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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开外残余的一点点绿色的鬼火在石头上挣扎着燃烧。我稍稍松了口气,虽然什么都没有做,但我的心还是狂跳不止,必须要大口的喘气。
“怎么办?”我自己问自己,虽然暂时算是安全了,但这地方总呆的让人觉得心惊肉跳,我很想沿着赵英俊他们逃走的方向找过去,可是那么做非常冒险,只要有一个敌人半途冒出来,我肯定就抓瞎了。所以犹豫了半天,我决定还是按赵英俊吩咐的,就在这里老老实实的等。
我不停的从凹坑里露出头朝四面观察,不知道赵英俊什么时候才能摆平敌人过来找我,实话实说,我心里不安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觉得这次遇见了不寻常的对手。在过去和赵英俊一起冒险的时候,不管遇到了什么样的敌人,我都认为赵英俊能够战胜他们,那可能是我的一种自我安慰,不过赵英俊确实也有那种实力。然而这一次,我连自我安慰的念头都打消了,直觉告诉我,对手非常难缠。
我甚至不能肯定赵英俊还能不能回来,如果他和其他人都回不来,我该怎么办?
就这样焦躁不安的又等了十分钟左右,还是一点点动静都没有,我在凹坑里大致判断出方向,然后四面观察,不知道身体在凹坑里转了多少圈的时候,我停住了,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我能辨别出,我现在面对的方向,就是那个黑洞的方向。
非常奇怪,这一刹那间,我心里突然就产生了一股强烈的欲望,我想看看那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那些追击我们的人虽然来历不明,但我觉得他们肯定是为黑洞,或者说是为了从黑洞里弄什么东西出来。
这个东西显然已经弄出来了,就在那口长条形如同棺材一样的箱子里。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念头一产生,就一发不可收拾。好奇心强的人果然经常没事找事,我现在处境这么危险,却忍不住还是想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我被这个念头弄的双手手心全是汗水,可能大脑瞬间就高度紧张而且兴奋起来,我飞快的朝四面张望了一下。
“看看,就看一眼,然后马上回来,不管箱子里是什么,我绝对不会据为己有,只是看看而已……”我生怕自己的决心不够坚定,不断在给自己加油打气。我想,自己有足够的理由去看看那只箱子,如果我现在就这样老老实实的等,可能一辈子都不再会有机会去亲眼目睹箱子里所装的东西。
当信念足够坚定的时候,我背上包,一翻身就从凹坑里翻了出来,然后手脚并用摸黑就朝黑洞的方向爬去。我爬的很快,确认完全没有声响时,偶尔会打开微弱的光线,来判断自己走的方向对不对。我藏身的凹坑距离黑洞还有黑洞外的那只箱子不算特别远,大概爬了十分钟左右,我已经接近了黑洞。
黑洞被掏出了一个直径接近两米的洞口,长条形的箱子就在我眼前七八米的地方。我打开了手电,距离这么近,看的很清楚,那只箱子泛着银白的金属光泽,应该是合金之类的金属铸造的。
我灭了手电,一口气就猫腰跑到了箱子前,触手一摸,箱子外面非常冰冷,确实是金属的,至于是不是铝合金的,我不敢确定。长条形的箱子确实和棺材很像,我想,如果一个人躺进去的话,会非常合适。
箱子大约有一米八左右长,八十公分高,箱子盖和箱体之间有两道搭扣,这种搭扣能很严密的把箱子整体扣紧,但打开的时候其实很容易,只要找对地方,用力一掰就可以了。我在爬过来的路上无数次猜测着,箱子里面会有什么东西,也猜测出很多种可能,不过真正摸到箱子的时候,这些念头就全部消失了,我不得不重新整理思路。
突然间,我觉得自己有点可笑,箱子近在眼前,只要打开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将一目了然,何必再这样瞎猜?
想到这儿,所有的顾虑都打消了,我把手电夹在胳膊肘下,伸手抠住一个搭扣,手一用力,搭扣啪嗒一声就被掰开了,很顺利,我又掰开了另一个搭扣,箱盖和箱体露出了一条非常狭窄的缝隙。
就在我将要打开箱子的那刻,从北面突然闪过一道光柱,光柱来回晃了几下,顿时照到我身上。我当时可能被吓的有点发傻,竟然也不由自主的拿着手电去照对方。
“停!停手!”用光线照过来的人猛然一声大喊:“不要看那箱子里面的东西!”
第206章 不该看的东西
那道声音距离我还有很远,但安静环境让我清楚的分辨出,那是另一个“金瓶梅”的声音。我心里相当吃惊,为什么总是跟这个“金瓶梅”在荒僻的地方遭遇?这看似是很离奇的巧合,但只要稍稍一想就能知道,“金瓶梅”肯定也是沿着我们所走的路在走的,所以才会一次次的遭遇。
“不要打开箱子!”这个‘金瓶梅’孤身一人,从北面加快了脚步朝我这边跑,一边跑一边很急切的对我道:“不要看箱子里的东西!”
他的语气和神态足以吓到我,听到他声音的一刻,我愣在当场,下意识的停手。我隐约中知道,这个“金瓶梅”并不是我们的敌人,他的态度很冷漠,也会提出严厉的警告,但从未给过我什么伤害。这让我的心里略微踏实了点,我咽了口唾沫,目光在疾奔的“金瓶梅”还有箱子之间来回游走。
随着“金瓶梅”越来越近,我的心里重新冒出了那个念头,我要打开箱子看看。如果我听了“金瓶梅”的话,可能我的安全会有一定的保障,但毫无疑问,我将永远没有机会再看到箱子里的东西。我同时还在分辨“金瓶梅”的语气,我感觉,他呵斥我不许打开箱子,并非箱子本身有什么危险,而是他不想让外人看到箱子里的东西。
那会是什么东西?
