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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才有了我们后来赎她的事。是不是你早就看上翠月了?只是一直没说?”马六用看情敌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满庭问道。
“不是。”满庭想都没想就否认了。
“不是?”马六冷笑了一声道,“只怕你是瞧不惯翠月和我在一块儿,心里不舒坦了吧?我其实早该瞧出来了,你对翠月就没安好心!当初从县城回镇子的路上,翠月病得半死不活,浑身冰凉,你到处给她找大夫,比我和海堂都还要着急。我当时就该想到,你哪儿是那么好心帮翠月,分明就是对翠月有私心!”
“我看你真是气糊涂了,跳井里去凉快凉快再来跟我说话。”满庭淡淡地回了他一句。
“不是我气糊涂了,是我气得清醒过来了!你不怕我把这些事告诉秦梨花吗?女人都是心眼小的,要让她知道你曾经对翠月那么好,你觉得她心里会痛快吗?”
满庭眼底闪过一丝阴冷,口气瞬间降到了令下四十度道:“你只要说出来,我立马送了翠月走,你试试!”
“谢满庭,你别太过分了!”马六兴许是喝多了酒,气愤过了头,举起拳头又要朝满庭挥去。
这时,海堂赶了出来,挡住了马六劝道:“闹什么闹啊?一会儿把人都闹出来了,我看你们俩怎么收场!大家都在问你们俩是不是掉茅坑里面,叫我出来看看呢!为了什么事吵啊?翠月姐的事吗?”
满庭看了马六一眼,对海堂说道:“你跟他说,我懒得跟他废话。”他说完真去茅房里了。
等他走后,马六问海堂:“他让你跟我说什么?”海堂轻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呢,思来想去,觉得你这么耽误着翠月姐也不是个法子呀!管事大人,你家里还有我姐姐呢,总不能叫翠月一辈子这么没名没份儿地跟着你吧?”
“哼,他真是这么想的?”马六哼笑一声,摇摇头道,“只怕他也是哄你的!海堂,你不觉得满庭对翠月太好了吗?”
“对她最好的人是你吧?养着她,给她开铺子置屋子,真当外室一样待着,那个人是你吧?”海堂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说道。
“我喜欢她,我自然对她好了,可满庭算哪回事?他管得也太宽了吧?”
海堂给了马六一拳道:“你想哪儿去了?难不成你还以为满庭对翠月有什么心思?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他当初要对翠月姐有心思,真就没你什么事了!”
“你……”
“他顶多就是把翠月姐当妹子,担心翠月姐往后日子不好过呐!我们俩私底下商量过了,要不你还是放她走吧,好歹让她另外找个男人嫁了,生几个儿子养老,这辈子也算风平浪静地过了。这话是有点伤你,可理儿就是这么个理儿,你要真喜欢她,就不该一直这么耽搁着。本来呢,当初你们俩瞒着我和满庭好上了,我们俩真是气呢!可翠月姐替你说了好话,这才压了满庭的火。要不然,马六管事,你老人家估摸着现下已经不是好胳膊好腿儿了!”
。
马六脸都气白了,根本不知道中间还有这么一回事。他指着茅房,压抑着愤怒低声问道:“他……他这也管得太宽了吧?翠月又不是他亲妹子。”
海堂耸了耸肩,无奈地笑道:“我哪儿知道他怎么想的啊?我要知道,我就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了。他向来说话只说那么几句,多余的问了也不说。就拿这回抓强盗的事来说吧,他为什么要带上崔叔叔,到后来我们才明白。所以,满庭不说自然有他的缘由,我也不问。”
“可他要送走翠月就……”
“不送翠月姐走,我姐怎么办?响儿怎么办?你倒享着齐人之福,想过她们俩的日子吗?你说到底也是我姐夫,救翠月姐又有我的份儿,我真是左右为难!每回看见我姐,我都想说来着,可一想到翠月姐够惨了,就忍着没说。你要真打算这么拖下去,我也不答应的……”
话没说完,邓开罗和顺年已经跑出来了。马六只好打住了话题,跟他们一块儿回去喝酒了。
海堂等着满庭回来后,说道:“我都跟他说清楚了,该怎么办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一准在心里骂我呢。”
“你也别怪他在心里骂你,要把梨花嫂子从你眼前送走,你不心疼?他到底也是喜欢翠月姐的。”
“他那叫喜欢吗?那叫糟蹋吧。”
“那也不能怪他,谁让他遇着我姐姐在先,后遇着翠月姐呢?他喜欢翠月姐多过喜欢我姐姐,这有什么法子呢?翠月姐也是个可怜人呐!”
