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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如果是女扮男装,我还可以当成为了继承爵位或者说王府家眷里的嫡庶之争造成的惨剧什么的,但是你现在是男扮女装,那就说明事实远比这个严重的多。”
男扮女装本来就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情,随着年纪的长大,男女之间的特征越来越明显,想要隐瞒人众人的眼光已经很难了。何况安南王府这种永远站在风头浪尖的世家,不知道明里暗里有多少双眼睛看着,稍有不慎那就是满门抄斩的罪。
“天底下,有什么事能让你这样身份的人冒着欺君之罪的男扮女装,而且一扮就是十几年?”喜梅无奈的看着燕笙,“没有哪个正常男人会喜欢被打扮成女人,一装就是许多年。所以你说这背后是不是代表了一个天大的麻烦?我避之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自己往枪口上撞。”
“有道理,你果然聪明。”燕笙由衷的赞了一句喜梅,然后目光更加炙热的看着她,“可你这样一说,我却更想让你知道这个秘密了。”
“不是吧,大哥!”喜梅有些惊恐的看着他,“你平常都是故意对所有人恶声恶气,不让任何人靠近你,就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你的秘密,我这会儿主动退避,你怎么就自己撞上来了呢?”
不要这么厚爱她行不行,她可是了解知道的越多就死的越快这个真理的,拜托她只想安安心心的活上几十年行不行。
看到喜梅慌张,这下子轮到燕笙得意了,一伸手将喜梅搂到了怀里,蹭着她的发笑嘻嘻的说,“我喜欢你,我想要跟你分享我的秘密,这个理由够不够充足?”
“喂,你,你别动手动脚的。”喜梅被燕笙忽如其来的亲密给弄蒙了,愣了片刻,然后挣扎了起来,“你放开我,要不然我喊了啊!”
她之所以敢跟燕笙躺在一张床上,一来是两人年纪还算小,也出不了什么事儿,而且燕笙虽然脾气不好但也算君子,不是那种平白占人便宜的人,二来就是这毕竟是她的地盘,外面还有人守着,只要招呼一声就有人进来,也不怕燕笙能做出什么事来。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货竟然能这么禽兽。
“不要喊。”就在喜梅要出声的时候,她感觉到他的头埋在她的肩窝,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带了一些央求的味道,“让我抱抱吧”。
“你……”喜梅愣住了,他情绪的忽然转换让他措手不及。
“我从来都没有抱过人……”他抵着她的后背轻轻的呢喃着,语气中的那些小心翼翼让人忍不住就心酸了起来,“因为不能让人发现我是男孩子,所以一直要跟所有人保持距离,除了最亲近的侍女之外,谁也不许靠近我,从来都是一个人。”
“知道吗,其实我本来是个已经死了的人,顶着别人的名字,别人的身份活在这个世界上,有时候我自己感觉我其实是躺在棺材里头的,我看着这个世界的,可是没有一个人能看到我,被埋得呼吸不了,但是却怎么喊都喊不出声。”
第6章 清晨
像正常人一样,有朋友,有家人,可以大哭,可以大笑,可以走马观花遛鸟斗狗,可以呼朋引伴赏花吟月,这些在普通人看来都太正常不过的东西,对于燕笙来说,却都是奢望。
“我的腿小时候受过伤,那年看着母亲在我面前被烧断的房梁砸死,我觉得这辈子就再也站不起来。若不是遇到你,说不定这辈子也就是个废人了。所以,我很喜欢你,总觉得你像是颗福星,不管走到哪儿遇到你都会很开心。”
“安南王,其实不是我的亲爹。我的父母都已经死了,其实在当初那场火灾里,我本也就该随着去的,但母亲不甘心,舅舅也不甘心,好多好多人不甘心,因为他们不甘心,所以我活下来了,背着他们的仇恨和不甘心,等着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出现的希望。”
“我很累,也很绝望,有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辛苦总有报偿,我会等来云破日出拨云见日的那天的,可有的时候又会觉得,觉得自己的存在不过于一个荒诞的笑话,我所渴求的一切,只是一场白日梦。”
