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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涉千万人目光的救灾行动尚未结束,战后的欧洲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几大同盟国军政要员汇聚于巴黎,一个个影响世界进程和各国命运的联合声明横空而出,交战各国士兵尚未完全撤离战区,欧洲数以百万计的伤员和三千万流离失所的民众还得不到妥善安置,由美、英、法三国主持的分赃会议就匆匆召开。
南京城里的萧益民把段祺瑞签署的委托书摆到众心腹面前,随后由张宣读中国全权代表顾维钧从巴黎发回的十余份密电。
“诸位都想想,各抒己见畅所欲言吧。”萧益民含笑打破沉默。
从北京赶回来的外长王正廷首先发言:“根据目前情况分析,由于日本政府挑动几个欧洲小国,向设在巴黎的同盟国临时会议提出强烈抗议,美英法三国政府也不敢冒着得罪众多欧洲国家的危险自行其是。
“因此,我认为同盟国很难在短时间内取得一致意见,至少在短时间内无法达成较为圆满的利益分配方案。”
杨度点点头:“我同意这种看法!没有三五个月,同盟国会议不可能取得多大进展,洋人的办事效率不见得比我们高多少,何况大家面对的是一场从未有过的世界性战争,方方面面需要考虑到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复杂了。”
孙宝琦笑道:“皙子说得对,别的不说,就说我们的邻居日本,为了从欧洲大战中获取更大利益,他们整个国家的报纸全都发动起来了,还组织了东京十万人大游行,试图给欧美各国施加压力,就连日本在华利益都被暂时放到了一边。
“由此可见,日本急于从战胜国集团中瓜分利益,以摆脱在中国面临的政治、经济危机的心情有多么的迫切!”
“我们是否能借此机会,成功挑起美、英、日等国之间的矛盾?”王陵基望向王正廷。
王正廷没有对此发表看法,显然是对此信心不足。身为中央外交总长的王正廷很快就会率领中国代表团,赶赴巴黎参加分赃会议,说起来,这还得多谢段祺瑞当年力排众议加入同盟国阵营对德宣战。
萧益民若有所思,转过头:“老包,你的意见呢?”
一直为萧益民坐镇四川大后方的包季卿掐灭烟头:“我估计我们很难在战后利益上获得什么实质性的好处……如果能按照大帅与英美之间达成的密约实行,以同为战胜国的名义,利用欧美各国忌惮日本损害他们在中国北方利益的顾忌,成功把日本军队赶出青岛和胶东地区,就算是最大的胜利了。”
看到大家的不同反应,萧益民再次重复自己的态度:“把日军赶出青岛和胶东半岛是我们最起码的条件,这个目的必须要达到,这也是我对欧美各国公使反复强调的先决条件!”
为了顺利赶走日本军队,萧益民暂时答应了英国人以和平解决的方式,逐渐解决康藏边境和云南缅甸边境领土纠纷问题,又与法国人在安南问题上进行了三次友好会谈,拉上美、英两国以共同开发的方式,联合经营越南北部的巨型优质煤矿。
最后萧益民为了安抚贪得无厌的法国人,宁愿舍弃投资经营的巨大预期利润,以每年购买百万吨燃煤用于两广和海南钢铁生产的承诺,换来了法国人对自己的支持。
至于美国方面,与会者都知道彼此之间日渐紧密的合作关系和系列合作计划,而且一年来美国在华投资总额激增十倍,美国人绝不会冒着失去大半个中国市场的危险,去为日本在华利益着想。
