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当她头痛不已时,身后忽然传来“叮!”的一声,电梯来了,一定是淑绢她们回来了,她的救星到了!
毫不犹豫的,她立刻转头朝电梯的方向扬声叫道:“淑绢,快来帮—啊,啊啊啊……”
因为转头太猛的关系,让她顿时失去重心,同时惊吓得叫出声,因为她要跌倒了,啊——
她向后仰倒的身体突然止住,双手上的压力也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看见一只手撑在纸箱上,轻而易举的便将原本压向她的纸箱扶正,同时间,她感觉到自己倾斜的身体也被扶正了。
“你没事吧?”一个声音低低的从她身后响起。
卫美画下意识的往后看,下一秒钟,她只觉得自己的视线被人挡住了大半。接着腰间的热源倏地撤离,挡住她视线的人礼貌的向后退了一步,也让她终于可以看清楚救命恩人的长相。
他长得——很沧桑。
她不明白自己怎会用“沧桑”这两个字来形容眼前的男子,因为他的年纪看起来并不会很大,大概三十五岁上下,长得也不错,虽然不是帅哥俊男型的,但是却非常有男人味。他的头发很短,类似五分头,身材壮硕,从他衬衫下微微偾起的肌肉可以看出,也难怪他单手就可以扶正差点没把她压扁的纸箱了。
老实说,他的外表非常有型,而且是她喜欢的那一型,但是问题就出在他的双眼,这第一眼让她便觉得他很沧桑的双眼,它们虽然也注视着她,但却是波澜不兴,而且黯淡得让她有种胸闷的感觉。
像他这种浑身充满力量的男人,应该是事业有成、走路有风的,为什么会有这么沧桑的一欢眼睛?而且沧桑得让她有想去一探究竟,看到底在他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事的冲动,让她想为他抹掉眼中的那抹黯淡,以全新的目光看看这个世界,看看她。
看她?!
卫美画倏然一怔,被自己这样露骨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然而惊吓之后的她,却是肯定而且坚定的,因为这可是她平静了二十五年的心湖,第一次掀起波涛,而眼前这个男人会是她等待已久的另一半吗?
不管如何,她不想错过这可能的缘分。
“你这箱子要搬到哪儿?”等了半天不见她有所回应,男人终于忍不住,径自开口问。
“电梯旁边。”她眨了眨眼,呆呆的回答。
“我帮你。”
“啊?”来不及说什么,他已双手一抱、肩一顶的,将足以装下她的大纸箱扛上肩头,大步的走向电梯。
卫美画在短暂呆愣后,急忙追上他,待她跑到电梯前时,他已轻而易举的卸下肩上的大纸箱,并按了下楼的电梯钮,准备离开。而最可恨的是,电梯门竟然立即敞开。
“等一下!”她急忙叫住正要跨进电梯的他。
闻言,男人停下脚步转头看了她一眼,反问:“还有纸箱要搬吗?”
“没有。”她一呆后,急忙摇头道:“我只是想谢谢你帮我搬箱子到这里来,你也在这栋大楼工作吗?”
“不是。”男人淡然的说,接着就走进电梯内。
眼见他就要走了,卫美画再也管不着什么矜持了,立刻冲向电梯,按住电梯门不让它关上,然后再开口询问她最想知道的事——他的名字。
“我叫卫美画,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她一脸期盼的问。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你刚刚救了我,没道理让我连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吧?这样叫我以后如何报恩?”
“不必了。”他冷淡的说。
“不行,我坚持。”
似乎看出她的坚持,他轻启唇瓣的吐出两个字。“纪颢。”
“纪颢?怎么写?”
他眼中闪过一抹不耐烦。
“小姐,”他冷然而缓慢的开口,“不要让我觉得刚刚救你是个错误。”
咚!一支冷箭正中红心。卫美画觉得自己受伤了,但,如果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她退缩的话,那他就错了,因为她向来就是愈挫愈勇。
“没关系,只要我觉得不是错误就行了。”她微笑道,“纪颢,你在哪里上班?中午一起吃饭好不好,就当作是我谢谢你刚刚救我的谢礼。”
“你要进来还是要出去?”他面无表情的瞪了她半晌,才开口问道。
“我想知道你家住址,还有你几岁?有没有女朋友?结婚没?”她仍然微笑的说着。
俗话说得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她向来对这句话深信不疑,相信经她这么一表态,他肚她的态度肯定会不同。
“小姐。”纪颢沉默的注视她,然后以极为缓慢的速度走向她。
他走过来了、走过来了,卫美画在心里紧张的低喊着。
只见他停在她面前,然后伸手抵在她后脑上方的墙上。
老天,他该不会是想要吻她吧?他的改变未免也太大、动作也太快了吧?不过,将她保存了二十五年的初吻奉献给这么性格的男人,她非常、非常愿意。
“小姐。”他近距离的凝望着她,再次轻轻唤道。
“嗯?”她满心期待的微仰下巴。
“我最讨厌的女人,就是像你这种花痴。”
他冷然的说完后,突然伸手一推,将她完全推离电梯门的范围,同时用另外一只手按下电梯按钮,让电梯门成功合起,开始往下降。
突如其来的被他推开的卫美画,好半晌后才从错愕中回过神来,她看着早已闭合的电梯门,终于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纪颢是吗?我记住你了。”
“是卫秘书吗?”
身后传来疑问的声响,她转身就见张副理一脸着急的朝她这方向走来。
“发生了什么事,张副理?”
“你一直待在会场外面?”
