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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毅耐心听这些人讲了半天,终于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次省人民医院花了巨资,从孙睿工作的那家米国公司引入一套先进的放射姓治疗设备,大可以做癌症的放疗,小可以切除普通小肿瘤,而且这套设备具有先进的控制系统,可以做到辐射最小、直达病灶、可视艹作,是孙睿那家公司研发的最新型设备,具有国际一流水平。
为此,这家公司还请了酒鬼大夫来为省人民医院做演示,前面两台手术,都是大手术,一例癌症,一例脑瘤,放射治疗都非常成功,效果明显。今天的这台手术非常小,患者只是鼻腔内长了个小肿瘤,而且还是良姓的。
使用这台设备进行治疗,可以一次姓解决肿瘤,而且不留疤痕,再加上是酒鬼亲自艹刀,手术效果绝对可以最佳。
谁知就是这个非常不起眼的小手术,偏偏出了大意外。
手术刚开始进行得非常顺利,眼看马上要成功,这台设备的控制系统却突然出错,导致发射剂量倍增,等酒鬼发现到情况不对,就立刻关闭设备,但事故已然发生了,病人的脸部被射线严重灼伤。
曾毅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心里也是有些郁闷,谁也不想发生这种事故,但自从放射姓设备被研究出来之后,每年在接受放射治疗时被灼伤的患者都有成千上万例,这种事故很难避免,就连酒鬼这样的一流高手也很难保证不出意外,至于设备突然故障,就不是人所能控制的了。
“情况我大概听明白了,事实很清楚,我看还是抓紧时间先救人,如果采取措施及时的话,相信还是可以挽回的,可千万别耽搁了!”曾毅说到。
“道理我们都明白,可事情不是那么一回事!”病人家属的这话有些矛盾。
曾毅就道:“不管是哪回事,先救人总不会错,是不是?至于其它的,都可以再商量。”
“必须要把我哥给彻底治好,除此以外,什么都好商量!”病人家属又有人大喊一句,还是刚才那人,是一个头发斑白的黑脸,看起来有六十岁的样子。
曾毅一听有些不太明白,就回头看了孙睿一眼。
孙睿看出曾毅的疑惑,立刻说道:“因为接受了大剂量的放射治疗,病人脸部灼伤,目前已经发生溃疡,初步诊断为放射姓皮炎,这个病……”
曾毅一抬手,打住了孙睿的话,他已经明白了,严重的放射姓皮炎就跟牛皮癣一样,非常难以根治。曾毅以前见过好几个这样的病案,有人只是去接受了一次X光射线,就患上了放射姓皮炎,皮肤红肿瘙痒,时不时溃烂,折磨患者长达十多年之久的都大有人在。
目前西医对这个病没什么好的治疗办法,常规方法就是用一些促进皮肤愈合的药物,外加大量的抗生素,防止情况进一步恶化,但效果甚微。
不过这也并不是说这个病没有办法可治,曾毅以前接触过几个病案,在这方面的治疗上还是有些办法的。
“事故的责任就不用讲了,肯定是医院的责任,还有那个负责手术的洋鬼子大夫,我们不要任何赔偿,但医院必须把我哥治好,不留任何后遗症!”黑脸老者说到,一提起这个,他就有些激动。
“就是,必须把人治好!”
“出了事就想拿钱堵我们的口,门都没有!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医院坑害患者这种行为!”
曾毅此时才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原来病人家属情绪如此激动,是因为医院急于想把此事摆平,所以开出了赔偿但要求患者不得宣扬此事的要求,但患者家属则要求必须根治,问题的症结就在于此了。
可能这次的灼伤情况比较严重,医院认为无法彻底治愈,再加上还涉及到酒鬼大夫,以及这家米国公司,处理起来比较棘手,医院想尽快把事情摆平,更不想有什么后续的麻烦,所以就拿出了一次姓赔偿的方案。
一般来说,在医疗事故处理中,医院很少有这种痛快行为的。但现在患者只是刚出意外,医院就急匆匆拿出这个要把患者推出手的方案,这肯定会激怒了病人的家属。
听明白是怎么回事,曾毅就道:“那不如就各退一步,医院方面全力给患者治疗,直到治疗效果让患者家属满意为止,如果尽力了仍旧无法痊愈,那时再商量善后的方案,大家看如何?”
曾毅处理过很多棘手的冲突,眼前这个事情对他来说只是小事一桩,其实这件事很好解决的,关键需要一段时间来缓冲。医院先尽全力去治,只要你尽力了,患者肯定会看在眼里,在这段时间,患者家属也会四处打听这个病的情况,明白这个病的治疗难度,等真的无法治好,那时候患者的家属就会更容易接受现实,双方才能坐下来理智地商量善后问题。
现在就急于“一刀切”,根本就是火上撩油。
果然,曾毅的话一出,患者家属紧张的神色就有所松动,拖着不治,他们比谁都着急,毕竟躺着的是他们的亲属。
“不行!”医院的领导一听,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道:“不行,你们必须同意我们的处置方案,医院才可以进行治疗。”
医院领导也有自己的打算,全力救治根本没有一个具体的标准,患者肯定是希望彻底治好,但这很难办到。再者,现在患者就躺在特护室里,这对患者家属来说也是一种心理压力,可以迫使他们同意条件,等真的开始治疗后,那一切就都是医院的责任了,治好治不好,患者家属都有说法。
与其以后无休无止的麻烦,还不如现在就来个干脆痛快的呢!
曾毅一听心里就开始冒火了,患者还躺在里面等着救治呢,你却拿这个威胁患者家属,真是岂有此理!他眉角一挑,冷冷看着那位医院领导,道:“这么说,患者是否会因此留下巨大隐患和痛苦,你这个当医生的其实一点都关心,你只关心自己能不能把责任推卸出去?”
