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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他们使用了自认为更为复杂的分析方法,但并没有得出同样的结论。'13'
此外,来自北卡罗来纳州基尔福学院的心理学家理查德·泽亨哈夫特也主张,名字与众不同还有几个潜在的好处呢。'14'他表示,名字比较常见的人最常抱怨的一件事就是有太多的人跟自己重名了。塞缪尔·高德温也持同样的观点。当听说一个朋友要给自己的儿子取名为“约翰”时,他马上就表示反对:“为什么要给他取名叫约翰?你也不看看,无论是姓汤姆的、迪克的,还是姓哈利的,他们都叫约翰!”泽亨哈夫特还指出,不同寻常的名字更容易让别人记住,他还拿几个著名的运动员做例子,说他们之所以那么出名可能就是因为他们有一个特别个性的名字,或者名字至少是原因之一。就像《纽约邮报》的体育新闻记者在谈到奥克兰运动家队的投手维达·布鲁时所说的:“美国人很快就记住了这个名字。维达·布鲁!维达·布鲁这个名字就像芭比·鲁斯、泰·科布和左撇子格鲁夫一样顺口,一样好记。”
为了以更实际的方式探讨不寻常名字的潜在正面效应,泽亨哈夫特从《社交界名人录》(被誉为“全国上流社会最佳指南”)中随机选了2000个人,并找出了其中只出现过一次的名字,列出了一个218人的清单。随后,泽亨哈夫特又从同样的2000人中随机选出了218个人作为对照组,这些人的名字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接下来,他查阅了《名人录》(该书收录了“各个领域最为杰出的男女”名单),想看看这些名字常见或罕见的人是否也名列其中。在泽亨哈夫特选出的436个人中,共有30人出现在了《名人录》里,其中有23人来自于《社交界名人录》中的“罕见名字”组,只有7人来自于“常见名字”组。简而言之,在特定的情况下,有一个不寻常的名字或许会对你的职业发展有利。
在有关名字对生活影响的研究中,研究人员的关注点并不仅仅局限于名字是否常见。纽约州立大学布法罗分校的布雷特·佩勒姆教授和他的同事们做了一项著名的研究,结果显示我们的名字或许会影响到我们所选择的居住城镇、职业发展道路和结婚对象,甚至还有可能影响到我们的政治倾向,比如支持哪个政党。'15'
佩勒姆查阅了美国人口普查的大量资料,结果发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很多名叫佛罗伦斯的人住在佛罗里达州,很多名叫乔治的人住在乔治亚州,在肯塔基州和弗吉尼亚州,也分别有很多名叫肯尼斯和维吉尔的人。在另一项研究中,研究团队查阅了6600万美国人的社会安全死亡记录,这些人都死在以“圣”字开头的城市里,比如圣安妮、圣路易斯,等等。他们同样看到了佩勒姆发现的奇特现象,有很多名叫海伦的人住在圣海伦市,很多查尔斯住在圣查尔斯市,很多托马斯住在圣托马斯市,诸如此类。进一步的分析发现,这种效应并不是因父母以出生地为孩子取名造成的,而是因为有很多人主动选择了到含有他们名字的城市或城镇定居。
那么,同样的效应是否会影响人们对结婚对象的选择呢?人们会不会更有可能与姓氏首字母和自己相同的人结为夫妻呢?为了找出问题的答案,佩勒姆和他的同事们查阅了1823~1965年期间的15000多份结婚记录。'16'结果出现了非常有趣的现象,姓氏首字母相同的夫妻在总数中所占的比例远远高于预期。研究人员担心这种效应可能是同族婚配造成的结果(也就是说,特定族群的成员更有可能彼此结为夫妻,所以姓氏的首字母是相同的),于是重新做了一次研究,不过这次他们将关注的焦点放在了美国最常见的五种姓氏上:史密斯、约翰逊、威廉、琼斯和布朗。首次研究中看到的现象再一次出现了,比如说,姓史密斯的人更有可能跟另外一个史密斯结婚,而不是琼斯或威廉;而姓琼斯的人也更有可能对另一个琼斯说“我愿意”,而不是布朗或约翰逊。
