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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捷望着她的眼神里有一丝温柔,轻声道:“那依你之见,应该如何?”
“眼下的危机不得不解,却不能尽全力。”朱丽望着不远处烈烈燃烧的战火,眼底的幽光近乎冰冷——那是一种舍弃了一切再无留恋的冰冷,她的语气也始终十分冷静,“王爷请派出这一路上归降的军队对抗十二烽燧的士兵,给大酉军造成打斗十分激烈的假象。暗中则派出我们自己的心腹铁甲军,分成十队,两队骑上最快的马,分往太后下葬的盘宁陵和京中的皇城,再两队速度次之,再次之,十队共分五组离开此地,去往辽阳京会合——我们就趁这此机会,一举成就大事!慕容苏既然设计让我们和帝军自相残杀,我们也可以利用他制造的混乱捞点好处,不过是看谁更强更快罢了。”
她一边说,慕容捷一边微微点头——他的妻子总是能将他没有说出来的话,条理更为分明的表达清楚。
朱丽说完,紧了紧手中的剑又道:“王爷,请给我一匹
这句话却出乎了他的意料,冲口而出道,
“你要去哪里?”
“眼下还不能知道真正的裕德帝在什么地方,盘宁陵还是皇宫?所以铁甲军要兵分两路,一发现皇帝的踪迹便以烟火为号,十队集合总攻——既然如此,两队都要有人领军。为了混淆帝军视听,王爷是一定要留在这里的,依我之见,两队人马一队交给雅乐,一队我亲自来!”
“不行!”
他可以答应她任何事,唯独这件不可以。
朱丽淡淡一笑,按住他的手掌:“王爷请相信我。找皇帝可不是凭着蛮力就能找到的!”
慕容捷还是摇头:“你的主意很好,但只是到此为止。残心,送王妃回营休息!”
“王爷请听我说!”朱丽一手挥开残心的胳膊,正色道,“不客气的问一句,王爷能走到现在,其中是否有阿朱的功劳?”
她问出这句大逆不道的话,直直的盯着慕容捷,一向明丽的眼中仿佛有灼灼的火焰在燃烧。
慕容捷的脸色铁青,额头青筋微微跳动,显然已经发怒,但他毕竟是帝王之才,就算这句话听起来有些刺耳,他却知道她说的是事实。
因此尽管心中不快,他还是慢慢的点了点头。
“那么怎么打这场仗,我也可以说了算。”红衣女子抬了抬下巴,微带挑衅的看着他,“王爷请不要阻止我,我不光是您的妻子,还是蜀军的统帅之一!”
也不知怎的,他在她明明冰冷却又热烈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他觉得那一刻她看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甚至几乎是憎恶的。
这让他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最后他只能扶着额,沉声道:“那你去吧,但不要一个人,让雅乐陪你去。另一队交给残心带领。十二烽燧的士兵我一个人就可以对付!”
“多谢王爷。”她笑了笑,笑容中再不复往日和他对话时的天真娇俏——自从那天晚上听到他的秘密开始,他和她最后一点情感的维系也被切断。如今在她眼中,那个男人不过是为了同一目的并肩作战的人,再无其他。
她已经根本不想去顾及慕容捷的想法,所有的情感,亦只剩下了“天下”二字!(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一零六章 盛世华厦皆泡影(二
盘宁陵的周围,层层叠叠的围了许多禁卫军,一个个手拿武器,严神戒备。远处的烽火还在燃烧,也不知道作为京城最后一道外郭屏障的十二烽燧,如今战况如何。
然而等了一个时辰,偌大的陵墓四周却不见一丝动静,静谧的空气里只剩下士兵小心翼翼的呼吸,很多人紧握武器的手也渐渐放松下来。
数辆覆着白锻,四角缀着夜明珠的马车,依次从离宫中驶出,朝着宫殿的方向缓缓行进,禁卫军也重新编队,亦步亦趋的跟在这几辆马车周围。
队伍转过了一个山坳,正要走上通往皇城的大路时,两边的山坡上突然响起了奇异的尖啸声,古怪的声音让将士们**的骏马开始变得躁动不安,拉着车辇的雪白神驹也停下了脚步,焦躁的在原地徘徊,想要挣脱缰绳的束缚。
原本整齐划一的军队顿时乱了,领队的禁卫军中郎将元子敬心中大喊不妙,眼见战马不听指挥,急忙指挥骑兵下马,将几辆马车团团的围在中心,等待受惊的马儿安静下来。
没过多久,尖啸声中传来阵阵如雷声一般的闷响,两侧山坡上碎石沙土簌簌落下。再抬头时,竟是两队人马从坡上纵马而下,左队为黑,右队为白,马匹的耳中都塞有细软的棉球,因此听不到那些尖利的声音。
元子敬一惊。登时回过神来,振臂高呼道:“盾牌长矛迎敌。余下地人把马背上的白缎撕下来塞进马耳中,骑兵殿后,大家立刻保护主子撤走!”
