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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哥,王爷不可能再将八阿哥也抱过来,如此就只生下福晋和佟侧福晋了。
雪蝶沉吟道:“主子是认为王爷会把八阿哥交给佟侧福晋抚养?可是四格格还年幼,需要佟侧福晋的照顾。”
“那又怎样?说不定佟佳氏还会以两个孩子年龄相仿,正好做伴儿为借口呢。府里如今一个嫡福晋两个侧福晋,乌喇那拉氏占着嫡福晋的名分,不过因为弘晖的关系,这嫡福晋之势稍弱了些。我这边原是汉人出身,但因为有三个阿哥傍身,平白抬高了些身份。”
“佟佳氏虽说出身佟家,可惜是旁支,又只得了一个女儿,想要三足鼎立,就一定得给她增加一点砝码。但是这砝码又不能太大,免得让佟家野了心,所以,将耿氏所出的八阿哥抱给佟佳氏抚养是最合适的平衡之道。如果我没料错的话,爷肯定会只让她抱养,而不更改玉牒。”
把八阿哥给佟佳氏抱养,不会出现半个嫡子这样尴尬的问题。不更改玉牒,一来可以减少乌喇那拉氏的抵触,二来以后若是有什么不对,也可以随时让耿氏抱回去。最重要的是,如此行为,显得胤禛对自己的后院平衡有术,肯定能够让康熙满意。
真是一石三鸟啊!
因为钮钴禄氏的事情闹得太过纷纷扬扬,虽然乌喇那拉氏和佟佳氏对耿氏所生的这个小阿哥都有些眼红,不过却还是保持着自制。前段时间雍亲王府一直都处于风口浪尖,实在是经不起折腾了。况且小阿哥才出生,离记事还早,这事儿也不急于一时。
八阿哥的出生最愤恨的人非钮钴禄氏莫属。钮钴禄氏和耿氏是一起进府的,一直以来钮钴禄氏都从未将耿氏放在眼里,耿氏也确实是什么都不如她。然而,在对于女人来说最重要的子嗣问题上,耿氏却给了钮钴禄氏一记响亮的耳光!
“春燕,八阿哥生得如何?”今天是八阿哥的洗三礼,钮钴禄氏还未出月子,所以没有去参加,只让春燕去添了盆。
因为良妃前几日薨了,所以八阿哥的洗三礼也没办,就王府关起门来简单的走了个过场。事实上良妃在胤禩被康熙从热河扭送回京禁足之后就一直****病榻,也没什么大病,但就是一直反复,拖了半年到底还是去了。
钮钴禄氏觉得良妃死得真不是时候,如果她早点死,她的小七也就不用在全京城的达官贵人面前丢脸了。
春燕轻声说:“八阿哥看着和耿格格一个模子印出来似地。”这段时间钮钴禄氏经常发疯,动不动就辱骂殴打身边的奴才,春燕也被罚着赤手当了一晚上的烛台,如今说话做事都添了几分小心。
钮钴禄氏嘶哑着声音尖笑,“和耿氏一个模子?也是,耿氏那蠢货还能生出漂亮阿哥来不成?可怜我的小七,要是没有这些淤痕,也该是个可爱的孩子。”
听钮钴禄氏提起儿子,春燕打了个哆嗦。钮钴禄氏竖着眼睛扫了过来,一巴掌扇在春燕脸上,“贱人!你抖什么抖?你也觉得小七生得丑吗?”
春燕噗通跪下,“奴婢万万没有这么想!七阿哥模样底子好,和王爷像了六分,一点也不丑。奴婢小时候调皮,身上没少受伤,小孩子伤口愈合能力强,都不会留下什么疤痕。王府什么药用不起?小阿哥脸上那些淤痕早晚也能消掉的。”
钮钴禄氏冷哼一声,“你最好祈祷小七脸上的淤痕能消干净!”