但是,萧益民和他的心腹们绝不会只满足于把日军赶出青岛,萧益民集团不但要以利益交换的方式,促使段祺瑞集团让出整个山东,将山东经营成争霸天下的铁桶一般的桥头堡,还要在这次世界性的分赃中,全力争取中国的利益,全力以赴提高中国在国际上的政治经济地位,进而打破英国和日本之间的同盟关系,不择手段抑制日本的快速发展,进而达到削弱敌人壮大自己的最终目的。
至于与苏维埃俄国的交恶,必须趁着这个新生红色政权内乱不止、四面树敌无暇顾及的难得机会,尽快消除器潜在危机,扎紧自己的篱笆,再通过唤醒全民的方式,做好长期斗争的准备。
第二一八章 骤然发生的内战
南京行营在连续一周的会议之后更为忙绿,各机构各部门迅速调整工作方向。
张以军政联络处长兼南京行营特派员的身份,率领三十余将校组成的军事巡查小组,对湖北、湖南、贵州、江西、广东、广西、福建、浙江进行巡回考察,唯独没有把一直犹犹豫豫、拥兵自重的云南列入巡查行程,因此云南也就无法获得南京行营下拨的先进武器装备、整训军官和南京军事学院的进修名额。
孙宝琦坐镇上海,继续负责对外联络、南京行营驻上海对外办事处、经贸合作与外来投资等事项。
王陵基返回南昌的次日便一声令下,驻扎江西各地的八万官兵随即停止训练,奔赴各自的责任区,协助民众冬修水利。
广东潮汕驻军在军长王瓒绪和总部特派小组的领导下,转入到对码头、公路的扩建工程之中。
林白水调整宣传计划,发起声势浩大的政治宣传,全国发行的《中国时报》和陆续收购重组的《北京晨报》、《天津商报》、《羊城晚报》和上海的三家报纸已被林白水牢牢掌控,展现出越来越大的生命力和影响力。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外交总长王正廷返回北京后,立即将萧益民的密信和南京行营相关会议结论上呈给总理段祺瑞,段祺瑞经过三天的反复考虑,连续召开两次智囊团会议,把三名心腹塞进王正廷的代表名单之后,才命令王正廷为中国政府代表团团长,带领中国代表团一行赶赴巴黎,去为国家争取权益。
可腐败无能的中央政府各部早已将全年经费挥霍一空,债台高筑的财政部,竟然拿不出代表团赶赴欧洲的十万元经费,最后还是气急败坏的段祺瑞从私人账户挤出十万元,这才把这一丑闻掩盖下来。
段祺瑞的日子很不好过,为了拉拢摇摆不定的北洋各军将领和有效保持麾下心腹对京津、热河、绥远、山东、安徽各省的控制,段祺瑞在短短半年之间花掉了八千余万,其中用在明处的军费开支就耗去五千万,为了扩大麾下九个师的军力,又花费一千二百万元从四川购买两批质优价廉的火炮、重机枪和步枪等武器弹药,再加上暗中付出的一笔笔政治收买、军队拉拢等款项,段祺瑞已经囊中羞涩所剩无几,不得不再次致电南京,请求萧益民提前支付江南各省应缴中央的八千万元赋税。
八千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去年四川省政府收到的全省赋税就超过了这个数字,这还没有将四川各地直属南京行营的两大军工企业的巨额盈利包括进去。
得益于五年来的巨额投入和迅速发展,以及大批工商企业的免税期结束正式征税,今年前十个月,四川省政府就已经超额完成全年税收任务,因此,仅四川一省今年就能向南京行营上缴五千万元赋税,剩下的再次投入到四川各地的基础建设当中。
可是,浙江、江苏、江西、湖南、湖北、安徽、河南七省的两年免税期尚未过半,广东、广西、云南、贵州均在地方军阀陆荣廷、莫荣新、鲁平山、唐继尧的控制之中,除了已经成为萧益民集团重要一员的贵州督军兼省主席鲁平山之外,其他几个不可能给任何人交税,至于鲁平山治下迅速发展的贵州省赋税,从来就没有一个统计数字。
