手中,扶起他进去房去。
此时,云安轩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深秋的季节,月光也带了几分冷意。
正堂中,乔子俊,拿起酒壶,昂起头就往嘴里灌。一面灌着自己,一面时而停歇下来,不听的念着:“何以解忧?”转而看向温元平,醉眼迷离的道:“元平,你且说‘何以解忧’?”
温元平见状,欲要夺下他手中的酒壶。可乔子俊却好似知晓他的行动,急急的躲开了。
微红的双目直盯着温元平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温元平此时着实没了主意。不让他喝,他更是痛苦;可大少爷这几日的状况,他又觉得不妙!只能站立一旁看着乔子俊,不时的叹气。
温元平心中不禁感慨:原来,这世间,不论是何出身,家境,都有不能如愿的事儿!
不知过了多久,乔子俊终于醉倒在桌边,趴在桌上,脸色红润,眉宇间也没了愁容!双目紧闭,仿佛出生的婴儿那般恬静的嗜睡着。
紫檀木的桌子上,歪倒的酒壶,四处摆放的酒盅。洒落在桌上的酒,在晃动的灯火照耀下,散发出熠熠光芒。
温元平深深叹气,上前扶起了乔子俊,架着他走向床榻边。
此时的乔子俊,已然没了任何反抗,躺在床榻上就呼呼欲睡。
此时,已是深夜。此时,乔府一片静谧,听不见任何声音。
一夜无梦。
次日晨起,乔子俊缓缓睁开双眸,却觉得浑身无力。头脑晕晕沉沉,不晓得昨日发生何事!
穿好衣衫袍子,在房中走了几步,脑中忽而闪过柳婉若的面容。还有她张开嘴,说出的话语。
乔子俊不停的用手拍打着自己的头,好似这样能不再痛楚!深呼一口气,他的目光落在院中。
秋日的暖阳照着盛开的菊花,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过。
云安轩,依旧若往日那般宁静。
可他的心,却涌起波澜,久久不能平静。
乔子俊还未出云安轩的门,就听闻几个小厮小声的议论昨夜之事。
原来,乔府上下竟然流传着大少爷与丫鬟有染。
可乔乔府主人乔铭山查遍了府上,也找不出那人来。加之这几日,乔子俊身子更加柔弱,乔老爷并未来云安轩过问。
只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事经过丫鬟、小厮、婆子们的嘴,竟然演绎的更加真切,什么那丫鬟的妆容都描述的真真切切。
乔子俊甚是纳闷,按说,乔府云安轩是很安全的,外人是不会进来。
他站立在院子中,一面思量,一面说道:“莫非是这府上有人安排了眼线过来!”
一想到此,他不禁快步疾走,急急的唤着:“元平……元平……”
温元平闻言,自云安轩的院子直冲了进来,不晓得大少爷有何吩咐。急促的呼吸着,还未站稳就问道:“大少爷,又出了何事?”
乔子俊几步走到他身前,凑近他的耳畔,小声的道:“昨夜之事,你我从未向外说出半个字,这会子为何府上传的沸沸扬扬?”眼珠一转,看了看温元平,接着道:“莫非是有人安排了眼线,亦或是这云安轩内有人背叛了我!”
温元平闻言,一头雾水,昨夜明明十分谨慎,他还亲自送柳大小姐出门。莫不是大少爷怀疑自己?
想到此,他“噗咚”一声跪在地上,举起右手,发誓道:“若是奴才有半个字欺瞒大少爷,天打五雷轰,奴才就不得好死!”
乔子俊更是没料到自己的无心之言,眼前之人竟将事儿想到自个身上,忙上前扶起他,深深叹息:“元平,你的心意我自然知晓,我只是担心……”
“大少爷担心什么?”温元平不解的抬首看向他。
“没事儿,今儿不说了。许是我多虑了,以后注意便是。”乔子俊自言自语着,平稳的步子走向门外,来到院子中。
此时,恰好瞧见父亲乔铭山走进了云安轩。
乔子俊忙上前一礼道:“爹,今儿怎么有空来了!孩儿这几日身子欠安,未去给爹问安,还望爹见谅!”
乔铭山忙上前扶住他,父子二人一同进了正堂。
乔子俊怎会不知晓父亲的来意,如今这府上流传着自己的闲话。若是着实没什么也就罢了,可这事儿若要真是查起来,只怕自己还真是说不清楚。
总不能说那丫鬟是柳大小姐所扮吧?想想作罢,话说车道山前必有路,一步一步看着来吧。
“雨薇,上茶!”乔子俊自知今日之事定不会那般简单,虽说父亲对自己一向十分宽容,可若真是谈及昨夜的事,只怕也不好说了。
他心里有所准备,便让丫鬟上茶。既然时机已到,何不向父亲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