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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随刘嫖进宫,听娘亲说是她的小舅舅刘武来了,外婆宣她们去长乐宫聚聚。阿娇暗自吐舌,她对这个小舅舅没什么印象,前世里也不过见了几次,对她倒也挺好。
刘嫖带着阿娇进殿,阿娇一眼就看见坐在窦太后身边的男子,恩,怎么形容呢?他身着宝蓝色律紫团花蚕绸袍子,长发用一根碧玉簪固定,整个人看上去有点痞气。
阿娇记得外婆曾经说过,之所以特别宠爱这个小舅舅,是因为他长得很像她的外公文帝。
在阿娇歪头打量期间,刘武已经站起来与刘嫖聊起来:“皇姐近年来可好。”
刘嫖对于这个倍受母后宠爱的弟弟也是很好的,她娇笑着打趣道:“你倒是在梁地快活,也不知回来瞧瞧母后和我。”
刘武微笑:“这不是来了嘛。”转头见到阿娇,愣了愣道:“这是阿娇吧,转眼都这么大了,来这是舅舅送你的礼物。”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石,形状十分不规则,阿娇怎么看都没看出它的特别。
阿娇笑着接过玉石:“谢谢小舅舅。”接过玉石来,阿娇再仔细看看,却惊奇的发现玉石由原来的乳白色变成了的淡淡的粉红色。
“小舅舅,这……”
刘武摸摸阿娇的头道:“别看它不起眼,它可神奇着呢。这是我们梁地的一个仙人赠予我的,说是可以随着身体的温度和健康变色。”
窦太后和刘嫖也听的真切,刘嫖笑道:“那可贵重了,你还是收回去吧,怎么可以这么就送给阿娇了。”
阿娇喜欢极了这块玉石,刘武也看出来了,摆手道:“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阿娇也很喜欢不是?”
窦太后轻笑开口:“馆陶便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刘嫖坐到窦太后另一边道:“母后就知道说我。”
这时随着一声:“陛下驾到~”
刘启进来,大笑道:“朕来晚了,母后安好?”
窦太后:“母后很好,倒是你的身子还好吗?”
“谢母后关心,儿子好多了。”
刘武跪拜:“臣弟拜见陛下,请陛下恕罪,未得旨意便擅自离开封地。”
刘启笑着扶起刘武:“王弟便是不来,朕也会下旨招王弟进宫的。”刘启心中或有些不高兴,可是在窦太后面前,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谢陛下。”
刘嫖适时的开口:“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兄弟,还这么客气,快快坐下,好好陪陪母后。”
六月初六,窦太后五十六岁寿诞,未央、长乐两宫齐齐欢庆。
寿宴上,窦太后笑眯眯的听着下面的歌舞,阿娇穿着粉红色立领中衣,外面套着红白镶边浅金牡丹菊花纹样缎面圆领对襟宫装,整个人看着贵气十足。她懒懒的趴在窦太后的膝上,手中把玩着刘武送的玉石,看着来去的人群。角落里,刘荣黯然自饮,他被允许在太后寿宴后再去封地。
阿娇想着他曾经温润的样子,如今却这般颓废,突然有些怨恨,为什么他刘彻就必须是真龙天子,如果不是她娘亲,刘彻怎么可能会当上太子,继承皇位。
想着,阿娇又把目光转向刘彻那一桌,只见他把玩着酒杯,眉眼弯弯,可神色却异常莫测。这样的他看起来很是胸有成竹,仿佛太子之位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刘彻像是感受到了阿娇的目光,转头对着阿娇温柔一笑。
阿娇慌忙收回目光,暗自心惊。他刚刚的神情……呵……阿娇自嘲一笑,他又一次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成长了,两世为人的她依旧追不上他的脚步。
景帝宴会群臣,刘武上前拜寿:“儿子难得回来拜会母后,祝母后年年今朝,健康长寿。”
窦太后高兴的抹抹眼角:“好好,武儿快起来。”说完又忍不住抹抹眼角的泪水。
刘启见了,轻问:“母后这是怎么了?今日寿诞,该高兴才是。”群臣也纷纷劝道。
窦太后叹气道:“哀家只是想到,武儿是哀家的小儿子,他却在梁地,常年见不到面。只有什么重大的日子,他才能奉诏回宫,哀家想念的紧啊。”
群臣一片唏嘘,纷纷安慰。有的大臣甚至提出,不如立梁王殿下为皇太弟,留在长安,这样太后也可日日与梁王相见,以慰相思。
此话一出,群臣寂静,刘启袖下双手紧握,脸色铁青。
这时大臣袁盎站出来道:“这事万万不可,自古以来,这皇位便是父传子,子传孙,哪有传于弟弟的道理。只有在陛下没有子嗣的情况下,方可传承。可如今,陛下如今子嗣众多,是万万不可传承的,望陛下和太后娘娘三思啊。”
听到袁盎的话,刘武眸中杀机顿现,刘启点头赞道:“爱卿言之有理,此事便再议,母后以为如何?”
