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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儿,你愿意这么想,那自然是最好的了。嗯,好了,夜深了不聊了,我们睡觉吧。”意娘听到她的回答,如释重负的笑了,那笑容让喜梅心里觉得一酸,悄悄的埋下头,含含糊糊的答应了一句“嗯”。
……
“几日不见,你的字却又是长进了,几乎都能跟你爹的相媲美了。”一大早上,喜梅正在练字时,听到身后有人夸奖,知道是顾宁来了,也没有立即回头,只是静静的把那一笔写完,将笔挂回了笔架上,这才笑嘻嘻的转过身,“师傅,你再这样夸奖我,我可就要飘到天上去了。”
“飘到天上去才好啊,我就嫌你性子太沉稳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有那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爹,又有一个那样七窍玲珑的娘,但却竟然长的这般老成,像个小夫子似地,一点都不好玩。”顾宁站在案几旁边,一遍检查着她的字,一边笑嘻嘻的取笑道。
偶园很大,但却分了东西两部,东部是阎青和的园子,西部是顾宁的园子,夫妻俩在这方面都平等的让人吃惊。两处格局相似,但却因为喜好的不同,东边的园子里多了练武场和见客的客厅、摆宴的正厅等等,而西边的园子却有着书楼和花房和戏台,夫妻俩虽然同住在一处,但若有朋友来,却只开自己那边见客,豪不干预。
喜梅和母亲住在正房后面的小院子里,但因为喜梅平常喜欢读书,所以在书楼里盘桓的时间更多一些,而顾宁早上也会雷打不动的在书房里读书,因此两人经常在这里碰头。各自读书写字完毕之后,便由顾宁择摘一些典籍章句给她讲解,学什么怎么学也是由两人自己决定,授课地点或是书房或是花园,没有了升学的压力之后,喜梅发现自己学东西非常快,而顾宁也感慨她的聪明,对她越发喜爱。只是顾宁性子跟她完全不同,所以相处之时却总是喜欢打趣她。
喜梅昨晚跟母亲长谈之后,早上起来觉得胸口闷得厉害,便早早的来书房写字散心,当整个人都沉浸在那黑白飘逸的世界里之后,烦躁果然不知不觉的消退了,等到顾宁出现时,已经心如止水了。
“就是因为有那么个爹,有那么个娘,我才不得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喜梅笑了笑,看着顾宁在旁边指正自己字的时候,心里琢磨着要怎么开出口。只是这次没想到她还没开口,顾宁却先问了她一句话,“你后天有没有空?”
第14章 遇险
“有空?”喜梅看着沈宁,不知她想做什么,思索了一下点点头,“那天父亲母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我原本是打算在书楼看书消磨时间的,师傅需要我做什么吗?”
“既然有空,那就陪我出去一趟吧。”沈宁听到这个却是神秘一笑,然后意味深长的说,“你年纪不小了,有些场合也该出席了,明天安南王的郡主宴请各家的夫人闺秀听戏,我想带你去。”
“啊?”喜梅听着这个着实吃惊,这其中暗含的意思她不会不明白,只是自己这样的,真的合适去吗?别的不说,光就身份这一点而言,她就不好安顿。
“你是担心对外称呼的问题?”沈宁看出她的顾虑,轻轻一笑,“我沈宁的弟子,总该能入得了那道门槛吧。”
“你是打算收我,收我……”喜梅听着这句话,却是一时激动的不能自己。
沈宁素来有才名,人们再怎么非议她的作风却也无法掩饰她的才华,所以京城中想要拜她为师的女孩子可不少,但她向来高傲,对于收徒慎之又慎,因此到现在还没有人做过她的弟子,连顾凤璋都没有敢打这个主意。虽然喊沈宁为师父,但也只是口头上过过,并没行正式的拜师礼,所以顾喜梅这会儿听到这个消息,不可谓不惊讶。
“我是想收你做女儿的,但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沈宁笑了笑看着喜梅,“你该不会连我的徒弟都不想做吧?”
