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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所至,道出所想,沈凝暄不由惊骇的大张着檀口!
先帝!
竟然也是被如太后下了毒的吗?!
想到这一点,她心思急转,却是面色遽变,不由倒退一步!
既然先帝中了跟她一样的毒,那么齐太后和如太后手里都有圣丹,他便不该驾崩!
但是事实是,他驾崩了!
这,也就意味着,所谓圣丹也许有缓解这种毒的作用,却根本做不到根除!
“怎么?很怕死吗?”
看着沈凝暄遽变的脸色,如太后狰狞笑着:“这世上,知道解毒之法的,除了我,还有齐岚那个贱人,可是她却一定不会告诉你,沈凝暄,你要明白,肯用性命去爱你的人,只有我的儿子,你身上的毒,此生无解……”话语至此,如太后脸色一肃,冷声说道:“过不了多久,你就该去陪我儿子了!”
静静的,凝视着如太后癫狂的模样,沈凝暄不由自嘲一笑!
再次垂眸,深凝着独孤宸苍白的俊脸,她不禁苦涩而又无奈的笑着:“独孤宸你听听,我身上的毒,无药可解,关于这件事情,你的母后,又骗你了是不是?”
闻言,如太后面色一变,道:“贱人,不要跟我儿子说我的坏话!”
满是同情的,看着一脸紧张的如太后,沈凝暄心道,她即便说她的坏话,难道她的儿子便能听得到吗?!
只是,她若死了,独孤宸岂不是白死了?!
不过,这样也好!
反正她也不想欠他!
她中了他母后的毒,继而毒发身亡,母债子还,他们也算两清了!
曾几何时,她本打算,等燕国大定,然后跟独孤萧逸回宫,将以后未知的时光,都留给自己心爱的人和孩子。
但是如今,他和独孤萧逸设的这个局,却又困住了她的心。
莫说,她身上的残毒未解,将不久于人世。
即便那圣丹真的能解毒,在不曾失去记忆的前提下,她只怕也无法如以往那般面对他!
因为,只要看到他,她势必会想起独孤宸的死……
想到这些,她的心,又不受控制的,开始疼了起来。
那种痛,好像刀割一般,让她无法忍受。
“娘娘!”
许久之后,见一直怔怔的跪坐在地的沈凝暄脸色发白,秋若雨不禁上前轻道:“这里太冷,我们回吧!”
“……”
“皇后娘娘?”
半晌儿,见沈凝暄依旧垂眸不语,秋若雨不禁紧蹙了蹙眉头,伸手轻扶着她的身子。
但,只她轻轻一触,沈凝暄便身体前倾,而后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
见状,秋若雨心头一惊,连声音都带着颤抖之意:“娘娘!”
“若雨……我好累……”
唇角开合,不停有鲜血淌下,沈凝暄柔软的身子,向前倾倒,将自己的额头,抵在秋若雨的胸前,转睛看向身边的独孤宸!
方才,她吐出的那口血,悉数喷落在他身上盖的白布上。
那鲜艳的红,一点点,如花似火,妖异而炫目。
“好!好!你的报应也来了!”
看着沈凝暄吐血,如太后不禁拍手叫好:“你杀了我儿子,我要你给我的儿子陪葬!”
“皇后娘娘……”
狠狠剜了如太后一眼,秋若雨侧睨了眼那点点猩红,不禁眉头紧皱。感觉到怀里的人儿,似是再没了一丝力气,她伸手扶着她的肩膀,不停的轻轻晃动着:“娘娘,你醒醒,不要睡,不能睡啊!”
“我好累……”
双眸微眯着,仰望着大殿上方,沈凝暄的记忆,仿佛又回到了前世。
前世的她,没有血海深仇,不知人世险恶。
总是可以与青儿说说笑笑。
但是,最后她却被沈凝雪迫~害,最终葬身火海。
那个时候,她的心里好恨!好恨!恨上苍不公!
恨老天爷不长眼!
