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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但这也并不意味着脱离了信仰,上帝就不存在。我们必须记住,对信仰的对象、对上帝的关系以及对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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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稣基督与神话学15
仰的种种断言,都是不能得到客观证实的。 这并不是信仰的弱点;正如我的老师W。 Hermann强调的,这是它真正的力量之所在。 因为,如果信仰与上帝之间有关系能被证明,就像尘世世界中主体和客体之间的关系能被证明一样,上帝就会被置于和世界同等的水平上,而在这个世界上对实证的要求是合法的。那么,我们可以说上帝通过“拯救的事实”已经证明他自己了吗?绝不。 因为我们所说的拯救事实本身就是信仰的对象,而且也只是凭信仰的眼光才能得到这样的理解;离开了信仰,这样的事实就不能感知,似乎信仰能够像自然科学般进行经验观察和以数据作为依据。 确切地说,拯救的事实构成了信仰的基础,但是只能作为被信仰本身感知的事实。这一原理在我们个人的关系,即人际的关系中也一样。 对一个朋友的信赖只能基于朋友的人格,即一种只有当我信赖他时才能感知到的人格。 没有风险的信赖或爱是没有的。 毫无疑问,正如W。 Hermann所教导的那样,信仰的基础和对象是同一的。 这两者是一回事,因为我们不能谈论上帝本身是什么,只能谈论他对我们和他与我们一起做什么。
六
现在可以回答另一个问题。 如果我们认为上帝的作用是不可见的,不能予以证明的;拯救的事实不能被证实,信徒们被赋予的圣灵对客观的观察来说是不可见的对象;如果我们认为,我们关注我们个人的存在,所以我们才能够谈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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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帝的存在,那么就可以说,信仰是一种对个人存在的新理解。 换言之,上帝的作用赋予我们一种对于我们自己的新理解。或许有人会对此表示异议,认为在这种情况下,上帝启示仅仅是一种使我们理解自我的机遇,而且这种机遇没有发生在我们实际生活之中,不是改变它们的一种作用。简言之,启示没有被承认是一种神迹。 异议还认为,除了自我理解和自我意识,别无其他;自我理解的内容是永远真实的;这种自我理解一旦被感觉到,它就保持有效,它与机遇即产生了自我理解的启示无关。这种异议的依据含混不清,这就是我在上文提及的那种混乱,即把对人的存在的自我理解和对人的哲学分析混为一谈。 存在的理解和存在论的理解被混淆。 关于哲学的分析也许可以确切地说,它的表述是对永恒真理的表述,而不是关于现时问题的回答。 但是,正是对人的这种哲学分析,即存在论的理解表明,自我理解即存在的理解,存在的理解只是在此时此地作为自身的自我理解时,才能得到认识。 哲学的分析表明抽象中的存在的含义。 相反,存在的、个人的自我理解不说明抽象的存在的含义,而是指出了作为此时此地的具体的个我的生存。 这是一种理解的过程,在其中,我的真正的自我与我处于其中的各种关系是作为一个整体被理解。这种存在的、个人的理解并不出现在意识的层面上,这种情况即使出现,也是极少见的。 这种个人的自我理解虽然是无意识的,却支配并强烈地影响我们的悲哀、忧虑、欲望和欢愉。 此外,这种个人的自我理解常常会被检验,即在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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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遭际的情况下受到质疑。 随着我的生活的延续,我的自我理解可能被证明是不完备的,或者由于进一步的经历和际遇会使之变得更清晰、更深刻。 这种变化或许可以归结于严厉的自我检验,或许可能是无意识地发生的,例如,在我的生活被引导摆脱痛苦的黑暗进入快乐的光明时,或者当一种相反的经验发生在我身上时,便是如此。 当我进入一种具有决定意义的境遇时,我可能达到一种全新的自我理解,这是一种爱的赐予的结果,例如,在我结婚或结交一个新朋友的时候。 即使是一个小孩,但由于他认识到自己是个孩子,并因此和双亲维系着一种特殊的关系,那么他也无意识地显示了这样一种自我理解。他的自我理解表现在他的爱、信任、安全感、感激之情等等之中。在我个人的存在之中,我既没有脱离我的环境,也没有脱离我的过去和将来。 例如,如果我通过爱达到了一种新的自我理解,那么,要出现的情况也并不是一个意识到这一事实的孤立的心理活动,因为我的整个境界都已改变。 在理解自我的过程中,我也能理解他人,同时,整个世界呈现出一种新的特性。如人们所说,我以一种新的眼光看到了世界,而且这的确是一个新世界。 我对我的过去和将来获得了一种新的洞察力。 我认识到新的需求,而且以一种新的方式面对各种境遇。 我的过去和未来变得不仅仅再是标记在日历或时刻表上的那种纯粹的时间。 现在有一点应该明确:我不把我取得的这种自我理解看作是永恒的真理,是一劳永逸地接受的信念。 因为我的新的自我理解,就其性质而言,肯定会天天更新,这样我也就理解了包含在自我理解之中的主体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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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我们稍作改变就可以使用这句话:“我们若是靠圣灵得生,就当靠圣灵行事。”
(加,5:25)这种说法也适于对信仰的自我理解。 这种自我理解是对我们与上帝的话相遇的一种反应。 人在信仰中重新认识自己,正如路德在解释罗马书时所说:“上帝显示自己,也让我们探寻自己;他让我们认识他自身,也使我们认识我们自己。”凭藉信仰,人对自我的理解得到更新。 只有在耶稣基督身上宣布的上帝的话的连续反应中,这种新的自我理解才能得以保持。 这与人的日常生活无异。只有在人与人之间的真实关系得到维系的情况下,这种从人和人的接触中产生的新的自我理解才能保持下去。“上帝的仁慈每晨更新”
;是的,但每天早晨我必须重新加以体察,因为这不是像数学论断那样的永恒真理。 只有我自己每天早晨都成为一个新的自我时,我才能谈论每天早晨都以新面目出现的上帝的仁慈。反过来,这些讨论又阐明我在上文引述的保罗的指喻和诫命的那种并列悖论。 我们现在看到是指喻引发诫命。 指喻表达了信仰者新的自我理解,因为“我已释罪”这一论断不是一种教条的表述,而是一种存在的表达。 信仰者的告白就是他的整个存在得到更新。既然他的存在包含了他的意志,如果他的意志在顺从上帝的规诫中不断更新,那么诫命就会提醒他——他已摆脱了罪恶。
七
可能出现的又一种异议是,上帝未来的作用会被解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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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取消。 对此,我可以说,解神话化明确指出了将来作为一种作用的上帝的含义。 信仰包含着对未来持自由的和完全坦诚的态度。 存在的哲学分析表明,坦诚地面向将来是人类存在的基本特征。 但是,哲学分析能够将这种坦诚赋予处于具体生存处境中的个人吗?
