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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川伸着脖子朝纸签上斜瞄了瞄,面无表情。
“为了她?”王锡兰很快理清思路,“这家伙不要命了?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他竟也是不例外的,以前真瞎了眼,算我看错他了!”
猜到周昱昭很可能是因为李青烟受伤的事以身犯险,冒然回京都一趟,王锡兰变得有些气急败坏:“这么远的路,南边还有仗要打,他到底想干什么?”
金川再次瞅了瞅王锡兰手中攥着的还未曾被他毁尸来迹的纸签,那意思很明显:你先别顾着急,还是依纸条上的话办事要紧!
王锡兰接到金川的眼神,恨恨地道:“你最近不是闲着么?这事就由你去办吧!”
闻言,金川十分淡定,伸爪抢过小纸签,粉碎,然后猴尾巴一甩,跃到树上,再眨几眼的功夫,便失了猴影!
王锡兰尚有余郁没有排解开,不由在心里暗骂一句:“真是个疯子!”阴着张脸,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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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工作比较忙,这月中还有一次考试,所以更新得不到保证!
虽是新人新作,虽说成绩惨淡,但是本书坚决不太监,也坚决不烂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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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回最缭绕红襟翠袖
用过早膳,李眠儿由疏影陪同着,去后花园绕了一圈,消消食。回屋后,闲来无事,瞥见书案上的书丛中有一本围棋宝典,想着虽然双手行动不方便,无法对弈,但打打谱却是可以的,遂叫疏影拿来棋盘棋子还有那本古围棋宝典,然后叫疏影照着宝典摆子,打谱,她在一旁琢磨,以此消磨消磨时间。
宝典中的棋局都是出自名家之手,每盘棋皆耗时很长,故而她们没打上两局谱,一个上午就过去了。
午膳过后,疏影以为打谱的事到此为止了,不想李眠儿来了棋瘾,却是命她继续,无奈,只得纳下性子端坐几前,一黑一白地照着棋谱于棋枰上摆着棋子。
李眠儿眉尖微颦,聚精会神地盯着疏影手落的棋子,忽而唤声“慢着”,忽而又急声“下一步”,惹得疏影都跟着紧张兮兮起来。
二人正专注棋局,忽然鸢画叩门进来:“青烟妹妹,长公主派人过来,传你立归去前殿!”
李眠儿抬起来,朝鸢画身后瞧去,见是一直在长公主身边贴身伺候的卢姑姑,便起身朝她含个首。
卢姑姑面带和笑:“李姑娘,长公主请你去前殿!有客人来!”
李眠儿心内纳罕不知是何人过来仁寿宫,看样子还专要瞧瞧自己!心念一转,她先是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脸上带了分犹疑:“卢姑姑,不知,我可需要换身衣服?”
闻言,卢姑姑偏头将李眠儿上下一扫,笑了笑,道:“李姑娘本就有伤在身,来人并非外人!如此就好。无需更衣,免得牵动伤口!”
听卢姑姑这么一说,李眠儿心里大概有了数,来人应该不会是皇上、皇后之类的大贵人了!
简单收拾一下,李眠儿缓步跟在卢姑姑身后,不会便至前殿。
见到来人,李眠儿颇觉讶异,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从来对自己漠不关心的钟夫人今日特来仁寿宫所为何事!眼锋微扫,殿内并无方氏或李天天的身影。看来钟夫人是只身前来的!
长公主在李眠儿双脚都踏入殿门槛时,就轻笑着遥遥一招手:“你近前来!”
李眠儿依言,提步朝前走了几步。
“还是先见过你母亲吧1”李眠儿刚要给长公主屈膝行礼。却被长公主出言止住,听她如是说,李眠儿有些意外,于是抬起来头,见长公主冲她努努嘴。示意她先给钟夫人行礼,虽觉有违礼数,但也只好听令行事了!
钟夫人将长公主与李眠儿之间的眉来眼去瞅在眼里,眸中飘过一道冷光,只嘴上连称两声“不敢”,在看到李眠儿转身面向她时。还拿着茶盏的手朝前淡淡一拂:“岂能乱了尊卑,你速速给长公主请安!”
