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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逃得出来。
几天后,在安处殿安胎的卫子夫便收到了来自馆陶公主的威胁信。卫子夫思索半刻,长公主此举纯属多余了,皇帝已经明确向她表示了,她若生男,就必须过继给皇后。可是……卫子夫抚上小腹,孩子,你是为娘好不容易得来的,娘怎么舍得让你像卫长公主和阳石公主一样,那么孤苦呢?
卫子夫轻笑,皇后,既然你多此一举了,那就休要怪我了。
卫子夫取过刘嫖的传书,挺着微显的小腹,款款的敲开宣室殿的门。
刘彻看着跪在地上的卫子夫,锐利的雪眸中闪过一瞬复杂,看着她楚楚可怜的跪在那里,刘彻冷声问:“你不好好在安处殿安胎,到宣室殿来干什么?”
卫子夫护着小腹,跪伏在地上,脸色渐白,她要不要继续说下去?卫子夫一咬牙,柔弱道:“陛下,今日婢妾收到大长公主的信件,长公主用婢妾的弟弟威胁婢妾。婢妾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请陛下救救婢妾的弟弟啊。”卫子夫说的伤心、真切,仿佛她的弟弟早就遭遇到不测。
刘彻挑眉,轻哼一声问:“长公主要你干什么?”
卫子夫默默的呈上书信,刘彻一目十行看完后勾起唇角:“姑姑还不知道朕的命令,这些可以理解,只是多此一举了。你下去吧,你弟弟朕会派人去救。”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封赏卫青,让他就这样呆在平阳侯府,一来是怕阿娇不高兴他重用卫家人,二来当年卫青还是很年轻,还是要多多磨练一下的。
如今让姑姑这么一闹,他也好顺手推舟,将卫青拉拢过来。
卫子夫一愣,怎么与她所想不一样?尽管有再多的不满,卫子夫也不敢在宣室殿里停留,微微向刘彻行礼后准备退下。
刚欲出门,便又听到身后的帝王用阴冷的语调道:“你以后可不要也像姑姑这样多此一举,朕这一次不追究,不代表朕永远不追究,朕喜欢听话的女人。”
卫子夫足下一顿,颤微的回道:“……诺。”
刘彻想到前世卫子夫也是这样将消息送到她面前,而他为了这件事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了阿娇,现在想来,他的心又是一疼。
前世的他到底做了多少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伤害阿娇的事?
几天后,阿娇不出意外的看到刘嫖传来的消息,说是卫青被刘彻救下。阿娇叹,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门外,大雪纷飞,落了满地,整个未央宫都裹上了一层银妆,分外刺目。
门咯吱咯吱的被推开,刚下早朝的刘彻缓步踏进偏殿。他眉目英挺,锐眸却显柔光,守在房门口的清灵迎上来:“娘娘刚刚醒来,却还没起身,陛下可是要进去?”
刘彻顿了顿道:“朕等等再进去。”
前殿的炉火正旺,刘彻脱掉披风,靠在火炉边上将身上的寒气驱散,直到手心也热乎了,这才起了身子。
掀开厚重的门帘,刘彻轻轻踏足进去,他稍抿了抿薄唇,唇角一弯,眉宇间满是浅浅的笑意。
清灵怔怔的看着刘彻的背影,再看看手中满是寒气的披风,突然就有一个很荒谬的想法……陛下近冬日来,日日这般在进里屋前将自己烤的暖烘烘的,只是怕自己在进里屋里身上的寒气会冻到娘娘吧……陛下真的是将娘娘放在心坎上了吧。
而此时,正值元光三年末,元光四年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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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不孕之故
室内比外殿还要暖和不少;刘彻踩在地毯上进来,恰好看着床沿边睁着乌溜溜的凤眸看着他的阿娇。
雕着细花的大床上,明黄色的床帐悬挂在顶上;尾翼垂在地板上。
室内的温度高了些;轰得阿娇的脸颊粉扑扑的;映衬着她身上淡红色的亵衣;整个人显得十分妖媚。
刘彻目光柔和的看着阿娇,坐在床边捏捏阿娇的鼻尖宠溺道:“还不起床?”