窦太后也不好再多说,点头道:“如此也罢。”
餐后,阿娇与窦太后说了,到外面透透气。
月色下的未央宫是朦胧的,带着一种神秘感,亭楼高阁似被蒙上了一层轻纱,引人去探究。阿娇缓步在其间,红色宫装也转为朦胧,添了一丝媚惑。
“阿娇,你今晚真漂亮。”
阿娇回神,抬眸间,看见刘彻一身靓蓝色杭绸袍子站在她面前。阿娇也笑:“那么,我平日里不漂亮么?”自那日,他许诺金屋藏娇后,就不再不见他唤她阿娇姐了,而是直接唤了阿娇。
刘彻走近,看着阿娇没有任何雕琢,却异常精致的脸蛋,心中微微一动。他有多久没有离她这么近的看她了?他已经记不清了。
“也漂亮,只是今日更漂亮。”
阿娇一笑,抬手摸上刘彻的脸,神色也变得朦胧了。她今日宴会上喝了点果酒,又经夜风吹拂,有些不胜酒力,怕是醉了吧。阿娇勾起刘彻的下巴:“是吗?你还是很会说话。”说完,轻轻靠在他身上。
刘彻这才发现不对劲,忙扶稳她,左手轻轻挽住她的腰道:“阿娇,你喝醉了。”她身上的馨香扑面而来,正是他魂牵梦绕的味道,他怔怔的看着靠在他身上闭目的她,心中一片柔和。娇娇,我的娇娇,再过几年我便可以娶到你了,到时我又可以拥你入怀了。
“阿娇,醒醒,这里凉,我送你回长秋殿吧。”刘彻轻轻拍拍阿娇的脸。
阿娇皱眉抬起头,嘟囔道:“不要吵。”说着,抬手捂住刘彻的唇。
刘彻好笑的拿开阿娇的手,看着她嫣红的菱唇,鬼使神差般托住她的脑袋,封住她的唇。
刘彻慢慢的用舌尖勾勒她的唇形,轻轻的撬开她的贝齿,准确的找到她躲在贝齿后的小舌。
阿娇唔咽一声,不自觉的回应刘彻的吻。
刘彻诧异于阿娇娴熟的回吻,想到有可能是刘荣也这般吻过她,突然怒火中烧,又狠狠的加深了这个吻。怎么可以,她是他的,怎么能让别人染指,想着想着又不自觉的狠狠的咬了阿娇的唇。
阿娇被唇上的痛刺醒,迷茫的睁开眼,却看见与她唇齿相对的刘彻。阿娇心中大怒,狠狠的推开刘彻,随后又是一巴掌。
“刘彻,你混蛋,你这个登徒子。”说完,转身飞快的消失在夜幕中。
刘彻愣愣的抚上被打的火辣辣痛的脸,阴蛰的眯起利眸,她敢打他,她竟然敢……可随即又释然,好像是他先轻薄她的。刘彻又抚上唇瓣,上面还留有她的滋味,他轻轻抿唇,心情愉悦的转身。
第18章 立为太子
阿娇跑回长秋殿,缩在床角,经历刚刚那一出,她的酒也醒了。刘彻你这个混蛋,她狠狠的想,又狠狠的抹了抹唇,却又觉得委屈。凭什么每次都要被他牵着鼻子走,她明明是活过一世的人了,却斗不过他一个孩子,逃不出他的掌心,这种感觉让她万分无力。
宴会散后,刘嫖迈着微醺的步子,与王美人相携离去。人群稀疏处,王美人隐密的开口:“姐姐还有把握么?”如今窦太后又起了立刘武为储的心思,她是害怕刘嫖会临时变卦。
刘嫖窥眉,笑道:“你怕什么?放心吧,本宫自然有法子。”
王美人轻笑:“那妹妹便放心了。”
刘嫖眯起眼眸,想想宴会上发生的事,心道:武儿的心倒也不小啊。
翼日,刘启亲临堂邑侯府,刘嫖欢喜的迎刘启进屋。
刘启懊恼的问:“皇姐,朕该怎么办啊?”