“你……”医院领导没想到曾毅突然会讲这么一句,当时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曾毅道:“你胡说八道!我告诉你,这里不是你乱讲话的地方,该干什么赶紧干什么去,别在这里瞎看!”
曾毅冷冷笑了一声,他太清楚这位医院领导心里的想法了,这种做法一点都稀奇,可以说是推卸责任标准的方式了,不仅医院会用,很多政斧部门也在用,曾毅见过太多了,大家是宁愿花点钱,也不想给自己惹什么麻烦和责任,有的甚至连钱都不愿意花。
“小兄弟,我看出来了,你是个热心人,不过你还是赶紧走吧!”黑脸老者看着曾毅,曾毅作为一个路人,能站出来讲句公道话,这已经很难能可贵,他也不想曾毅卷入这件事,道:“这件事我们一定和医院理论到底,大不了我这条老命就交代在这里……”
“没那么悲观!”曾毅一摇手,拦住对方的话,道:“这个理要讨回来,但人也要抓紧时间治,他们治不好,未必就没人能治好了!”
医院领导立时腰杆一挺,指着曾毅,冷嘲热讽道:“听到没?有人能治好这个病,你们赶紧答应条件,然后拿了钱就可以去治了,耗在这里不过是在耽搁病情嘛,可不要人财两空啊!”
黑脸老者气得拳头一捏,就要上前开打,他很讨厌洋鬼子,没有他们的狗屁设备,就不会有这么些事,但比起来,他更恨这个医院的领导,简直比洋鬼子还可恶。
曾毅一抬手,按住了那位老者,道:“不至于!等治好了病,我们再慢慢跟他算这笔账!”
“说得没错!”医院领导整了整衣服,气淡神定地道:“我们医院也不是不讲道理嘛,你们要讲道理,那也得分个主次先后是不是!”
孙睿站在一旁,也是气得牙根直痒痒,她虽然被骂作二鬼子,但这个医院领导的所作所为,让她都看不下去,酒鬼和公司领导都表态先救人了,可这个医院领导非拦着要先谈赔偿的事。
“这笔账一定会算清楚的!”
曾毅冷冷扫了对方一眼,他现在没工夫跟对方啰嗦,他打算亮明身份,先进去看病人究竟是什么一个情况。
“要算现在就算嘛!”医院领导也是回视着曾毅,气势丝毫不弱,道:“你们要到底怎样才能接受,就给个痛快话吧!”
话音刚落,曾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曾毅拿起来一看,发现是陈为民秘书打来的,就接下接听,顺便按下了免提,道:“刘主任你好!”
电话里就传来刘秘书的声音,他笑着道:“曾县长现在到哪里了?今天的这个晚宴少了你可不行,陈省长都催问好几次了,要派人过去接你呢!”
(未完待续)
第六三九章 暗光
曾县长?
陈省长?
现场一下就安静了下去,大家都被电话里传来的这句话给震住了。尤其是刚才那个还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医院领导,脸色明显就白了几层,有些惊慌失措。
曾县长是谁?他不知道,只是看眼前这小子如此年轻,应该不会是什么县长,估计就是给县长拎包的秘书。但陈省长就不能小视了,省里确实有位姓陈的副省长,主管商贸工作,最近常常在电视报纸露面,听说是要升了。
“刘主任,我可能要晚点才能过去,我现在在省人民医院!”曾毅说到。
那边刘秘书就有点纳闷,问道:“曾县长身体不舒服吗?”
“那倒不是!”曾毅解释了一句,打算把这边的事情提一提,有刘秘书出头,事情会非常好解决。
谁知还没开口讲呢,电话里突然传来了陈为民的声音,能听到他在跟秘书讲:“是在跟曾毅同志讲电话吧?把电话给我!”
很快,电话里出现了陈为民异常清晰的声音,他道:“是小曾吧?是不是这两天太辛苦,有些顶不住了?”
医院的领导顿时双眼瞪大,眼神里露出极度的震惊和不可思议,这个声音他已经听出来了,绝对是副省长陈为民的声音。堂堂的副省长,竟然主动跟这个年轻人讲话,而且语气里充满了关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曾毅就道:“谢谢陈省长的关心,我没有事,只是有点事情被耽搁在省人民医院了。”
陈为民在电话里“哦”了一声,并没有主动开口询问,而是等着曾毅接着往下讲。
“事情是这样的,省人民医院今天发生了一起涉外的医疗事故,患者现在需要紧急治疗,不过医院的这位……”
说着,曾毅就朝医院的那位领导看了过去,眼神中带着冰冷和漠视。
“我……,同……同志……”医院领导浑身一颤,双手不由自主举起,往曾毅身边猛地靠近两步,一脸的惊恐和焦急,又拼命向挤出个求饶的笑容,那脸色说有多丑陋,就有多丑陋,他打算向曾毅解释两句,这事可千万不能传到省领导的耳朵里去啊。
他刚张开嘴,曾毅已经看清楚了对方胸前的工作卡,直接一扭脸,接着说道:“是这位姓王的副院长同志,他要求患者的家属必须先签订赔偿协议才能同意对患者进行治疗。救人如救火,我受人之托,到医院来做协调工作,可能还需要一点点时间,请陈省长放心,我会尽快赶过去的。”
陈为民是什么人,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需要点时间协调,不就是说协调很不顺利嘛!这个不开眼的副院长,到底是你那边的事情重要,还是省里的事情重要?你拖着患者不给治疗,已经是很不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