不可能。哲学分析做不到这一点,正如它不能赋予我们生存一样。 海德格尔表明的,哲学分析只能解说,人如果愿意依凭一种完全的个体意义的存在,那他就必须直面将来。 哲学分析断言,对于哲学分析,未来只能在被表达为“无”
时,才会使人们注意到这种感知的效果,它或使人兴奋,或令人恐惧。因此,自由的面向将来就是将自己置入忧虑的自由,即作出选择的自由。 如果基督信仰涉及到自由地面向将来,那么,面对“无”就是一种对忧虑的解脱。就这种解脱而言,没有人能够依自己的意志作出判断,它只能凭信仰获得。 面向将来的信仰就是脱离过去,因为这是对获救的信仰;是一种对过去的奴役锁链的摆脱。 这是从作为旧的自我中得到的解脱,是为了新的自我的解脱。 这是对根植于罪中的幻想的解脱,因此,我们能够通过自己的选择确定我们的个人存在。它就是一种自由地面向将来,就是保罗在说“死被胜利吞没”
时所宣告的那种未来。
八
在这里出现了最终的有决定意义的问题。 如果我们把上帝作为一种作用来谈论,即必须仅仅从上帝此时此地作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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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志来谈论,那么,我们还能相信上帝对整个世界一举而尽全功地发挥着作用吗?我们不是处于放弃了保罗的这种“一举而尽全功”
的危险之中了吗?
我们不是陷入把神圣的教理,即把拯救历史置入永恒的维度之中的危险了吗?从我们所说的话中可以明确一点的是,我们所谈论的不是关于上帝的思想,而是活的上帝,我们的时间羁留在他的手中,他此时此地相遇我们。 因此,对于这种异议我只有一个简单的回答:上帝在他的话中与我们相遇,在一种实在的话中,它体现在耶稣基督的布道之中。 虽然可以说,上帝随时随地都会遇见我们,但是我们却不能随时随地都看见他,听到他的话,除非他的话也随之而来,并且能使我们理解此时此刻,正如路德反复强调的那样。关于无所不在的和全能的上帝观念,也只能通过此时此地讲出他的话才能在我的个人的存在中变得真实起来。 因此,也必须明确一点,上帝的话也只是在说出的那一时刻的话。 上帝的话不是一种永恒的陈述,而是此时此地对人说的话。 当然,上帝的话是他的永恒的话,但这一永恒不能设想为是超时间的,而要视为此时此地所呈现的他的在场。 他的话是在一个际遇中的一个事件,而不是一套思想,例如,有关上帝的仁慈和恩典不是一般的表述,虽然这种表述在其他方面可能正确,而只是对我说的话,作为在我身上体现其仁慈的事件。只有如此,它才是一种突入的话。他的话不是一种一劳永逸地获取的知识,只是因为与我一次又一次的相遇,因此它才是一种真正突入的话。由此可以认为,上帝的话是用人类语言向我说出的真实的话。 无论在教堂的布道,还是在《圣经》之中,其含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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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经》并非仅仅被看作是宗教史的重要资料汇集,《圣经》是通过教会作为对我们说的话而传扬。 上帝的活的话语不是由人类的精神和智慧杜撰出来的,而是在历史中出现的。 它的起源是一个历史事件,通过这一事件,说这样的话,即布道,它就变得具有权威性和合法性。 这个事件就是耶稣基督。我们可以说这一论点是一个悖论。 原因在于,上帝在耶稣基督身上所作的一切不是一种能够进行历史证明的历史事实。 那种注重客观事实的历史学家不可能理解一个历史人物(拿撒勒的耶稣)是一个永恒的逻各斯,即道。 正是新约中对耶稣基督的神话式的描述说明:如果耶稣基督的形象和努力应被理解为一种神圣的拯救工作,那么,对于耶稣基督的形象和努力的理解,则应毫无疑问地采用超出客观的历史学家理解世界史的范畴的那种方式。 这是一种真正的悖论。 耶稣是一个来自加利列的拿撒勒的历史人物。 他的业绩和命运出现在世界史的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