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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好机会,带上雪儿,离开这是非王国,跳出被谋算的屈辱尴尬境地,跟着玉煌走得远远的,去到天边的雪山脚下,天宽地远,没有人寻见她的行踪,从此过上平静快乐的幸福生活
可是真的可以这样吗?逃离眼前的一切,真的能幸福快乐起来吗?
她不能、不敢确定,而让她极度郁闷的是,她不肯深入地思虑这个问题
这颗心一想到离开就莫名悲伤,跳个不停,明珠知道这是为什么,血缘关系很奇妙,也很强大,不容斩断,轻易也不肯分离,况且是离家去国,一生一世不再相见,对董明珠这样自小受传统孝悌教养的名门闺秀来讲,简直是天方夜谭。占着这具身体的灵魂是穿越而来的现代人,尚且深受影响,顾虑重重,可见从古代到现代,中华民族几千年传统文化中,对违背父母之命,私自奔逃的行为是如何的不齿,深恶痛绝
在现代来说那只是年轻人向往自由生活,追求浪漫美好爱情,多数人会支持,无可非议,然而在古代来说是违背人伦纲常、对父母不敬不孝的表现,是要受谴责和诅咒,永远不被祝福的
明珠惶然了,闭上眼,长叹口气:她发现自己竟然有点害怕
“明珠,在想什么?”雪儿看着她问,一双桃花眼闪闪发亮。
“在想如果我们跟着玉煌私奔了后果会怎样?”明珠没瞒她。
雪儿笑了:“当然是打开一个完好的新局面玉煌对你是真心的,他的条件完全符合你”
“什么条件?”明珠故意问。
“你坚守的那一条啊:未婚,没有女人,愿意和你一生一世一对人”
“不知他能不能做得到”明珠黯然道:“毕竟对他一无所知,并不了解多少”
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玉煌为寻求绵玉笛而来,而她就持有绵玉笛,他会不会,是冲着绵玉笛才接近她的?
明珠为这个想法独自笑了一下:要不要这么敏感?被人算计一次,就杯弓蛇影,难道以后碰到谁都要费神想一想他是为了什么目的来与自己交往的?
有意转移开话题:“雪儿,你没有看上的人吗?上次和安王玩那一出,是鬼迷心窍,还是真的喜欢他?”
雪儿红了脸:“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安王太冷酷,我怕他”
明珠哼了一声:“那你还去惹他”
雪儿欲言又止:“我……我不就是想求脱离贱籍嘛”
“难道我做不到吗?那十一个陪嫁丫头,我终会归还了她们的卖身契,放她们脱离奴籍”
雪儿不作声了,过一会忧虑地说道:“我怕有一天安王会把我从你身边带走,赶到远远的地方去,我们再也不能见面”
明珠奇怪地看了看她:“为什么有这个想法?他怎么敢动我的人?”
“他要动,你能阻止吗?比如说你睡着了,他才动手,你怎么办?”
明珠闲闲地说道:“放心他就算把你弄走,也不敢立即放到远远的地方去,总要给我一个机会找到你,不然我让他知道错字怎么写”
雪儿怔怔地看着她,忽然说道:“明珠,我发现……”
“什么?”
“你对安王的态度变了很多,说到他,就像在说自己家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一个人”
“瞎说”
“是真的”
“去”
两个女孩子在驶离城门的马车里说话的当儿,安王收到了侍卫的传报:陆云飞被陈规马正截住,安王妃保下陆云飞,接受了陈规马正的护卫,此时正往城外蔡家集去。
安王松了口气,放下心来,只要有陈规马正在身边护着,就不用担心庆王或玉煌接近明珠。
他唇边隐现一丝笑意,既无奈又嘉许:不下狠招,她不肯俯就;也不是真的懵懂无知,放任随性,能从陈规马正这两个大侍卫手中保下陆云飞,不致令安、庆两王府当场生隙,可见她的玲珑机巧。
去蔡家集吗?愿意去就去吧,现在无所谓了,可以放庆王一马
安王回到大厅,面色舒缓,心平气和,跟出去之前判若两人,太子暗自惊奇。
“安王,你怎么看那件事?”太子问。
自始至终,他就像个冰雕似地坐在那里不声不响,默默地听别人说话,堂兄镜王给他斟了杯茶他看也不看,也不喝,弄得镜王时不时去瞄他两眼。
惯看这人冷脸,那是他的面具,但他平日里却也讲究仪端,长辈兄弟间从不失礼,今天这是怎么了?