黛玉再次看到钮钴禄氏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钮钴禄氏这回生产大伤元气,坐了五十天的月子。再次看到钮钴禄氏的时候,她已经瘦得几乎脱了人形,简直就是皮包骨了。黛玉记得钮钴禄氏怀孕那会儿可是长了几十斤肉的,如今不到两个月就瘦成了这样,可见这些日子对她来说有多煎熬了。
佟佳氏捂着嘴惊讶道:“钮钴禄妹妹如何瘦成这个模样了?难道是底下的奴才不经心,没伺候好?真要有这样的事,钮钴禄妹妹可一定要跟福晋说,让福晋给你做主。”
乌喇那拉氏不满佟佳氏喧宾夺主,只淡淡道:“我知道你为了小阿哥的事伤了不少心,如今已经是这样了,你也就不要再想那么多。小阿哥身子不好,很是需要你这个额娘的关心,你呀,是该打起精神来了。”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已经把钮钴禄氏心里所有的渴求和****都已经消磨殆尽,亲生的儿子变成了这个模样,而她自己又再也无法生育,她以往所有的图谋都已经变成了一场笑话,钮钴禄氏在听到太医宣判的时候真是恨不得就此死去。
此时听乌喇那拉氏和佟佳氏一人一句的说着表面关心,实则讥讽的话,钮钴禄氏藏在袖子里的手越握越紧。
忽然一个柔和的声音插了进来,“钮钴禄妹妹的痛我是感同身受的,当初弘昐和弘昀去的时候,我也是觉得生无可恋了。如今七阿哥只是遇到了生命中的一道难关而已,只要钮钴禄妹妹多用点心,总能扶着他走过去的。就算太医院的太医们无能为力,民间也是有不少有能力的大夫的,倒不是说民间的大夫就比太医们能耐,只是有些祖传秘方什么的,总有些特殊的效果,未必就不能把七阿哥治愈。所以,钮钴禄妹妹现在还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
钮钴禄氏闻言眼神一亮,是了,当初十四阿哥身患隐疾的时候,太医院的太医们不也说难以治愈么?后来十四阿哥也是在民间寻了有能耐的大夫,如今虽不知道是否有痊愈了,但至少男人的那物件还是管用的,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看来她也该让阿玛和额娘四处寻访一下民间的神医了。
钮钴禄氏起身朝李氏行了一礼,“多谢李姐姐劝慰。”
黛玉眨眨眼,李氏和钮钴禄氏这是要结盟的节奏么?之前李氏被禁足的时候,钮钴禄氏可是没少帮着怀恪让她和李氏能传递消息,看来李氏如今是“投桃报李”来了。唔,李氏和钮钴禄氏联手,会产生什么样的化学反应呢?
就在黛玉思考的时候,胤禛走了进来,看到钮钴禄氏也在,胤禛皱起了眉头,眼神在钮钴禄氏身上冷冷的扫过,然后对乌喇那拉氏说:“传饭吧,吃了还要去宫里。”
良妃虽然不是胤禛的生母,不过到底是在被正式册封为妃的,是有金册的,所以在名义上胤禛还是要叫她一声良妃母,因此,这丧礼还是要参加的,连带着乌喇那拉氏她们也要去。
不过良妃到底只是普通的妃子而已,不是皇后,也不是等同于副后的皇贵妃,因此,这丧礼他们也只在第一天、头七、二七、三七这样特殊的日子参加,平时是不用哭灵守灵的。今天是二七,所以雍亲王府的大小主子们都要进宫。
胤禛吃饭的时候讲究食不语,因此,上桌之后女人们就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细细的咀嚼声。
吃完饭就进宫,胤禛和乌喇那拉氏坐了一车,黛玉和佟佳氏坐了一车,剩下的几个格格坐了一车,朝皇宫驶去。
乌喇那拉氏上车之后就递给胤禛一个荷包,柔声说:“荷包里妾身让知味做了些姜片放在里头,天气冷,地上寒气又重,这些姜片爷带着随时嚼两片御御寒。”
胤禛接了过来却没打算吃,玉儿早就已经给她准备好了,她做的姜片味道不腻,发热效果又好,乌喇那拉氏这个他前些年也尝过,味道还好,功效就万万比不上玉儿做的了,他自然不会舍好求次。不过到底是乌喇那拉氏的一番心意,也不好直接拒绝,便收下了。
“一会儿进宫你把钮钴禄氏看好了,现在这个时候,谁府上闹出事儿来都讨不了好。”
嘴里说着钮钴禄氏,其实却是在暗示乌喇那拉氏不要打耿氏儿子的主意,乌喇那拉氏又如何听不出来,她勉强笑道:“这么些年,爷什么时候见到过妾身不识大体的?”