他地反应虽然够快,却终究快不过奔马。此处山坳地形狭窄,一黑一白两队人马从山坡处冲下。速度极快,很快就冲散了禁卫军的队形。
元子敬认得带领着黑色骑兵一队的将领正是自己的昔日同僚张远,再看那一身黑甲装束,立刻明白了,怒道:“张远,你好大的胆子!黑骢军都反了么?”
张远长眉一展。冷笑:“如你所见。”
说罢手中长戟一挺,直刺元子敬双目。元子敬连忙支起双刀格挡,两人立刻战成了直冲进阵中,禁卫军中大都听过前些日子“前朝鬼兵”的传闻,如今亲眼见到全身白衣的将士,都不免有些惊慌,或有骁勇抵抗的人。却都被燮羽军队中一个身材高瘦,满脸络腮胡子的大将斩杀于刀下,这一路行来,不费吹灰之力便行到了几辆马车旁边。
白甲大将也不废话。拍马上前。搭弓引箭。一连十数箭朝车中射去。只听一片女子哭喊惨叫之声传出。或有没被射中地人奔逃而出。也都被他一一射死在车辕之上。
元子敬和禁卫军众将士一见大事不好。纷纷涌了上去。十余翎箭夹着长矛。寒光闪闪地朝着白甲大将周身而去。那人却暗自冷笑一声。倏然间拔地而起三丈。抛开手中铁弓。单执一把长刀。半空中朝着最后一辆马车直劈而下。
“大酉皇帝。我钟舒礼来送你上路了!”
刀锋随着语声落下。只听到喀拉一声巨响。偌大地马车竟被这半空中落下地巨力砍成了两半。里头连滚带爬地冲出了一个穿戴华丽满身是血地人。往前跑了没几步便一头栽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钟舒礼跨上前去一把扯起那人头发。正要引刀割下他地头颅。突然皱了皱眉。啐了一声道:“妈地。上当了!”
这时候。张远也从一团混战中赶到他地身边。低头看了看那个被钟舒礼劈死地人。也脸色大变道:“今日参加太后封陵大典地果然是个替身!”
