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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见疏影一脸狐疑。李眠儿也想入非非!
疏影,跟了自己这么些年,虽然个性率真灵颖。但保不准在自己的潜移默化中,她亦生出一些离经叛道的想法。
单就她同王锡兰这件事,要是换作别的丫环,怕是早喜出望外,即使没有出现被绑一事。能够嫁与王锡兰做侍妾,也是相当好的!
然幸福感终究是个人之我见。自己认为是最好的选择,可对疏影来说却不一定了,但让疏影放弃属于自己的幸福,而跟着自己去追风逐浪,李眠儿真心不忍,更何况,不久的将来,自己很有可能从此过着漂泊不安的逃亡生活,甚至早早地葬身于这乱世也不定!
李眠儿兀自神思飘渺,一旁的疏影也是一样地灵魂出窍,她脑子里乱糟糟,只有一个念头是清晰的,就是,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要跟了那个登徒子,若真的跟了他,就怕自己会连肉带骨头被他给活吞了不可!
她这主仆二人一大早起来,脸不洗,饭不吃地只顾相对发呆,画面瞧了着实有些喜人。
九畹轩的院子内,用过早膳的王锡兰懒洋洋地躺在院子里的长椅上,好好地,却忽然“啊啾”打了个响啑。
他揉揉鼻子:“谁在背后嘀咕我来?”
蹲在椅背上的金川闻言,伸出一只爪子,扣扣鼻子,状似无辜地赶紧撇清嫌疑。
正在给王锡兰敲腿的云儿见了,“扑哧”一笑:“爷,是不是您在外头又得罪哪家的公子、美人了?”
而拿两只粉拳给王锡兰捶着肩膀的汀儿,听了云儿的话,不由接过话茬:“多半是美人了!眼下,说不定正在心里暗骂咱们爷是负心汉呢!”
汀儿的话音一落,顿时引来笑声一片,连坐在不远处专心做着针线的春儿和枝儿也听到声音,相互搂做一团,笑个不止。
听着几个丫环目无尊卑地拿自己取笑,王锡兰掀开眼皮,暗眸一转,将几人略略一扫,见几人还算识相地息下动静,才又重新阖上眼。
紫熙公主远远地看着,虽离得不近,可她还是看清楚了,尽管莺莺燕燕环绕,但王锡兰的才的眼神分明空虚,并没有真的落在哪个人的身上,更没有对哪个人存有多余的眼神。
她心下微微一宽,不知不觉地探手摸向自己平坦的小腹,是不是有个孩子的话,他会对自己另眼相看一些?他们之前会亲密一些?
于是她,轻咳一声,提步走过去,脸上铺满了笑意,之所以一直留着王锡兰身边的这几个丫环,因为她就知道,她们几个终究成不了气候。若论长相的话,几人当中应属枝儿长得最是漂亮了,可是与自己相比,依然还是略逊上那么一小筹的;论其他的,自己更没理由输给她们当中的任何一人!
迎面坐着的春儿最先看到紫熙公主,慌忙放下手中的茶器,清了清嗓子,提醒其他四个姐妹,然后五人同时立起身来给紫熙道了万福。
紫熙公主面含微笑,慢步至王锡兰的身侧,俯身低声唤道:“相公!”
王锡兰悠悠睁开眼来,仰面看着眼前的紫熙公主,自己的正室夫人,清晨的阳光下,她的肌容焕白,五官精美,嘴角的笑容温柔娴雅。
被王锡兰定定地盯着,紫熙公主禁不住脸上一红,直起身子,借整理鬓发的当做两下深呼吸,以平复起伏的心绪。
王锡兰不声不响,依旧躺着,仅是将两只胳膊枕到了脑后,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紫熙。
紫熙公主身上顿生出几分不自在,可是自己巴巴地过来,总不能就这么不自在下去,遂挺了挺腰身,侧头对着枝儿几个:“你们先下去吧!”
五个丫头称喏,一一退下。
然后,紫熙又转身对自己的侍从吩咐道:“有芷荃留下侍候就行了,剩下的也都退下吧!”
