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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前世她被仇恨蒙蔽的双眼,忽视了乔子俊对自己的一片心,也并无关心别人。即便知晓了乔府一些人的心思,她也是能不招惹就避开,到底是谁?想害自己呢?
“咚咚”声传来,柳婉若不禁翘首听着,问道:“谁?”
春梅回到:“少夫人,我是春梅。”一边说着,就进了屋子。
她的手中,正是拿着灵翘昨日给她的那个鸳鸯荷包。
“少夫人好。”她谦恭的做了一福,脸上也挂满了笑意。
柳婉若勉强的笑道:“这些丫鬟人,还是你最贴心,这大清早的就来请安了。”说罢,她缓缓坐在梳妆台的锦杌上,轻缓的说道:“春梅,今儿将我打扮的漂亮一些,我相信你这双巧手。”
镜中的柳婉若,脸色略显苍白,许是昨夜未曾睡好,眼睛周边一圈黑更为凝重。
春梅乖巧的应下了,将手中的鸳鸯荷包顺手放在梳妆台上,拿起紫檀木的刻着花纹的梳子亲手为柳婉若梳起发髻来。
笑靥如花,一番打扮过后,柳婉若显得精神多了。
她的目光落在那个鸳鸯荷包上,仔细的瞅了半会,不禁赞不绝口的说道:“这绣工可真了得!”(未完待续)
082 识得人心
这一说,春梅才望眼望去,见少夫人说的是那鸳鸯荷包,不禁嗔笑道:“少夫人,这鸳鸯荷包是灵翘姐姐对您的一番心意,她说着鸳鸯是为了祝福少爷、少夫人携手一生。”
说罢,她的目光又落在鸳鸯荷包上。她不禁感叹,这荷包是她见过绣的最好的了。
听闻春梅说来,柳婉若不禁拿到手中再次凝视起荷包来,这荷包配色协调,绣法精湛,质地柔软,这鸳鸯在池水里相并而行,俨然像真的一样,栩栩如生。
仔细看完,她仰头问春梅:“这是灵翘托你给我的?”话语平静如常,心中却是疑问重重。
若说这绣法、配色,她也看不出任何瑕疵来。可这质地绝不平常!
若不是前世她嫁给乔子俊,许不认得这丝绸的质地。可乔府的锦绣绸庄她也是去过的,这材质恰是锦绣绸庄所有的。柳府的人是不允许去锦绣绸庄的,如今来着沁芳园,她已是许久未曾出去,灵翘又如何得了它?
“少夫人,是灵翘姐姐亲手交给我的。”春梅一边挽起了发髻,一边答着柳婉若的问话。
柳婉若一手将荷包忽的一声扔在地上,冷哼一声道:“你将这荷包还了她去,我才不要她的东西!”她的话语中满是气愤,柳眉一挑,微微嘟起小嘴。
这会子,春梅却是摸不着头脑了,她轻轻放下手中的梳子,试图劝解柳婉若道:“少夫人,别气着了身子,若是不喜欢,奴婢拿了还她就是了。”
她又是瞅了一瞅少夫人今儿的发髻,用几个簪子点缀一番。更是美艳动人。对着镜中看去,她不禁看得呆了,情不自禁的说道:“少夫人是越发美丽了。”
“春梅……”柳婉若缓缓站起。转过身,盯着她的眼睛,郑重其事的说道:“往后灵翘拖你拿了东西给我。一概不应,我不稀罕她的东西。你可要记住了。”方才的气愤渐渐消散,如今平静的说起来。
春梅平日从未见少夫人这般生气,定知这事儿是严重的,忙小声的道:“是,少夫人,奴婢谨记。”她微微抬眸,胆怯的看着柳婉若。又道:“少夫人,您莫要生气了,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这会子就将这荷包还了她去。”
“去吧。”她平静的说道。
柳婉若屈了屈膝,赶紧捡起了荷包,匆忙离开了万月轩。
如今,她的心中满是畏惧,本来还想将昨日灵翘那般凄楚模样和少夫人说了。可她终究是不敢开口,毕竟她身为奴婢,只能听了主子的话。
且说春梅出了万月轩。柳婉若这才深深叹了一口气。
“灵翘究竟是打了什么主意?”她自言自语的在房中踱着步子,柳眉紧蹙,心中是阵阵不安。
灵翘是在明目张当的向自己挑衅吗?她不是只想嫁了温元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她却是想不明白了。
抬眼望去。窗外的天色十分阴暗,许是又要降雪了。
这天气真如柳婉若想的那般。
晌午过后,天色愈加阴暗,白雪飘飘洒洒的在空中飞舞着,轻飘飘的落在地上。这时,柳婉若想起乔子俊来,这会子不知晓他到了那儿?
