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诫》什么的,全当她男儿一般,什么都叫她学了!如今反倒纵她生成了一副刚烈的性子,对她这性子,微臣是爱煞也恨煞呀!”
“学士的心意,朕明白了!”
“微臣,叩谢陛下体恤之恩!”
“爱卿免礼!”
“谢陛下!”女儿天天的事算是揭过去了,可费了这么多心思,青烟的事还仍是只字未提,李青梧心下不由开始暗急。
“学士这会过来,可是另有别事回禀?”太宗走到御案边上,转过身子,和缓地问向李青梧。
“陛下明察!”李青梧拱手长揖,“臣妹,青烟,她……昨日……”
“哦,昨晚长公主将她留在仁寿宫了!”
“那今日……长公主可是会准她回府?”
“这个……待朕午后过去仁寿宫再问问吧!”
提起李青烟,太宗的眼睛止不住地打闪,李青梧也分不清其中的意味。
“长公主这么些年,孑然一人住在仁寿宫,也怪冷清的,难得她开口问我讨个人过去陪陪她,我岂有不允之理!”
“陛下言之有理!”皇上都说到了这份上,李青梧深知今日他怕是领不回青烟了。
“朕晓得,你护妹心切,不过,在朕看来,你家九妹的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好阿!”想到昨晚,若不是碰巧郑修媛突然赶来传询浦昭仪小产的事,说不定现下又是另一种情形了!
“能得到陛下的有心青睐和栽培,臣妹的运气诚然是好!”李青梧不知太宗口里的运气好,究竟是怎么个好法,只能搪塞得赞同道。
闻言,太宗皇帝抬眼瞄了一瞄李青梧,其实他心里一直疑问,何以李青梧对自己的一个庶妹如此关怀上心,可又想他对几个庶弟亦是用心可嘉,也就屡次收起询问的念头,此时又是忍住没有问出口来。
******
仁寿宫里。
“长公主,武郡王世子求见,说是来给您请安!”乔令侍走进来,对长公主禀报。
“哦,是吗?昭儿过来啦?这回总算他长记性了!”长公主欣喜道,“快请他到殿上去,先给他沏杯茶!本宫换身衣裳就过去!青烟,你扶本宫起来!”
李眠儿点头称是,起身时低头垂目,掩去眼中因听到武郡王世子几个子而生起的波澜,缓步走过去扶起长公主,挽着她进寝殿里去更衣。
“鸢画,你在后面跟着吧,由青烟来扶就行了!”
闻言,室内除了乔令侍,其余众人皆面露意外,李眠儿尤是。
长公主命她搀着出去会客,间中的意义不同小觑。
不愿深究这些虚虚实实的,李眠儿只是依着长公主的意思,搀她往前殿走去,正好前殿里呆着的那人,她亦想再见上一见。
“昭儿——”脚还没踏进殿门槛,长公主已是迫不及待地唤上了,“舍得来瞧瞧你姑奶奶了?”
发现长公主身边的人竟是李眠儿,周昱昭的眼神嗖地为之一亮:“姑奶奶,侄孙儿特地赶来给您请安!再亲自谢谢您去年给侄孙儿备得那些药,侄孙在南边的这些日子里,还真是亏得您赐的那些药,才不至受各样毒虫的侵害!”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长公主走近了,拉过周昱昭的手,牵着他随着一道坐在巨大的凤椅上,“鸢画,快,去把剩下的那些药水一并全拿过来!”
就在长公主侧头吩咐鸢画的当儿,周昱昭挑起眉尖,飞快地看了一眼一直立在长公主身后的李眠儿,在李眠儿发现他的眼神,朝他瞅过来时,又冲她勾了勾唇角,描出一抹魅惑众生的笑容来。
李眠儿见了,连忙低下头去,只余胸腔里的小鹿扑嗵扑嗵乱跳。
周昱昭看到李眠儿的这副害羞光景,却是抿嘴一笑,然后收回视线:“姑奶奶,我那儿还有,暂时还用不着!”
“那些个药水留我这儿也没什么用,我这都半戴身子入土的人了,南边怕是没机会再去了!你不是过两日又要回去南边了,这次也不知要在那边待多久,还是给你多备一些为好!”
