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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很薄,硬邦邦的床板,咯着骨头隐隐做痛。
都说环境造就人的心情,的确如此,身处在显示凄凉的地方,很难让人产生快乐的情绪。而且,人在生病的时候,心灵总是特别脆弱。
她抿唇苦笑,对这样不坚强的自己,有些讨厌,转头,外面的天气,艳阳高照,似乎能驱散一些心中的负面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秀儿回来了,头上身上湿漉漉的,脸肿得老高,嘴角沁着血,额头上青紫一片。
手里端着两个破齿的小碗,里面盛着泡水的米饭,上头掺了几片青黄的菜叶子,似乎还发出一股子馊味。
“秀儿,你怎么了?”轻云染面对这情景,脸色有些怔忡。
“王妃,奴婢对不起您,奴婢。。。。。。呜。。。。。。”秀儿说着说着,眼眶发红,泪水从眼中掉落,一滴一滴的掉进碗里。
☆、人善人欺10
轻云染眉头微拧,轻声安慰道:“你别哭啊,先把饭菜放到桌上,再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秀儿抽泣点头,将手里的碗放到圆桌上,将事情的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秀儿先是去了厨房,正好碰上以前住过一间房的姐妹情儿,并向她打听了兰儿的事,开始情儿吱吱唔唔的不肯说,秀儿心领神会,拿出了首饰塞给她,叫她把知道的说出来。
不巧,这个举动,被经过的一个叫满儿的丫鬟瞧见,她是府中侍妾怡香的贴身丫鬟,为人精明刁钻,平时很得怡香的喜欢。
满儿瞧见她们鬼鬼祟祟的样子,好奇上前,发现了秀儿手里的贵重首饰,也许是出于妒嫉,硬说秀儿的首饰是偷的!
一个刚进府没多久的丫鬟,手里怎么会有这么值钱的首饰,的确可疑!
满儿叫来总管,强行对秀儿搜身,秀儿不肯,拒理力争,告之首饰是王妃所给,此话一出,引来他们大笑,说她偷了东西,连谎都不会撒,还说王妃身子残了,被王爷打入冷宫,是不是要靠巴结丫鬟过活。
秀儿气不过,和她们争执起来,毕竟她势单力薄,最后,身上的首饰全都被总管缴走,还挨了一顿打。
心灰意冷的来到厨房,厨房忙得热火朝天,厨房的大娘狗眼看人低,随便盛了两碗昨天剩下的冷饭给她,捡了几片菜叶子放在上面,秀儿哭着求大娘,王妃身子还伤着,吃这些馊食怎么行?
大娘不耐烦的叫骂几声,把秀儿赶出了厨房,冷言冷语也就罢了,居然还拿着一盆洗菜的水泼在秀儿身上,受到这样的奚落,是人都会含恨离去,秀儿咬着唇,再求着大娘给两饭碗。
听完秀儿的哭诉后,轻云染的心中久久不能平静,狗仗人势,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她现在只有一个残破的身子,不受王爷待见,高高的城墙,把守森严,连逃出去的机会都没有。
何况,她若是逃走了,不知道会出现怎样的传言,说她在王府里不受王爷宠爱,耐不住寂寞,和男人私奔了,相府的颜面该往哪放?
轻云染垂眸,这就是她不争的结果。
皇宫后院,豪门大宅,每天上演着争权夺利的戏码,也许她们之中,有些人原意不想争,但是,却更不想落得一个凄凉的下场,孤独的住在一间破房子里,吃着残羹冷饭度日。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想争,那个男人,根本不值得她争取,如果不想下辈子过得凄凉,她就自己努力改变。
轻云染淡笑的看着秀儿,轻声道:“别哭了,我不怪你,首饰没了就没了,只要你人没事就好,快把脸擦擦!”
秀儿脸上挂着泪痕,红肿的脸上带着怔忡,看着轻云染,瘪瘪嘴,感激得落下泪来,“王妃,你真的不怪奴婢?”