阿娇拍开刘彻的手;吸吸鼻子道:“外面冷死了,起来又没事干。”
刘彻轻笑:“小懒虫,就知道你怕冷。”
阿娇:“你今天没有奏折批么?”
刘彻应道:“没什么大事;就早早的来陪娇娇了。”
阿娇坐起身子问:“她……快生了吧?”
刘彻一愣,随即揽住阿娇叹息道:“好好的;又提她做甚?”
阿娇撇眸:“好吧,我不提她了。明日我想出宫一躺。”
刘彻搂紧阿娇:“出宫干什么?”
阿娇解释:“窦婉的夫家年前举家搬来了长安,我想着也一年多了,他们家也该安顿好了,再来她又有了身孕,我想去看看她。”
刘彻淡淡的一挑剑眉:“窦婉……”
阿娇点头:“窦婉的丈夫好像是姓桑,不是来长安做官了么?”
刘彻点头:“这个我知道,你去吧。”桑弘羊还是他亲自调上来的。
第二天,阿娇早早的起身,趁着刘彻还没下早朝,阿娇便已出了未央宫。
阿娇乘着撵车停在大司农府前,看着已经建成的司农府。阿娇想着窦婉曾经对她说的,不由晒笑一声。
门童拦住阿娇,打量着眼前这个衣着华丽,身披着大红绒子披风的女子,心知眼前的人来头定不小,立马恭敬道:“这位夫人,请问您找谁?”
阿娇身后,清灵上前将手中的牌子一递,道:“皇后娘娘来拜访大司农夫人,请小兄弟带路。”
门童大惊连连点头,将阿娇迎进府。
窦婉听说阿娇来了,连忙要出门迎接,被正好进门的阿娇拦下。
阿娇看着窦婉的大肚子,羡慕道:“七个月了吧,怎么还这么莽撞?”
窦婉笑:“这不是许久没有见到你了么。”
阿娇脱下满是寒气的披风,同窦婉一起进了里屋。
窦婉拉着阿娇坐在暖炉边:“真没想到我还可以再回长安来。阿娇,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啊?”
阿娇轻笑:“现在不是来了?”看着窦婉的小腹,阿娇由衷道:“现在你应该很幸福吧。”
窦婉轻笑:“我也以为我会在生下铭儿后离开,可是……阿娇,你知道吗?他爱上我了。”铭儿,是窦婉在建元三年为桑弘羊生的嫡子,取名桑铭,今年已经七岁了。
阿娇笑:“那不是很好吗?”
窦婉抚上小腹拉着阿娇的手:“所以阿娇,你也要幸福哦。”
阿娇苦笑,想到宫里同样大着肚子的卫子夫。这些年,她本可以让卫子夫活得不安生,可是最后还是没有这么做。前世的恨,在这一世刘彻守护里慢慢磨灭,即使这一世卫子夫又有孕了,可那又怎么样呢?刘彻的心还在她这里。
“阿娇,宫里的事我多少也听说了,太皇太后过世后,陈窦两家外戚被王家压住,王太后在宫里也没少给你添堵,很委屈吧?”
阿娇摇头,端起热茶小抿一口:“倒也没什么。”
窦婉靠近阿娇,拍拍阿娇的肩:“那个老太婆再欺负你,你也不必再给她面子,阿娇你可不要被欺负了。”
阿娇轻笑:“我什么时候被欺负过了。”
“就是……”窦婉话音一顿,突然就感到肚子隐隐的发痛,起先也没太注意,可是现在却越来越疼。
阿娇感到肩上的手突然收紧,回头却见窦婉脸色苍白的捂着腹部,阿娇大惊:“窦婉,你……怎么了?”
