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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朦朦胧胧间,我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正穿行在夜色下的小树林里,那是小雪么?她仍穿着她那件紧身的黑色的风衣,我追了过去,树林的尽头是一大片墓地,小雪不见了,能看到的,只是那一块块泛着青色冷光的大理石墓碑……
第十部分(2)
我站在树林边上荒芜的杂草里,在那群墓碑里寻找着小雪的影子。一阵冷风吹过,吹得树的枝叶“沙沙”做响,不禁让我深深打了一个寒颤儿。天空中的月儿似乎在飘动,已飘到了有黑色云朵的地方了。四周更加的黑暗迷茫。我不知道自己该走向哪里,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心里无比的恐惧和痛苦。左侧的一条羊肠小道上,悄然传来一种“嚓嚓”的声音,我顺着声音寻去,我看到游移过来一行黑色的人影来,我数了数,一共是七个人。他们个个身披黑色的斗篷,面蒙黑纱,很难看清他们的面孔。
我想蹲下来,躲藏到草丛的下面,可是我感觉自己的大腿僵硬无比,身子怎么也伏不下去。很快他们就走到了我的面前,齐刷地站住了,一起转过身子来面对着我,我看到的只能是他们黑色的面孔和黑色的影子。我的头皮发麻,呼吸就要停止了。突然,他们都伸直了双手,向我扑来……你经历过被七个人死死掐住脖子的那种感觉么?我想我彻底完了……我的眼前一片黑暗。忽然,我发现自己的眼前一亮,是那种温柔的橘黄色的亮,同时感觉自己脖子上的手都消失了。我抬头望望天空,见是圆圆的月亮出来了。身边的杂草上,直挺挺躺着那七个人。我弯腰下去,撤下一个人的面纱,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是司机阿良!阿良的面色惨白,在月光的照射下,他的面色在逐渐的恢复。
终于,他睁开了眼睛。
“快走!”阿良说。“9月15日。记住这个日子…。。。”
我说你这是怎么了?这里是哪儿?快告诉我!
“9月15日……你快走,你会救我们的……你若是再不走就……他们怕阳光和月光……”
这时,橘黄色的亮光在逐渐消失,我抬头看看夜空,发现月亮已被乌云遮蔽去了一半。低头再看阿良,见他的脸色又开始发白了。还有他的嘴唇里正在抖动着,两颗尖尖的牙齿正向外生长着,发着骇人的白光。
我本想再去揭开其他几个人的面纱,想了想,知道是要来不及了。就猛地跳起了身子。回头就奔来时的小树林里跑去……。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就是感觉很累很累。最后靠在一颗高大挺拔的白杨树下睡去了……
“该醒了,周老师。醒来吧。”
我闻到一种淡淡的清香的味道,于是我很费力地挣开了眼睛,看到小娜正微笑着坐在我的床边。
我说我怎么这样的疲惫啊,浑身上下都很酸痛呢。
小娜说是你每天都在病床上躺着的结果,你很需要锻炼呀。
我坐了起来,房间里很亮,早晨的阳光正斜射在我的床上,给我一种很明朗的感觉。
“快吃早餐吧。”小娜回身端过来一个食盘子,里面有面包、牛奶和两小盘子青菜。
我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就如好些天没有进食一般。
你慢点吃呀。小娜笑着说,今天是探访日,一会就有你的亲人或朋友来看你的。
探访日?我迷惑地看着她。
吃完了早餐,小娜让我穿上了衣挂上的休闲装衣裤,便带着我走出了屋门。
我突然想起来自己饭前少做了两件事情:没有刷牙和洗脸!
走廊里很热闹,来来往往走着很多的人,大多人都被护士模样的人引领着。
难道这里真的是……我不敢想下去了!
第十一部分(1)
我们走进了一个白色的房间里,里面没有其他人,很清净。只有一张很大的桌子,桌子下放着一排木椅子。小娜示意我坐下来。
我不安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不知道谁会来看我。
小娜双手背都身后,很规矩地站在门口处,就象一个迎宾的小姐。
我说你为什么不坐到我的身边来呢?
她微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推门走进来两个人。当我看清他们面孔的时候,我就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们竟是程菲和小雪夫妇!
他们?程菲?!
小雪很亲密地挎着程菲的胳膊,向我走了过来。
我想说你们是人是鬼还是妖孽?但怎么都张不开嘴,只好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周大哥,我们也是刚听到你住院的消息不久,立即就来看你,你好些了么?”程菲说。
“走大哥的脸色怎么这样难看呢?”小雪说。
我说你们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么?告诉我这里是哪里?
“你……你也没有什么病的……就是……养养就好了……”程菲有些不自然地说,同时我看到他下意识地用手把小雪向自己的身后推了推。难道我是个危险分子么?
我说我的病好了,求你们帮我把出院的手续给办了行么?