他越来越近,留给我考虑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人这一辈子,在同一件事上会有多少个机会?如果我现在放弃了,那么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会一个劲儿的猜想,这只箱子里究竟装着什么?
我觉得,如果我放弃了,我肯定要后悔。
所有的杂念都被抛开了,我也不打算现在逃走,以“金瓶梅”的身手,在这样的环境下,我肯定逃不脱。我猛吸了一口气,又看了看“金瓶梅”他离我只有十几米了。
我咬着手电,双手哆嗦着扣住了箱盖和箱体之间的缝隙,猛然一用力,箱盖呼的就被掀开了。这是一只经过特殊加工的箱子,甚至里面还有不断变换数字的液晶屏幕,可能有恒温的功能,还有对流空气的功能。
随着我打开箱子,“金瓶梅”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大胆,他只顿了顿,就接着朝这边跑。趁这个机会,我匆匆的朝箱子里扫了几眼。
那一刻,我感觉头皮发麻,忍不住倒退了一步。我看到的是什么东西?
我真的无法确定那到底是什么,箱子里的东西大概有一米四五那么长,平躺在里面,它有头颅,有躯干,有四肢,但是我很难把它和人联想到一起。它的头颅是椭圆形的,有一点点畸形,好像一个被挤压着生长出来的椰子,它的四肢很粗壮,手指和脚趾都是三根。它的眼睛覆盖着一层如同薄膜般的东西,整个身体外则是一层已经干涸了的像鸡蛋清似的粘液。
我很疑惑,这个东西显然不是李富生,它可能是从黑洞里出来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了它的重要性,黑洞进不去人,走的浅了,没有任何意义,走的深了,人就回不来了,而且就算走的很深,人当时的意识不是那么清醒,就和赵英俊一样,他来回进出黑洞两趟,其实没有多少收获,差点就把命搭在里面。
那么这个从黑洞里出来的东西,就非常的重要了,如果把它彻底的研究透了,或许有可能掌握更多黑洞里的秘密。
我的念头刚一转动,“金瓶梅”就跑到了我面前,我没有逃跑的意思,在我的印象里,这个“金瓶梅”是冷静冷漠而又善意的,但此时此刻,他好像是被我冒然的举动给惹恼了,跑过来之后猛的推了我一把,然后砰的把箱子盖盖上。
这一下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他用了很大的力气,一下子就把我推的仰倒在地,我摔的脑子一晕,手里的手电脱手甩到了一旁。我翻身想爬起来,但刚刚坐直身子,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就顶到了我的额头上。
“金瓶梅”的目光变的更加冷漠,他的手握着枪,没有一丝一毫的抖动,镇静如山。我有点惊愕的望着他,我看得出,现在他同样不是在开玩笑,随时都有可能扣动扳机。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顿时慌乱无措,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他也没有说话,我们俩互相望着,沉默了一分钟。“金瓶梅”似乎很恨我,我看到他脸颊上的肌肉隐约的鼓了鼓,这不是个脾气暴躁的人,否则我已经没有好果子吃了。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他的语气很低沉,握着枪顶着我的头,道:“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看箱子!”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被你吓到了,无意识就把箱盖给掀开了。”我动都不敢动,接着问道:“那箱子里是什么东西?”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他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你和谁一起过来的。”
“和朋友,没想干什么,就是走到这里看见了洞口……”
“金瓶梅”不再说话了,我能看出他在思考着什么,他问我其余的人现在到了什么地方,我照实说了。他朝刚才赵英俊他们逃跑的方向望了望,但人已经跑远了,什么都看不到。
“我对你提出过警告,有些事情,不惩罚你并不代表你做的对,我只是不想找那么多麻烦事。”他的目光又集中到我身上,沉沉道:“有的东西,不是你能知道,能看到的。”
我的心顿时慌了,嗖的就冒出一个念头:灭口。与此同时,我仿佛又琢磨到,前两次遇到“金瓶梅”时,他之所以不把我怎么样,是因为我还没有触碰到他的底线,但这一次我不顾他的阻拦打开了箱子,看到了里面的东西,这就是触碰到了底线。触碰任何人的底线都是件很可怕的事情,我的身体晃了晃,下意识的就左右看了看,看看有没有可以逃走的机会。但逃走肯定不可能,我没那个本事。
“我什么都没看到,真没看到……”
“你骗不了我,我也无法欺骗自己。”他不听我的解释,手里的枪始终对着我的额头,那种感觉非常不好。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觉得下一分钟,“金瓶梅”就会杀了我。我望着他,感觉自己的手已经抖的不像样子了。
如果一个人无法逃避死亡的时候,他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我突然很想我爸,或许,还会想起陈雨。要是我真的死在这个地方,我爸会找到我的尸体吗?也只有在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之前背负的担子有多重。我的思维没有任何时候跟现在一样活跃,那好像就是绝望时的一种反应,我在想很久很久之前的事。
我想了很多,想起自己的童年,想起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又想起跟陈雨一起呆着的那段时间。我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的“金瓶梅”,他的脸庞仿佛在不断的变幻着,直到这时,我才感觉到,自己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了一层泪光。
我不打算逃,也不打算再求饶,那可能没有任何用处。“金瓶梅”默不作声的注视了我半天,道:“现在,你告诉我,你知道了多少事情。”
“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看上去不是一个嘴巴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