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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却不得不承认,独孤宸这个孩子的秉性却是好的!
他若死了,她心中总会觉得不安!
“死的不是宸……”
独孤珍儿的声音,微微有些暗哑,在齐太后身边站定,她凝眸问着沈凝暄:“我说的对不对?”
“对!”
沈凝暄淡笑颔首,对独孤珍儿和齐太后轻道:“死的只是一个该死之人,独孤宸……他还活的好好的!”
“如是就好!”
心中紧绷的弦,微微松动几分,独孤珍儿伸手拍了拍胸口,然后眸色忽地一沉,压低了嗓子轻问着沈凝暄:“如今外面形势如何?”
“如今外面到处都是夏家的军队!”沈凝暄扶着齐太后缓步朝着膳桌走去,边走还边回头对独孤珍儿说道:“夏正通今早从我手里抢走了皇上遗诏,并对外宣布了皇上驾崩的消息,还要伪造遗诏,要于明日一早,拥立他的亲亲外孙上位!”
“那……”
听闻沈凝暄所言,齐太后脸色微变了变:“依着如此情形,我们还有胜算吗?”
“母后没听说过乐极生悲吗?”
轻笑着,扶着齐太后坐下,沈凝暄亲自动手开始替她布菜:“煜儿臣妾已经送到宫外了,如今母后要做的,便是赶紧用膳,千万保重身体,别让臣妾有后顾之忧!”
抬起头来,见沈凝暄淡笑如依,齐太后的心下微定了定。
边上,独孤珍儿落座,伸手扯了一只鸡腿,才咬了一口,便
脸色难看的怒声骂到:“夏正通这匹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看我回头不扒了他的老皮!”
“他的皮,不用你扒,有人会替你扒的!”
笑看着独孤珍儿即便不斯文,却仍旧赏心悦目的吃相,沈凝暄叹声说道:“接下来的事情,全都交给我,不过今明两日,要委屈师姐和母后一起被软禁在这长寿宫了。”
“师妹!”
高高的,轻挑着眉梢,独孤珍儿深看着沈凝暄,眼底透着几分思量:“你跟我实话,是不是早在你让我对他的动手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他会对我……”
“没有!”
不等独孤珍儿的话说完,沈凝暄便已斩钉截铁的轻摇着臻首,不过即便如此,她还是有些心虚的摸了下自己的鼻子:“我只是想到他可能会忍无可忍,还真没想到他会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敢觊觎你的美貌!”
“切!”
虽然,沈凝暄说的是实话,但是独孤珍儿显然并不买账,只见她冷冷的嗤了一声,然后又咬了口鸡腿,旋即紧皱着黛眉问道:“我问你,你说有人会替我扒了夏正通的皮,那个人不会是李庭玉吧?”
“呃……”
说实话,沈凝暄确实是有这个打算,不过现在听独孤珍儿这么说,她便只有摇头的份儿了。
让齐太后和独孤珍儿安心之后,沈凝暄便随着宫人一起离开了长寿宫。
重回天玺宫,她眸色不定的看着满目素缟,心下不禁又想起了独孤萧逸。
白色,曾经是他最喜欢的颜色。
但是现在,她也许再也见不到他白衣翩翩的身影了!
眸华微转,看着空荡荡的大殿,沈凝暄缓缓抬步,一步一步的朝着主位走去,最终在那把明黄色的龙椅前转身向外,而后翩然落座……
ps:感谢夏休筱的鲜花~~
☆、420。皇上……还活着!
独孤萧逸称帝不足一年,便传出了驾崩的消息。
听闻如此消息,燕京百姓大抵已然明了,早前大军进城是所为何事。
不过,即便如此,他们心中却还是惴惴难安。
因为皇帝驾崩,太子年幼,如此一来,朝中必然会有一场大动~乱,这对大战方歇,好不容易过上安稳日子的老百姓来说,绝对不会是个好消息。
宫中,素缟漫天,气氛压抑。
作为圣驾,夏玄明的尸体,已然安置在天玺宫大殿之中殓。
所有的宫人,也都跪在大殿上,满是悲戚的恸哭着。
寝殿里,静悄悄一片,不知从何时起,沈凝暄居然养成了在窗前久站的习惯。
就如此时,夜幕降临,一袭素白的她,仍旧静立在窗前,凝望着窗外的夜色,久久不曾动过一下。
好安静!
