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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说这句话,换个其他的也行。自己想,还是我帮你想?”
他磁性的低音,就像绕在耳边。
真的这么穿帮了?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白棠淡淡回答,“但我知道,这不是我的。”
她感觉段天翎无声地笑了一下,只有气息缓缓吐出。
“我不认得这个东西。”
无从解释,只有先诚实回答。
“说对了。”
段天翎拿着锦囊的手垂了下来,慵懒地靠着身侧。
“这个精囊是叶行之交给我的。”
什么?
她被这一惊一乍,要搅昏了头。
他继续说:“上一次叶行之在京城,解决很多事情。这是走前留给我的,对妖魔鬼怪来说,这是致命的东西。妖精伤不了我,鬼魂无法靠近我。”
白棠更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尤其是鬼魂这种低劣的东西,靠近我,就等于找死。”
他的头蓦地抬了一下,对上白棠的眼睛,“所以,刚才不可能有鬼敢靠近你。如果有,他们也已经死了。”
白棠一脸镇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见他的手已经从房门上移开,白棠趁此机会,猛地将门一关,企图将他关在门外。
门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
房间顿时陷入没有任何光线的漆黑中。
段天翎在关门前的一瞬,极快的速度闪身进了房间。
一时间,更只听得到呼吸声。
真真假假 3
“你……你……给我出去!”白棠咬着牙,对着漆黑中看不清楚的人。
只有那么一个高大模糊的影子在眼前,很近的地方。
“现在还有鬼吗?”
白棠下意识屏住呼吸,“有寻欢道长在此,不会再有妖魔鬼怪了。”
他轻笑:“我见你很不屑于他的样子,对么?”
“哪敢,别人是道长,我是小女子。”
“你可不是一般的小女子……”
一句话,带一点其他的意味。
白棠抬起头,看到他的脸,在黑暗中清晰起来。
不知是否因为自持在黑暗里,他的神色没有一点掩饰。
笑容难辨,眼神赤裸的露出看戏神色,像在等着她显出原形。
“怎么不一般?”她开口问道。
既然如此,干脆就看他怎么说。
有时不是敌人太强大,是将他看得太强大,让自己失了方寸。
就像刚才,一句试探,就轻易露了马脚。
“你从风烟手里,逃过多少次了?”
白棠轻轻靠在门上,一点若有似无的笑容,“你不会是觉得……我跟风烟其实是一伙的吧?”
不等他说话,白棠又自语,“你若这么想,也说得过去。中她的毒,莫名活下来。被她抓到,在明明可以杀我的时候,又每次能死里逃生。恩,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忍不住怀疑。”
段天翎没有立刻说话,安静地等着她继续说。
其实一般这样的状态,问话的人都不是有百分之百把握。
只有说得少,才不容易错,不容易暴出自己的底。
“可是,我为什么会跟她一伙呢?”白棠自问自答,“难道因为我跟她一起有什么阴谋?因为上次她伤我的时候,我说她想要什么我帮她做到,所以她暗地里来跟我有了什么交易?你是这么想的吗?”
过了片刻,他仍然只是那几分看戏的神色。
“那你就干脆废了我吧,我也是妖孽,将我也烧死好了。”
真真假假 4
白棠明知他不会,所以故意地说。
也明知道,自己说的这些,简直是胡搅蛮缠。
他心里一定不是这么想。
“时时刻刻都想让我废了你……真是冲动……”他轻叹一声,缓缓摇头。
白棠蹙起眉头,“什么意思?”
“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在痴心妄想。”段天翎嘴角含笑,“我不会轻易废了你,你说再多次都没用。只想告诉你,以前的白棠,不会动不动让我废了她。”
从前的白棠……她……
这个语气,这个称呼……
白棠已经明白了大半。
反正他原本就是一个非常接受非人类知识的皇帝。
不过这到底是他心里已经确定,还是仍然只在试探?
见鬼,他跟白棠几年的夫妻,不论中间的过程是怎样,至少他对枕边人的各种习性相当了解。
最近一直的接触他,只怕就算没有人去告密,稍微有点心眼都能觉察出不对劲来。
要真想一直瞒过去,那是痴人说梦吧。
“我不记得以前的白棠是怎样,也不记得。现在都白棠,就是现在这样!”
她抬眼见他眉头微微紧了紧,手抬起来,轻轻碰上她的发丝。
“大概你说得对,从前的白棠,已经死了。”
白棠觉得有几分讽刺,他虽这样说,却没有一丁点的惋惜之意。
大概还是因为华言说的那个缘故吧,所以这个身体是到底是谁,他也不会在意。
只要看上去……是白家最后的血脉就可以了。
能够帮他掉出大鱼来,能够找到他想找到的东西。
“你放心好了,我很惜命,我不会死。”她淡淡开口,“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段天翎却是摇头,“先将灯点起来。”
白棠找到被小鬼丢过来,意图伤她的蜡烛。
从地上捡起,找到火种点上。
房间终于有了一点有温度的光,在地上印出他清瘦的影子。
真真假假 5
“现在,你能出去了吗?”
白棠转过头来,却看到他朝着自己走过来。
“不想说点别的?”
他一边说,一边将她手上拿着的蜡烛放在桌子上,然后半撑着桌子,眯起眼眸看着她。
她低笑着,看来,她是想让自己招供。
不过既然他不在乎这个白棠是谁,说与不说,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其实……”
刚刚开口说了两个字,突然觉得门外,有什么绿光一闪而过。
声音戛然而止,她仍旧望着门外。
外面如此深夜,又是有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小道徒的宅子里,那个一晃而过的会是黑灵吗?