太子聚拢了几个人在镜王的雅秋别院,围炉品香茗,名为论谈和月国的风情习俗,实际在探讨一个刚刚飞传回来的军情——
和月国既派了使团来朝拜称臣,又暗中调集大量兵力屯扎在天朝境外,距离边防城门十多里远,隔着几座小矮山丘,以为没人察觉,却被边防猎鹰抓了他们烧烤吃剩的羊腿回来,边防守将却也警惕,派人前去侦察,发现了这股人数估计上万的精壮骑兵。
和月国这唱的是哪一出?他们想干什么?
安王扫了一眼在座的几个人,说道:“刚才秦大人所言,很有道理:和月国诚心诚意遣派使团来参拜我天朝,正使乃大王子,是为王储,且和月国连年天灾频发,国库空虚,又受北边蔫支国挑衅侵犯,王朝聚拢得如此大数量的精壮兵力,不去北边御敌,却来冒犯我边境,欲与我朝为敌?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和月国国王不为黎民百姓着想,难道也不顾虑大王子的安危吗?本王想这其中应另有蹊跷,出现在边境外的那股兵力,其实无意亦不敢与我边防军队有摩擦”
钟太师点头道:“或许那是和月国大王子的护卫军队也未为可知,可是没有这个必要啊若是前来迎接使团回还的,又怎会来得如此快?使团最迟也得一个月后才离开天朝回国,难道他们要在边境等上这许久?”
一支人数过万,彪悍精壮的骑兵部队日夜在边境上来回奔驰,虎视眈眈地守望着本朝北边门防,令人怎么想都不舒服。
“又没确定是不是和月国的兵马,密函飞报上约略说了这支军队的主要情况,只疑似从和月国来,北边各国衣饰习俗甚至语言都极为相近,说不定是别国的人马,乌衣国、小月国、伊甸国,都有可能”安王说。
太子沉吟着:“他只潜伏不动,又不在我国界线内,我边防却需要打起十二分警惕,防御备战”
安王说道:“这个是一定要的,却也无需太过紧张,如今在北边防卫的是骁勇大将军宋识程,带着两位少将军,宋捷与宋择,这两人与臣弟少年时便相识,武功与兵法学得极好,宋家父子兵非等闲之辈,若那队人马来袭,足可以抵挡得一阵子,再说镇远、定远骠骑将军方英杰和郭童带领的骑兵营在江北一带巡防修整,接到飞报,两日内便可回防边城”
太子微笑道:“如此甚好但也不可太大意,若是周边国家派来试探的先头军队,后边还有大队人马却未为可知,仍需着加强警备——青州那边怎样了?朝廷军机要务眼下我们知之不多,京营和外营的情况如何?”
