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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失去的太不可承受,于是对少有能珍惜的人和事总多几分谨慎,虽然知道凭安郡王府和黑府暗卫的能力白珺瑶会有所顾忌,含之心中到底有些没着落。
因后天玄幽使者就要进京,含之也就一个时辰的时间能出来,和绛瑛紫珣她们说了小会儿话,又细细叮嘱了几回,就到了回宫的时间。
这几天跟着夏元琛紧锣密鼓忙活着,在马车上的闲暇就有些犯困,含之斜靠在软垫子上眼睛微合,却不敢睡着。其实也睡不着,自她知道这次玄幽来的人有谁,心情就有些异样,虽然表面如常平静,可她自己清楚,她内心深处有一股子压不下去的焦躁……
马车猛地一顿,毫无准备的含之身子前倾,幸好马车上软垫子托着只是碰的有些疼。
驾车的人也赶忙问了一句:“姑娘,可伤着了?”
“无妨。”含之问道,“怎么回事?”
“是一个妇人突然闯到了马车前,奴才怕伤到人停得有些急。”
“可伤到人了?”
“并未碰到,不过看那妇人神色有些不对,不知是不是吓到了。”
含之听了这话,稍一思索,掀开车帘子往前面看了看,这一眼望去,让她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
老话常说不是冤家不碰头,马车前形象有些失态的,还真算得上她一个冤家。含之看着连姨娘有些狼狈地歪倒在地上,静静看片刻,淡淡吩咐驾车的人道:“既然没伤着人,给她两个钱去看大夫,别为这事耽误了回宫。”
周围的人都看到是一个女人突然冲出来的,所以侍卫拿钱给了她并好生让看热闹的人帮忙将她搀扶道路边时,也没人正义感多余替她做主什么的。
马车缓缓开始走的时候。含之透过侧边的帘子往外瞧了一眼,正对上连姨娘胡乱躲避什么的眼神,只见她认出是含之,猛地激动起来。挣脱扶着她的人扑倒马车上,口中还胡乱喊着:“白含之,你下来,是你吧,一定是你害的,你下来……”
含之冷冷一笑,让人停了马车,慢慢走了下来,她冷眼看着连姨娘,说道:“姨娘是家里没闹够。又想在大街上闹得人尽皆知吗?”
周围开始有人反映过来眼前这个举止有些怪异的女人竟然是白家那位挺有名的姨娘,联想这一段被传的沸沸扬扬的事,不少人议论和指点起来。
连姨娘心里慌张,下意识伸手遮住脸,她是有些得意。但还不至于忘形,她也不知道怎么迷迷糊糊就出了那事,等清醒过来,她就看到白恪明一脸阴鸷站在她面前。定是有人设计陷害她,而陷害她的人,一定就是白含之。连姨娘恶狠狠瞪向含之:“你好卑鄙,竟敢设计陷害!”
“姨娘说的什么。我怎么不明白?”含之道,“看姨娘如今这模样,着实狼狈,这么多人看着,我也不想陪姨娘一起被人指指点点,这样实在是丢脸的很。”
“你……”
含之说罢。转身欲上车,手扶着马车,又回头说了一句:“对了,姨娘没在家里却跑了出来,想必是父亲管的严了。使得姨娘的寂寞没处打发……你现在若做出娇弱姿态,说不准还真能让几个人替你出头呢,不过这满大街都是你的目标的话,含之真是佩服姨娘的魅力。”
话里话外的讽刺,摧毁了连姨娘最后一分理智,她满眼愤恨地朝含之扑过来,举着的手堪堪擦过含之的脸,下一瞬,她就被跟着含之的侍卫踢到在地。
“姑娘,没事吧?”侍卫惊了一身的汗,他可不敢让含之有一丝的闪失,“姑娘,你先回去,这里由我来处理。”
连姨娘见动不得含之,更加恨了,恶毒诅咒的话连串就骂出口。
白府的一干下人这时正巧赶到,领头的是白府管家,他看清楚这里状况,听连姨娘骂声阵阵,忙得先让人扶她起来,顺便使个眼色让她们借势捂住连姨娘的嘴。
“小姐,姨娘这几日神智有些不清楚,下人一时不察让她跑了出来,如果姨娘说了冒犯的话,小姐千万不要放在心上。”管家低声说道,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声音还是大了些,正巧让凑得近的几个人模糊听到。
含之冰冷颔首道:“不过是疯言疯语而已,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只是该看好她,别的再出现今天这事,万一因此伤了人更损了父亲和白家名声,尤其在这比较特殊的时候,别惹出更大的乱子来。”
管家听了含之的话心头猛地一颤,他不过是说连姨娘精神恍惚,没想到自家许久不见的小姐直接说成了是个疯子,他原就觉得层层看管之下连姨娘能跑出来有些蹊跷,现在细想,更觉捉摸不透,怕眼前这个早不理白家诸事的小姐……管家神态愈加恭敬:“是,奴才回去会向老爷禀告。”
上车,放下帘子,含之端坐垂眸,唇边笑冷冷的,不过是疯子,从今往后,只要连姨娘还想活着,怕只能是个疯子了!
