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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正要动手,白衣男子却已是挥了挥手,淡淡道:“我们是什么人,干卿何事?得了便宜,就该见好就收,得寸进尺可不好。”
君由绛越发觉得这主仆适着古怪,莫不是他误打误撞的,竟真的遇上可疑之人了?自己真是有水平!
君由绛眼前一亮,越发认真起来,“你们行为如此鬼祟,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什么读书人吧!我劝你最好乖乖交代,否则莫怪我不客气!”
他说着就快步上前,想要去试探一下床上男子的虚实,哪知道他尚未靠近,一道劲风扑面而来,来势汹汹,他只能一今后空翻闪避开,待他重新站定,方才看清朝自己掷来的竟是一柄玉萧,而此刻那柄玉萧已重新回到那人手中。
君由绛稍稍定神,不敢再贸然上前,此人的力道诡秘莫测,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敌手。
“是我劝你才对。你扮你的楚兵,我做我的书生,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免得招惹了旁人,到时候,害人终害己。”床上的那人冷笑着。压根没有回头的意思。
卷五 南涟映月 第四十章 神秘渡江客(3)
君由绛倒是被唬了一跳,此人竟能瞧出他们是假扮的楚兵!还是他压根就只是在虚张声势?就在他逡巡不定时,那人微微侧脸,对小厮沉声道:“送客。”
尽管只看到小半边脸,君由绛还是吓了一跳,只见他的脸庞上有一条条裂开的细纹,像极了蛇皮,此人不论是声音、相貌还是功夫都这般古怪,君由绛再不敢挑衅,慌忙退了出来,急急地便去向郦天霄禀报了。
背后,那人已站起身,吩咐小厮道:“这伙人来路不明,和他们搅在一起,对我们不利。现在就换家客栈,今晚无论如何都得渡江。”
小厮应声下去,那人轻轻地抚摸着左手腕上一串红珠手环,唇角上浮,仿佛有了一丝笑,可那丝笑中没有温暖,只有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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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由绛这次万不敢忘记敲门,得到许可进去后,瞧见凌书南正端着菜油,极不情愿地给郦天霄擦拭着眼睛四周。她用墨汁、蜂蜜等等自制的睫毛膏、眼线笔效果太强,用水自然是洗不干净,好容易想睡一觉,却被郦天霄叫起来卸妆,她心情能好么,于是不免嘟囔道,“一会儿晚上又要重新画上,非要让人重复做功 ”。
“你仔细瞧瞧,本王的皮肤都起疹子了。”郦天霄对着铜镜不满道,“你再不用心,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
凌书南在他看不到的方位使劲地撇了撇嘴,这家伙就知道用大喜大悲丸要挟她,她不禁没好气道:“我怎么不用心了?正难得做个美梦被叫醒,稍稍抱怨一下也不行啊。”
听到“关梦”二字,郦天霄立马想起她方才的梦呓,不禁冷笑道:“梦到什么?八成是梦到正抱着一条公狗吧!”
凌书南脸一黑,“你才抱着*呢!”
其实郦天霄一说完就感觉到不妥了,总感觉把自己绕进去了。凌书南也觉得方才这话自己说得过火了,好歹面前是太子爷啊,眼见郦天霄脸都臭了,她生怕这家伙当真把今日之事跟自己的解药挂钩,连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太子爷说我抱着公狗,那就抱着公狗吧。”
好家伙,他彻底地沦为公狗了!
君由绛听了几句,抹着汗就又有了溜走的;中动。这时候,郦天霄终于发现他了,皱着眉问,“什幺事?”听得出来,声音里还隐隐有几分怒意。
君由绛只好又添油加醋地将回廊东头那人的情形说了。他们竟能看出我们是假扮的?”郦天霄自认为他们伪装得至少有九分像。没理由被人认出来才是。他不禁脸色凝重,““除非他们是望侯江望寒的亲兵。要不然,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是江望寒的敌人,而且还是头号大敌。”
君由绛沉吟片刻,江望寒的头号大敌,那不就是燕国么?
