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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没几分钟,张善广回来了,笑着说道:“运气不错,丁部长现在正好有空,请你过去一趟!”
曾毅就站起来,跟着张善广出了门,朝着走廊最深处的那间办公室走了过去。
进到部长办公室,张善广笑着介绍道:“丁部长,这位就是曾毅同志,咱们佳通市最年轻的一位正县级干部了。”
丁荣军一手夹着烟,一手正在书写东西,听到张善广的话,抬起头看了看曾毅,到底是正牌部长,就是看到曾毅的年轻,也没有任何的惊讶,只是指了指旁边的沙发,不动声色地道:“欢迎你,小曾同志,坐吧!”
说完,丁荣军埋头继续书写,写几个字,就要吸上一口烟,想起张善广还在,他头也没抬,道:“小张,你也坐吧!”
两人坐在沙发里等了有三分钟不到,丁荣军抬手把烟蒂摁死在烟灰缸里,然后放下了自己的笔,身子往沙发的椅背里一靠,道:“小曾,你的事情部里已经讨论过了,两天后上任,由黄松副部长陪你下去,你个人还有什么要求?”
换了任何人,都不会有别的要求,曾毅就道:“我服从组织上的安排。”
丁荣军微微颔首,又抓起火机点着一支烟,道:“等会你去见见黄松副部长,具体的事情你们商量着定!”
应该要书写的这份文件比较重要,丁荣军说完,就又埋头开始书写,表情凝重严肃。
曾毅就知道这个流程算是完了,看来丁荣军这位组织部长并不好打交道,完全就是公事公办的架势,他站起来,道:“丁部长,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丁荣军“唔”了一声,鼻孔里喷出淡淡的烟雾,继续书写自己的东西。
出了门,张善广道:“丁部长就是这个脾气,出了名的面冷心热,以后接触久了你就知道。”
曾毅笑着道:“谢谢张科长,丁部长公务繁忙,能在百忙之中召见我,我很感激。”通过刚才的观察,曾毅知道丁荣军不好打交道,但他肯定不会这么说了,当然,张善广更不敢非议自己的上司,面冷心热,不过是帮丁荣军粉饰一下罢了。
“黄部长的办公室是这间,我带你进去!”张善广也不愿意多进行这个话题,就去敲了敲隔壁的一间办公室,这是常务副部长黄松的办公室。
和丁荣军不同,黄松这个人显得很热情,用一句话讲,那就是“对待自己的同志。犹如春天般温暖。”,他请曾毅坐了,很有兴致地聊了有二十分钟,关心了一下曾毅的情况,问了问都有什么需要组织上支持的。
曾毅对黄松的印象不错,很客气地回答了黄松的问题。
“本应该立刻就把你送到丰庆县上任的,但这两天部里有重要的考察任务,我脱不开身,所以就请你在市里耐心等两天吧。”看看时间差不多,黄松就转回正题,说到了曾毅的上任安排。
曾毅点头,道:“刚才丁部长已经把情况讲了,我听组织上的。”
黄松就笑了笑,然后道:“住的地方我已经跟办公室打过招呼了,他们在市委小招安排了房间,你就先住那里吧。”
“谢谢黄部长!”曾毅道了声谢,据他所知,一般新报到的干部,都会被安排在组织部的招待所里,黄松能帮他联系市委小招,这很让曾毅意外,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不打扰你了。”
黄松微微颔首,对张善广道:“小张,回头你把部里的安排通知到丰庆县!”
“我一会就去办这事。”张善广笑意盎然地答到。
从黄松办公室出来,刚才的那位小王干事已经把曾毅的所有报到手续都办好了。
张善广就和曾毅握手道别,道:“曾县长,我就不送你了,一会让小王送你到市委小招,把住的地方落实一下。”
曾毅笑道:“张科长,过两天我就下到县里去了,还请你在有空的时候,到下面检查指导工作。”
“好说,好说!”张善广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道:“会有机会的!”
“科长,我一定把曾县长安全送到小招!”小王干事向张善广做了表态,然后就领着曾毅下楼,态度非常殷勤,主要是想将功补过,刚才他还告诉曾毅说科长不在呢。
小王干事是这么想的,不过才往下走了十多个台阶,他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接起来一听,就道:“什么?我现在走不开啊,这可怎么办……”
曾毅一听,就道:“有事的话,你就快去忙吧,我没行李,自己过去就是了!”
小王干事满头冒汗,道:“曾县长,真对不住啊,我那婆娘偏偏早产,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我这……”
“这是大事,你快去吧!”曾毅还不忘一拱手,笑道:“这是要做爹了,恭喜恭喜,祝母子平安。”
“曾县长,这是我的号码,有事你就尽管叫我。”小王干事把一张名片塞给曾毅,道:“今天这事真对不住了……”
“快去,快去!”曾毅收下名片,抬手示意对方赶紧去医院。
小王干事也就不客气了,腾腾腾地往楼下跑了去,一眨眼不见了人影。
曾毅摇摇头,往楼下走去,到了大厅,他又看到了那两个奇怪的人,还是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曾毅已经走过去了,又转过身来,上前问道:“朋友,麻烦再问一句,市委小招应该往哪边走?”
(未完待续)
第五一五章 冤枉路
坐在椅子上的那位中年人似乎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呢,站在旁边的另外一个年轻人就道:“出了这里往左拐,走不远就看到了。”
说着,他还抬起手,给曾毅比划了一下大致的方向。
“谢了,朋友!”