绛瑛听到白府传出来的消息时,带着十足的厌恶说了一句:“这会子倒知道她是个疯子了,惩罚她的人,也是十足的卑鄙无耻!”
“绛瑛,这话以后要谨慎说,咱们帮不上小姐的忙,不能让她牵挂更多。”一旁的紫珣淡淡说道,顺便也叮嘱了一直不离不弃的翠灵青落几人,“白府的任何事咱们都要做到心中有数,不能让他们再陷小姐于不利地步。”
连姨娘被人押回来的时候,白恪明大恼,当着府里下人的面一脚跺在了连姨娘身上,若不是有所顾忌影响,怕他更想当场让连姨娘丧命,现在他看见连姨娘就忍不住怒火,想也是,自己女人偷人本就是件难堪的事,他更没料到消息竟然传了出去,让他在宛京丢尽了颜面。
这次白府刻意隐瞒了消息,对外只说连姨娘连日刺激需要静养,其他事情皆是误会,是有人用心险恶传出谎言以玷污白府名声,这话谁会相信显而易见。因此,等白珺瑶得知连姨娘消息时,已经是第二天,此时,她已经没有机会再见到连姨娘的面。
同时,宛京新的流言悄悄传开。
“听说当初白家小姐院子曾遭贼,那贼子好像是白家那位姨娘的一位远亲,其实是与那谁偷情时被人发现,慌张之下才误闯了白家小姐的院子,不想被人捉了……”
“说的是呢,当初那位姨娘好像没忍住还求了情,原本没惩罚很重,后来就从白府消失了,估计是被……”说话的人拿手在脖子上比划一下。
“这么说来,她的孩子可能不是白老爷亲生的……”
“不会吧……”
“这可说不准,那深宅大院的,有多少咱们小老百姓想不到的事呢……”
白珺瑶,当初你以人言害我,如今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滋味,你可满意?
ps:
我回来了~回家看宝贝侄子去了,家里一大喜事,不回去会被父母大人念叨死的……
☆、第一六五章 谁为倾城
金碧辉煌的大殿,丝竹弦乐中,也不过是一个歌舞场。
等一曲罢,夏元琛领头拍了拍手,而后问下首尊位上坐着的人:“可还入得六皇子耳?”