“不怪!对了,你的伤要不要紧?”轻云染拧眉问道,秀儿摇摇头,“奴婢皮粗肉厚,挨下打没事。”
☆、要个女人1
闻言,轻云染苦涩一笑:“那就好,我肚子都饿坏了,把饭端过来吧!”
秀儿忙不迭的点头,笑了笑,转身去拿碗。
轻云染接过秀儿递来的饭,闻着有股馊味的饭菜,确实没什么食欲,但是,她想要活下去,挨苦是必然的,等自己身体好了,一切都会好的!
“王妃,对不起,奴婢。。。。。。”秀儿为难的看着轻云染,轻云染抬头问道:“怎么了?”
秀儿喏喏道:“厨房的大娘没有给奴婢筷子。”
轻云染微微一愣,苦中作乐道:“我们不是有手吗?”说完,她率先抓起一口饭塞进嘴里,大大咀嚼,笑看秀儿。
秀儿泪不禁落了下来,抓起一口冷饭装进嘴里。
轻云染脸上在笑,心里在淌泪,这饭菜的味道实在是难以下咽。自己一个人吃苦也就算了,还要连累这样一个花季少女,实在心中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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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日子依旧清苦。
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是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能够下床行走,有时,还能做些不太费体力的活。
每天吃着残羹冷饭,人的体重极剧下降,开始不习惯,到后来,肠胃已经被煅炼着无比强大了,就算吃了烤老鼠肉,也没有产生不良反应。
轻云染推开院门,外面较来之前显得更荒凉,已近夏末,原本青绿的草变得青黄,地上的草因为没人修理,都长得半人高了,抬眼望去,王府的墙院太高,根本看不到外面的世界。
秀儿原本想将庭院里的杂草清理干净,但被轻云染制止,她是想等伤好之后,和秀儿一起清理,这样才公平。
虽然,秀儿一直认为自己是奴婢,这些都是她该做的,但经过一段日子的相处,轻云染除去心结,将秀儿当成姐妹一样看待。
在空庭院已经快二个月了,秀儿出去打听兰儿的消息,也是一无所获。
秀儿看着站在院外的轻云染,一袭清纱白衣,美好的像是不染凡尘的仙子,堂堂王妃,过得日子却比下人还不如,王妃纵使不说,她也知道,她的委屈与不甘,这两个月,她两次去领例钱,每次都被轰了出来。
但是,过日子,不想办法弄点银两,整天吃那种猪都不愿吃的馊食,一两个月也就算了,但是,时间一长,就算她受得了,但是,身体虚弱的王妃又怎么受得了?
轻云染回过头,看到秀儿正一脸愁苦的看着她,不禁问道:“秀儿,怎么,有事?”
“没什么!”秀儿回过神,摇头道:“姐姐,今天身子感觉怎么样?”
“别担心,我很好!”轻云染微笑道:“我正打算把这院子修茸一番,让这显得不那么冷清。”
她打算去问总管要一把大剪刀,把杂草清理清理,要是一株一株的拔,太费时,也太费力,最重要的是,修剪出来的草坪会好看些。
☆、要个女人2
每次都是让秀儿出去受气,是时候,为她出口恶气了。
轻云染一衣月牙白纱裙,素面朝天,秀儿跟在她身后,空庭院外围有许多侍卫看守,从院子里出出进进,都要经过他们的盘查。
空庭院就相当于王府的冷宫,凡是住到这里的女人,无论是王妃,还是侍妾,都是王爷丢弃的女人,但是,侍卫从来都不敢进来,即使是王爷丢弃的女人,王爷也不会允许侍卫和他的女人有不合宜的接触。
侍卫们看着轻云染的从院子里走出来,一袭白衣,身姿款款,步步生莲,巴掌大的小脸上越显苍白,清瘦的模样,任谁见了都心疼。
侍卫们低头拱手道:“见过王妃。”
轻云染淡淡一笑,点头道:“辛苦了!”说完,便和秀儿步伐优雅的离去。
秀儿心里十分不安,自己被人奚落也就算了,要是王妃也被人看轻,她这么柔弱的女子,怎么和别人争得过?