她一直以为,是老天被她骂醒,如此才给了她第二次的机会,让她重生而来。
但是现在,经历过这一世的情深情苦,她却觉得,老天爷应该被她骂的怒了,想要惩罚她,所以才让她再经受一次轮回之苦!
心中,因独孤萧逸,也因为独孤宸,而不停的在痛着。
知自己毒发了,却想要守在独孤宸的身边坚强隐忍,沈凝暄默默的承受着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痛楚,双眼渐变迷离。
她与独孤萧逸,爱的好累!
如今,活的好累!
是……真的累了!
“娘娘!”
被沈凝暄的样子,吓得血色全无,秋若雨不停的轻晃着她软下来的身子,连声音都紧张的已然不成样子。
“好累……”
唇角的腥甜,使得沈凝暄的唇,不由轻轻抿起,轻轻呢喃一声!
腹部,白日里那一阵阵的痛,再次袭来。
她心下苦笑,屋漏偏逢连夜雨,伸手捂着自己的肚子,紧咬着牙关,将自己整个身子,都靠在秋若雨身上。
深深的,喘息着,她双眼越发模糊,直到最后无力的闭上双眼时,所瞥见的却是独孤宸那置于白布下,隐隐蜷缩而起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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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煜(精彩必看+万字更)
甫入京城,即便夺得帝位,独孤萧逸却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置。请使用访问本站。
原本,按照计划,在金銮大殿中,独孤宸会禅位,然后他便该将刀锋指向夏正通,但是现在,因为独孤宸的死,原本的计划,全部都被打乱了。
沈凝暄如今与他有了心结,他除了要安抚她的情绪,还要稳定局势,择日登基!
至于夏家的问题,如今也只能暂时搁置了。
深夜禾。
御书房中,炭火烧的正炙。
自从寝殿过来之后,便一直忙着政务的独孤萧逸,喉间干涩,边看着手里的折子,便伸手去摸搁在御桌上的茶盏妲。
然,当他将被杯子端在手中时,却发现杯中茶盏,即将见底。
“皇上!”
庞德盛见状,连忙行至一边,提了炭炉上的热水壶,与独孤萧逸倒了杯热水。
看着庞德盛手里的茶盏,独孤萧逸微怔了怔,却并未去接他递来的热水。
虽然,一整晚他都用忙碌来麻痹自己,但是只要一停下,便会忍不住想要去寝殿去看沈凝暄。
心中,始终有一个声音在喊:就一眼,哪怕就看一眼!
看不到她,他就像万蚁噬心一般,可是看到了,她的情绪必定又会有所波动……
思绪至此,他微垂眼睑,将手里的奏折看完,随手将折子丢在桌上,他不禁唇角轻勾,清冷一笑后,伸手端起庞德盛方才倒的热水,浅啜一口,却不曾去分辨那水中暖意,他眸光微睐,便听秋若雨的满是焦急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皇上——”
秋若雨虽为女子,却到底是个稳重之人,听到她如此焦急的喊声,独孤萧逸心下一惊,握着杯盏的手轻轻一抖,几滴热水滴在他的龙袍之上,殷湿成卉。
秋若雨一直在沈凝暄身边守着,此刻她如此焦急万分,莫非是沈凝暄出事了?
想到某种可能,独孤萧逸将杯盏直接甩在地上,快步出了御书房。
此刻,秋若雨已然进了御书房。
一眼瞥见秋若雨煞白的脸色,独孤萧逸眉宇蓦地一紧:“皇后怎么了?”
“皇后娘娘方才醒了,便又去了金銮大殿,可是……”未曾将沈凝暄与如太后之间的对话一一道明,秋若雨看着独孤萧逸,喘息着禀道:“可是没过多久,她就吐血毒发,加之现在腹痛难忍,娘娘说她只怕是要生了,可娘娘肚子里的孩子现在才七个多月,属下怕她……”
“暄儿!”
心头惊跳不已,独孤萧逸轻喃着沈凝暄的名字,旋步转身如风一般冲入茫茫落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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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玺宫,寝殿之中,早前因毒发而昏过去的沈凝暄,眼下正疼的死去活来。
殿内。
青儿见沈凝暄疼的厉害,嘴里还不时有血丝溢出,不禁跌坐在地上,痛哭不止!