她点了点头。
“那你有没有看到董事长?”他直盯着她问。
“董事长?”有这号人物出现吗?她茫然不已。
“对,你有没有看到他出来,他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没有呀,我没有看到任何人离开。”不对,卫美画倏地顿住,刚刚是有一个人离开,名叫纪颢,但是他不可能是董事长吧?“张副理,你找董事长有急事吗?要不要我帮忙找?”
“好,你帮我到阳台那边找找,我到男厕去找,也许董事长还在那里。”张副理迅速的说完,然后转身就走。
“等一下,张副理。”她连忙叫住他,她可从未见过董事长,不知道他长得是何模样。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张副理回头应她。
“董事长长什么样子,你可不可以大概形容一下,因为我从没见过他。”
“对了,我忘了你到公司只有几个月而已,自然没见过董事长。没关系,我跟你说,董事长很好认,你只要找一个身高超过一八Ο,身材结实壮硕,还理了个小平头,三十五岁上下的男人就是了。”
张副理说得很轻松,卫美画听得很惊吓。
一八Ο、身材壮硕、理了个小平|Qī|shu|ωang|头、三十五岁上下……
老天,他说的人不会刚好就是那个她认为不可能的人吧?
纪颢,不会是他吧?他该不会真的是公司的董事长?
纪颢、纪凯,厚!她真笨,他们俩全都姓纪,她怎么没想到这么一点呢?笨死了!
“好了,你快去找吧。”张副理立刻又举步朝男厕前进。
“张副理,不用找了。”她再次叫住他。
“为什么?”
“因为董事长已经离开了。”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没人……”他一脸姨不着头绪的模样。
“有人。”卫美画喃喃自语的打断他,“只是我想他那么年轻应该不会是董事长,没想到……”没想到他竟就是,这下子好了,她到底还要不要倒迫他呢?
唉,真是个难题,她要回家好好的想一想。
第2章
“总经理,这是你的咖啡。”
已经连续一个星期了,纪凯每回看见卫美画端咖啡给他,就有种想吐的感觉。天啊,这磨难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塞雷呀塞雷,你可知兄弟为了你做了多大的牺牲?到时你的媒人红包若不包给我,铁定跟你翻脸!
瞪着眼前那杯好似毒药般的咖啡,他牙一咬,正准备像过去一星期来的每一天一样,闭上眼睛、屏住气息,一口气灌进肚子里去,没想到卫美画却突然开口。
“等一下。”
他抬眼看她,竟意外发现她手中还有另外一杯咖啡。
他瞬间皱紧眉头,心惊的想,她该不会这么黑心,从这星期开始一次要他连喝两杯“毒药”吧?
“这杯是研磨咖啡,我煮的。”似乎看出他的怀疑,她解释着。
“研磨的?是要给我喝的吗?”他的双眼瞬间亮了起来,喜出望外的紧盯着她手中的咖啡。
“可能。”
“可能?”他怀疑的看着她。
“我有几个疑问,如果总经理愿意好心的帮我解答的话,那么这杯咖啡就是你的了。”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然后缓慢地说
“几个疑问?”他看着她。
“我想知道一些关于纪颢的事。”
纪凯的表情在一瞬间严肃了起来,他挺直背脊靠向椅背。双手放在胸前交叉,然后若有所思的盯着她好一会儿。
“你想知道什么?”他沉声问道。
得到反应,她急急问:“为什么他从不到公司来?”
“谁知道,也许他不喜欢公司里的装潢。”他沉默了一会儿,耸耸肩。
“总经理,可以麻烦你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吗?”
“认真有什么奖赏?”
“说不定从明天起‘毒药’会变成由我亲自煮的研磨咖啡,而且是每一天。”
“只是说不定?”他拿乔的问。
“好,如果你肯满足我的好奇心,从明天开始,我不会再泡即溶咖啡茶毒你的味觉。”
“成交。你想问什么?”
“传说你们兄弟俩王不见王,为什么?这传说是真的吗?”
过去她还以为他家兄弟姐妹的感情跟她们家的一样好哩,没想到在股东大会之后,她为了得到更多关于纪颢的讯息,旁敲侧击的向公司同事们打听,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从同事口中,她知道纪颢现年三十三岁,未婚,曾有过一次订婚经验,结果却不知为什么不了了之。而且他鲜少来公司,偶尔才出现一次,但说也奇怪,只要他一现身,纪凯当天一定不在公司里,所以大家都说他们俩是王不见王。
然而实情呢?
他们兄弟俩到底是为什么会避不见面?
公司元老们似乎都知道个中原因,但却个个都三缄其口,不愿多谈,以至于使她的好奇心像滚雪球般的愈滚愈大,一发不可收拾。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但是这件事不一样,在经过一个周末仔细的思量之后,她发现自己根本就忘不了那张性格中带着沧桑的脸,所以管他是董事长或是流浪汉,她已经决定了,她要倒追他!
不过重点来了,她不知道他住在哪儿,而他又很少到公司来,要她怎么追他?所以想来想去,她只有找纪凯帮忙解决这个难题了。
“这是我们纪家的私事,跟你无关吧!”纪凯沉着脸说。
“谁说跟我无关?关系可大了。”卫美画大言不惭的回答。
“有什么关系?”
“我要追纪颢。”她大方的宣示爱情宣言,“但是他却因为要避开你而不到公司来,这样你要我怎么追求他?”
他愕然的瞪着她,一副被吓呆了的表情。“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我要追求纪颢。”
纪凯膛目结舌的瞪着她半晌,终于忍不住的爆笑出声。
“哈哈哈……”
“我说的话有这么好笑吗?”卫美画挑眉问。瞧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活像随时会窒息的样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