刘嫖好笑道:“谁让你当初要立武儿为储了,让武儿有了想法,现在知道没办法了?”
“皇姐不要再取笑朕了,快给朕出出主意吧。”
“那简单啊,快些立太子吧。”
刘启点点头:“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可朕该立谁?”
刘嫖摇头道:“这个你自己看呀,姐姐又不好替你选。不过,不是姐姐夸张,姐姐倒觉得彻儿这孩子很不错,挺聪明的。”
“彻儿?”刘启想了想道:“这倒真是个不错的孩子。” 刘嫖轻笑:“姐姐不左右你,你自己做决定。”以退为进,好招。
第二日,汉景帝下旨立胶东王刘彻为太子,其母王美人册封为皇后,入主椒房殿。
宣室殿内,刘启听着下臣的报告,观察了许久,方问:“怎么不见袁盎?”
下臣们面面相觑,不敢回话,在刘启越来越冷的目光中,有臣子上前道:“袁大人昨日在府邸失足落水身亡了。”
刘启怒问:“怎么回事?”
“怕是醉酒失足的,可是袁大人嘴里的酒味并不是太重,也有同僚证实,袁大人昨晚并未喝醉。”
刘启冷哼,已经明白袁盎定不是意外,怕是刘武下的手。看来他必须再立太子,才能断了他的念想。
刘启想,十几个儿子中,确如皇姐所说,十子刘彻属最聪异的一个,只是……皇姐会提到刘彻,怕也不全是为了他吧。
这个天下啊,没一个让人省心。
在漪兰殿接到圣旨的那一刻,虽然早知道了结果,但刘彻还是忍不住淡淡的欣喜。不得不说,他最终能登上帝位,姑姑功不可没。当年,如果不是姑姑和阿娇太过张扬跋扈,他也不会过早的对付陈、窦两家。
他无愧于天下,却唯独负了阿娇。她是他在皇权位上的第一个牺牲品,他曾以为他不会后悔,所以没有回头看她的哀求,看她的等待,看她的绝望。
等他再想回头看时,她早已不在原地了。那时他真的慌了心神,他在想,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明明当初已经决绝的做好了决定,此生生死永相绝,不复再见。连他自己都忽略了,他说这句话时,心里的忐忑。或许,他认定了她是离不开他的,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伤害,从而故意不去看内心深处的那隐约的痛。
如今,他最想做的就是站在她面前,告诉她,他又得到了太子之位,不管今生有何变化,都已成定局。
阿娇一点也不意外刘彻可以成功的拿下太子之位,只是她搞不懂,他特地跑到她面前来,只是为了要告诉她,他得到了太子之位么?他是想干什么?在他前晚轻薄于她,被她甩了一巴掌后,还毫无芥蒂的来向她炫耀,或者说是示威?
阿娇冷笑着推推挡在身前的刘彻,挑眉道:“那又如何?你是不是太子,能改变什么?”
刘彻瞠目,当了太子是不能改变什么,但他又不能告诉她,他一定会登基为帝的。到那时,他是不会再放手的。
阿娇态度恶劣的开口:“刘彻,就算是皇帝舅舅把我许给你了,但是我不会喜欢你的,永远都不会。”
刘彻脸一黑,拉住阿娇的手:“不喜欢我?那你准备喜欢谁?刘荣么?”
阿娇一愣,突然想到,今日荣哥哥就要去封地了。
“他已经去了封地,你不可能再见到他了。”
长安城门口,浩荡的车队缓缓停下,刘荣身着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