满庭瞟了海堂一眼,抿嘴笑了笑。除了梨花,他也只会跟海堂说话的时候笑笑。海堂一脸不解地问道:“你笑什么啊?我说错什么了吗?”
“送你四个字。”
“什么字?”
“海纳百川。”
“什么意思?”
“夸你的。”六挥叫唉哥。
“哎哎哎,满庭哥,你别老卖弄你那文采。上回说什么老马识途,这回又整个什么川的,到底什么意思啊?”
“回去问你家红菱,她一准知道。”
“好吧,我回去问红菱,不过有个事我一直很想问你,哥,问了你别发火。”
“问。”
“你为什么对翠月那么好啊?不是马六多心,我都觉得有点奇怪了。当初牙婆子手里有三四个姑娘,你偏偏救了她,莫不是你从前就认识她?”
满庭眼里忽然落满了灰蒙蒙的东西,叫海堂一时间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沉默了片刻后,满庭问道:“想听真话吗?”
“随你了,横竖我也分不清你的真话假话,就想满足一下心里的好奇。”海堂态度诚恳地回答了一句。
“马六说得没错,最开始我救她是有私心的。”
“啊?不会真的是……”
“打住,你想歪了。我第一次见翠月时,总觉得她和我脑海里出现过的一个女人有些相似。”
“女人?”海堂真是吃惊啊,除了梨花之外,这是满庭提过的第二个女人。
“对。正因为如此,我当时就把翠月救了,想从她身上打听到一些事情,或许能唤起我的记忆。但可惜,我没从她身上问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在救她之前,她也从来没见过我。”
“那你能记起来那个女人是谁吗?”
满庭摇了摇头道:“记不起了,偶尔会出现一次。”
“你就记得这么一个女人?”
“对,只记得这么一个女人。”满庭说的是实话,他脑海里时不时会浮现出一些陌生且熟悉的面孔,但大多都是男人,惟独能想起就是那个女人的面容。
“梨花知道吗?”
“没跟她说过。”
“对对对,别说别说,女人都是小心眼的。要是给她知道了,一准跟你闹呢!”
“倒不是怕她闹,只是连我自己都没想清楚,更没必要让她跟着烦心了。”
“哦,那等你想清楚再说吧!既然长得相似,问问翠月姐家里有什么人不就行了?”
“她的亲戚都在县城,我都一一去看过了。”
“一无所获?”
“嗯。”
“这世上难免有相似的东西和人,或许正好撞上了吧。没事,慢慢再想,横竖你现下日子过得也不错,不是吗?”
“偶尔也会觉得很烦,想不起来事情的感觉很不舒服。”
两人正聊着,梨花跑了出来。他们这才打住了话题,跟梨花一道回厢房里喝酒去了。
这顿饭闹到很晚,大半人都醉了。翠月也有些醉意,拽着海堂送她回去。海堂是这么想的,可一碰上马六那满是恨意的目光就十分为难。幸好,邓开罗两兄妹在旁边。海堂忙把翠月推给了玉桃笑道:“我送回去不太好,你是姑娘家,你帮个忙呗。”
玉桃哪里扛得动翠月呢?邓开罗便自告奋勇地帮着玉桃把翠月送回了翠月笼。李妈妈出来迎着,再三谢过之后才扶了翠月进房间。随后,她又去煮了点橘皮醒神汤来。再进房门时,马六已经从后院门那儿溜了进来。
“六爷回来了,”李妈妈忙把醒神汤递上去说道,“劳烦您给翠月喝了,她醉得不轻呢!”
