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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入眠,但是这两日,在这个地方,在你的身边,我却睡的极为安稳,所以……以后,你在哪里,我就要在哪里,在我看来,与其失混落魄的离开这里,图得安稳,倒不如每日有血有肉的守在你的身边,哪怕……哪怕日后这里是刀山火海,我也不会后悔!”
闻言,独孤宸眸光激烈一荡!
“素儿!”
“宸!”
看着独孤宸薄唇轻启,还要再劝,南宫素儿绝美的脸上,不禁荡起一抹看透凡尘的浅笑:“若是我猜的没错,皇后娘娘应该也催促过,让你离开吧?”
她此一语,说中事实,让独孤宸一时间哑口无言!
“谁都想留在自己心爱的人身边,不是吗?”
轻笑着,如是问着独孤宸,南宫素儿将红唇抿成一道直线,纤手缓缓离开独孤宸的俊脸:“所以,你要留在这里,我不发表意见,但是也请你,不要再劝我!”
“素儿……”
深凝着眼前心意坚决的女人,独孤宸的心里,忍不住升起一种无力感!
他爱沈凝暄,所以想要留在她的身边,哪怕她不需要,他也要留下。
南宫素儿爱着他,自然也想要留在他的身边,哪怕他让她走,她也绝对不会走!
“若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不要在这个时候再强我所难!”轻轻软软的,如此对独孤宸说了一声,南宫素儿抬眸看了他一眼,忽然开口问道:“我方才想问你,莲子百合粥里,要不要给你放糖……”
“不用!”
几乎是下意识的,独孤宸轻回了南宫素儿一声。
“我知道了!”
南宫素儿闻声,轻点了点头,转身便向外走,“粥很快就好,你先等一下!”
目送南宫素儿离去,独孤宸的唇畔,不禁勾起一抹苦笑。
他想!
上辈子,他一定是欠了沈凝暄的,而南宫素儿,则是欠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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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平淡而安宁。
被软禁后的沈凝暄,除了在面对庞德盛的时候,要多少表现出伤心之态,其他的时候,过的犹如往昔一般。
时间,永不停歇。
转眼之间,十日转瞬即过。
去了北源的玄武,终于有消息传回……
☆、崇尚武力!
正是夏末时,天气虽不比盛夏,却仍旧热的厉害。
这一日,沈凝暄正靠在偏殿的锦榻上午睡,秋若雨却匆匆忙忙从外面进了殿门。
轻抬眸,见沈凝暄沉沉睡着,秋若雨轻蹙了下黛眉,到底还是上前几步,在锦榻前站定:“皇后娘娘!”
“嗯?!”
眉心倏地一蹙,沈凝暄缓缓抬眸,对上秋若雨明亮的双眼砝。
与沈凝暄四目相对,秋若雨红唇微动,抬手将手里卷起的纸条呈到沈凝暄面前:“玄武的飞鸽传书!”
闻言,沈凝暄心下一震!
没有丝毫犹豫的坐起身来,她伸手接过秋若雨手里的纸条遘。
握着纸条的手微紧了紧,她略微沉了沉心思,方才缓缓打开纸条。
沈凝暄在看信的时候,秋若雨一直都在注视着她的反应,看着她的脸色从开始的紧张,到后来的慢慢沉下,她不禁紧皱着娥眉出声轻唤道:“皇后娘娘?玄武……没有找到皇上吗?”
“没有!”
轻颦着眉心,冷冷淡淡的回了秋若雨一声,沈凝暄将手里的纸条揉于掌心。
听沈凝暄说出没有二字,秋若雨心中满满升起的希望之火瞬间熄灭了大半,不过很快她便心思一转,轻声劝慰着沈凝暄:“没有也好,有的时候没有消息,反而是好消息!”
“也许!”
忽然间发现,自己最近总是说道也许这两个字,沈凝暄自嘲一笑,抬头看着秋若雨:“去请大长公主过来给皇上诊脉!”
闻言,秋若雨一愣!
见沈凝暄眸色深深,她轻点了下头,没有多问什么,径自出了偏殿。
秋若雨一走,偏殿里便只剩下沈凝暄和正在熟睡的独孤煜两人,看着身边睡的香甜的独孤煜,沈凝暄微微敛眸,心中思绪转了又转,始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以至于南宫素儿进门,她都没有发觉。
“皇后娘娘?”
