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始干她。
云凤哪里是他的对手,扑腾了几下,就不动了。
峙逸冷笑:“怎么?装死鱼?哼!你以前同阮俊诚也是这般吗?”
云凤被峙逸气得嘴角哆嗦,拼命转过背来要推开峙逸,却哪里推得动?挣扎之间,抓伤了峙逸的面颊,一道鲜红的痕迹在峙逸脸上隐现,慢慢变作深红。
第五十九章
峙逸许久才觉出疼来,用手一摸,“嘶”一声呼出痛来,手下得却更狠了。一只手按住云凤的双手,猛力动作起来。
云凤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僵直着身子,疼得满脸是泪,峙逸干脆闭上眼睛不理她,只管自己高兴,不一会儿就满足的叹息一声,从云凤身上下来,躺到一边。
云凤呆了半晌,挣扎着爬将起来,峙逸却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你要去哪?”
云凤甩不开他的手,索性就上前要咬。
峙逸“呵”一声,手臂用力一躲,连带着云凤也整个人扑到了他的怀里。
峙逸紧紧抱着她:“别走,陪我一会儿。”
云凤脸上淌着泪:“……你怎么可以……”
峙逸眯着眼轻叹:“我也不知道……跟疯了似的……”他的脑袋略低了低,嘴唇碰了碰云凤的额头,温柔道:“我错了,我气疯了。”
云凤皱着眉头,抬起头:“怎么了,今儿个外间谁惹着你了吗?”
峙逸点了点她的鼻子,无奈道:“除了你,还有谁?”他这话说的轻描淡写,眼神却别有深意,云凤看着那闪着精光的眸子,有些害怕,掩饰着别过眼:“……我去洗洗……”
峙逸这才放开她。
云凤回来的时候,峙逸似已睡熟,匀净的呼吸着。
云凤叹一口气,躬□子给他除去鞋袜,解开衣裳,却听得当啷一声响,原是峙逸袖子里滑出了一串铜钥。
云凤望着那串钥匙呆愣了半晌,伸手就想去抓,却又担心这是峙逸的计谋,抬眼瞄向峙逸,他已然是一副睡得极熟的样子,云凤仍旧不放心,轻轻呼唤:“峙逸……峙逸……”
峙逸略皱了皱眉头,哼一声,转过背去。分明是怨恨云凤扰他清梦。
云凤心底暗松了一口气,将那钥匙小心收在怀中。想想还觉得不够,又伸手在峙逸身上摸了个遍,却也没有旁的事物,这才给他盖上被,放心的出门去了
正是十五前后,一轮白亮的圆盘挂在中天,连星星都极少,云凤没有提灯笼,借着这亮堂的月光,小心翼翼的走向书斋。
暗夜寂静,悄无人声,艾府里到处一片黑暗,只有远处街巷打更的声音依稀传来。
云凤颤抖着手一次次把钥匙插进锁孔,试了足有五次,才打开了书斋大门。她长舒了一口气,四处张望一番,猫着腰走进了那书斋内室,关上门,仍不敢点灯,只是在黑暗中摸索那发着亮光的锁头。
“卡啦”一响,也不知道试了多少把钥匙,那锁头终于开了,云凤这才取出火折子,小心的点燃,那星星点点的火苗让那柜中诸物明朗起来。云凤仔细翻找,却不过是些折子文书信札之类,哪里有那簪子踪影。
云凤的额上已经密密布下一层细碎的汗珠,手上却不停留。
忽而外间的门轻轻响了一声:“卡啦……”
云凤吓得一颤。猫着的身子略略站直,在案牍后头悄悄窥视那门扇,却只是被风吹开了一条小缝,一线月光透进来,将地毯上那一朵朵半大不小的波斯菊映成了幽暗的蓝色。
半夜的风似乎有些大,将那门扇吹得轻轻开合,“哐哐……”的不住响着,还好声音不算大。
云凤明明记得自己将门关得极好的,皱着眉头小心翼翼来到门边,轻悄悄的仔细将那门扇合上,又找了根棍子将门扇顶住,这才放心的摸到了柜前。
那火折子已然奄奄欲熄,剩下一个红红的原点,在黑暗中发着萤火虫似的光芒,哪里还能照明?