翠月满面艳红地从床上摇摇晃晃地撑起身子说道:“我哪儿醉了?那帮家伙全醉了我都不会醉!”
马六挥挥手,让李妈妈先出去了,然后把醒神汤递给了翠月。翠月咕噜咕噜喝完了,把碗往桌上一丢,双手往后撑在床上,翘了个二郎腿,晃了晃脚尖,一脸醉笑地问道:“六大爷,今晚喝得痛快不?”
“痛快呢!”马六带着一脸不痛快的表情说道,“你喝得最痛快吧?”
“你请我去喝酒,我能不喝痛快吗?那不是扫了你的面儿吗?”
“我叫你去喝酒喝死的吗?”马六没好气地问道。
翠月勉强撑着床站了起来,步伐略显凌乱地走到马六跟前,骑坐在他腿上,把胳膊往他脖子上一绕,笑道:“这不没喝死吗?只要满庭哥和海堂不跟我死磕,我喝不死的。六大爷,你打算今晚这么干坐着?还是等我脱光了跳个舞给你助助兴?”
一股火气瞬间窜遍了马六全身,他忽然抱起翠月就丢尚了床上,摁住就是一番“抽丝剥茧”,把翠月扒得光溜溜的。翠月没吭声,也没反应,就那么yi丝不gua地躺在马六身下,脸上的笑容很复杂,却没有一丁点开心。
马六忽然也停手了,翻身躺在翠月身边,望着蚊帐顶发神。比起体内的冲动来说,心里的煎熬更难受。
“六大爷,想那么多干什么呢?”翠月用脚尖撩了撩马六道。
“一边去!”
“春宵一刻值千金呢!你再不快点,都浪费好几百两了!”翠月娇滴滴地用手指戳了马六腰间一下。
☆、第一百四十二章 公主与阎罗
马六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女人真是让他又爱又恨。他和曹氏本就是媒妁之言的结合,说不上多么恩爱,却还是勉强过了近八年,风平浪静地过了八年。直到遇上翠月,他才明白什么是如鱼得水,难分难舍。
“六大爷,你就这么晾着我吗?”翠月翻了个身,搭了一条白嫩嫩的腿儿在马六身上。
“别叫唤了,没那心情!”
“那你剥光我干什么?晾鱼干啊?你在家倒有个管家娘搂着,我就可怜了,几个月不沾肉味儿,那滋味儿可难受了!”翠月侧身撑着头笑问道。
“所以,你想去找个男人,每晚都快活?”
“唉!”翠月平躺了回去,叹了一口气。
“唉什么?”
翠月凝望着蚊帐顶说道:“要真让我许个愿的话,我宁愿你跟满庭哥一样失了一部分记忆,又特别是你有媳妇儿子的事。”
马六听了心里又甜又酸,甜的是翠月到底还是在意自己的,酸的是他没失忆。他苦笑了一声,问道:“那又怎么样?”
“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跟你在一块儿了。我知道你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曹梅枝的,毕竟夫妻那么多年,要真没点感情,那你就是畜生了。唉!失忆了也不好呢,失忆了或许有天会想起来的。满庭哥说不准哪天就能想起所有的事,到那时,梨花还能不能留住他谁都说不清楚。”
“你还真能忧心呢!自己的帐没完,倒替满庭唉声叹气了起来。他那人自己有主意的,你犯不着为他担忧。”
“我是替梨花担忧。”
“我说你真是……先担忧担忧你自己吧!秦梨花用不着你挂心的,有满庭呢!”
“兴许……”
“兴许什么?”
“兴许满庭哥再多喝醉两次,他可能就什么都记起来了。”
马六愣了一下,转头问道:“你什么意思?”
翠月伸了伸胳膊,把手枕在了头下,露出了胸前那团柔软,看得马六立刻把脸转开了,这会儿话没说清楚,他想办事也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