“既然如此,侄孙却之不恭,就领下姑奶奶的这片心意了!”
“还和姑奶奶客气上了!”长公主睨了一眼身侧的周昱昭,口气中的怜爱不容置疑。
“姑奶奶,侄孙这次过来看您,给您从南边带了件好东西!”周昱昭趁着长公主高兴,从袖中拿出一个小锦盒。
“哦,昭儿给本宫捎了什么珍奇玩意来?”看来长公主也很感兴趣。
“您自己打开看看!”周昱昭将锦盒递至长公主的手中,语气神秘。
李眠儿见周昱昭对长公主也来这么一招,两只眼眸不由晃了晃。
“好,我来瞧瞧!”长公主接过盒子,托在手中,然后抬到眼前,先仔细摸索摸索盒面,“嗯,这盒面上裹着这层手工织锦确出自南方织女之手,上面这芫芷花也是南边特有的花种!”
长公主慢悠悠地对着盒子看来看去,完全没有注意到,坐在她手边上的侄孙儿此时一整颗心都扑在她身后的李眠儿身上。
周昱昭肆准机会,不时地往李眠儿面上瞅上一瞅。而李眠儿却是不时地朝台阶下立着的乔令侍等人觑过去,深怕周昱昭大胆的举止被她们看了去。
第九十四回水不随人月随人
长公主直把手中的锦盒前前后后仔细看了个遍后,方才揭开盒盖。
“咦,竟是黑红玛瑙!”长公主惊喜地认出盒中之物后,便伸出一只手,从盒子里拈出一条手链来,这条手链由九颗黑红玛瑙珠串成,每颗珠子上都雕着一座如意笑佛。
长公主将手链凑近了,又看了看,然后对着周昱昭笑道:“昭儿,你送的这玩意儿,果然甚合姑奶奶的心意!”
“那就不枉侄孙儿为此所费的一番功夫了!”这串珠链确是周昱昭特地为长公主准备的,原先仅仅是打算叫父王顺道带给她,并没有想过会亲自送过来,只是因为李眠儿被长公主留在这仁寿宫,遂而他才专程跑来当面给长公主呈上的。
“倒是难为你了!”长公主侧身将手中的锦盒交由李眠儿,“先替本宫拿着,明日随本宫一道去相国寺,请主持开光后,本宫再戴上这串如来笑佛手链!”
“是!”李眠儿小意接过锦盒,轻轻托在手中。
这次周昱昭并没有借机看向李眠儿,而是端起茶杯小小地啜饮几口,在听到长公主对李眠儿所做的吩咐时,低垂的眼帘下,隐隐地眸光一闪。
“昭儿,可是有空陪姑奶奶到后花园里转转,你长这么大,还是十多年前来过仁寿宫三两次吧!”
周昱昭抬头迎向长公主温和的视线,然眼角的余光却扫了扫李眠儿的面容,愣了一愣,点点头:“好!昭儿这就陪姑奶奶到后花园去!”说着,起身,走往长公主的身侧。
李眠儿一直站在长公主的身后,故而周昱昭走过来长公主身侧时,有一瞬间他们是直面相对的。就在他二人相对的那一瞬,周昱昭对她几不可见地唇语了几个字,李眠儿见后,朝他眨了一下眼。
“以前,你皇太祖母还健在的时候,姑奶奶就常陪她到这后花园里坐坐,自她仙逝后,姑奶奶便也极少再过来。以后,有青烟在一旁陪着,没事也能常到这遛遛!”
来到后花园。长公主不由显出几分触景生情来,想到周昱昭不一定识得李青烟,便粗略介绍了一下:“对了。昭儿,我身边的这位是温国公府的九小姐,李青梧李学士的妹妹,李青烟,你认识一下!”
“哦。姑奶奶,这位九小姐,昭儿却是识得的!”
“哦?”长公主不掩诧异。
“姑奶奶,您忘了?上次皇上的寿宴上,李小姐可是为大家露了一手绝活的!当时昭儿也在场,对这位李小姐岂有不识之理!”周昱昭先是斜睨了一眼李眠儿。然后嘴角含着笑对长公主解释道。
“原来如此!”长公主点点头,“青烟确是弹了一手好琴,这下我可是有耳福了!”
