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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宓“呵”了一声,口气还真不小啊,人家还虚天仙收藏的珍宝,在你眼里居然只能算能看?不过芙宓一想起容昳那藏宝库,又把讽刺的话给咽了回来,跟在容昳身后往前走去。
半个时辰之后,芙宓看着眼前那潭水不可置信地问容昳,“你说的宝贝就在这水里?”这水潭的面积还没有一口井大,水下黑漆漆的看不到底。
“对,是金银鱼。”容昳道。
一听金银鱼,芙宓那种寻宝的兴奋感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养殖灵兽的本事虽然不大,但是养灵峰的书几乎都看了。这金银鱼没什么特别大的功效,唯一的特殊点就是,据说吃了它受孕的几率会增加。
受孕这种事情对于有些人来说非常重要,但是对于芙宓来说,那简直是吃饱了没事儿干。
容昳看着什么都写在脸上的芙宓,解释道:“金银鱼吸纳天地阴阳二气而生,关于吃了它能有利于受孕的事情不过是道听途说,至今也没有事实来证明。”
芙宓点了点头,这倒是真话。这修仙求道是逆天而行,越是修炼到最后,修士就越难有后一代,这也是天地为了平衡强者的自然规律。若是那些上神、上仙能随便生娃娃,这天地间还有凡俗之人能立足之地吗?
据芙宓所知,她父皇当初能生下她,那至少是烧了千万年的高香。而人族修士,天人境之上的生育后代的人可谓是少之又少。像霍一道、霍富道这种,他们的父亲是天人境的修为,但母亲却只是后天境的修者,说白了就是传宗接代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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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金银鱼的功效真的那么大,那大千世界的渡劫真人里面也就不会只有婉玉公主的爹有她这个后代了。不过婉玉也是她爹在天人境的时候出生的。
这么算起来的话,渡劫真人里面可是一个都没有孩子的。
“可是据我所知金银鱼就这点儿功效啊。”芙宓道。
“孤阳不生,孤阴不长,可世间万物能达到阴阳平衡的却少之又少,金银鱼却正是天生阴阳调谐之物,所以我说金银鱼还算能看。”容昳说罢又看了芙宓一眼,“你如今阳盛而阴虚,金银鱼正是对症之物。其实那些人说金银鱼可以提高受孕几率也不算是穿凿附会,你可知其中原因?”
“知道啊,你不是说了吗?阴阳协调嘛。”芙宓道。
容昳敲了敲芙宓的脑袋,“并非如此简单,金银鱼有固本培元之功,长饮其血有永葆青春之效。”
“真的假的?”芙宓立即来了精神。
虽然修行多少都有驻颜之效,但是岁月流逝,人之垂老却是无法阻止的事情。别看许多大佬,包括容昳在内,瞧模样依然年轻,但骨龄却骗不了人。
人之垂老,生育的机能自然会衰颓。为何境界低的修者容易生育孩子,其实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足够年轻,正是生育机能最旺盛的时候。
平日里所谓的永葆青春不过是保住那张脸皮,而芙宓知道容昳话中的“永葆青春”那是真正的永远保住生命最旺盛的机能,无论对修行还是生育,都是极有帮助的。
而对芙宓这种爱美如命的人,金银鱼立即成了她眼里的香饽饽。
“天虹仙子当初号称仙界第一美人,这金银鱼的贡献可不小。”容昳这话可将芙宓的心挠到了最痒处。
这下不用容昳再添砖加瓦,芙宓自己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跳入了水潭。