“姐。。。。。。王妃!”秀儿想着这是外面,连忙改的称呼,“要不,您在院子里休息,让奴婢去就好了。”
轻云染眉头轻蹙,摇头道:“我身体早就好了!整天躺在榻上,不是废人也要变成废人了!”
“可是。。。。。。”秀儿欲言又止,轻云染淡笑,“别可是了,我没你想象中那么娇弱,咱们先去找吴管家。”
秀儿见轻云染态度坚绝,便不再多话,别看她平时冷冷淡淡的模样,但只要是她下定决心的事,谁也改变不了。
轻云染脸色平静,但心中也有些浮乱,去找吴管家,必然要经过萧宸轩的院落,老天保佑,千万不要碰上,想着想着,步伐变得有些迟疑。
这时,一个巧笑倩兮的女子迎面走来,肤如凝脂,媚眼如丝,如瀑青丝梳成飞月髻,云鬓边斜插一朵海棠珠花,碎珠流苏直垂在肩头,身着玉翠色的纱裙,媚态横生的姿态,十分惹人侧目。
紧接着,她身后跟上来另一个美貌女子,满头青丝挽成繁复华丽的碧螺髻,上面斜插一枝白玉点翠孔雀簪,从雀嘴里挂下的金线流苏一直垂至肩际,行动处步步流金,很张扬的打扮。
她们的身旁,都有两名婢女紧随,恭敬的低垂着头,一幅唯唯诺诺的模样。
走在前面的女子见到轻云染,眼中闪过一抹诡谲的光芒,转瞬即逝,娇滴滴的朱唇轻撅,微微翘起,娇笑道:“这不是王妃姐姐吗?”
轻云染微怔,女子稍微走近,她看到她嘴角下,有一颗十分勾魂的小痣,熠熠生辉。
后面的美貌女子一脸幸灾乐祸,不屑的瞥了轻云染一眼,嘴角轻勾,浅浅的讥笑漾起:“啧啧,瞧瞧这身子骨,怎么这么孱弱,好像一不小心,就能被风给吹走,王爷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穿得这么朴素,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丫鬟呢。”
“你们是?”轻云染微微颚首,并没有把她们的讽刺放在心上,只是奇怪,她们怎么会认识她。
☆、要个女人3
“妾身妩柳,见过王妃!”女子微微俯身,妩媚笑道。
“妩柳姐姐,走吧!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有必要以礼相待吗?”美貌女子哼笑,连做做样子都不屑,眼中夹杂着轻蔑之色。
轻云染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忽视她的冷嘲热讽,妩柳!府中有名分的侍妾之一,霓裳特地上门来告诉她,她又怎么会忘记。
妩柳妩媚的眼波流转,柔柔道:“绿琴,王妃毕竟是王妃,你不可。。。。。。”
一直站在一旁的秀儿护主心切,终于忍不住出声,为轻云染报不平道:“绿琴主子,你怎么可以对王妃不敬!”
秀儿的话还没说完,啪地一声!绿琴便挥手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主子说话,哪轮到你这个贱蹄子插嘴!”
秀儿被这重重一耳光扇得站不住不脚,身子踉跄的向地上跌去。
轻云染惊叫一声,“秀儿,你没事吧!”看到秀儿脸上殷红的五指印,秀眉微蹙,星眸中酝酿起一股怒气,转头,一巴掌挥过去,重重的打在绿琴的脸上,她眼中中冷洌,如寒冰湛骨,冷声呵道:“你够了没有!”
“你敢打我?”绿琴捂着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轻云染。
“我为什么不敢!”轻云染冷笑。
“贱…人!”绿琴眼冒厉光,扬手要回她一记耳光。
轻云染抬手抓住她的手碗,“你给我记住,我才是轩王妃,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妾,我这个当主子的都没说话,你凭什么对我的丫鬟指手划脚?”
她的眼中,迸发出从未有过的锋利光芒,这是她的奇怪脾性,自己吃亏不要紧,但是,她容忍不了在乎的人受欺负。
“王妃?笑死人了,你算什么王妃,王爷早就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了,不过是府中一个摆设而已,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绿琴娇美的脸渐渐铁青,咬牙切齿的看着她,手紧握成拳。
“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