“江望寒死守楚国北疆,一直与燕对抗。只怕燕国没少派探子渗入江望寒所在的焰城。所以若论谁最了解江望寒的部队,非燕国莫属。只是,他们怎么会来这里?”郦天霄不得要领,可一想到这帮人也绝非善类,只怕自己还是远离些好这里?”郦天霄不得要领,可一想到这帮人也绝非善类,只怕自己还是远离些好,于是他说道:“吩咐所有人准备出发。”
一面对凌书南说道:“给你半柱香时间,快些帮我画好。”
“现在就又画?”凌书南好容易才帮他把脸上清理干净,居然现在就画上?KAO,你耍我呢吧!嘴上这样说,可凌书南还是敌不过郦天霄冰凉的眼神,带着强烈的不满就去厨房寻材料去了。
刚一下楼,便瞧见柜台前站着一白衣男子,戴着蒙了黑纱的斗笠。她心里剧烈地一跳,三步并作两步就往下直冲,眼见他踏出客栈,越发急了,大声地喊了一声“黄昏!”。哪知他丝毫没有停留,反倒是越发大步流星。
卷五 南涟映月 第四十章 神秘渡江客(4)
凌书南心里一愣,忽然意识到或许他不愿暴露身份。当即不敢再吭声,只是缩在楼梯口,左右顾盼了好一会儿,这才迫不及待地追了出去。哪知道她明明就要追上他时,斜刺里两个小厮伸手将她拦住,“姑娘留神。”
凌书南急道:“我们是认识的!”她见他还自顾自往前走,越发急了,又唤了他一声,“黄昏”。
那人停住脚,淡淡道:“姑娘认错人了。”声音沙哑低沉,倒是让凌书南一怔,这的确不是黄昏的声音。她定晴一看,此人虽也是黑纱斗笠,白色衣裳,可仔细瞧来,他的身形与黄昏并非一样,而他身上的白衣也并非袈裟,手中所持的也是洞萧,并非竹笛。
凌书南不由大窘,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可能真的认错人了。”
那人全不在意,只是似有些感触般说道:“是因为心中太想念,所以才会认错吧。”
凌书南被他说中心事,微微有些脸红,正想说些什幺,那神秘白衣客忽然一甩袖,一道劲风扑来,凌书南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一秒钟后,屁股向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她痛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可她很快就发现现在不是掉眼泪的时候,因为几道羽箭“呲呲”地插入了她脚边的泥土里。
凌书南吓了一大跳,慌里慌张地抬起头,只见白衣客和他的那几个书童小厮都如临大敌一般地面朝外围成一个圈,双目死死地瞪向对面的楼房。原来这附近的房顶和二楼的走廊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许多玄衣男子,个个手持弓箭,对准了他们。只有区区几人的白衣客,越发显得身单影只。
为首的玄衣人是个蓄着小胡须的青年男子,皮肤白暂,眼睛有些小,张口一笑,越发显得他五官缩成一团。他向着白衣客哈哈大笑道:“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明大人,噢,不对,应该改口尊称您一声燕国主陛下才是!”
凌书南一惊,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白衣客竟然是燕国国主。她对这个世界也只是惜懵懂懂,但来了这么些天,也大约知道一些,听闻现今燕国的国主燕月生即位不久。有传闻他曾是楚国红极一时的右丞相明月松。
说起这位明月松大人,江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多少闺中女子的梦中情人。可就在他风头正盛时,冒出一位轩辕季的徒弟董清秋,成为楚国左相,之后不久,明月松就突然间消失了。再之后,便有传闻明月松乃是燕国皇子,在燕废帝燕崇台死后,集合一帮旧臣,平叛燕崇台的旧势力,最终登基为帝。
燕国初定,身为国主的燕月生即便再睿智神武。也应该是焦头烂额才对。怎么会有这闲情雅致绕这么一大圈,跑到楚国的南面来?只听燕月生轻轻一笑,”上官凛还真走了解我,居然派人到这边来堵我了!”
