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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凌漠谦在帝都没有在醉樱那么出名。
大夏朝帝都皇宫,红砖绿瓦,金碧辉煌,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气势恢宏。
绕过几处宫殿,轿辇在天元殿前停下。
“落辇。”走在前面的太监一甩拂尘,“请息王、息王妃下辇。”
两人下了轿辇,抬眼打量面前的天元殿。虽然天元殿只是皇上下朝后与大臣商量国事、接见使臣的宫殿,但修葺地极为奢华。
皇上身边的高公公从天元殿里出来,只是站在天元殿前的台阶上,并未上前,先是行了个礼,后扬声道。
“息王,息王妃,皇上有请。”
凌漠谦牵着安沐妍步入台阶,天元殿前的台阶很高,为大理石铺成,两旁的扶手为汉白玉,与金色的大殿相比,显得十分圣洁。
只是这圣洁背后,不知是用多少血泪堆砌。
“息王,皇上已等候多时。”高公公微躬着腰,做了个“请”的手势。
高公公不知皇上为何突然要封凌漠谦为王,近几年皇上虽然提拔的官员很多,但封的王很少,仅凭这一点,高公公也得对凌漠谦毕恭毕敬的。
虽然他是晋国公的儿子。皇宫里的人很会看形势。
“还劳烦公公带路了。”凌漠谦温和一笑,有礼地说道。
高公公满意地点点头,即使被封王,也不骄不躁,很好,现在还能有凌漠谦这般修养与品性的人不多了。
高公公阅人无数,像凌漠谦这般的人,他却见得不多。
“皇上在里间等候,咋家就不进去。”进了天元殿,高公公就立在门口,一副“剩下的路自己走”的样子。
“多谢公公。”凌漠谦道了声谢,塞了个分量不小的荷包到高公公手里,高公公也不拒绝,稍稍掂量掂量就收入囊中,笑的跟朵花似的。
“今个皇上心情不错,只是见息王进京,许久未见,迫不及待地召息王来叙叙旧罢了,息王不必拘束。”末了,高公公提醒一句。
“多谢公公提醒。”凌漠谦再次道了声谢。
即使高公公说的话半真半假,凌漠谦也不在乎。他十年前就离开帝都了,那时他还小,都没见过几次皇上,叙什么旧。
不过高公公的话里还透露着两点信息:一是皇上今日很闲,二是高公公比十年前更圆滑了。
宽阔的大殿中,整齐的摆放着议事时用的桌椅,却不见有人,只隐隐有丝竹舞乐声从里面传出。
“皇上呢?”安沐妍提高警惕,看向凌漠谦。
“不必慌张,我在。”凌漠谦握了握安沐妍的手。
朝着歌舞声,凌漠谦和安沐妍拐进内殿,淡淡酒香阵阵,层层帷缦飘飘,只见内殿中央的平台上,几名衣着暴露、身穿薄纱的舞娘在上面翩翩起舞。
窈窕的身姿、婀娜的身段、热辣的舞姿,每一个动作都令人热血沸腾、血脉喷张。
动作那么挑逗,在上面给你一根钢管要不要,安沐妍想着。
她看了看凌漠谦,只见他面不改色,薄唇微抿,看不出情绪。
两人在内殿门口站了一会,不见里面有什么反应,平台正前方的纱幔后隐约可以看见一个明黄色的身影。