“不,不,我非常想做,特别想做,做梦都想成为你的弟子。”喜梅听到她这句反问,当下噗通往地上一跪,恭恭敬敬的叩了一个首“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天地君亲师,沈宁若是收她做弟子,这个头是受得的。
“起来起来,这件事情还要跟你爹商量,若你爹娘不反对,改天我们正式敬茶就是。”沈宁笑着把她扶了起来,“我难得收趟徒弟,这拜师礼可不能马虎。”
“嗯……”喜梅站起来看着沈宁,仍然有种在梦中的感觉,“我,我知道师父一样择徒极严,怎么会选中我的呢?”
“因为,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真正想要学习诗词,而不汲于才女的名头的。”沈宁看着喜梅,“我造不出才女,我只能带人领略文字的美妙。学问不是用来炫耀的资本,不是用来展示的珠宝,但来找我的人,她们只是想多件可以招摇的摆设。”
“师傅……”喜梅看着这个平常放诞不拘的女人,此时说道自己最心爱的东西,是如此的凝重和神圣。她当下就重重的点了点头,把所有的感动凝结在一句话里,“师傅,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期待着。”沈宁看着喜梅,调皮的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不过当务之急,是让你娘帮我们准备一身见客的衣裳。我平素赴宴打扮的都是最让人诟病的,这次却一定要打个翻身仗才是。”
意娘爱美,进入京城之后便更加如鱼得水,虽然顾凤璋不能让她堂堂正正的进顾家门,但在金钱方便却毫不吝啬,出手很是大方,于是她也就有了充足的财力去研究这些,入京才月余,却已经摸熟悉了京中各家脂粉铺子首饰店和裁缝店,对于有名的梳头妈子也有所了解,不但自己和女儿常尝试新鲜的打扮,还拿身边的丫鬟们做练手。时间一长,阎家人却都知道她在此方面有所研究了,女人没有不爱美的,于是连沈宁出行及日常保养也常常来请教意娘了。
“那是一定的,母亲最是重视这种场合,只怕今天知道之后就开始做准备了,只可惜她却去不了。”喜梅笑着答了一句,去猛然收口。沈宁见着她,却是一副了然的表情,摸着她的头安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安南王府的宴请人自然不同寻常,连沈宁这种惫怠的人都提前两天准备了起来,试衣服试妆容挑马车,等到两人出门的那天,看着“全副武装”的沈宁,喜梅不禁暗自感叹,女人的怨念可真可怕。
“怎么是这两匹马?”阎家最豪华的那辆马车被拉出来了,沈宁完全忘了自己上个月才说这马车充满了暴发户性格,此刻在做临出发之前的最后一遍检查,却不知道怎么对着拉马的马匹有了意见,转了几圈之后,毅然吩咐道,“来人,去给我换了,我要马厩里的那匹追风和四蹄踏雪。”
“可是,可是夫人,那两匹是老爷的心头肉,他说……”马夫听着沈宁的吩咐,却是有些为难了,没想到话一出口,就被沈宁怒瞪了,“不就是西域的两匹破马,有什么好为难的,给我牵出来!”