昨夜,他告诉柳婉若,近日府上的小厮禀了他,这黑衣人的事情有些眉目了,可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这会子也未回来。
她不禁身不由己的向万月轩外走去,随手取了把印着红梅的油纸伞,沿着小道,踩在雪上,往沁芳园的正门走去。
幽静无比,仅有几个扫雪的丫鬟在雪地中忙碌着。
“大嫂……”不知何时,身后忽的传来乔子胜的声音,平静而悠扬。
她蓦地转头,微微一笑,点点头,可心思却在乔子俊的身上,不由的问起:“子胜,你瞧见你大哥没有?一大早就出门了,可这会子还未回来!”
她轻轻一声叹息,微微蹙着眉头,转过头去,看向远处,像是翘首等待情郎的少女般,焦急却不失优雅。
“大嫂莫急,许是这落雪时候,行路不便,待会就回来了。”他嘴角略略扬起,安慰她,盯着她的眸子看了半会后,又道:“这屋外冷,大嫂还是回去等着吧,或是让小弟陪你品品茶,这一会子也就过去了,免得大嫂心生烦闷。”
柳婉若听他这般说来,不由的多瞅了他一眼。
眼前这人的眸中,不似前日刚来时候的冷漠,如今若是多了几许温和。
她的心中也略略放下,轻轻叹息道:“子胜说的也是,如今这天气,真是说变就变。”说罢,她笑了笑,便转身欲要回去。
乔子胜见她只字未提品茶的事儿,不知是该随了她去,还是过些日子再做打算?
明明心底都决意誓死一搏了,可见了她,却犹如见了含苞欲放的花朵,极美,不忍心破坏了那分美丽。
虽是如此想,脚步却跟随柳婉若,毫无停下的意思。
两人一前一后的向万月轩走去。
行至万月轩时,他又是轻唤了一声,“大嫂……”可这话说出口,却又止住,不知该说什么。
毕竟柳婉若亦是他第一个为之心动的女子。许是因为得不到,才更觉得值得珍惜。柳婉若之于他,就像是一件弥足珍贵的瓷器,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怕是一不小心碰坏了,惹得自己也是心疼。
直到乔府内闹得沸沸扬扬,乔子俊的无名消失,他便私下遣了小厮。不久后便得知乔子俊竟迎娶了柳婉若,他便心生嫉妒,更是愤怒,万万没料到待他如嫡亲兄弟般的乔子俊竟然强取了自己心爱的人。
这会子,窈窕的身姿,胜如白雪的肌肤,柳婉若灵翘的双眸,他看的惊呆,全然不知该如何向这个女子表了自己的爱意。
“子胜。你怎么了?”柳婉若见他许久未语,却是痴傻的发呆,一时间觉得好笑。掩嘴轻笑的问道。
他才反应过来,连连说道:“大嫂,我只觉得这落雪时候。仿佛有种甚为纯净的味道,不由的看呆了。真是有失礼仪,还望大嫂莫要见怪才是。”
柳婉若莞尔一笑,蹲下身子,取了一捧雪于手中,一手扬了他道:“这世间最为纯净的东西莫过于冬日的雪花,洁白无瑕,圣洁无比。”
说罢。她又是抬起步子向万月轩走去。许是觉得乔子胜并无恶意,往后乔府中若是能得了他的帮助,也是不错的。
回眸看他一眼,轻声问道:“子胜,大嫂想问你点事情可否?”说完,只是轻轻的一笑,望着他。
“甚好,甚好。”柳婉若一问起来,他整个身子顿时间也觉得暖了,即便这冰冷的下雪时候。也不觉得一点冷。
她本想邀乔子胜到轩中一谈,可到了万月轩门口时候,小厮却使了个眼色给她。
柳婉若不明其中的意思,小厮才引她到一旁。贴着她的耳畔说道:“少爷说了,他不在园中时候,不让二少爷进了万月轩的门。”
听闻此言,柳婉若不禁眨眨眼睛,仍是不明是何状况。
小厮说完,便去一旁守着去了。