“我知道我不算一个好人,我什么都不好,脾气很差,太过敏感疑心,喜怒无常,总觉得有人看穿了我。我对周围人不够好,那些倾心帮助我的,那些全力支持我的,我对他们都过于任性恶劣,我有时候也想交上三五知己,可我的身边,永远不会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我真没用,我想做的事情做不好,而别人希望我做的事,我也做不好。每当一个人的时候,我常常在想,我存在着,或许还不如不存在。”
他的声音很低,也没有太大的逻辑性,就那么支离破碎的呢喃着,像怕冷的人抱住了最后一点温暖。
喜梅本来是想推开他的,可是听着他那般呓语,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改为轻轻的握住了他搂在自己腰间的手。
“别怕,你不是一无是处的人,你很有用。你努力的活着,让很多人有了努力的希望,这本来就是一项了不起的事。”她的声音很温暖,握着他冰凉的手指,想着他平日里那不可一世后面的恐惧,一种心疼忍不住浮上心头。
她不知道他是谁,但是能让众多人拼着身家性命保下来的孩子,想想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背负了太多的希望,为了太多人生活,反倒没有自己了。
今夜忽如其来的巧合,让他不小心暴露了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而无意中闯入进来的喜梅,无法对此置之不理。于是她握着他的手,慢慢的劝慰着,一点点抚平他的不安。
“让我抱抱,我想知道抱一个人的感觉是怎么样。”面对他这样卑微的请求,她无法拒绝,只能让他抱住了自己。
……
清晨在一个人的怀抱中醒来,这个感觉其实还是挺新鲜的。喜梅睁着眼睛半天,才想起来后面抱住自己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呃,幸好记起来了,要不然万一惊叫就丢人了。
“怎么,醒了?”她翻了个身子,抬头看到头顶燕笙若有所思的表情,下意识就给了他一个笑容。
“嗯。”他应了应声,有些不自然的往里面挪了下,握在腰上的手却没有动,像是贪恋玩具的孩子舍不得放开玩具。
看来自己还真被当成疗伤抱枕了,喜梅暗笑了一声,看出了他的不自然,忍不住出声揶揄道,“抱着人睡觉的感觉怎么样?”
“呃,很舒服。”燕笙应了一句,脸上浮出了淡淡的红晕,非常不好意思。
“我知道你那么多事,你该不会接下来想着怎么把我除了吧。”喜梅发现脱去那层张牙舞爪的外衣之后,燕笙本人竟然是十分容易害羞的,真是不可思议。
“不会的,我不会除掉你,也不会允许别人除掉你。”听到她这句玩笑话,燕笙竟然十分紧张,抱住她非常认真的说。
喜梅愣了片刻,而后却是笑了,“好,那我承你的情了。”
“你不信我?”燕笙对于这种态度,显然有些不满,“我想对你好,不用你承我的情的。”。
“你这人怎么那么疑心重,我只是一句随便的玩笑而已,不要什么都往信不信你上面无线拔高。”喜梅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敲了敲他的头,“好了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我信你信你还不成了?赶快收拾起来,再玩纤云她们就来掀被子了,到时候让人看到,只怕你要灭的口就得翻倍了。”
“我哪有像你说的那样凶残,跟暴君似地。”燕笙恋恋不舍的松了手,滚到角落里躺着,并不起身,一眨不眨的看着喜梅坐起身来拢头发。
“你在看什么?”喜梅拢好头发,一转身就看到燕笙的神态,好奇的问。
“嗯,没什么。”燕笙飞快的移开了眼睛,左望望右看看,直到被喜梅盯的受不了了,这才嗫嗫的说,“我才发现你挺好看的。”
“我本来就好看。”喜梅听到这话,不满的瞪了他一眼,而后看着他躺在锦被中那被乌发萦绕着显得更白皙的脸,忍不住又笑了,爬过去趁他不被的捏着他的脸,“不过话说回来,你没觉得你长得比我还好看?这小脸嫩的,连我都嫉妒了。”
燕笙显然还是第一次遇到有敢捏他的脸的人,当下就石化了,等反应过来之后才干巴巴的说了句“不觉得”,变了脸色的转过了头。
喜梅现在也知道他不会对自己发火,所以见着他变了脸也不害怕,只是笑着伸手去掰过了他的脸继续问道,“怎么。生气了啊?不喜欢被被人夸好看?”