好安静!
这该是大战前最后的宁静了!
眸色深深的,凝望着北源方向,沈凝暄轻笑了下,微微启唇:“逸……你看到了吗?你的小暄儿,现在挖了一个大大的坑,然后在坑上铺满了杂草,就等着夏正通掉进坑里,我是不是很聪明?”
语落,回她的,是满室静寂,不见故人言。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凝暄唇角轻勾的弧度,不禁渐渐抿起,原本深邃的眸色,也跟着黯淡下来。
她知道!
无论生与死,远在北源的独孤萧逸都不可能看到燕京即将发生的一切。
但是她却想要让他看到,让他知道,让他为她骄傲!
“唉……”
微敛的瞳眸中,水雾氤氲,沈凝暄用力闭了闭眼,终是无奈而又涩然一叹!
不久,秋若雨自殿外而入。
在沈凝暄身后停下脚步,她恭身禀道:“皇后娘娘,您等的人,到了!”
闻听秋若雨此言,沈凝暄微微回神。
回转过身,面向身后的秋若雨,她淡声说道:“传!”
“是!”
秋若雨颔首,领命出了寝殿。
须臾,等她再入大殿时,身后跟着一名身形挺拔修长的军衣男子。
此男身着的,是夏家军服,但是在入殿看到沈凝暄时,却连忙恭身行礼:“庭玉参见皇后娘娘!”
没错!
此刻身着夏家军服前来觐见沈凝暄的,正是被独孤珍儿休掉的李庭玉。
“李大人免礼!”
深看了眼李庭玉身上的军服,沈凝暄轻轻的,对李庭玉抬了抬手,缓缓踱步,行至贵妃榻前坐下身来,她轻声问道:“如今夏家将皇宫包围的水泄不通,李大人进宫可还顺利吗?”
“回皇后娘娘的话……”
李庭玉抬头,眸中华光闪亮,却又很快便再次垂首:“皇后娘娘的局,布置的巧妙绝伦,如今夏正通以为宫中尽在他手,正拿着伪造的圣旨联络众臣,再加上皇后娘娘将十万大军交到臣的手上,臣现在进宫,想要躲开夏家的眼线,根本易如反掌!”
闻言,沈凝暄轻点了点头,潋滟的双眸,露出几分淡笑。
夏正通不会想到,他费尽心力训练的十万大军,是出自她手。
任谁,也不会想到,月凌云给她的五万大军和北堂凌借给她的五万大军,她会交给这个曾经爱过她姐姐,被她甩过一鞭子,然后又被她师姐休了的男人!
但是事实正是如此!
她不能放任新越的军队在燕国放肆,更不能让月家成为第二个如家或是夏家,所以她需要一个跟两方都没有利益牵扯的人!
没有利益牵扯,但是却要有担当,还要对独孤萧逸忠心不二。
李庭玉,当如是!
“皇后娘娘!”
李庭玉抬起头来,瞥见沈凝暄唇角的淡笑,不禁也放松了神情:“珍儿她……”
“她没事!”
沈凝暄淡淡挑眉,伸手接过秋若雨递来的热茶浅啜了一口,然后抬眸看向李庭玉,眸光狡黠道:“李大人,应该没听说吧,夏正通对本宫的师姐,起了觊觎之心,肖想着等他外孙登基,迎娶她过门呢?”
闻言,李庭玉面色一沉,不禁冷哼道:“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说的是没错!”
眉梢微敛,沈凝暄轻轻点头,对李庭玉蹙眉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成者王侯败者寇,所以……这次我们无论如何都得赢,否则本宫输的是江山,而你失去的将是本宫的天鹅师姐!”
“是!”
紧皱着俊眉,李庭玉用力颔首,但是只转念之间,他便再次面有难色的抬头看向沈凝暄:“不过皇后娘娘,珍儿她现在软硬不吃,一直都不肯原谅我,您看……”
“这个问题,是有些让人头疼!”