入门许久,见沈凝暄一直不动不动,南宫素儿不禁轻蹙着眉头出了声。
闻声,沈凝暄回过神来。
转头,看着身后不远处的南宫素儿,她轻抿了下眉心,笑问道:“你这几日,一直都守在龙榻前,这会儿子怎么舍得来本宫这里了?”
“让娘娘您取笑了!”
微微一笑,自是倾国倾城,南宫素儿垂眸上前,在沈凝暄身边站定:“这几日我一直守着他,始终不曾跟皇后娘娘深谈过,今日听他醒来时说,再过十几日,您要安排他驾崩……是吗?”
轻抬眸,看向南宫素儿,凝着她晶晶亮亮的眸子,沈凝暄不禁耸眉问道:“他如今虽然以皇上身份的留在这里,但是他终究不是皇上,再说了……他身边现在有你,等到日后他脱身之后,你们便可以远走高飞,这样难道不好吗?”
闻言,南宫素儿不禁涩然一笑:“能够和他远走高飞,对于我来说,自然是好的,但是却一定不是他想要的!”
“怎么?”
凝着南宫素儿脸上的涩然笑意,沈凝暄轻笑着问道:“因为爱他,所以想要以他的喜乐为乐,你现在是想要大方的替他来跟本宫求情吗?”
“皇后娘娘……”
紧紧地,拧起黛眉,南宫素儿满是无奈的看着沈凝暄,不言不语,算是默认了她的话。
“你还真是贤良淑德!”
轻声赞叹一声,沈凝暄从锦榻上起身,迎面与南宫素儿对视,眸光坚定,不留一丝余地:“素儿,你听好了,我爱的人,是独孤萧逸,并不是他,也许留在我身边,是他想要的,但是却不是我想要的!”
听闻沈凝暄所言,南宫素儿静默半晌儿。
许久,她先行错开了视线,无奈苦笑道:“皇后娘娘的意思,素儿懂了!”
“如此最好!”
沈凝暄轻点了下头,转身重回锦榻上,抬眸看向一筹莫展的南宫素儿,她蹙眉说道:“身为女人,想要一个男人爱你,前提是你必须要爱自己,所以……等他醒了,将你现在的这一面,去展现给他看!”
“我知道!”
唇角微苦的弧度,渐渐上扬,南宫素儿也对沈凝暄轻点了下头,然后萧索一叹,转身离开偏殿。
看着南宫素儿离开,沈凝暄眸色渐深。
许久之后,她微敛了眸,快步行至拉牛牛下一封书信,然后对门外唤道:“青龙何在?”
“属下在!”
只她声落之时,青龙的声音已然在门外响起,声落人至,青龙在她身前恭身:“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沈凝暄微眯了眯眼,清冷出声道“给玄武传信,夏家的那些渣滓一个不留,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将他们给本宫解决了!”
闻言,青龙浓眉一皱,沉声应道:“属下领命!”
“还有!”
看着青龙作势便要转身,沈凝暄不禁再次开口,轻抬手,将手里的书信递给青龙,她沉声命令道:“以最快的速度,把这封信送去长寿宫!”
“是!”
伸手接过沈凝暄手里的密信,青龙再次恭身,旋步离去。
————独家发布————
青龙离开后不久,独孤珍儿抵达天玺宫。
先入寝殿,见独孤宸一切都好,她满面狐疑的看向秋若雨。
秋若雨见状,不禁淡声说道:“请大长公主过来为皇上诊脉,只是借口而已,皇后娘娘此刻在偏殿等着殿下!”
闻言,独孤珍儿黛眉一紧,将药箱留在寝殿,直接前往偏殿。
偏殿里,独孤煜已然转醒,独孤珍儿和秋若雨进殿之时,沈凝暄正抱着他玩耍。
看着母子二人玩耍的模样,独孤珍儿不禁调侃声道:“如今能够融化皇后娘娘的,只怕唯太子一人了!”
听到独孤珍儿的话,沈凝暄不以为然的轻笑了下。
“师姐!”