安王点了点头说:“青州那边一切都好,皇兄无需挂念。现今朝廷军机要务,只除了皇上秘密召集内阁和兵部大臣商议的内容,其他的,尽在掌控中。眼下统领京营的是庆王的人,外营都统为刘皇后表亲,副都统小公爷陈世杰,他们只道是太后侄孙,不知他原是我们的人……”
太子看了看在座的几位朝中大臣,神情端严:“昨夜得张公公提点:皇上龙体违和,刘皇后竭力掩藏消息,不让本宫与众皇子近前,逼着太医院御医寻奇方,哄皇上乱用汤药……皇上在这妖妇手中,迟早会被她害了。眼下庆王的家将们在徐州等地私下里四处招兵买马,扩充实力,朝中兵部作为他的支撑,刘皇后在皇上面前为他说尽好话,皇上对庆王的宠信胜过本宫与安王,我们不能不加紧着点,有实力,兵权在握很重要,还需审时度势,时刻警醒着,才不至于一败涂地而不自知”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收服
第一百四十三章收服
明珠一行出城不久,庆王的车驾随后急疾出城门, 在距离蔡家集一里地处赶上了明珠。
庆王邀明珠上王辇,明珠婉拒了,一大一小两乘车辇相随,在细雨中缓缓而行,不一会就到了蔡家集警戒线外。
白石灰划出的界线,里边的人不能出来,外边的人不进去,庆王不准明珠下车,让雪儿将马车一侧的帷幔捺开,抬了一个弄干净了的病人来,让明珠远远地隔着警戒线观察。
明珠哭笑不得:“这样我哪能看得清楚啊?”
庆王说:“只能这样相距不得超过五步远,否则过了秽气,便不好了”
明珠无奈,想了想,取出一根丝线,自己抓牢一头,把另一头递给庆王:
“让他们把这丝线拴到病者左手腕上”
庆王惊疑:“你要做什么?”
明珠一笑:“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庆王把丝线交给侍卫,那侍卫牵着线走开去,照着明珠说的拴在病者左手腕上,明珠让雪儿放下帷幔,自己左手捏着那丝线一端,纤巧的手指搭在线上,微闭双眸,凝神沉思一般不言不语,雪儿看呆了,看明珠睁开眼神放下丝线,忍不住问:
“你干嘛?鬼上身?跳大神?”
明珠笑骂:“去死吧你,没口德”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像电影里见过的悬丝诊脉,你以前不喜欢中医,因为害怕吃中药,什么时候会这个了?”
明珠心想天机不可泄漏,雪儿可以从她这里得到好处,秘密却是不能分享的。
“这是董明珠原先就会的,她天赋异禀,会很多奇门异术,脑子里留下的资料太多,我都钻研不过来呢”
雪儿半信半疑,却也没有再追问,她知道明珠的脾气,不想说的,再问也不会说。
复捺开帷幔,庆王已守候在车外,明珠对他说道:“庆王殿下不必担心,这不是瘟疫”
庆王又惊又喜:“真的?”
仅凭一根丝线,就能诊出病症明珠是人是仙,这么奇异的医术简直是闻所未闻
明珠笑了笑:“没错凭那根丝线的跳动诊断病者脉象,这是极古老的诊脉方式,被我无意中学会了。”
庆王含笑看着她:“不奇怪,你如此聪颖伶俐,有心去学,没有不会的。”
一片通红的枫叶从空中飘落下来,正正贴在庆王的肩头,明珠拍手道:
“这才诊出病因,上天就送药来了这些病者,无需用别的药物,只捡了地上飘落的枯黄枫叶,大概要捡满满一个笸箕那么多,加十几颗干枯的枫树子,煮大锅水,每日饮几大碗,再用剩下的汤水泡澡,三日之后,便全好了”
庆王呆住了,不能置信:“就这么简单?明珠,这可不是玩笑……”
明珠认真说道:“你就吩咐下去吧我可以拿任何人开玩笑,却不会……”
她意识到什么,没有说下去,庆王却领会到了,他微红了眼,看着明珠生生把脸侧往一边去,若是没有雪儿在,没有陈规坐在车架上,他非扑上去抱住她不可。
蔡家集的病号自有专人去料理,并非瘟疫的消息传开来,警戒线内外的人们都长长地松了口气,防守着警戒线的官兵们虽然还不能撤离,说话做事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天气阴冷,细雨绵绵,人们却似看到了阳光,脸上逐渐绽开笑容。
庆王不再犹豫,跟明珠说了徐州某地发生瘟疫的情况,他深深相信明珠的医术,见她心甘情愿全力帮他,内心极度感动。原先害怕明珠接近病患有危险,没想到她可以用悬线诊脉的方法过解决问题,明珠是聪明的,他思虑不周、想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