柳婉若不便问了去,只得告了乔子胜道:“方才雨薇那丫鬟不知吃了什么东西,这会子肚子闹得厉害,我要过去看看。若是往后得了空,再说吧。”她满是歉意的说道。
乔子胜点点头,平静道:“大嫂去就是了,不用挂念小弟。”
柳婉若不过是寻了个借口走开,既是不能告了他其中究竟为何,这会子正往凌熹苑去了。
这会子,乔子胜是不便跟了去的,凌熹苑是丫鬟们的住处。他站在雪地中,遥遥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叹息道:“何日我才能得了你,若是能得了你的心,这辈子我也可以瞑目了。”
凌熹苑中,雪已下了厚厚的一层,踩上去“咯吱咯吱”作响。
放眼望去,没有一个人影,她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雨薇的房门口,轻轻叩门。
正小憩的雨薇闻声,跑来开门见是少夫人,匆忙做了一福:“少夫人好,少夫人怎会想到来奴婢这儿?”她略显羞涩的说道,许是还未完全清醒,双眸不停地眨着。
说罢,她轻轻掀起帘子,柳婉若一低头进了屋子。
“我没事儿,只是来看看你,这沁芳园还住的惯吗?”柳婉若冲她一笑,随口问了一句。
“奴婢感谢少夫人关心,这沁芳园环境优雅,又是颇为宁静,简直若世外桃源,奴婢喜欢的不得了。”这会子,她许是清醒了,清脆爽朗的说道,话语中满是温馨甜蜜的味道。
柳婉若笑着点点头。
“少夫人这边坐。”雨薇引她到床榻上坐下。
本是无意前来,不过这会子来了,借机问了问雨薇也是不错的。
“雨薇,我想问你,这二少爷是何性情?”定了定神,她转头看向雨薇。
“回少夫人,奴婢在乔府时候,是侍候大少爷的,奴婢对二少爷了解的也不甚多,不过那时候二少爷时常去云安轩与大少爷下棋。”她咧咧嘴,笑了一笑,又接着道:“奴婢觉得他是一个性情温和的文人,饱读诗书,又喜爱抚琴,只不过他是郝姨娘所生,并不受老爷待见,平日在府上也只和大少爷亲近。”
一面听着,柳婉若一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会子,他更是混乱不已。昨日瞧见的乔子胜令她生厌,今日的乔子胜却温文儒雅,雨薇口中的乔子胜……她说不清是何感觉。还有乔子俊为何不允许乔子胜进了万月轩?这其中定有问题。
边想着,她的柳眉微微蹙着,眼中也满是疑惑,玉指拈起胸前的一堆发丝,轻轻捻着。
沉思片刻,雨薇见少夫人眉间不展,仿佛在担忧什么。不禁关切的问道:“少夫人,您在担心什么?”
柳婉若微微摇头,凝神片刻后才道:“少爷觉得二少爷近日和在府上时候有些异样,我也说不清是何感觉。”她幽幽的说着,更像是说给自己听,让自己去评判他究竟是怎么一个人。
雨薇听少夫人这般说来,不觉的也皱起了眉头,思量了片刻后又道:“少夫人,昨儿入夜时分,二少爷拖奴婢递给灵翘姐姐一盒桂花糕,其他的事儿奴婢就不知晓了。”
柳婉若说起乔子胜的异样,她才想起昨儿的事情,可她并无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当时二少爷说,念在灵翘安排他的住处,他的答谢之意。
“那灵翘是何反应?”她不禁心头一紧,灵翘何时与乔子胜走得这般近了?
他不过来沁芳园刚两日。
若是这事儿不牵扯灵翘,她许不会这般紧张。再说,不过是一盒桂花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