芙宓在狭窄的水道里往下游了三十来丈,水道就渐渐开阔,原来下面有一条暗河,河中偶尔有光芒闪过,芙宓还能感觉到自己的脚边有鱼儿游动。
鱼戏莲叶是天生的游戏,若换了别的人来,敏感而常年不见天日的金银鱼早就躲开了,唯独遇到芙宓,却一群都跑到了她脚边戏耍,以至于芙宓的手轻轻一捞,就将金银鱼捧到了手心里。她这才看清楚这些小家伙,肌肤是透明的,血管、骨骼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它们体内的光芒,正来自于那流动的半透明的血液。
芙宓带着金银鱼往前游了很长的时间才找到一个出口,浮到了水面上,这是一片开阔水域,远处青山白雪,近处绿草茵茵,而如果芙宓没看错的话,摇光山就在她的东南方,她却是没想到自己居然游出了摇光山的范围。
芙宓往岸边划去,刚抬起头,就见容昳正坐在离她两米开外的白石上,不错眼地看着他。
芙宓倒是不奇怪,别人不看她反而才奇怪哩,她从水里站起来,迈步向岸边走去。水珠一滴一滴从她身上滑落,不过十来步,她身上湿漉漉的本命衣就干透了。只是这本命衣的布料实在太少,仅堪堪遮住了胸部和大腿根部,不过也不奇怪,这衣裳原本就是为了方便游泳,但如今也方便了别人看春光。
容昳肆无忌惮的眼神让芙宓觉得既羞恼又有些得意,她自己也说不出那种滋味儿来,只能冷声道:“看什么看?小心堕落了。”芙宓这是讽刺容昳成天跟她讲什么因情而欲之类的教条。
“你穿衣服倒是比不穿好看。”容昳慢慢地应道。
这绝对是讽刺,芙宓勃然大怒,却不得不转到大树后面,换了身衣服才出来。“你不管穿还是不穿,都丑死了。”
容昳但笑不语,继而问道:“金银鱼捉到了?拿给我替你养吧。”
芙宓嘴硬地道:“干嘛要给你养?”
“这金银鱼有多好,就有多难养,一旦离开出生地,阴阳平衡就极易被打破,交给你养,不过是暴殄天物而已。”容昳一点儿也不客气地道。
芙宓倒是想反驳,可容昳的话又的确没错,只能将捉到的那窝金银鱼交到容昳手上。
也不知容昳从哪里找出了一根又细又长的针管,准确地刺入了成年金银鱼的血管内,他将管嘴递到芙宓的嘴边,“喝吧。金银鱼血一遇到空气就会化成碧血而失去功效。”
芙宓对于吸血这种事情还有些不太适应,慢吞吞地将管子含到嘴里,尝了尝,居然清甜无比,就像果子酒一般。“你也喝啊。”反正有了鱼苗,就不愁缺少鱼血喝了,“虽然晚了点儿,但总是聊胜于无嘛,指不定你还能抓住青春的尾巴。”
☆、97|1。1
这话简直明摆着就是讽刺容昳年纪大,芙宓也的确是这样想的,自己这样鲜嫩的莲花送到他嘴边,他居然还矫情,实在叫人气愤。
容昳听了这话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微笑地看着芙宓饮下鱼血,但是眼睛里透出的戏谑却毋庸置疑。
两个人这般大眼看着大眼,最后还是芙宓最先败下阵来,脸还一阵一阵发烫,她知道容昳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她那些酸言酸语,还不就是因为没法把容昳勾、引上手,才说的气话么。
芙宓也有心装一把温柔,可是面对容昳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容易恶从胆边生。大概是他那张云淡风轻的脸太讨打了吧。
芙宓将喝了三分之一血的金银鱼递给容昳,“看样子我们已经离开了摇光山,刚开始我还在想怎么才能从山里出来呢。”所有人都是在摇光山开裂露出摇光殿的时候进去的,但后来摇光山又合拢了,出去的确是个大问题。
容昳笑了笑,“你以为天虹仙子的菜园子这样简单就让人随意进出了?”
好嘛,摇光山也的确像是养家禽的菜园子。芙宓挪到容昳身边坐下,“你那漂亮的女弟子出来了吗?你就不担心?”
“你很少赞美别的女子漂亮。”
芙宓觉得容昳真讨厌,会不会抓重点啊?重点是“漂亮”两个字吗?芙宓扯了扯嘴角,“难道你觉得她不漂亮?”