王锡兰一言不发地看着紫熙清退走一众侍从,显然,紫熙公主有话同自己说了,只好坐起身子,空出一半椅来。
紫熙走过去坐下,侧着面向王锡兰。
见此,王锡兰也转过头来,迎上紫熙的视线。
一遇着王锡兰视线,紫熙不觉欲言又止,而她的侍女芷荃又是一副焦不可耐的模样。
王锡兰想不出紫熙打算说什么,便先开口问道:“公主,一大早过来,想是有话同我说了?”
紫熙听了,抬起头,点了点,启唇应了声“是”!
“哦?什么事?”王锡兰感觉二人这般坐得近,似乎不太利于交流,就起身朝前走了两步。
紫熙忙也跟着站起,接到芷荃催促的眼神,咬咬下唇,猛一下决心,走到王锡兰的身后:“相公,紫熙想知道,紫熙可是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讨你嫌了?”
王锡兰闻言,眉尖一蹙:“公主,你这是哪里的话!”
“那……那……为何相公自从……自从新婚之夜后,再不愿与……紫熙……燕好!”紫熙说这句话时,脸色涨得通红,手中的帕子都被她扯得皱成一团。
王锡兰压根没想到,端庄淑德的紫熙公主竟会亲口、当面地同自己主动提出这样的事,一时惊诧,一口唾沫没及时咽下,又受了惊,舌头打卷,结果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咳!咳!”
“相公——相公——,你没事吧!”紫熙公主见状,近前轻轻抚上王锡兰的后背,帮他顺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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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想把更新时间提前一些,可就是总成不了~~
第一百三十六回花时好暮雨无情
王锡兰摆摆手,呛着嗓子:“没事!没事!”说着又往前走了两步。
紫熙公主脸上的红晕尚未退却,见王锡兰有意避开自己,不由脸色再次涨红起来,可又怕他误会自己不守矜持,便鼓着勇气对着王锡兰的后背说道:“青熙已有好几月的身子,我自然是要有些着紧的!”
闻言,王锡兰眉峰一抖,缓缓转过身子,面向紫熙,嘴角一歪:“公主误会了!”
紫熙听了,脸上光芒一闪:“难道相公有甚苦衷?”
王锡兰眼神飘了飘,回走两步,斜瞄了眼一侧的芷荃,挨近紫熙,悄声说道:“不过,既然公主有此心意,我那点苦衷只好暂时抛开了!今晚……在絮园等我!”
最后一句话,王锡兰声音又低又哑,双唇几乎碰着了紫熙公主的耳垂,紫熙不由浑身为之一颤,侧过脸,迅速扫了眼芷荃,然后羞中带笑,轻轻“嗯”了一声。
王锡兰俯首定定看着身前的女子,不知不觉联想到怡月山的那个晚上,还有那个明眸善睐、皓齿流芳的娇俏小丫头来。
没曾想她的父亲那般雷厉风行,秦五二人被他狠狠治办了倒也不足为奇,不想才几天功夫,那盘根错节的妓馆舍也竟被他查了个底朝天,他把材料交于李青梧,再没两天,那家妓馆舍就被查封了,不过听说那姓希的老家伙狡兔三窟,眼见风头不对,先行逃之夭夭了!
一时又想到小丫头清誉因被拐一事受损,最近躲到仁寿宫去陪她主子了,不由嘴角溢出一丝笑容。
以为王锡兰一心看着自己的紫熙抬脸间,却发现王锡兰虽然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可是眼神明显飘渺。不禁面上一黯,出声打断王锡兰的思绪:“相公,我先回絮园去,晚上你是在北苑用膳,还是到絮园来,我好提前给你备膳!”
闻声,王锡兰收回心神,应道:“哦,晚膳就不用备我的份了,晚上我还另有事!”
“好!那我这就回园子去!”紫熙福了福身子。领着芷荃转身而去。
王锡兰背负双手,目送紫熙公主主仆二人出了九畹轩,直到她们拐弯。再不见身影,他仍怔怔地看着院门处。
呆了半晌过后,王锡兰回到长椅边上,曲起食指,在椅背沿上轻叩两下。紧接着就听窸窸窣窣的裙裾摩擦声从里面间里传近来。
“爷?”却是汀儿走过来,“您吩咐!”