“我没有生气。”明明脸上写着我不爽,可最上仍然嘴硬的燕笙不自在的转过了头,跟他目光对视着,有些撒娇又有些抱怨的申明,“我是男人!”
“是是是,我知道你是男人。”喜梅知道他介怀这种事,所以故意拿出来说,就想要他看淡这件事,“但男人也可以很好看啊?”
“我才不管,我只是不喜欢被人夸好看!”说到底燕笙心里头还是很介意被当成女人这件事,难怪之前夸“她”漂亮以及想要占她便宜的人,都被他打成了猪头。
“不管别人眼中的你是女人或者男人,只要你心里头知道你是什么人就可以了,不需要太介怀外人的评价。有的时候你以为的侮辱,或许也只是不明真相的群众的夸奖。”喜梅笑着说完这句话,然后大力的拍了拍他的胸口拉他起来,“行了行了,起床了,别赖着了,要不然太阳都晒着屁股了。”
……
锦儿走进喜梅住的桂园时,整个脚步都是发飘的。她简直不能想象昨晚主子是怎么过的,只是说是去祭拜娘娘而已,然后满宫里就闹起抓贼了,她正心忧着这跟主子有没有关系时,幸好刚入宫的顾家小姐派人来说主子在那里。她刚松了口气,却听到通报的说主子今晚会歇在那儿,顿时又闹的柔肠百结。主子是个男子,人家顾家小姐是个姑娘,他怎么就歇在那里呢!
不过那个时候已经过了宵禁,宫里头都在抓刺客,戒备森严的连一个苍蝇都飞不过去,所以锦儿也都没办法,只能枯坐到等到天明,这才匆匆的带着东西到了桂园。
“锦儿姐姐你来的可真早,主子好像还没有起来呢。”锦儿到了桂园,纤云弄月姐妹俩正在桂花树下摇桂花,见着她来了,纤云昨天送信过去见过一次,知道她是昌平郡主身边的大丫鬟,连忙过来行礼,弄月也懵懵懂懂的跟在后面福了一福。
“还没起来?”听到这句话,锦儿倒吸了口冷气,主子一向早起,今儿怎么现在还在榻上?莫非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锦儿姐姐,你怎么了?”纤云看到锦儿的表情,吓了一跳,赶紧上来扶着她,关切的问。
“没,没什么,刚才走得急,有点闪着腰了。”锦儿抽了抽嘴角,勉强笑了笑,几乎不报指望的说,“敢问昨晚我家主子在哪里歇着的?我想进去看看她有没有起来?”
“郡主殿下昨晚跟我们家姑娘睡在一起呢,这会儿摸约应该起来了吧。”纤云不觉有他,笑嘻嘻的回答道,显然觉得自家姑娘跟郡主感情好也没什么不对,可锦儿听到这话,差点一个背气的晕了过去。
“同睡一床?”她问着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在打着颤。
“对啊。”纤云看着锦儿站都站不稳,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她,心里想着这姑娘怎么身子骨这么弱啊。
“早上起来没用膳,这会儿头有些晕。”锦儿抖抖索索的抓住了锦儿的手,嘴里头有些发苦的说。
天啊,这都什么事!主子,主子怎么能跟人家大姑娘同睡一张床呢。若是别人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