伸手轻揉自己的鬓角,沈凝暄有些头疼的轻声叹道:“师
tang姐这人其实是个要强的女人,为了你,她几乎拔光了她身上所有的刺,可是到头来你却一点都不领情!”
“臣领情啊!”
沈凝暄的话,才刚以落地,李庭玉的嗓音便拔高了些许:“所以她要休了臣的时候,臣并不想跟她分开,可是她铁了心……”
“她是被你伤了心!”
想到李庭玉为了沈凝雪,一再的伤害独孤珍儿,沈凝暄不禁黛眉一拧,黯然说道:“她为了你,可以放下自尊,敛起所有锋芒,可是你心心念念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为了那个女人,你一再逼迫于她……你逼她的时候,可曾站在她的角度,设身处地的为她想过她当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臣……”
紧皱的俊眉,微微动了下,李庭玉苦笑着摇头:“臣错了……”
“罢了,不说这些了!”
看着李庭玉俊逸的脸上,愁眉不展,沈凝暄将手里的茶盏搁在桌上,眸色凝重的看着他:“本宫准备了那么久,明日便到了最后关头了,你手下的十万大军,准备的如何了?”
听沈凝暄问到政事,李庭玉脸上的愁容一敛而去。
“皇后娘娘放心!”
面色郑重的看着沈凝暄,李庭玉沉声说道:“明日不战则以,一战之下,夏家军必败!”
“很好!”
唇角轻扬着,再次端起茶盏,沈凝暄垂眸轻抿一口茶水,然后挑起眉梢,再看李庭玉时,没有再唤他做李大人,而是眸光微闪着轻唤着他的名字说道:“庭玉啊!你说本宫把本宫和太子的性命,都交到了你的手上,倘若你也如夏正通一般……本宫,是不是会死的很惨?”
闻言,李庭玉心头大惊!
抬起头来,见沈凝暄目光灼灼的凝视着自己,他紧皱着眉头,垂眸跪落在地:“臣李庭玉,对皇上和皇后娘娘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见李庭玉如此反应,沈凝暄不禁暗暗一叹!
李庭玉的忠心,她还是信得过的!
此刻,她之所以如此言语,并非出自于试探,是而为了带出下面的这句话:“本宫知道,你对皇上和本宫忠心耿耿,不过俗话说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眼看着李庭玉张口欲要再表忠心,沈凝暄轻抿着眉心,抬手阻止他出声,(文*冇*人-冇…书-屋-W-Γ-S-H-U)而后淡笑着说道:“这样吧!本宫答应你,等明日事了,会帮你和本宫的师姐破镜重圆……这样本宫放心了,你也会干劲儿十足不是?”
“皇后……娘娘!”
饶是李庭玉满腹经纶,此刻也没想到沈凝暄会话锋一转,跳到了这个问题上,一阵惊愕后,他紧皱着眉头,轻声询问沈凝暄:“皇后娘娘有办法?”
人,往往要失去之后,才能懂得珍惜。
就如他对独孤珍儿!
天知道,现在他多想回到从前,跟她好好做夫妻!
“当然!”
沈凝暄挑眉,笑的淡雅如兰。
但是,瞥见她淡雅的浅笑,秋若雨心中却忍不住嘀咕:这个时候,就不知大长公主有没有打喷嚏!
不久,李庭玉离开,秋若雨边收拾着桌上的茶盏,便看向贵妃榻上低眉敛目正整理着衣袖的沈凝暄。
“有什么话,尽管问!”
不曾抬眸,却早知秋若雨在看着自己,沈凝暄忽然悠悠开口。
“是!”
放下手中茶盏,秋若雨轻拧着黛眉问道:“大长公主一直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皇后娘娘方才那么说,当真是有办法让她回心转意吗?”
“好马确实不吃回头草!但是……”
施施然,从贵妃榻上起身,沈凝暄边抬步走向窗前,便起身轻声说道:“本宫的师姐,是人,不是马儿!”
“呃……”
秋若雨咂了咂嘴,再问:“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