凌漠谦也不知道该不该打断这一段舞蹈,索性在门外等到一曲结束,最后一个音落下,舞娘退下,凌漠谦刚打算开口,就听到里面传出一句响亮的声音。
“息王在外面等的久了,进来吧。”
凌漠谦和安沐妍互相看了一眼,从容地走进内殿。
“臣凌漠谦拜见皇上,吾皇万岁。”
“臣妇安沐妍拜见皇上,吾皇万岁。”
凌漠谦在醉樱从来不用行礼,只有见别人给他行礼的份,安沐妍也没有给人行礼的习惯,所以两人此时都有些不自然。
“免礼,坐吧”上官佐稍稍抬手,目不转睛地看着安沐妍戴着面纱的脸,“息王妃果真是贤良,不过在皇宫里没有外人,就不必戴着面纱了。”
“多谢皇上夸奖,只是臣妇仪容不佳,恐污了皇上的眼,所以还是戴着面纱的好。”安沐妍想着,若是皇上等会看到她这张画的跟鬼一样的脸,会是怎样的表情。
“无妨,朕什么样的脸没见过,只是想看看当年那个温润的世子,娶了个怎样的佳人。”皇上乐呵呵地看着凌漠谦,语气要多亲切有多亲切。
“这么多年过去了,劳烦皇上挂念。只是内子拙容实在不能入眼,还请皇上体谅。”凌漠谦温和地说道,以前翩翩佳公子的风范彰显无疑。
“息王别开玩笑了,晋国公怎么会给他最心爱的儿子找一个容貌普通的夫人呢?”皇上坚持安沐妍的容貌定是极佳的。
“父亲从小教导臣,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娶的夫人应该以德行为重,容貌是外在,都是次要的。”凌漠谦面不改色地说道,依然是温和的语气,只是安沐妍怎么听出一点点讽刺的语气。
安沐妍悄悄抬眼打量凌漠谦,见他嘴角微微上扬,却没有任何笑意,她知道此时凌漠谦脸上一定是温和而不带感情的表情。
凌漠谦生气了。
安沐妍捏了捏凌漠谦,示意他沉住气。
“哈哈,好一句纳妾纳色。”凌漠谦再三拒绝自己,皇上没有生气,反而爽朗一下,“息王觉得刚刚那些舞娘如何,朕全部赐给你做同房如何?”
“多谢皇上,只是臣有一个贤良的夫人就已经满足了。”凌漠谦眼底愈发冰凉。
“息王和息王妃真是伉俪情深啊。”皇上夸张地感慨一句,“难怪这么捂着夫人不肯放手。”
“皇上折煞臣了,臣与内子,怎能比得上皇上与皇后呢!”凌漠谦心里越气,语气就越温和而不带有一丝情感,皇上三句话不离安沐妍的样貌,其目的十分清楚。
“息王真是对息王妃爱护至极,只是息王别忘了,面圣不以真容,是为大不敬。”皇上给自己倒了杯酒,抬头饮尽,踌躇满志。
“皇上息怒,是臣妇的不对,还请皇上不要怪罪夫君,臣妇这就取下面纱。”听到皇上故意找凌漠谦的茬,安沐妍打了个圆场。
其实她挺想皇上看到自己“真容”后的表情。
安沐妍缓缓取下面纱,露出那张白的过头的脸,她仔细观察皇上的表情,没有见到预想中的惊讶,连一点波澜都没有。
而凌漠谦却在皇上的眼中看到了一点惊艳。
“内子拙姿相比皇上宫中的妃子差远了,还是戴上面纱,免得惊架。”就算皇上要治他大不敬之罪,他也要安沐妍把面纱戴上。
长期处于安宁的环境中,他连察觉危险的感觉都弱了,他低估皇上了!