“七个多月临盆的产妇又不是没有,你慌什么?怕什么?”
屋里,独孤珍儿低头看了眼跌坐在地,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青儿不禁面露嗔怪之色!
青儿闻言,抽噎着道:“可是皇后娘娘她……”
“没什么可是!”
冷冷的剜了青儿一眼,她边替沈凝暄把了脉,边紧皱着眉头对吩咐道:“命人将御膳房的灶口全都打开,准备热水,能准备多少,就准备多少!”
“奴婢知道了!”
青儿深吸一口气,转身便朝外奔去。
见此情形,独孤珍儿对朱雀吩咐一声,便快步朝着自己的住处奔去。
自入宫之后,她便住在了自己未曾大婚前的住处,她的师傅鬼婆,自然也与她同住。
方才,听闻沈凝暄毒发,知外面雪天路滑,她便先跑了过来。
眼下她这不只是毒发,竟然连孩子也要生了,如此情形,她便只能赶紧去迎自己的师傅了。
殿外。
雪,依然在不停的落下。
独孤萧逸赶回寝殿之时,沈凝暄正躺在床上,经受那身为女人,都要经受的阵痛之苦!
“暄儿!”
一路自门外而入,独孤萧逸顾不得众人的眼光,直奔榻前,伸手握住沈凝暄的手,凝着她苍白难看的脸色,他手足无措的颤声问道:“小暄儿?很痛是不是?”
他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
但是现在,除了问些废话,他还真就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听到独孤萧逸的声音,沈凝暄眉头紧锁。
见到独孤萧逸,她觉得自己身上的痛,便没有那么痛了。
因为,比起身上的痛,她的心里更痛!
抬起手来,想要挣脱他温暖的大手,却疼的分不出一丁点的力气,她的眸底的痛色无法深掩,喘息之间,感觉到自己双~腿~之~间,有一股热流涌出,她轻颤了下
身子,咬牙说道:“找我师傅和师姐,我现下,只怕是要生了!”
“速速传大长公主和神医鬼婆!”
独孤萧逸知道,沈凝暄因为独孤宸的死,现在对自己有心结,但是在这种时候,他却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无论如何都是不会松开的。直接对朱雀下了命令。他凝着沈凝暄嘴角的黑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你体内残毒发作了是不是?”
闻言,沈凝暄紧拧着黛眉,艰涩闭眼,却未曾回答他的问题。
见状,独孤萧逸心中已然有数。
但,越是如此,他的心里便越是难受。
即便,身为燕国的九五之尊,若说让他处理国事,他定然一马当先,若说让他御驾亲征,上阵杀敌,他也丝毫无惧。
但……这女人生孩子,他却是平生头一遭见。
眼下,看着沈凝暄咬牙隐忍的样子,他的心便也跟着痛了起来。
若是可以,他宁愿自己替她痛。
可是此刻,身为男人的他,却什么都帮不到她!
时候不长,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双眸之中尽是痛心之意,独孤萧逸抬眸向外,看向一路匆匆而来的独孤珍儿和鬼婆。仿佛看到救星一般,他眸色倏地一亮,急忙出声唤道:“婆婆,您赶紧过来看看暄儿,她只怕是要生了!!”
闻声,鬼婆不曾应声,只沉着脸色快步来到沈凝暄榻前,抬手握住她的手腕为之诊脉!
只是片刻,鬼婆脸色丕变!
看着鬼婆第一次出现了焦躁之色,独孤萧逸不禁心头一颤:“婆婆?!暄儿情况如何?”
“就如皇上方才所说一般!”老眉紧蹙,鬼婆转头对独孤萧逸道:“皇上,皇后娘娘确实要临盆了,但如今娘娘的身孕才将将七个月,加之她身子有恙,今夜可谓性命攸关啊!”
一听鬼婆说沈凝暄是要临盆了,而且性命攸关,独孤萧逸的心瞬间一揪,想也不想的便脱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