而山多地少的福建,仍然采取闭关自守的政策,恼火之下萧益民自十月份起,明面上时常呼吁福建地方政府顺应民意,锐意改革,暗中却对福建采取暗中包围、步步蚕食的计划,使得福建南北包括漳州全境在内的数十个县脱离了福建省政府的阵营,投入到萧益民阵营之中。
因此,福建省政府不但没有一分赋税上缴,反而三天两头恳求中央政府和社会各界予以救济,但是在萧益民集团的无情打压下,李厚基等人的垮台、福建全省归附南京行营的时刻指日可待。
原本中央政府还有个富裕的税源地上海,可自从南京行营提前半年将上海全年赋税四千万元上缴中央财政之后,整个上海就通过中央特别会议做出的决定,自一九一九年元月一日起正式纳入南京行营的管辖之内,以后上海不管是穷是富,也只是通过南京行营每年向中央政府上缴四千万元赋税,中央政府已经失去了对上海指手画脚的权力。
最后能给中央政府带来希望的就剩下两淮和浙江的盐税,可两淮盐税已经提前半年上缴中央,浙江盐业刚完成产业整顿,购进的大批先进生产设备和扩大近十倍的盐田陆续投产,不可能在短期之内产生巨额利润,如果南京政府能体谅中央的困难,为浙江提前支付明年两千万元的全年赋税,中央政府那大爷们就会高呼阿弥陀佛了。
段祺瑞和他的心腹们日子过得愈加窘迫,相比之下;名义上基本统一了中国南部的萧益民如今可谓风光无限,富得流油,不但有实力强大的中国工商业银行、美国蓝旗银行这两大银行做后盾,而且还控制着全中国百分之六十的军火生产和百分之八十的军火贸易,一年来强大的英美两国财团蜂拥而至,在长江流域各省砸下了一笔又一笔巨额投资,萧益民集团从中获得的衍生税收不下千万。
再加上萧益民深得老天眷顾,长江流域及以南地区连续两年风调雨顺,农业丰收,不但大大缓解了两亿多民众的生存压力,也给萧益民带来了巨大的声誉和实惠。
更让人眼红的是,萧益民不但通过各种手段,推动中央政府免除了七省民众两年的赋税,而且还建起了宜昌、南昌、浦口三大粮食储存仓库,斥巨资大量收购南方各省农民手中的余粮,弄得每年都要从江南各省购买数十万吨便宜稻米运回国内的日本人急得上蹿下跳破口大骂,一次又一次向中国发出战争威胁。
年关将至,摆在段祺瑞集团面前的形势愈发严峻,段祺瑞与十余名心腹苦商多日,最后不得不做出再次向萧益民伸手求援的决定。
谁知电文没有拟好,前往南京求援的人员尚未选出,广东粤西地区就爆发了大规模内战,不愿屈居桂系军阀之下的粤军将领邓本殷、陈济棠、李济深、张发奎等人合兵一处,对残酷压榨广东民众的桂军各部发起突然袭击,战火瞬间燃遍粤西大地。
早已被架空的广东省长岑春煊调停无效,一怒之下电呈中央政府和总理段祺瑞请辞,随后不等段祺瑞政府做出任何决定,便带上家小离开广州,乘坐英国客轮返回上海寓所。
段祺瑞集团这时哪里还有精力管到远隔数千里的广东,但是又无法推卸中央政府应负的责任,只好匆匆发表声明予以痛斥,严令桂粤两军服从中央领导停止战争,谁知惹来桂粤两军的连番抵触。
陆荣廷、莫荣新通电全国,极力申辩,指责中央政府完全无视两广民众的根本利益,通电中把广东大规模的战争称之为暴乱,并把广东军务会办陈炯明指为幕后黑手。
陈炯明对此不但矢口否认,而且对桂军的倒行逆施和穷征暴敛给予无情揭露,把战争的矛头指向了桂军盘踞的广州,并命令麾下三个师集结于东莞一线,摆出攻势严阵以待。
已经占据大半个雷州半岛的邓本殷和陈济棠、占领了罗定六县的李济深和张发奎、从香港返回广东重招旧部的许崇智和蔡廷锴等四十余名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