昨日玄幽使者入宛京,今天夏元琛设宴款待,他所问之人,正是此次玄幽六皇子宣旒。
宣旒眼睛似带流光,闻言轻轻拍了两下手:“能让人醉在曲中,岂能不好听?本王曾听多少人讲起当初荆夏第一美人一舞倾城,可惜无缘见识,今日我也让人准备了一舞,希望能拿得出手。”
说罢,他起身往外走去,不大会儿功夫,一个人又先进来坐下。
夏元琛脸上虽有笑意,可眼神里还是淡淡的,也并不像其他人一样盯着门口看。
含之正巧站在旁边阴影处,转头堪堪能望见门口,不过是扭头的功夫,殿中间已然有一位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只见她躬身请了一礼,而后舞姿翩然,清丽绝然,不带一丝诱惑,却让人挪不开眼睛。
含之看了阵子,瞧向眯着眼睛似是很满意看舞的宣旒身上,眸中情绪不辨,而在宣旒无意间往这边瞧的时候,她已经移开眼神,垂头不理场内情况。
一个转身,绕在身上的轻纱自高处缓缓落下,飘渺的白纱像有灵魂一样衬托着女子翩然姿态,最后随着女子卧地缠缠绕绕覆盖两侧,如蝶之两翼。
“妙啊!”终于有人不自觉赞叹出声。
“啪啪啪!”等一舞终了,夏元琛带头拍了两下手,笑道,“六皇子身边竟有如此妙人,朕瞧着亦不负一舞倾城之名。”
“倾城,还不谢圣上夸赞?”宣旒轻笑。
倾城微微侧头,伸手摘下面纱,露出的脸庞让四座皆惊,好一个如雪般美人!
“臣女宣倾城。拜见皇上。”
宣?竟然是玄幽国姓,但玄幽皇室中,并未听说竟还有这样一位公主。夏元琛挑眼看了倾城一眼,语气仍旧不急不缓:“平身吧。”
“倾城为本王双生妹妹。深得父皇疼爱,未免世事烦恼,一直静养在深宫,,此次也是慕名而来,”见夏元琛只淡淡说了句平身并无其他想试问的意思,宣旒轻轻笑着说出来倾城身世,“倾城自小性子傲,听闻宁王侧妃昔日一舞绝艳,被激起好胜之心。自己编演出这出舞蹈,方才听皇上赞她同样是一舞倾城,也不枉倾城费尽心思。”
宣旒话中有话,夏元琛并未见过白珺瑶跳舞,自然无法评价宣倾城与白珺瑶孰优孰劣。而宣旒的最后一句话,怕还有其他意思,况且,宣旒不会无缘无故带着一个弱女子自玄幽来到荆夏……
夏元琛看一眼宣倾城,又收回目光,说话四两拨千斤:“公主韵清灵秀,此舞配得上倾城二字。”
“倾城谢皇上夸奖。不过倾城想问一句。皇上当真如此觉得?”倾城挺立,声音轻柔却带着自有的傲气。
“公主这是在质疑朕的眼光,还是没有这份自信?”夏元琛觉得倾城的反应有些意思,笑着反问了一句。
倾城一笑,更让看到的人一阵恍惚,她手轻抬指向一处:“那为什么我吸引不了他?从我进来。他就没瞧过我一眼。”
宣旒却笑了:“看来倾城还是有些不服气,宁王有侧妃相伴,又是情深之人,你单以初来之资岂能比得过被捧在手心里的人?”
夏允桓正有些出神,他虽去迎接玄幽使者。但习惯性关注着白珺瑶身边发生的事,所以还未返回宛京的时候,已经知道了京中愈演愈烈的流言,本就心急如焚,可是他连抽空回宁王府的机会都还没找到,只得先派人处理流言的事,宁王府那边只能先简简单单送了平安信。今天来了不少皇室人员,一些嫔妃也有出席的资格,可是作为宁王侧妃的白珺瑶并未出现,惹得他更加惦念,所以不免有些出神,而眼前是谁在跳什么舞,他并不关心。
倾城指着他的时候,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而宣旒似笑非笑了他一眼,并不说话。
夏元琛示意张淮庆给自己斟酒,而后往夏允桓的方向指了一下。
张淮庆点头,躬身走到夏允桓身后替他将酒杯斟满,而后轻轻说道:“王爷,皇上说让你少喝些酒,免得醉了。”
夏允桓随即回神,眼神稍微一转,对殿内形式了解了大半,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倾城指着自己,但看到对面的宣旒也望着这边,动作流畅的举起酒杯对着宣旒道:“六皇子,本王敬你一杯。”而后一饮而尽,其余,不多问不关心。
倾城对着夏允桓有些执着地问道:“宁王,我竟比你的侧妃差很多,让你忽视我至此?”
不过是女儿家稍微带着娇气的质问,当不得认真去处理,可若是这么放任,不定会往严重的方向发展,旁人插手不插手,都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