也不向她多看两眼,王锡兰伸手探进另一只袖口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与汀儿:“下午想法子送碗补汤过去絮园,你还要亲眼看着她把你端过去的汤喝下去才能回来!”
汀儿接过小瓷瓶。拔出瓶盖闻了闻,有些不可置信:“爷,难道您的身上每天竟还揣着这个?”
主子的意思再简单不过。给住在絮园的公主送汤是假,喝下这瓶中的药才是真!只是主子竟然把这种避孕之药成日带在身上,却实在有些令她匪夷所思,叫外人听了去,指定得说主子整日介眠花宿枊了。
王锡兰见汀儿一脸惊疑。不由转身轻咳一声,掩饰掉面上的不自在:“怎么?你家爷我好歹也是成年大男子了。还得整日地守身如玉不成?”
那你纳妾收人就是了,何苦在外面欠下风流债呢!汀儿暗道一句,只是想到王锡兰交待的事,不禁开口询道:“可是爷,公主那边从来都是自己另开小灶的,用的厨子也是自己带过来的,什么时候轮到我们给她做吃的了?”
“你是我的人,做相公的给夫人备碗补汤还不是天经地义的!再说,若是这点事都做不来,我岂不白养你们了?”王锡兰一边说着,一边躺回长椅上!
汀儿垂首应了声:“是”!随后抬起头来,嘴巴张了又阖,面泛为难,看了眼手中的瓷瓶,喘口气,将肚里的话说了出来,“爷,请容婢子斗胆为公主说句话!”
“说!”
“爷,依婢子这几个月的观察,公主不像是那种心机甚重的女子,为人也没有刻薄!爷,不若您再考虑考虑?”
王锡兰睁开眼,睨着身前的丫环,顿了片时,终还是命道:“你先照我的吩咐做!”
凡事还是小心为妙,就像周昱昭先前所说的那样,自己最好防一手,若紫熙万一当真有了她的骨肉,将来牵绊就多了!倘或自己真是误会她,将来有负于她,那也只能怨她上辈子投错胎,生于皇家,最后当了皇家的一枚棋子。
没有回转的余地,汀儿领命而去。
紫熙一走,金川就冒出头来,王锡兰并不理会,头枕两只胳膊,仰面朝天,自己同紫熙公主的亲事毕竟是皇上御赐的,紫熙又是他的亲生闺女,再不受宠,那也是大梁朝的金枝玉叶,若真是惹恼了紫熙,逼她拉下脸来告到皇上那儿去,万一龙颜不悦,定自己一个藐视皇威、大逆不道之罪,那也够自己吃一壶的。
闭上眼,感受一把春天的和风丽日,忽听耳边不停地有“咔叱”“咔叱”之声,王锡兰睁眼瞥过去,却是金川不知从何处掳来一只青苹果,此时正老神在在地嚼个不休。
王锡兰伸手就将他捞过来,放于膝盖上:“你师弟留下你,是要你保护他的心上人,结果人家进宫去了!你现在,只好保护我了!来,我肩膀酸,帮我捏两下!”说着,他就把金川朝肩头一放。
只是金川在听到他张口说话时,嘴巴停止嚼动,可待他一语结束后,又兀自嚼起来,对他的话似乎并不屑,对他的举动也似乎并不买账!
王锡兰扯起眼皮,朝金川暗翻一个白眼,然后长叹一口气,两只眼睛瞅着头顶的一片晴空,瞅着瞅着,忽然定睛住,眨眼功夫,他猛地从长椅上跳将下来,抬起胳膊……
金川也跟着严肃起来,丢掉吃剩的苹果,一并仰首望天。
很快,就听两声翅膀扑扇的声音,接着就是一头通体乌黑的黑鹰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王锡兰的胳膊上。
王锡兰脸色并不明朗,因为他知道黑鹰带回来的消息往往都是比较阴郁的消息。
他动作迅捷地从鹰腿上解下一裹小纸签,顿也未顿,打开来,眼睛在上面飞快一扫,却是怔了半晌,然后才侧眸睨往金川,脸上带了几分惊讶几分无奈:“他回来过?”
金川伸着脖子朝纸签上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