说罢,一口气揭开其他几辆马车的车帘,只见里头横七竖八躺着地都是宫女太监的尸体,没有一个后宫地妃子。
他忍不住吸了口气:“王爷所料不错,怪不得这么重要的出行,皇帝竟没有叫龙骑将军奚仲护驾!”张远看了一眼不远处握着双刀严阵以待地元子敬,轻吸了口气道:“钟将军,为今之计,你我先合力对付了这些禁卫军再回皇宫相助王爷和何将军……”
“你先走,这里我一个人就能对付了。”钟舒礼很不耐烦的打断他,似乎因为没有杀到真正地皇帝而十分不快。他一提手中的长刀,从怀里掏出一支烟火来抛上天空,特制的烟火在朗朗的白日下散放出醒目的蓝色浓烟,带着尖利的声音,一直传到了数十里之外的皇城。
张远看了他一眼,也不推辞,点了点头道:“如此,便有劳钟将军了。”说罢招呼了一声,带着剩余的黑骢军,边打边退,从皇城大道直朝京城方向而去。
漫天的厮杀声中,没有人注意到不远处的小山包背后,正探出几张陌生的脸庞。
为首一个满脸刀疤的男子看着禁卫军和燮羽士兵的交战,皱了皱眉,吩咐身边的副将道:“看来正如王妃所料,留在盘宁陵的皇帝是假的。立刻传令下去,全队折向西,集结所有兵力向皇宫进发!”放之时,正在德仪门附近的慕容苏和何倥偬也看到了。
素色锦袍的年轻男子抬头望着天际,轻轻笑道:“果然,皇兄也是早有准备的……”
在他身旁,早已换上一身黑色盔甲的何倥偬皱眉道:“子幄,没时间了,现在立刻进宫!”
“此时入宫,定有埋伏!”
“有也无妨,我们不可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达成所愿,流血是必然的。更何况,如今帝军都以为我们的人在盘宁陵,此时出兵,宜占先机!”
何倥偬头也不回的吩咐,一伸手将慕容苏扶上马背,手中长鞭一扬,朝高大的德仪门前冲去。
身后的街巷里,一瞬间涌出大批的黑甲士兵,脸都封在黑色的头盔中,只露出一双双坚毅的,执着的眼睛。
为了这一刻,他们已经等了很久了。
因此,他已经不能再为了自己的任性而继续反对下去……他不是一个人活着,他的身后背负了无数人的希望和命运。
慕容苏微不可闻的苦笑了一下,脸色瞬间专为平静,伸手催马,紧紧的跟在何倥偬身后。
风中传来一代名将冷静的嘱咐:
“张远带领风校去了盘宁陵,雷校从西华门入,弓箭营从南昭门入,林七葵的燮羽军负责进攻守卫最为森严的东胜门,而骑兵跟我走德仪门,那里建筑物最多,适宜躲避,道路也最宽,适合骑兵前进——子幄,等到了祭天圆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停留,我派人保护你,切急直入御书房找皇帝,不要耽搁!”(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
第一零六章 盛世华厦皆泡影(三
祭天圆场是外宫和内宫的分野,通常内宫中的一些小型法事如生产,驱鬼,祈福等,都会在此地进行。
广场分为东场和西场,合在一起便是一个硕大的圆形,暗合“世界大同”之意,第一代大酉皇帝建造这座都城时候的野心昭然若揭。
何倥偬带着“暗影”十余人和自己的亲随部队,护送慕容苏直到祭天圆场,这一路上并无太多禁卫军阻拦,不知是多数前往了宁陵,还是因为德仪门本身驻兵不多,亦或是黑骢军太过骁勇,当何倥偬和黑骢军大队人马驻足于圆形广场中央的时候,四顾而望,竟有一种人去而城空的错觉。
黑盔黑甲的将军皱起长眉,略显文秀的脸上此刻便有了一丝冷厉之气。他勒紧缰绳,召集队伍集合,似是自语的低声道:“此处有古怪。”
“太安静了。”身边一名“暗影”接道,“无论如何,就算皇帝真的去了宁陵,宫里也不会只有这几个禁卫军留守。”
何倥偬微微点头,看了看天色,唇边露出一抹略带狂傲的笑意来:“不入虎**焉得虎子,我们走!”
话音刚落,圆场东边的金砖宫道上响起了一连串马蹄声,一队白甲骑兵疾驰而来,白色的披风在风中飞扬如一面面白旗。
白旗——油然而生的观感倥偬心中略微不适,打头的燮羽小队长已经远远开口喊道:“何将军,此处有埋伏,小心!”
他的呼声刚落,身后一支长箭破空而至,劲力之大。立刻射穿了胸甲。
月勾!
何倥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