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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已经空荡荡的房间,又重新回到床上躺下。
本想再等等看,华言会不会再出现。
等着等着,又已经合上了眼睛。
白棠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当然梦一向都是很奇怪的,但她是个不常做梦的人。
在她为数不多的梦里,被入梦占了一部分。
这个梦让她的影响尤其深刻,甚至在醒来之后,都清楚的记得每一处场景。
梦里她不是自己,甚至不是任何人。
仿佛只是一双眼睛。
又好像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借着那个人的眼睛看到四周。
梦里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只有行走。
回廊里,水池边,还有奇怪的房间,里面有各式各样的镜子,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东西。
她不知道是什么房子,从未见过的。
没有开始和结尾,没有情节,甚至没有声音。
她醒来的时候也平静得异常。
脑中还是那个奇怪的地方,就像深刻在记忆里了。
“白棠……白棠……”
玉儿发现自己坐在她的床边,她都好像恍然不觉一般。
白棠转了头,茫然问道:“我在哪里?”
“你在凤仪宫啊。”
白棠点头,“对,我在凤仪宫。那只是一个梦。”
玉儿奇怪地说,“你做梦了吗?”
白棠道:“我没事。你怎么突然出现了?”
“前几天,你让我留意的那个刘公公,有了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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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完。暂时这么多,明天再多更点。
为嘛确定了男猪会这么卡文,比平时写文的时间都要久,就是每个字都挣扎。
心里的挣扎 11
“前几天,你让我留意的那个刘公公,有了点问题。”
前些天,她从段天翎的书房出来之后,这个公公就说了几句很奇怪的话。
问她有没有跟皇帝说什么。
又说自己不太明白白棠的所做。
但是在她进一步追问的时候,公公又走开了。
看似欲言未语的样子,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当时的情形让他什么也不能说。
事实上,在白棠第一天穿来的时候,这个公公就不那么一般。
当时只想着他是老僵尸,便什么也没有在意。
让玉儿去盯着他,也不过是零时一个无关紧要的决定,她几乎就要忘了。
“什么问题?”
玉儿回想了一下才说:“他很奇怪,身边还有一个小春子的,是个很不起眼的太监。他们明着看起来互不熟络,但他竟然放心地派这个小春子去做一些事情。”
“小春子……”
脑海中搜索一番,发现自己对宫里的太监,果然是十分不熟悉。
最熟悉的,竟然是一个鬼。
“做什么事?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玉儿奇怪的望着她,“他派这个小春子,私下查你。”
白棠坐在床上,抱着自己地双腿,听得不由皱起眉头。
“这又关我什么事。”
“暗地里问所有在你被关入冷宫之后,接触过你的人。想知道你有什么异常。同时,竟然还派人去宫外,说要知道你跟皇帝在宫外做了些什么。”
玉儿一边说,一边自己也觉得奇怪。
“我只是听到他吩咐别人的话,至于别人怎么查,那就不知了。可是白棠,你跟这个老公公有什么关系吗?”
白棠下了床,披上一件衣服,“我是没有关系,就是不知道原来的白棠,跟他有没有什么关系。比如在宫里,不论是皇后还是妃子,要想得到皇帝的圣宠,很多都喜欢和皇帝身边的公公拉好关系。”
玉儿不解道:“这显然不是拉好关系的问题。”
心里的挣扎 12
玉儿不解道:“这显然不是拉好关系的问题。”
白棠笑了笑,“从他上次问我的问题来说,也一定是觉得我有点古怪,所以才想调查一番。我想,他的调查结束之后,应该很快会来找我了。”
“我还需要继续盯着他吗?对于一个老太监,实在没什么兴趣。”
白棠无所谓道:“随便你,或者是小路子。”
玉儿点头道:“那还是交给他好了,他最近挺闲的。”
“是挺闲的,他一直很怕的上官骁,这次他还直接送他回地牢。对了,既然现在轮到你闲着了,就告诉那些想出宫的鬼,这个结界,是有破的希望。但不会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华言复活,又登上皇位,再到解决风氏姐妹这个祸患,只怕不是短时间内能办到的事。
“他们等了这么多年,不差这一时半会。”
白棠又在清闲之中度过了一段时间,开始几天还偶尔会去御花园溜达一圈,在碰到一些意图不明的妃子之后,她就减少了出去的次数。
她十分理解那些嫔妃复杂而纠结的心理,一方面不甘于皇后的复出,一方面……显然皇帝对皇后没有兴趣。
他从不在凤仪宫过夜,甚至极少主动来此。
却又对她的各种要求纵容到没有规矩的地步。
“娘娘,奴婢真不懂您。”
白棠难得的走出了宫,“不懂什么?”
“这是多好的机会,能够重新抓住皇上的心,为什么你却……”
云嘉迟疑着说出来。
皇后现在的怪状十分之多,几乎完全找不到从前的影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白棠蓦地回过头,望向云嘉。
云嘉道:“奴婢只是不明白,皇上对娘娘已经到了纵容的地步,娘娘为什么还无动于衷。不知道娘娘还想怎么样……”
“云嘉,他给你多少好处?”她缓缓问道。
云嘉心里一慌,“娘娘这是什么话……“
心里的挣扎 13
白棠嘴角泛起笑意,冷冷注视着她,“我念在你最近一直守规矩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但是听你今天的这些话,我觉得有必要警告一番。”
云嘉蓦地跪下来,“娘娘……奴婢不知道犯了什么罪,请娘娘明示。”
白棠俯视着她,不紧不慢地说,“还跟我装傻吗?我一直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因为你还没有做出特别让我不满的事情来。但是你刚刚的话……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奴婢不敢,奴婢一时多嘴了,只想娘娘能够重得往日圣宠。娘娘恕罪,奴婢再也不敢多嘴了。”
白棠淡淡扫过她一眼,又转身继续前行,“起来吧,没必要一直跪着。”
云嘉心惊胆战跟在她身后,再不敢多说一句。
“云嘉,你是被利诱,还是被威逼呢?”