窦婉咬牙:“阿娇,我……我恐怕要生了。”腹中一阵阵的下坠感,分明是要生产的前兆,可她才七个月啊。
阿娇连忙唤人进来,将窦婉安置好,好在大司农府里早就有产婆候着,还不至于出多大的事。
整个大司农府都动起来了,阿娇守在房间外,听着窦婉痛苦的呼声,不由抓紧清灵的手。
清灵安慰:“娘娘,夫人不会有事的,不要担心。”
阿娇点头,就听到有人进了前厅。有丫鬟恭敬的向来人行礼:“大人。”
阿娇回身,只见桑弘羊顶着满头的雪花进门,他有一双细长的眸子,一看便像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他进门先见阿娇,先是一愣,随即便行了一大礼:“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阿娇点头:“桑大人无需多礼。”
桑弘羊起身后,待仔细听到产房里面的动静,脸色一变,连忙拉住一个丫鬟问:“怎么回事,夫人怎么了?”
丫鬟慌乱道:“夫人本来好好的,可是……奴婢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啊。”
桑弘羊握拳,看向阿娇的目光微变,清灵怒道:“大人这是何意?难不成皇后娘娘会害夫人不成?”
桑弘羊不言,只是静待产房的动静。阿娇凝眉,若换作是她,她也会这样想的,这也不能怪桑弘羊。
折腾了许久,随着婴儿的啼哭声响起,产房里没有了窦婉喊疼的声音,产婆抱着孩子出来,见到桑弘羊连忙道:“恭喜大司农,夫人产下一位小公子,只是没有足月,但还是健康,母子均平安。”
阿娇听到母子平安后松了一口气,不管窦婉因何早产,总之是她来的期间,如果窦婉出了什么事,她于心也不安啊。
桑弘羊看了一眼稳婆怀里像个猴子一样皱巴巴的小儿子吩咐道:“将小公子交给乳娘好生看养。”
“诺。”稳婆抱着孩子退下,桑弘羊急切的进了里屋。
阿娇想,窦婉说的对啊,这个男人定是爱她的,这个男人不介意产房的污血,这一点便足够证明了。
桑弘羊亲亲窦婉满是汗珠的额头:“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怎么就早产呢?”
窦婉回忆道:“就是和阿……皇后娘娘在里屋聊天后,就感到肚子抽痛,时间久了越来越严重才发现。”
桑弘羊若有所思,真的和皇后有关?
桑弘羊又轻轻叮嘱了一番,为窦婉盖好被子,将地方让给阿娇,自己出去了。
阿娇拉起窦婉的手:“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
窦婉扬起苍白的唇:“我没事,你不要担心啦。”
两人又随便扯了几句,桑弘羊带着一个老郎中进房门。
窦婉:“夫君,你这是?”
桑弘羊沉声道:“刚才我问了产婆,夫人早产的原因,产婆说是因为夫人吸入了少量的红花粉,才导致肚子里的孩子早产,还好只是少量。”
窦婉一惊:“红花粉?府里怎么会有这个?”红花,又称番红花,是一种常见的香料,也是避孕、堕胎的良药,所以自窦婉有孕以来,府中任何人都不得配带这种香料了。
阿娇不解:“红花粉是什么?”
桑弘羊冷声道:“红花可使孕妇堕胎,娘娘连这个都不知道?”
阿娇眸子一变,窦婉轻斥:“阿娇怎么会知道这些,弘羊你不要乱猜。”说完,窦婉又拉住阿娇:“你不知道也很正常,但是红花不宜随身携带,这东西也有避孕的功效。”
阿娇抓紧窦婉的手,颤抖着声音开口:“可是……我并没有配带任何香料啊。”阿娇心里害怕极了,可是却又不知自己在害怕什么,红花……可以避孕么?
窦婉神色也一变:“你没有配带?”那么令她早产的红花粉是哪里来的?
桑弘羊轻咳:“微臣绝无怀疑娘娘的意思,内子都说与娘娘是多年的好友,那么娘娘更不可能害内子。恐怕……这红花是娘娘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有了。不如……让大夫看一下。”
窦婉看向阿娇,阿娇眸子微微泛着冷光,面无表情的放开窦婉的手,取过案上的剪刀剪下袖子上的一快,递给老郎中。
老郎中慢慢端详一番,缓缓道:“这位夫人的衣物被红花侵泡过,所以并无多少香气,但也足以让夫人早产了。”
阿娇踉跄的退后一步,窦婉脸色大变,赶忙使了眼色让桑弘羊带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