上官凛乃是当今的楚国皇帝。如此看来,眼前的玄衣人都是楚人了。
那为首的小胡须哼哼笑道:“不是皇上料事如神,而是皇上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为得就是要让国主陛下绝无一丝可能进入楚境。说起来,还要感谢国主,若非因为你,我又怎么能有机会重新得到皇上重用?”
燕月生笑道:“连曾经的叛将也都不惜启用。上官凛当真看得起寡人!不过
燕月生笑道:“连曾经的叛将也都不惜启用,上官凛当真看得起寡人!不过,傅离子,你当真以为这是一个重振旗鼓的好机会?”
负离子?还正离子呢!凌书南大口喘着气,满心里想的是趁机离开这是非地才是。
原来眼前这小胡须名叫傅离子,本是楚国皇宫禁卫金吾军的右将军,亦是上官凛傅贵妃的亲哥哥,当初上官凛诛杀老臣文昌侯时,傅离子身为党羽,自然被俘。但终究是碍于傅妃。上官凛只是夺了他的兵权,革职为民,并没有杀他。现在。上官凛为了阻止燕月生入楚,竟然将其重新启用。
卷五 南涟映月 第四十章 神秘渡江客(5)
“若是你擒不住我,任我由此入了楚境,上官凛必定要责罚你:可若是你擒住了我,上官凛为了讨好她,必定也会拿你做代罪羔羊,要是万一我受个伤什么的,你可真的要小心你的项上人头。哎呀。这说起来,到底是擒好呢,还是不擒好呢?”燕月生声音虽沙涩暗哑,面目虽不可见,可调侃起来,那份怡然自信却也足以令人为之意动。
想来燕月生的话戳中了要害,傅离子脸色雪白,就连他身旁的副手也忍不住问他。叫年军,眼前可是燕国主,擒住了不是大功一件吗?皇上怎么会处罚你?’’
“正是!”傅离子眸中闪过一道厉色,拔剑出鞘,剑尖指向燕月生,“明月松,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你既是楚国叛臣,燕国细作,原本就该死,如今你是燕国国主,更是我楚国大敌,于情于理你都该当诛杀伏法。我杀你乃是为楚除害。皇上英明睿智,又怎么会处罚于我?”
他这番话像是说服了他自己,不禁大声下令:“左右。放箭!杀无救!”
杀——无——赦?!
“不要啊!这里还有打酱油的啊!”正弓着身准备悄悄爬走的凌书南猛地听到这一句,差点没有一头栽倒,慌不迭地就自报家门,可是就算她喊得再大声,傅离子又怎么会理会一个无关紧要的草民。凌书南下意识地望向离自己隔了好几步的燕月生等人,他们个个如临大敌,正自顾不暇,又哪里有空理会她?
当傅离子一声令下时,燕月生已是纵身一跃,玉箫挥舞。将射向他的羽箭纷纷打下。可是傅离子人数众多,纵使燕月生神功盖世,也只能将楼上的将士们各个击破,好好护住自己周全。而他的跟班则招架得明显有些吃力,只能保证自己不被射中。
只听耳畔几声飕飕声擦着她飞过,凌书南放眼望了一囤,自己基本上就在包围囤的正中心,四面空荡荡的,一点阻挡也没有,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她肯定会*成叉烧的!
忽然,她背部一紧,凌书南第一反应便是自己被射中了。她哇哇大叫起来,整个身体却是调了一个个儿,不对啊,这羽箭难道还能让她翻身?她正想不明白,一抬眼,却瞧见一青衫丽人的背影,她一恍惚,然后脑袋猛地一抽,顿时认出这背影来了,哪里是什么丽人,分明是男扮女装的郦天霄!
她正犯傻。郦天霄已是一手抱起她,另一只手奋力一扬,袖中飞镖犹如银龙般一道接着一道闪出,将射向他们的羽箭纷纷击落。凌书南脑袋一时秀逗在那里,像只锈掉的玩偶机械地由郦天霄操控着。倒是从旅店跟出来的君由绛,万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