既然话说到这个地步,她也就着兴致继续问几句。
云嘉战战兢兢道:“奴婢……奴婢……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她眼神蓦地转出一丝厉色,“你该知道,我最近特别喜欢将身边的宫女赶出去吧?云嘉,你是不是觉得跟了我很多年,自己就能例外了?你敢说,对我没有异心吗?”
云嘉声音极轻,“娘娘……”
“段天翎给你开了什么条件,让你对他言听计从,这么问,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云嘉又一次被吓得跪下,脸色惨白惨白的,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冷宫的时候,你将我的所有事情都一一透露给他,还在我房里翻东西。当我是傻子吗?”
云嘉说不出话来,流着眼泪哆嗦着。
白棠皱着眉头,“我冒险为你找太医,你倒挺会报答我。”
“娘娘……恕罪啊……奴婢也是迫不得已……”
“我当然知道你是迫不得已,你只是一个宫女,还不足以想做什么。现在你可以直接去告诉他,我已经揭穿了你,你没有用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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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挣扎 14
云嘉吓得大惊失色,没有用处了这种话说出来,一般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白棠蹙起眉头,“我不喜欢随时被人盯着,也不喜欢别人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娘娘,奴婢不是有心的……”
“白棠,今天又是她了么?”
听到段天翎的声音,她脸色微变。
转过身看到他,身边正是那个奇怪的刘公公。
段天翎看向地上跪着求饶的云嘉。
“是云嘉啊,怎么云嘉也到了这种地步……”
他淡淡扫了一眼云嘉,又将目光转向白棠。
“皇上饶命,娘娘饶命……”
云嘉仍然跪在地上抽泣着,不断地求饶。
白棠不急不缓瞟向段天翎,“我为什么这么做,这还要问你。”
段天翎只愣了一瞬间,便笑出来,不在意地瞟向云嘉。
“原来是这件事。无妨,由你处置好了。”
云嘉脸色大变,死灰一般,跪在地上磕着头。
“娘娘饶命,皇上饶命啊。”
“我不要你的命,你是生是死都与我毫无关系。你可以继续在凤仪宫,但是我不想再听到不想听的话,也不想看到你再做不该做的事。不然……很难说,下次你会不会这么走运。”
白棠又抬起头,挑着眼角,看向段天翎。
“下次想派人监视我,找个机灵一点的,不要那么容易被我发现。”
他没有回答,白棠直接从他身边绕过去。
余光看到刘公公眼里似乎转出几分异样的神色。
在走过这边之后,她不知道往哪里去。
突然想起她在冷宫还有一样东西,可以去找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用处。
那个被毒死的蜈蚣,大概已经成了干尸。
她一个人,唯一跟出来的云嘉已经不敢再跟出来。
这样便正好了,最好不要有人一直跟着她。
她绕到了冷宫时,瞟了一眼不远处的望月楼。
心里的挣扎 15
上次看到的枯瘦如柴,满头白发的女人,就是华言的母亲。
想来真有些不能想象的感觉。
她直接去了冷宫,这里还是如上次一样的冷清。
一个人也没有,推开门的时候发出古老的吱呀声。
与不远处的金碧辉煌比起来,在这里就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刚准备走向后院,忽然听到一些什么声音。
十分的细碎,但又让人听得那么清楚。
这个地方……也有人吗。
她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发现声音正是从屋内传来。
白棠轻手轻脚进了屋子,依声音来判断,那是白棠从前房间发出的声音。
有人,有翻动的声音。
白棠轻轻走进去,房门还半开着,里面有一个太监服饰的人。
不知是不是玉儿所说的,那个接到刘公公命令的人。
她没有走进房间,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对着里面的人淡淡道:“这里没有东西,不必再翻下去了。”
里面的人几乎猛地颤抖了一下,几乎要立刻从窗子逃跑。
在看到白棠之后,想移出去的脚步顿了片刻。
“皇……皇后娘娘……”
是个十分眼生与年轻的面孔。
白棠走进房间,“刘公公让你来的?”
他眼里慌张,半晌不说话。
“是不是刘公公让你来的?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她倚着门边,淡淡望向他。
“皇后娘娘都知道了……”
他的声音有几分女气。
白棠耸肩道:“这不是在等你说吗?你就是小春子?”
他点了一下头,“是,奴才正是小春子。”
“你找什么?这里什么也没有,不会有人傻到留什么重要的东西在这里。”
小春子答道:“奴才……不是在找什么……只是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此话怎讲?”
“因为娘娘最近举动十分奇怪,刘公公不知道娘娘在干什么……”
白棠眼珠一转,“那你有什么发现呢?”
心里的挣扎 16
“没有,这里什么都没有。”
白棠轻笑着,“当然什么都没有。”
小春子迟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