李眠儿心知长公主这般行为,实是想向钟夫人表明她对自己的看中。可是再怎么说,长公主的身份摆在那儿,即便她很可能预备认自己做义女,然而在昭告天下之前,自己终究只不过是温国公府的一枚小庶女而已。
长公主听见钟夫人抬出来地位尊卑的字眼。不好再多说什么,闭了嘴任李眠儿对自己行礼道万福。
李眠儿在给钟夫人行礼结束时。抬眉匆匆扫了她一眼,钟夫人万年不变地一脸肃谨,在长公主身前,全无半分讨好屈就的意味,就拿将才那一幕中钟夫人的表现便可见一斑。若换作别人,见长公主那般看重自己,定然喜不自禁,出言自谦两句,可钟夫人只简单那么一句,且话中之意似不容人拒绝,听着甚至有些生硬,俨然一副她竟不比长公主低下半等的感觉!
李眠儿低眉含首,脑袋里不住盘旋思索,推想钟夫人此行的目的所在。
长公主瞥见李眠儿心不在焉,清清嗓子,引起李眠儿的注意后,状似随意地拍了拍身边的一张高椅:“坐过来吧,老那么站着对你的手臂不好!”
听了长公主的话,李眠儿悄然瞄了瞄钟夫人的脸色,瞧她一张脸几欲埋进茶杯里,看不见丁点表情,遂也就不作迟疑,走到长公主身边的椅子前,端正坐下。而在宫人蹲身给她整理裙摆的时候,李眠儿分明觉察到钟夫人那扫向自己肩头处的两道视线。
看来,钟夫人今日当真是专程为着自己而来的!
李眠儿没有等上许久,长公主就开口说话了,在她进殿之前,她们二人就应该说了好一会儿话了。
“钟夫人,不瞒您说,您这小闺女,真是深得本宫心意,若您眼下就急着给她寻婆家,本宫还真是舍不得!”长公主说着侧头看了看李眠儿,然后转向钟夫人。
钟夫人扯开嘴角,干干地笑了两声:“小女承蒙长公主的亲切厚爱,不仅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也是国公府的荣耀!只是自古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小女已至婚嫁之年,况且她下面还有几个如她一般大小的侄女,皆已到议亲年纪,若她一直不订亲,只叫她的几个侄女订到她的前头去,国公府恐要招人笑话!”
听了钟夫人不冷不热的一番话,李眠儿直觉心跳突突直跳,钟夫人是专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而来的。
李天天姐妹三个确都不小了,该也到了说亲的年头了,相较她们几个,自己不但辈长,岁也长上一些,如果自己只这么耗着不议亲不订亲,那势必会影响她们姐妹三的亲事了!
钟夫人这趟过来敢情是要问长公主讨人了!毕竟目前,长公主对自己什么名份上的表示都没有,钟夫人此番把自己要回去议亲,其实完全合情合义。
长公主再次轻笑:“哦?不过青烟她,还未行就及笄之礼,目前还算不上成年,议亲的事再等上个一年半载也是没甚问题的!”
钟夫人提起眼皮儿往李眠儿的头上瞥了瞥,淡淡地收回视线,转而看向长公主:“长公主,您有所不知,国公府一向家风严谨,对女儿们更是从严教导!小女虽不是臣妾亲手教养,但她既是国公爷的骨血,臣妾就该一视同仁!给她早些订下亲事,一来可保全她的闺誉,二来也好叫李家的儿女们依着传统适时地谈婚论嫁!”
钟夫人的话说得生硬有余而柔软不足,而长公主似乎并无恼意,反而脸上一直带着浅浅的笑意,李眠儿收紧呼吸,等待长公主的回应。
“钟夫人,不若这样吧,等上个把两月的时间,待青烟手伤全愈了,再议此事也不迟!您的几个孙女,名门闺秀,又是才貌双绝,正好趁此间仔细斟酌斟酌,为她们多加选上几选!”