轻唤独孤珍儿一声,沈凝暄将独孤煜直接塞到她的怀里,满是不依道:“师姐这阵子够忙的啊!都不说过来瞧瞧我们母子!”
“想我了?我这不是来了吗?”
垂眸看着怀里的独孤煜,独孤珍儿伸手捏了捏他水嫩的小脸蛋,“几日不见,这小家伙长胖了不少!”
“好吃好喝伺候着,能不长胖吗?”
神情淡然的看着独孤珍儿,沈凝暄坐身锦榻上,挑眉问道:“这阵子师姐在忙些什么?”
“不过是在调制些乱七八糟的毒药罢了!”
抬起头来,面向沈凝暄,独孤珍儿轻笑着说道:“现在皇上病危,我即便无需埋头研究,也该做做样子才是,其实啊!我不是不想来看你们,是怕对你的计划有影响!”
听闻独孤珍儿所言,沈凝暄轻挑的眉梢,不禁渐渐敛起。
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独孤珍儿应该还在寻找无双之毒的解药,但是之余这一点,即便她心中了然,却不想摊开来说。
因为,独孤萧逸已经不在了。
有没有解药,都已经不重要了!
想到独孤萧逸,再想到玄武信中所说,她不禁面色蓦地一黯!
“师妹?”
凝着沈凝暄忽然转变的脸色,独孤珍儿大约知道,她是又想起独孤萧逸了,心中想着,嘴里自然也就问了出来:“怎么了?你又在想逸吗?”
“想,又能如何?”
苦笑着伸手拍了拍身边的锦榻,沈凝暄再次抬头,对独孤珍儿说道:“师姐,过来坐!”
“好!”
独孤珍儿点头,抱着独孤煜在锦榻上落座。
伸手轻抚了下独孤煜柔嫩的小脸儿,沈凝暄紧蹙着眉头,并没有去看独孤珍儿,只是淡淡然出声问道:“师姐
应该知道,我差人去北源的事情吧?”
独孤珍儿一怔,轻点了点头:“知道!”
见独孤珍儿点头,沈凝暄紧蹙的黛眉,微微一动:“师姐,今日我收到了玄武从北源传来的消息!”
闻言,独孤珍儿眸光倏地一亮!
抬头凝向沈凝暄,她红唇轻启,语气却稍显急切:“怎么样?有师傅和逸的消息吗?”
“师姐觉得呢?”
迎着独孤珍儿澄亮的眸华,沈凝暄唇畔噙着一抹苦涩的浅笑。
“没有?”
瞥见沈凝暄唇畔的那抹苦涩浅笑,独孤珍儿的心,不禁微微一沉!
“确实没有!”
脸上的苦笑更深几分,沈凝暄轻点了点头,不过很快,她便脸色一冷,沉声说道:“玄武……没有在北源寻到师傅和逸,却无意间发现了夏家死士的行踪……”
“什么?”
因沈凝暄的话,独孤珍儿的脸色,蓦然便是一变!
将独孤煜抱在怀里轻轻晃动着,她的思绪只需稍微一转,脸色登时也阴沉起来:“看来,夏正通是不想让皇上醒来,所以差人到北源,去杀师傅灭口了!”
“没错!”
沈凝暄冷笑着点头,轻叹道:“这只老狐狸,一心要扶持他女儿的孩子,自然不希望皇上醒过来,所以……他明知太后已经命人去找师傅了,暗地里却又来这一招!”
“混账!”
蓦地痛骂一声,独孤珍儿的脸色可谓难看至极,所幸此刻她怀里还抱着独孤煜,否则早已一蹦三尺高了。
鬼婆那是谁?!
那是她的师傅!
人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她早早没了母后,鬼婆就相当于她的娘亲。
此刻,夏正通暗地里派人去暗杀鬼婆,也难怪她会火冒三丈!
“师姐很生气吧?”
笑看着独孤珍儿气的发青的脸色,沈凝暄的嗓音依旧淡淡的:“是不是想要把夏正通那个老匹夫碎尸万段?”
“我恨不得将他抽筋剥骨!”
无比愤恨的轻啐一声,独孤珍儿抬头看向沈凝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