曾毅很客气地向对方道了声谢,然后告辞离开了市委大院,出门之后他按照对方的指点向左一拐,寻找市委小招去了。
等曾毅离开,坐在椅子上的中年人微微皱眉,不悦地咳嗽了一声,似乎有些埋怨怪责的意思。
“姐夫,我早看这小子不顺眼了!”站在一旁的年轻人道,“一个刚分派到市委小招的嫩瓜蛋子,却装得人模狗样,摆出一幅领导的派头,害我们刚才白高兴了一场,不给他点小教训,我这心里就不得劲。这也是为他好嘛,进了机关,就得知道什么是低调。”
中年人想训斥几句,但想了想,最终还没开口,只是有些不高兴。
“姐夫放心,肯定没事,顶多就是多走几步回头路罢了!”年轻人说着,麻利从兜里掏出防风火机,帮自己姐夫又点着一根烟,试探着道:“姐夫,我们在这里都等了两天,也没见新的县长来上任,你说会不会是错过了?”
中年人就坐在椅子里露出沉思的表情,他现在很焦虑,之前的县长让人给整下台了,他这位县政斧的大管家、原县长的心腹人士,如今就是风雨飘摇,随时可能被人拿下,想要保住位子,只能是争取新来县长的信任,除此以外别无他法,所以思来想去,他干脆就来市委门口守着了,专候新县长的到来,好在第一时间投靠,并进行无微不至的服务。
这种事只能是赶早不赶晚,如果新来的县长也对自己不满意,那不用等别人赶自己下台,自己也得挪个地方了。
谁知一连等了两天,报到的人见过五六个,但就是没见到新的县长露面。
“要不,我上楼去问问吧,万一给错过了呢?”年轻人道,他也是等得着急无聊,才有意戏耍了曾毅一把,明明是一个新分配来的嫩瓜蛋子,却偏偏装出一副老机关的模样,好像自己在机关混了很多年似的,让人看着就来气,蒙谁呢,以为我这双眼睛不带光吗?
“再等等吧!”中年人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不上去了,来回上去问,自己不累,组织部的人也会烦了,还是耐心等等吧。
年轻人只好耐心等着,他是靠着自己姐夫的关系,才进县政斧的小车班给领导当司机的,结果司机刚当上,姐夫却要倒台了,可想而知,他这个司机肯定也要被扫地出门了,这里面的道理,他还是能明白的,所以虽然等得有些着急,但他还是要接着等。
曾毅往左走出一站路,看到前面是一个大广场,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既然是市委小招,自然距离市委就不会太远,可自己走了有一里地,连市委小招的影子都没看到,前面一看就要进入繁华的商业区了,市委小招更不可能在前面了。
想到这里,曾毅就直摇头,心道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自己不过是问个路,你要是不想说完全可以不讲,为什么非要故意讲个错的呢。
叹了口气,曾毅掉头往回走,既然不在这边,肯定就在那边了,这一点他敢肯定。
中午下班的时候,张善广迈步下楼,一到楼下大厅,就看到了角落里的两个人,他露出意外的表情,道:“包主任,你怎么还在这里坐着呢!”
包起帆急忙站起来,道:“张科长,要去吃饭?”
张善广点点头,问道:“你们丰庆县新来的曾县长,上午已经报到过了,你在这里没有看到?”
包起帆就吃了一惊,道:“没有啊,我一直都在这里,半步也没离开啊!”
“那可能是错过了吧!曾县长上任的通知,我已经在半个小时前传达到你们县委去了,怎么你这个县政斧的大管家,还在这里傻坐着呢,赶紧回去做一做准备,两天之后,黄部长送曾县长上任!”张善广是故意这么讲的,他知道包起帆在丰庆县肯定是四面楚歌了,否则也不会跑到市委办公大楼来做这种事,估计县委那边也是有人在使坏,故意没有把通知告诉包起帆,这是要给包起帆一个难堪。
不过这包起帆也是个聪明人,没有坐以待毙,而是主动出击,真要是守在丰庆县,肯定就被人玩死了。
“张科长,无论如何,还请你赏个脸,中午我请客!”包起帆一把拉住张善广的手,张善广的话,让他更加清楚地知道自己在丰庆县的处境,他道:“我老包平时可是非常敬仰张科长你的!”这是希望张善广能拉自己一把。
张善广就有点为难,这次要搞包起帆的不是别人,而是丰庆县的常务副县长葛世荣,那是常务副市长的人马。张善广不想掺和丰庆县的事,但看包起帆确实有点可怜,于是就小声提醒道:“饭就不吃了,我已经跟别人约好了。我看你也不要在这里等了,新来的曾县长,现在可能已经到市委小招去了,你人在市里,不去拜见认识一下,好像不大好吧?”
包起帆露出感激的表情,声音有些潮湿,道:“张科长,今后在丰庆县只要有要办的事情,你尽管吩咐我老包就是了!”
张善广摆摆手,也不应和,抬起手腕一看表,道:“哎呀,我得赶紧出发了,跟别的同志约好的,可不能迟到了啊!”说着,他就抬步出了大厅,反正自己已经给出指点了,至于包起帆能努力到什么程度,可就跟我张某人无关了。
目送张善广离开,包起帆立刻朝自己的车子走去,道:“走,去市委小招!”
曾毅此时已经找到了市委小招,正和他想的一样,市委小招就在反方向不到五百米远的地方,就这么一点路,却让曾毅多走了两里地。拿出新办的证件,市委小招的工作人员立刻就为曾毅安排了房间,黄松说得没错,组织部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
在房间里洗漱了一下,曾毅泡了杯茶,坐在阳台上的沙发椅里歇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