“可那是战马啊,全京城也没有几匹,用来拉车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阎家的马夫虽然畏惧主母的威严,可碍于爱马的天性,却也弱弱的回了句嘴。
“你再慢一句,我就把那两匹畜生宰了吃马肉,你信不信!”沈宁美目一瞪,马夫再也不敢多说,只能乖乖的带着人去马厩,牵了沈宁制定的那两匹马匹过来。
那两马只往那里一站,连顾喜梅这个外行都看出它的不凡来了,麒麟头蛤蟆眼,英武不凡,但身高就比普通的马匹高了半个马身,更别说皮光毛滑,英武不凡的。最漂亮的是他浑身黑的没半点杂色,唯独四个蹄子是雪白的,往哪里一站,漂亮的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摸。
“小姐,不要,你别看这马的样子好看,可性子却烈着呢,我们勉强才制得住,你最好还是离得远点,免得它踢着你。”
“嗯。”喜梅看着那马果然转过来对她喷着鼻息,赶紧吓得缩回了手,乖乖的站在沈宁边,看着她指挥那些人换马匹。
“这两匹马可不一般,是青和花了大力气从西域弄来的,全京城的都没有几匹,拿它拿来拉车绝对有面子!”沈宁坐上了车子,拉开帘子看着外面的马匹,心满意足的对喜梅说。
“可是,我看着它们好像不太驯服的样子,用来拉车会不会……”喜梅却有点放不下心,“况且阎伯伯回来会不会生气……”
“不用怕他啦,生气什么的我才不在乎呢。至于马匹,你更放心,我们让他们几个跟随,这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对付区区几匹马而已,完全不用担心。”沈宁放下了帘子,转而跟喜梅聊起了其它的事情,“你瞧瞧这马车,虽然炫富了一些,但有些设备用起来还是不错的,至少不会那么颠簸。对了我听老顾说起你进京时晕车的事情,你放心,在这里完全不需要这种顾虑,我们的马车可不是乡下小店那种地方赶制的货色能相比的,它的底部有……”
阎家的马车里又大又豪华,又有许多打发时间的小游戏,喜梅沈宁并着几个丫鬟在那里玩双陆,丝毫察觉不到旁边的时间,直到马车不知不觉的停了下来。
“咦,今天怎么走的这么快,难道到了吗?”在旁边添茶倒水的冬梅最先反应过来,往外面张望了张望,却是像沈宁请示,“夫人,我出去瞧瞧?”
“嗯,去吧。”沈宁应了一声,她正玩到关键的时候,琢磨着该走哪几步,根本没有心思管其它,随便应了一声,便继续专注于棋盘了。就在几人正起劲儿的时候,忽然马车又动了,输了一局的顾宁乱没形象的把骰子扔在小桌上,“不玩了不玩了,这车摇摇晃晃的就让人静不下心来,改日我们回去再玩。对了,冬梅那个丫头,怎么还没上车?”
“冬梅姐姐,要不我下去问声吧。”旁边叫迎春的丫头应了一声,正欲下车时,忽然外面传来了一阵尖叫,然后车子竟然歪歪扭扭的跑了起来。
“这车,这车怎么了?车夫呢?车夫!”沈宁先是一愣,然后便高者嗓子叫了起来,但外面没有半点回音,显然出了状况。车里的人被颠的东倒西歪,喜梅挣扎着跑到窗边,掀开帘子看了眼外面,只能看到惊恐的人群和飞快闪过的建筑物。
是马儿受惊了,可是他们在车里根本做不了什么。
“怎么办,怎么办……”车厢里的丫鬟们乱成了一团,沈宁脸色苍白的在那里叫着冷静冷静,可手仍然止不住颤抖,喜梅也是慌的六神无主,她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完全的局面,当下差点都哭出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外面腾的一声,有人落到了车夫的位置上,然后就听着外面传来了几声娇喝,“驾,驾,吁……”
这一声娇喝,落入车里恐慌的人群中显然不次于天籁,但很快她们就发现这个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乐观,因为马车刚刚平稳了一瞬间之后,又比刚才更颠簸了。
“这马是西域来的烈马,寻常三五个汉子都大汉都制止不住,怎么可能……”
很显然,外面的声音是属于一个女人的。
如同车内人料想的那样,外面的搏斗并不轻松,车辆越来越颠簸,马匹的嘶叫声也越发的响亮,就在众人几乎要绝望的时候,马儿的奔速逐渐慢了下来,最后嘎的一声,骤然停了下来。
第15章 薛婉儿
第十五章薛婉儿
“啊得救了得救了”车厢里的人感觉到马车安安稳稳的停在那里时,都惊喜交加的拥抱着哭了出来,头一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