“这可不行,给你办出院手续的,必须是你的家属……还要有何医生的证明……”小娜说。
“周大哥,我们得走了,改天再来看你好么?”程菲说完后,就拉着小雪急匆匆转身走了。在临出门前,我看到小雪回头向我张望了一眼,从她的眼神中我感觉她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门关上了。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小娜。
“别担心,我已经通知你的爱人来看你了,到时候你好好和你爱人谈谈,让她去找何医生想办法让你出去。”小娜说。
我爱人?我怎么觉得爱人这个词语咋离是那样的遥远呢?
门又开了,走进来一个女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的脖子上系着一条白色的纱巾,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秀丽的面庞上有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她上身穿着淡紫色的羊毛衫,下身穿着深红色的长裙。
我不认识这个女人,但她的美丽让我着迷。
“师母,你终于来了,周老师又想出院了。”小娜对她说。她们似乎很熟悉。
我说您是?
“咳。”女人轻叹了一口气说,“周正啊,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呢?算了,我不想和你多说什么了。但我决定了,在你没有出院的时间里,我不再提出和你离婚了。”
我说离婚?
女人走到我的身边,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把我按坐在了椅子上,然后她就坐在了我的身边,注视着我,目光里闪着泪花。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她对我真的很陌生啊!她居然是我老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就问她:“今天是几月几号?”
她说今天是10月14日。
她就这样注视我大约有五、六分钟的样子,什么都不说,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我对着她的背影喊道:“老婆,麻烦你去找何医生谈谈,让我出院吧!”
她好象什么都没有听到。
我问小娜我老婆叫什么名字?
小娜说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总喜欢叫她做“大玲子么?!”
第十一部分(2)
“大玲子?!”我轻声重复着这个让我胆寒的名字。
大玲子怎么会成为我的妻子呢?这不是天大的玩笑么?还有老魏那混球会同意么?我的内心里只是对大玲子有过非分之想,要她做我的老婆我还是会很犹豫的呢。《宛城晨报》那场火是什么时间燃烧的呢?报社大厦里的奇怪现象又做何解释?
小雪临别的时候为什么会有那种眼神看我一眼?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程菲真的没有死?!
或者说是自己已经回到了过去不成?难道让我改变未来?改变未来能够解救很多人的生命我是很愿意去做的,真的。
我斜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努力去想,努力去回忆着自己所经历的一切。
这一切是从哪儿开始的呢?
我只记得自己清晨起来去参加程菲的葬礼,然后就开始了这段迷离恐怖的经历。对了,那个闹钟!自己床头的那个闹钟,闹钟让我的记忆突然清醒起来,我是在接完小雪电话的后,顺手拿起了身边的闹钟……这么说自己当时是坐在或躺在床上做这件事情的。我设定闹钟报时的时间绝对是凌晨三点!可又是谁给我把设定的闹钟时间给改变了呢?
“睡吧,谁的电话?妖精?”
一个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的眼前模糊出现一个女人的身体轮廓,她正穿着粉红色的睡袍躺在我的身边!
难道……难道当时我的身边还躺着一个人不成?是这个女人偷偷改变了我设定的闹钟时间?!这个女人又是谁?
小雪打来的电话都说了哪些内容呢?为什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呢?
又是漆黑的午夜
我真的不想睡去
你会知道我在思念谁
惆怅黑暗的来临
惧怕寂寞的侵袭
好想再你爱一回
真的只一回
我甘愿化成灰
。。。。。。
这是谁写的破诗啊?象只苍蝇在我的耳边翁翁翁……
手机,我的手机呢?我睁开眼睛对着小娜喊。
可是,房间里早已再没有其他人了。房门紧闭着。四周白色的墙壁在窗外射进来的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白森森的冷光,让我深深打了一个寒颤。我走向窗子,向下看去。从高度上看,我仍然处在三楼的位置上,我再向下看去,我看到一条幽深的小路直直地通向前方,路的两侧是两人高的小松柏,松柏下是翠绿的草坪。三个人正急匆匆顺着小路走着,走在前面的是何镜医生,他的身后紧紧跟着莲子护士和那个叫麻将衰的保安。
小松柏渐渐挡住了我的视线,他们就如我的幻觉般,顷刻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试探着推开了窗子,想着怎样能从窗口爬下去,我想快速地逃离这里,回到属于我的城市里去,去找回我自己。揭开这让我痛苦的经历和神秘的面纱!
突然,我感觉有一双手在我的背后猛地一推,我惊恐地“啊”了一嗓子,身体向楼下扑去……
我拼命地用脚勾住了窗沿,两只手扑在滑滑的墙壁上,浑身在颤栗着。
“救命!救命啊!”我本能地呼喊着……有一双手正在用力地搬着我的脚丫子,是我没有穿袜子的缘故么?我感觉这双在暗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