说完。长公主牵过李眠儿的手,轻轻拍了两下。
周昱昭视线扫过长公主手上搭着的五根素白纤长的手指,不由再次瞟向李眠儿的面庞。
清晨的阳光虽不刺眼,却是照得人眼睛睁不全开,李眠儿浓浓的睫毛扑闪扑闪。又有周昱昭从头到尾跟在一旁,她心里多少总觉有几分羞怯。故而两边脸颊一直是粉茵茵的。
她这模样叫周昱昭瞧在眼里,自然令他移不开目去。
尽管周昱昭眼睛微眯着,双睑下两只眼眸的动向很难察觉,然他粘在李眠儿身上的眼神,却没有成功逃过离他最近的长公主的视线。
“昭儿,今年有十八了吧?”
“姑奶奶,您记性好,昭儿今年十八了!”长公主突然问起年岁,周昱昭忙回神应对。
“你母妃还真够沉得住气的!到现在还没给你订亲?”
闻言,周昱昭禁不住又拿眼角斜扫了一眼李眠儿,而李眠儿在听到长公主的这句话后,轻轻地垂下眼帘。
“是昭儿不急着成亲!”周昱昭颔首接道。
“怎么?自古男大当婚——”
“姑奶奶,不是也有男儿志在自方的说法么?眼下这种时候,大梁正需要昭儿为之效力呢,儿女情长的事还是朝后再放放吧!”周昱昭就怕长公主插手他的亲事,遂这会极力地劝服道。
“算了,我也不想掺和你们小辈的事,只要让我闭眼前抱上侄重孙就成!”
“姑奶奶鸿福齐天,这个抱侄重孙的事,肯定不在话下!”周昱昭有意把抱侄重孙几个字咬得重重的。
李眠儿听进耳朵里,明知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一切都满含变数,可她的耳尖偏偏还是发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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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国公府,清露馆内。
“当初就应该把她整日得关在屋里头,谁也不让她见,我看她还怎么挑?”刚从李天天屋里回来的方氏有些气急败坏,“这个也看不上,那个又看不中,不知她要找像什么样的?谁家姑娘像她这样?”
“夫人,您先喝点水,解解渴,将才费了那么多唇舌!”素瓶端了杯温开水,“您同小姐怄什么气?小姐她从来不都是这个性子?”
“我看,她这副倔脾气,都是我们给宠惯出来的!”方氏急饮了一满杯的水,又接着说道,“我看她现在都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只当自己仙女下凡,身份尊贵,全大梁找不了第二个了?”
“夫人,您消消气!你这会是在气头上!往日里头,您不常说,您最爱小姐的不是别的,就是她这副有主见的脾性不是?”素瓶站在一旁温温地劝着。
“那她倒也说出个所以来啊,我也好心里有个数!她只这个那个不答应的,我哪里晓得她看中哪家的公子了?”
“许是小姐羞着了,不好意思开口说罢!
“这会反害羞起来!就不知她这个样子有多急煞她老娘了!”方氏语气总算稍稍缓和一些了,“素瓶,你这两日没事就往拾翠轩那儿多走动走动,套套芳儿那丫头的话,天儿平日有什么动静,她一个做贴身丫环的,能不晓得?你替我去打探打探,我心里也好早些有个谱!”
“是,夫人!您先别着急,待我给您探探口风,您再想法子也不迟啊!”方氏的吩咐,素瓶忙应承下来,“夫人,依婢女看,小姐一向眼光甚高,一般人她怕是不会看上的,倘若真有哪位公子已入得她的法眼,想必那位公子不是俊杰便是才子了!”
“嗯——”闻言,方氏沉吟一声,琢磨半会后,点了点头,“这倒也是!却不知天儿看中的究竟是哪家的公子!这京都里头,真正能配得上她的公子哥,屈指可数啊!”
“会不会不是京城里头的?”素瓶突然提了这么一茬可能性,“会不会在某次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