佩勒姆的研究并不仅限于人们的姓名与他们选择的居住地点、死亡地点和结婚对象之间的关系。他还对姓名可能对职业选择造成的影响进行了研究。研究人员在线搜索了美国牙医(Dentist)协会和美国律师(Lawyer)协会的记录,结果发现很多牙医的姓氏都是以“Den”三个字母开头的,而不是“Law”。反过来,在律师当中,姓氏以“Law”三个字母开头的比例要比“Den”高得多。五金和屋顶修缮公司老板的资料也呈现出了类似的情况。研究团队利用雅虎的网络黄页搜到了美国最大的20个城市里所有的五金(Hardware)和屋顶修缮(Roofing)公司,并查看了这些公司老板的姓或名的首字母是不是“H”或“R”。结果显示,五金公司老板的姓名更有可能以“H”打头,比如说哈里斯(Harris)五金公司;而屋顶修缮公司老板的姓名更有可能以“R”打头,比如说瑞希德(Rashid's)屋顶修缮公司。在佩勒姆看来,这种效应甚至已经蔓延到了政治领域。在2000年的美国总统大选中,姓氏以“B”打头的选民特别喜欢把选票投给布什(Bush),而姓氏以“G”打头的选民更有可能支持戈尔(Gore)。在一篇名为《为什么苏西会在海边卖贝壳:隐藏的自我中心和人生的重大决策》(Why Susie Sells Seashells by the Seashore: Implicit Egotism and Major Life Decisions)的论文中,佩勒姆对研究结果进行了总结,他说我们或许不应该对这些效应大惊小怪,“那只不过表示我们都会被自己最爱的那个人所吸引罢了”。
佩勒姆的研究的确非常有趣,但除此以外,也至少为困扰心理学家数十年的一种效应做出了解释:为什么一个人的姓氏的含义通常是和其所选择的职业相匹配的?
1975年,纽约州立大学杰纳苏分校的劳伦斯·凯斯勒收集了一份200多人的名单,这些学者的研究领域都是跟他们的姓氏相关的。'17'凯斯勒的名单中包括一位姓贝斯(Bass,意为“低音”)的水底考古学家、一位姓布瑞勒夫(Breedlove,意为“培养爱情”)的婚姻关系顾问、一位姓迪尤(Due,意为“应付款”)的税务专家、一位研究女性外阴疾病的姓海曼(Hyman,与意为“处女膜”的Hymen一词非常接近)的医生,以及一位研究亲子教育压力的姓马姆帕沃尔(Mumpower,意为“妈妈的力量”)的心理学家。20世纪90年代晚期,《新科学家》杂志请读者把自己生活中遇到的类似例子寄给杂志社,结果收获颇丰。读者提供的名单中包括音乐教师彼特(Beat,意为“拍子”)小姐和夏普(Sharp,意为“升半音的”)先生;英国气象局的工作人员弗勒德(Flood,意为“水灾”)、福斯特(Frost,意为“霜冻”)、桑德克利夫(Thundercliffe,意为“雷崖”)和怀瑟罗尔(Weatherall,意为“气象”);性爱顾问路斯特(Lust,意为“色欲”);肺炎专家皮特·阿丘(Atchoo,意为“打喷嚏的声音”);律师劳里斯(Lawless,意为“无法无天的”)和林奇(Lynch,意为“私刑”);私人侦探怀尔和泰宾(Wyre & Tapping,意为“窃听电话”);精神病院院长麦克纳特(McNutt,意为“喧闹的”)博士。在所有这些姓名中,我最喜欢的是《学生海岸指南》的作者约翰·费什(Fish,意为“鱼”)和苏珊·费什。
佩勒姆的研究显示,出现上述情况可能并不只是巧合,而是因为有些人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朝跟他们的姓名相关的职业发展。作为一名姓怀斯曼(Wiseman,意为“聪明人”)的心理学教授,我实在没有资格去质疑这种理论。