胤禛眼神看向窗外,淡淡道:“嗯,福晋做事爷还是放心的。”
☆、第329章 良妃的请求
良妃因为出身的缘故,即便是后来册封为妃成为一宫主位,住所里除了规制内的东西外,也是半点奢华也没有的。如今因为她的去世,储秀宫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下越发显得凄清起来。
黛玉不由得想起了良妃去世的那一天,那一次来到储秀宫,黛玉看到了良妃还未被地狱使者拘走的灵魂。
黛玉瞬间的失态被良妃看在眼里,她惊讶极了,走到黛玉身边忍不住问:“你能看到我?”
黛玉没有看她,而是把视线放在屋子里停放的棺椁上,灵识却在她耳边嗯了一声。
良妃的神色从震惊到释然,她神色复杂的看着黛玉说:“没想到我们所有人都把你看得太简单了,恐怕皇上也不知道你的能耐吧?”
黛玉随着人群上前给良妃的尸身磕头行礼,灵识笑道:“不过是能看到人的灵魂罢了,算不得什么,这世间有着阴阳眼的人虽然少,却也并非没有的。”
良妃摇头道:“虽然我猜不出你的能耐,不过却是能隐约感觉到并非像你说的那样简单的。放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答案的。”
黛玉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良妃倒是个聪明人,知道奈何不了她,却是要以退为进了。
果然,接下来就听良妃说:“林侧福晋,我想求你一件事。我知道忽然这样说太过冒昧了,可是我如今也是没有其他办法了。”
灵识淡淡道:“良妃娘娘怎么可能需要我的帮忙?”
良妃的容貌在皇宫中可以排第一,即便是年纪大了,也还如三十许模样,再加上灵魂本就有一种透明的感觉,使得她面上的凄楚更加让人心碎。黛玉却是不受影响的。
只听良妃凄婉的笑道:“林侧福晋应该也知道我的出身,是,当初我确实是不甘就这样当一辈子****的。我生得这样好,怎么可以一辈子待在辛者库不见天日?所以我故意的和万岁爷偶遇,然后就有了后面这一切。”
“我一直以为,以我的容貌,是不可能有男人能够拒绝我的。可惜我猜中了开头,却没料到结局。是,万岁爷是被我的容貌所迷,当场就临幸了我。可恨万岁爷的自制力太强,那之后竟然是后悔了,因为我的出身,必然会使他英明的形象蒙尘。好在我有了胤禩。”
良妃柔柔的看着前面跪着的自己的儿子,眼里满是慈爱,“胤禩很聪明,虽然是被我带累,却还是自己创下了偌大的势力。我看着他一天天的受百官推崇,心里高兴极了。我以为,万岁爷没法给我的尊贵,胤禩他总有一天会给我。可惜……”
良妃捂着脸哽咽起来,“可惜我的出身又一次的带累了他。如果胤禩不是有我这个卑贱的额娘,皇上又哪里能这般毫无顾忌的打压他?说来说去,也不过是因为没有实实在在的母家势力罢了。我真的好恨!”
“娘娘错了。”灵识淡淡道:“太子的母族势力不可谓不强大,可是这又如何呢?因为威胁到了皇阿玛的地位,还不是一样被皇阿玛打压了下去。索额图那般权势滔天,不也被抄家灭族?”索额图的覆灭直到今天依然还震慑着所有的人,康熙用这种方式向众人宣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即便娘娘有个清白的出身,八爷威胁到了皇阿玛的地位,依然会被毫不留情的打压,唯一的不同只在于没有辛者库这一句词罢了,却也很可能会有另外的挖人心的语句。也就是说,你的身份只是一个好用的借口罢了,便是没有这个身份,皇阿玛总也会找到别的借口的,你实在是没必要把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
黛玉觉得很讽刺,明明这个社会就是男人当家做主,然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