闻言,李眠儿的珠眸斜斜朝钟夫人那边飞了一下,不巧,恰碰到钟夫人也正拿眼梢瞄向她的手臂,忙慢慢垂下眼去。
钟夫人此行的目的,表面上是以自己的终身大事为幌子,实际上却是来给长公主施压来的,迫使长公主早日给自己一个名份。
现如今,钟夫人也意识到自己早已不再是那个默默无闻的国公府小庶女,可以任人拿捏,不管她心里是如何得不喜欢自己,一旦涉及到国公府的切身利益,她就不得不将个人情绪收敛,更何况她原本就是一个深明大义之人。
因而目前,钟夫人不但不会一味地打压自己,反而会在必要之时,出手扶自己一把,因为在她看来,自己同样需要国公府的撑腰。
李眠儿思维飞转,时下,对于长公主和钟夫人而言,自己都算做她们手中的一颗棋子,她二人皆想在关键时刻利用自己来给她们的赌注多加块筹码,却不问自己究竟乐意不乐意!
李眠儿心中一阵冷笑,她这二人当真那般自信,自己会如她们所愿,做一颗听话的棋子?她现在等的不过是一个时机而已!
钟夫人的心思,长公主未必摸不清楚,同李眠儿的心思相似,她也在等,在等恰当的时机,在局势不明朗之前,她是不会草率地做出任何决定的。
因此,面对钟夫人的施压,长公主便以一招太极功夫,给她绵软有力地挡了回去,再过两个月,也许时候也该差不多了!
听了长公主的话,钟夫人面上并没有出现大的动静,只是盯着长公主嘴角的笑涡,然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有了长公主的这席话,臣妾心里也有了打算,再不至于糊里糊涂的!”
钟夫人脸上的笑容,李眠儿怎么看怎么觉得那笑里藏了甚么东西,凭直觉,钟夫人与长公主之间定存有非一般的纠葛。
“钟夫人一向深明大义,治家有方,你的心意本宫明白,我只不过看着青烟她又乖巧又懂事,心里瞧着实在喜欢,想多留些时日,不愿她早早嫁人罢了!待她伤好以后,本宫定然亲自接你入宫来,商讨她的亲事!”
长公主回应地冠冕堂皇,钟夫人象征性地点了点头,便起身作辞。
见长公主跟着站起身来,却没有出言挽留,李眠儿遂也起身,随同长公主一道送钟夫人出了殿。
送走钟夫人,长公主回过身子,低眼探看了看李眠儿的手臂,然后轻道一句:“最近,你只管好好养伤,别的事无须多虑!”
一语说毕,便领着仆从走开了。
在回屋的路中,李眠儿想许多,一会想到自己眼下就如一只井底之蛙,完全看不到外面的局势;一会又想到李天天姐妹的亲事,不知国公府会把她们配给谁家,如果自己现在身在国公府,怕也已订下亲事了!
现下,她不能整日困在仁寿宫里,急需接触外面的世界,否则很容易陷入坐以待毙的局面而无法自拔。
最
第一百三十八回弄巧成拙梦作古(上)
令李眠儿深感意外,她的愿望竟是很快便有了着落。
就在钟夫人走后的没两天,长公主收到秦王妃的请帖,只是还未正式见过秦王妃的李眠儿却也在受邀之列。
秦王妃因上次仁寿宫的赏花宴没能亲赴,遂定在三月十二那日于秦王府大摆戏宴以回敬长公主,当然一并受邀的还有京都里首屈一指的名门贵妇千金们。
长公主其实是不乐意带她去的,碍于秦王妃的面子,只好勉为其难,带着李眠儿一同前往秦王府。
因为秦王妃请的是晚宴,是以长公主一行申时初牌时分才出的仁寿宫,到秦王府时约摸申时正,天仍还大亮。秦王府前已然车水马龙,香车绣影。
不同于往次,双臂并不方便的李眠儿此回格外活跃,加之身边又带了疏影,遂而一进秦王府,她第一件事就是四处搜寻张淑芬的身影,只是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