云凤犯难了。
若想让火折子再燃烧起来必须靠吹,这吹也是很有讲究的,要短促有力还要吹到正点上,这火才会噗一声燃起来。
云凤自小到大,虽然吃过不少苦,但是到底是个大小姐身份,许多事情还是做不来的,比如吹火折子。
不管如何,只能强试了。
云凤皱着眉头对着那火折子呼呼猛吹,那火折子不但没有再燃起来,反而光芒越来越暗淡了,渐渐的竟然……熄了。
云凤直了眼。
只好再次取出火石点火,笨拙的试了屡次,好不容易弄出一点火星,忽而听得哐啷一响,云凤吓得一颤,那一点火星又没了。
“谁?”云凤吓得声音都在颤抖不休。
那门依然一下下“哐哐”作响。
云凤静默半晌,终于知道问题所在。
原来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阵怪风将那合上的门又吹开了,那根挡门的木棍倒在了地上。
云凤抹了抹额上的汗珠,小心的膝行至门边,将那门再次合上了。
……
如此反复几次,云凤累得瘫倒,却也没有找着那簪子。她拧紧了眉头坐在地上一时没了辙。
这该如何是好?
她本就对不起阿诚,如今连这么一件小事都办不好,叫她怎么面对他呢?明天马上就来到了啊……
这么想来,忍不住就叹了口气:“唉……”
忽而听得脑后有轻笑声,有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一下云凤的脖子,软软的凉凉的,云凤吓得三魂少了七魄,整个人弹了起来:“谁,是谁?”
夜风从她背后灌进她汗透了的里衣,凉极了。
她顾不得锁上柜子,启开门就往外跑,还没跑上两步,却迎面撞上一个人,她几乎吓得疯了,抬头一看却是艾维,她连忙救命稻草一般的捉住他道:“鬼啊,有鬼啊……”
艾维忍着笑:“大奶奶……怎么就吓成了这样?哪里有什么鬼怪……”
云凤不停颤抖:“……在书房。”
艾维见她吓得那样,到底不落忍,清了清嗓子:“……爷在里头呢!”
“你说什么?”
“刚刚是爷捉弄您来着呢……您前脚从东屋出来,爷就后脚跟出来了,还叫上了奴才,刚刚外间弄门的人……就是奴才……”
云凤一时反应不过来,回头张望,却发现书斋不知什么时候燃起了一盏灯。那灯光透着一股暖意,在窗台上照出一个人影,很像峙逸。
云凤这才松开了艾维的袖子,恼怒起来:“……刚刚是你们耍我?我都要活活吓死了。”
艾维苦笑:“奶奶,这可不能怨小的,这是爷的命令。”
云凤到底没有为难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峙逸,转身欲走。
却听到门内峙逸一声:“你要去哪里?还不进来?”
艾维也道:“奶奶快进去吧!爷逗您玩儿呢。”
云凤到底不敢随便得罪峙逸,硬着头皮进去了。
“怎么,都不敢抬头看我了?”
云凤执拗的抬起头来,就看到峙逸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太师椅上,脸上表情好不开心。
云凤气结,虽然错在自己,但是他这么吓唬自己,怕也是不应该啊。鼓着嘴道:“你……多大的人了,还扮鬼吓唬别人,有意思吗?”
峙逸笑得十分欠打,对她招招手:“看把你吓得,一身的汗,过来,我给你擦擦。”
云凤素来有点怕他喜怒无常的性子,也不敢跟他硬来,慢慢的挪着步子过去了。
峙逸将她一拉一带,搂在怀里,取出一条汗巾子给她擦着头上的汗水,动作很是轻柔。
“你刚刚什么时候进来的”云凤问道。
“你在路上瞎磨蹭的时候,我就进来了,听得你开锁的声音。”
“你……”他分明是早就猜到她要干什么,故意把钥匙露给她瞧,然后和艾维合谋欺负人。
“刚刚在找什么呢?”