“自然是漂亮养眼的。”容昳笑道。
芙宓张口欲言,最后还是紧紧抿起了嘴唇不开口,像那种“她漂亮还是我漂亮”的话问出来实在太掉价,不过显然容昳的审美肯定很扭曲,梁茉颐算个屁的漂亮啊。
“不过女人的美并不能仅仅看容貌。”容昳又道。
这话是典型的先扬后抑,芙宓等着容昳说梁茉颐的坏话,结果她只看见容昳替自己拨了拨额发,然后道:“如果只论样貌,你们莲花一族倒是天生就有优势。”
芙宓眯起了眼睛,觉得自己会被容昳气老的,这人是在变着方儿地埋汰她不够美吧?
容昳没等芙宓发飙,就拉了她的手站起来,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亲,“其实只要你不开口说话,那就是开天辟地以来,这天地间的第一美人。”
后面这半句话的赞扬不可算不极致,但加上前半句就让芙宓想揍人,她抬脚就往容昳的脚背上踩。傻子才不躲,芙宓自然只能踏空。
“走吧,去开阳山看看。”
芙宓走在容昳的身后直呲牙,这个人把人气得快升天之后,竟然不道德地喊暂停。
开阳山并非孤零零地立在那儿等人靠近,而是被包围在群山之中,山上也没有立碑文写明“开阳山”三个字,所以要找到开阳山的位置,还得全靠自己能掐会算。
好在芙宓心中早已有了开阳山的位置,她和容昳飞行了半日便到了开阳山脚下,举头望去,山间有人影闪过,芙宓心里一惊,她原本以为自己不是第一个到达的人,也得是第二个,可刚才闪过的几道人影,彻底让芙宓心中的得意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世上聪明人多的是,并不只芙宓一人。
且说这开阳山,同摇光山的青葱翠绿比起来,这简直就是一座光秃秃的石窟,山腹仿佛被凿孔、雕刻了一遍似的,山道密密匝匝,盘横在悬崖峭壁之上,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迷路。
“霍大哥。”芙宓在穿过山腹中的一帘水幕时,远远就看到了霍一道,热情地向他挥着手。
“霍大哥,你的速度好快啊。”芙宓不得不感叹,霍一道其实也挺有本事的嘛,假以时日练到容昳那个境界,肯定不会输给容昳的。霍一道输给容昳的唯一的地方就是年轻,太年轻了所以修为还太低。
霍一道笑了笑,“我正到处找你呢。”霍一道不知从哪里牵出一头山羊来,“这是撼山羊,它的奶就有滋补神魂的功效,你每天给小土鸡喝一点儿,说不定它就能尽快醒来了。”
“谢谢你,霍大哥。”芙宓有些感动,说实话她没想到霍一道在摇光山里会专门去找撼山羊。
“说什么呢,本就是我连累了小土鸡。”霍一道抬手摸了摸芙宓的发顶。霍一道身为霍家的继承人,行事本来就滴水不漏,且不说他对芙宓的心意,也不说小土鸡救了他,即使他们是陌生人,他也会“乐善好施”的。
“你不是说有问题问我吗,正好咱们现在都不忙了。”霍一道柔声道。
自信的人实在太容易自恋,芙宓原本想向霍一道请教一下“一个女人如何才能跟一个男人成功培养感情”的高深问题,不过现在她觉得霍一道简直爱惨了她,她就是再没心没肺,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往他心上插刀了,只能摆摆手,“没有问题了,都解决好了。”
霍一道抬眼看了看站在他们身后三丈外的容昳,表情淡然,风度雍肃,似乎对芙宓和自己的亲近丝毫不放在心上。
“还没降服他?”霍一道收回远望的眼神看向芙宓。
真是的,这些人怎么一个一个都爱踩人痛脚,芙宓一脸的不痛快。
霍一道道:“要不要我教你几招?”
芙宓的眼睛立即就像坠入了星子一般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