她宁可自己看错了,也不想时刻都有种被盯住的感觉。
那道一闪而过的绿光就好像是幻觉,却又仿佛并不是感觉。
像某种警告,在提醒着什么。
段天翎见她神色有异,跟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房间一如刚才,任何不对劲都没有再出现。
“发生什么事了?”
白棠有些警觉,“我……好像看到门外有一个影子,一晃而过……不知道会不会又是一条漏网之鱼。”
他不在意地转过脸,“无所谓,其他人有李寻欢。而你这里,还有我。”
她眉头紧了紧,抬眸道:“你不要告诉我,你今天不打算走?”
段天翎唇角微翘,“我知道你喜欢做戏,但是做戏也该做到底。”
“做什么戏?”白棠说得更是谨慎。
他看似漫不经心的眼眸却有种凌厉之意,“何必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没有蠢到那种地步吧。”
白棠觉得与他离得这么近,着实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脚步轻轻往后退了一步,却见他更是明显地靠近一大半,几乎要封死他的退路。
她低头,看着他的脚与自己已经离得很近。
声音自上方不急不慢传来,“记得很早就跟你说过,我不喜欢拒绝。”
真真假假 6
声音自上方不急不慢传来,“记得很早就跟你说过,我不喜欢拒绝。”
白棠还是被逼退了一步,“你不喜欢拒绝……我不喜欢强迫!”
段天翎笑了,“这么说,你打定主意了?”
“那你又打的什么主意?你想怎样?”
“比如……首先你应该坦诚一些,然后表示归降臣服,再好好动用你的脑子思考怎么样取悦一个男人……”他渐渐地靠近白棠,“至少,是不应该有异心的。”
白棠淡淡哼道:“以你对我的观察,我是这样的人吗?”
从小打到,她就从未取悦过谁。
纵然是喜欢外貌好看的,但真正让她达到这样地步的男人,还没有出现。
“我知道你不是,但可以改变。我乐意看到这种改变。”挑起白棠的下巴,“懂得改变,至少能说明你在成长。要看清楚形势,我对于周围一切不确定因素,一切威胁因素,都不会心慈手软!”
她迷糊中,觉得他的脸在靠近。
愣住的时候,他的额头轻轻贴了上来。
白棠靠着桌子,本能的后仰了一些,双手扶在桌沿上支撑着自己。
段天翎几乎将她整个人包围了,没有留下哪怕一点退路给她。
糟糕了,她差点就忘记了,一个经常从床上下来,和进青楼的男人,不会是什么君子。
他不喜欢拒绝,自己偏偏一再拒绝。
这算不算激起了他的某种征服欲?
他想要自己改变,也正是因为这种征服欲吗?
她一再的退后,他却一再的靠近。
不急不慢,又像是猫与老鼠的游戏。
他追她逃。
“你……”
白棠使劲压着不再平静的呼吸。
看着上方充满魅惑的男子,觉得自己好像一条砧板上的鱼,有点任人宰割的意味。
“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她连说话都变得艰难,生怕动几下唇就会不小心碰到他。
这种画面……不太和谐……
姿势也不和谐……
你配不上我
“离多远?这么远,还是这么远?”
他将脸从左边挪到右边,又再度正面对上她。
眼眸犹如浓浓的墨,仿佛能将人吸进去。
她吞了吞口水,看得几分呆滞。
段天翎更是笑如得逞一般,“你亲自掩饰一下,离多远?”
白棠深呼吸,“如果你想让我臣服于你,主动取悦你,至少……也要有这个本事才行。”
他愣了片刻,再度眯起眼眸,“此话怎讲。”
白棠笑得有点不屑一顾,“不是所有男人,都值得我这么做。至少要让我看上。”
“让你看上……”
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事情。
从未有人跟他说,他还需要被别人看上。
“好狂妄的口气。”他轻轻的说。
气息拂在白棠脸上,满脸的红潮。
“何况你看起来,不像是看不上我。”他眼神带有一点惯有的讥讽,居高临下。
白棠的腰都要酸了,一直这样下去,谁受得了。
不行,硬撑下去!
手扶在桌沿上,使的力气更大了一点。
“我当然看不上,真没看出,你有哪点好。当然我承认,你长得很好看……”
白棠抬眼,欣赏的眼神,不过在看到他那点理所当然的笑意时,这种欣赏瞬间无踪了。
“可是除了长得好看,其他呢?一个人的魅力,要综合各个方面的。我长得也很好看,而且我内涵比你丰富,性格比你好,讲道理,所以综合起来,我比你有魅力。而你……”
看着他的眼睛,轻轻说,“你配不上我!”
段天翎的笑容收了起来,静静看着她。
白棠的眼里有些许倔强,又是自信,说得毫不脸红。
“段天翎,我觉得你配不上我。所以我看不上你,当然更不会取悦你。就算你能用武力,权势,或者其他任何方式强迫我,但我心里一定不服!”
自尊心自尊心!
快拿出你男人的自尊和度量来,听到这种话就应该放开她,然后用魅力征服她。
这样就是她来选择,而不是别人选择她。
离我远点 1
段天翎淡淡看了她一眼,语气难辨。
“真不知该说你胆大还是愚蠢……这样的话说出来,不怕我治你的罪么?”
治罪……
她都要忘记了,这里是封建专制的古代,不是言论自由的现代。
封建专制这个概念,就是整个天下他说了算,做什么都不能冒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