“啊……没……没找什么……”这已经不叫欺骗了,叫死不认账。
峙逸冷笑一下,低头狠狠含住云凤的嘴,亲得她几欲窒息,她几次想咬他,他都躲开了,一边吻着她,一边吃吃笑。
“……艾峙逸,你这个疯子!”云凤被他放开后,张嘴就开骂。
峙逸笑起来:“你这个样子真像以前,倔兮兮的,像个小刺猬,偏偏又是个小可怜儿。”
云凤比不过他不要脸,红了脸,垂了头。
峙逸揉着云凤的头发,面色渐渐凝重:“我问你一件事,你不许骗我。”
“……什么?”云凤之前受了惊吓,此时又舒服的腻在峙逸温柔的怀抱中,舒服得有些反应迟钝。
“……你当初昏迷之后,是不是见到了阮俊诚?”峙逸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云凤的脸皮绷得紧紧的,一时之间,各种表情变化,十分精彩:“你……没有……怎么可能……阿诚早就……”她一双明眸不住扑闪,就是不能好好看着他。
峙逸“哼”一笑:“如若你老实告诉我真相,我就把这个给你。”
云凤定睛一看,峙逸手上擎着的,不是那几只她朝思暮想的簪子又是什么?
不由伸手就去抢。
峙逸将簪子向后一收,嗤一笑:“你这是做什么?”
“我……”
“说,你可是见过了阮俊诚?”
“没、没有……”
峙逸似笑非笑,斜睨着云凤半晌,到底把簪子给了云凤。
云凤如获至宝,激动得无以复加。
峙逸在一旁冷冷看着,一言不发。
第六十章
云凤和峙逸前夜闹得太晚,后半夜才睡,早上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觉得唇上软软的,峙逸原是峙逸在她嘴上亲了一口就走了。
云凤皱着眉头辗转了一番,便再也睡不着了。
起身吃了点东西,拿起那几只不起眼的簪子细细琢磨。这簪子一共三只,看样子是一副套簪,样式并不好看,谈不上什么工艺,粗重硕大,不清不楚的刻着几只蝙蝠围着一圈铜钱,图个福在眼前的好兆头。
云凤记得阿诚说过这簪子关系着阮家的命脉,她就奇怪了,这明明是她母亲的遗物,又怎么关系到阮家去了?
云凤拿着那簪子摇一摇,里头闷闷作响,他父亲曾叫雨珠同她传过话,为了方便她跑路,这簪子里头镶了金珠。
当然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她同峙逸,原不是现在这般。
这么想来,不免唏嘘感叹。
心中对这簪子更加好奇。
如果这里头不是金珠,又是什么呢?
阮家的传家宝,究竟是什么呢?
真的在这簪子里吗?
峙逸起先为什么要藏住它呢,会不会他已经把它打开过了,将里面的东西换掉了?
云凤这样一想,心中不免焦急,拿了那簪子就仔细看起来,却连个缝隙都没瞧出来。
想起昨夜峙逸的眼神怪怪的,不免自忖:他到底在想什么呢?他竟亲口问出了阿诚的名字,莫非他知道了什么?
他会相信她吗?
他会对阿诚不利吗?
云凤正想得入神,脚步声响起,却是柳妈端了托盘进来:“一大早就闷在房里捣鼓啥呢?老闷着不是办法,外头春阳正好,晒晒日头也是好的。”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托盘放在云凤面前。
雕花木托盘上放着一碗粘稠的黑色汤药,云凤皱着眉头道:“你又拿了些什么给我喝?”
柳妈一脸喜色,神秘兮兮的低声道:“这是我好不容易给你弄到的偏方儿,上次我让我远房大侄子给弄来的,这东西可有效了,他们村上的李大娘都四十岁了还没生过孩子,一喝这个,一年抱俩。快喝吧,我熬了几个时辰呢。”云凤同峙逸好了一年了,肚子里却一点信儿都没有,柳妈也是急了。
云凤低头嗅一嗅,一股又臭又香的怪味,还夹着一股肉味,到底怕伤了柳妈的心,颤颤巍巍端起来,一副要喝又不要喝的样子:“……这里头到底是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