隐藏的说客
我们一出生就被赋予了一个名字,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个名字都会陪伴他们一生。然而,其他一些影响我们思想和行为的因素却要更为隐蔽一些。有时候,可能只是简单的一句话、简短的一段音乐或者报纸上的新闻标题。
事实上,要改变一个人的思维模式、感觉和行为方式并不需要大费周折。最近,全球最知名的学术出版物之一《人格与社会心理学期刊》刊出了两项研究成果,对这个概念进行了完美的阐释。
第一项研究是由纽约大学的约翰·巴格和他的同事们共同进行的。他们请参与者将一些打乱顺序的单词重新排列成语意连贯的句子。'18'一半的参与者拿到的是一些与老年人有关的单词,比如说“man's was skin the wrinkled”(连成句子后为“The man's skin was wrinkled。”,意为“这个男人的皮肤满是皱纹。”)。另一半参与者拿到的也是同样的一组单词,只是把与老年人相关的单词换成了一个与年长无关的单词,比如说“man’s was skin the smooth”(连成句子后为“The man's skin was smooth。”,意为“这个男人的皮肤很光滑。”)。参与者把拿到的单词组成句子后,实验者会对他们表示感谢,然后指引他们去搭乘最近的电梯。参与者会觉得实验已经结束了。事实上,实验最重要的部分才刚刚开始。第二位实验者此时正拿着秒表坐在走廊里。一看到参与者从实验室里走出来,这名实验者就会按下秒表,开始计算参与者穿过走廊走到电梯口所需的时间。结果发现,在刚才的实验中拿到与老年人相关词汇的人花得时间要明显多于排列句子时未看到与年长相关词汇的人。仅仅让“wrinkled”(满是皱纹的)、“grey”(花白的)、“bingo”(老年人常玩的宾果游戏)和“Florida”(退休后的老年人喜欢居住的佛罗里达州)之类的字眼在脑海中停留几分钟就能够完全改变人们的行为模式。在不知不觉中,那为数不多的几个单词就“增加”了他们的岁数,结果他们就变得连走路都像老年人一样缓慢了。
荷兰尼美根大学的艾波·狄克斯特霍伊斯和艾德·凡·尼蓬伯格也进行过类似的研究。他们请一些参与者花5分钟的时间写下几个句子,描述一下足球流氓的典型行为、生活方式和外貌;同时让另外一些参与者以同样的方式记下教授的典型特征。'19'随后研究人员会请每名参与者回答棋盘游戏中随机给出的40个问题,比如“孟加拉国的首都是哪里”、“1990年的足球世界杯是在哪个国家举办的”。那些花费了五分钟时间思索足球流氓特征的人回答对了46%的问题,而那些思索教授特征的人回答对了60%。在不知不觉的状态下,参与者正确回答问题的能力就发生了显著的改变,原因仅仅在于他们花了几分钟时间思索足球流氓或者教授的刻板印象。
这些研究成果都是在人为操控特点非常明显的实验室内得出的,那么,在现实世界中,同样的效应也会影响人们的行为吗?
美国人每年在餐厅里给付的小费总额高达260亿美元。你可能会认为给付小费的多少取决于餐厅所提供食物、饮料和服务的质量,但在全球范围内的酒吧和餐厅内进行的秘密研究显示,真正能够决定小费多少的是一些隐性因素。心情好坏在其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如果用餐者的心情非常愉悦,通常给付的小费也比较可观。在一项研究中,法国餐厅的服务生被要求在给客人呈上账单的同时附上一张卡片。'20'卡片的一半内容是当地一家夜总会的广告,另一半则是一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