“是了,还是戴上面纱吧。”皇上附和道,只是那眼神却不像有厌恶。
“不知皇上今日宣臣进宫有何事?”凌漠谦耐着性子,温和地问道,早些把问题扯到正题上,就能早日离开这里。
回去后他不能再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了,帝都的形势比他相信的更危险。
“哦?高公公没和你说吗,朕只是找你叙叙旧。”皇上似无意地说道,凌漠谦听在耳里却是一种讽刺。
他们进殿时皇上明明在看歌舞,却知道他的一举一动,皇上的实力很强,并不若外面传的那般荒淫无道。
“臣感激皇上挂念,只是臣刚入京,府中还有许多事务未打理清楚,恐今日不能久叙,不如来日再叙。”凌漠谦直接拒绝。
留他在这的目的其实是想看息王妃吧,凌漠谦在心中冷笑一声,若等下皇上突然兴起,把他赶回去而留下息王妃,那事情会变得更糟。
安沐妍感觉到凌漠谦的手心都出汗了,转头就见深邃的眼眸不带一点感情,甚至还有些冰冷,她知道凌漠谦现在心情肯定很不好。
皇上不做声,自顾自地倒了杯酒,慢慢轻酌,显然在和凌漠谦耗耐心。凌漠谦没做出什么冲动的事,也不答话,陪着皇上耗。
凌漠谦向来是个好隐忍的,即使在心情很差的时候,也能耐住性子坐在那,面色温和。
在相互耗耐心这方面,皇上还是稍逊一筹,三杯饮尽后,这才悠悠开口。
“前不久江陵上贡了几坛陈年佳酿,正巧今日息王入京,朕本想邀息王共同畅饮,只是息王想早些带着息王妃回府,共度良宵。”
皇上脸上满是“可惜你喝不到好酒的表情”,“罢了,朕也不是那种不尽情面的人,时候也不早了,是该抱着夫人安歇了。”
“多谢皇上,臣告退。”凌漠谦立马起身带着安沐妍离开。
他心中满是不屑,他手里有大把每年皇室要醉樱上贡的樱花酿,还会稀罕他那些酒?凌漠谦抬头看了看殿外蔚蓝的天空,冷嗤一声。
说当今皇上荒淫好色,果然没错。
“妍儿,以后定不会再有今日之事发生。”出了宫门,凌漠谦心中一直憋着的一口气才长长地呼出来。
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很不好。
在帝都的暗线,他得好好布置了。
安沐妍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靠在凌漠谦的怀里,有你护着我什么也不用担心。
☆、第五章 安排
“夫人快将妆容洗去吧。”上了马车,凌漠谦看着安沐妍的脸道。
“怎么,吓到你了?”安沐妍也望着凌漠谦道。
“不是。”凌漠谦掏出帕子,一点一点,为安沐妍仔细擦去脸上的脂粉,“夫人容颜倾城,怎能被这种拙劣的妆容盖去,还有,凌谐他们看到会被吓到的。”
安沐妍没有动作,任由凌漠谦帮她擦去妆容,凌漠谦动作认真轻柔,似在擦一件绝世珍宝。
两人没有回皇上新建的息王府,而是去了凌家离开京城前的国公府。
皇上和凌家有仇,凌漠谦怎么会放心立刻住进有隐患的府邸,而且,此时凌谐和小徹还在那里。
两人前脚刚踏进晋国公夫大门,后脚就有宫里的公公前来宣旨。
凌漠谦和安沐妍两人对看一眼,随即前去接旨,凌谐也匆匆出来,圣旨的内容没什么,无非就是一些赏赐褒奖之话,但圣旨最后强调了一点,几日后令凌漠谦在息王府接皇上赏赐的生辰贺礼。
“你什么时候生辰?”安沐妍惊讶,她和凌漠谦相处了半年,却从未见他提过生辰一事,想来应该是年初的事,没想到就是不久后。
“也就是这个月底。”凌漠谦轻咳一声,说道。
“这个月?也就是说不久后!”安沐妍惊呼,凌漠谦的生辰眼看就到了,她作为他的夫人,是不是该送什么礼物?可是,若真的送礼,未免显得俗套了。
“你打算设宴吗?”安沐妍挑眉问道。
“这不是整岁,按理是不用了。”凌漠谦淡淡地说道,“可是,皇上已经打算送来一份贺礼,而且这是我以不同的身份回京,一走十年,这生辰宴,不得不办了。”
凌漠谦面色有些沉重,在办生辰宴之前,还有许多地方需要去走动,还有宴会的操办及请帖等,他们才刚回京城,许多事情还需要打理。
可皇上以来就让他们先忙起来,这么一来,其他事情就顾不上了。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安沐妍觉得时间太匆忙了,京城贵族那么多,场面绝对不能小。
“三弟,晋国公府的打理就交给你了我还得去准备宴请和息王府的事。”凌漠谦对凌谐说道,“我们多年未回京,国公夫里定还有许多事要好好打理,辛苦了。”
“这都是我该做的,倒是大哥你别太辛苦了,我打理好府里的事就去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