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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祀乐在商尚要说出来的时候迅疾地拉着商尚出去了,“你拉我出来干什么?”商尚不解道,洛祀乐不想解释,淡淡道:“我看你快喝醉了,拉你出来醒醒酒。”
而在屋里的若玉看到之前的一幕,疑惑地问语清:“他们怎么了?商尚想说什么啊?株儿有什么问题吗?”语清此时压抑不住了,明天他们就离开,但是她真的想知道前世的刑雾是否真的爱她,今生叫若玉却连她都不认得了。
“我一直在找的人是你,你真的…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我们曾经是青梅竹马。”她泪眼朦胧,声音开始发颤。若玉看着语清伤心的样子,心里竟开始莫名地疼起来,那种熟悉感也越来越强。青梅竹马?
若玉的脑袋又迷糊了,之前在拜堂的时候他头脑里浮现着他从未见过的画面,一个清秀的少年和一个少女在一片竹林嬉戏,玩闹。
还没等他看清楚,画面一转,他看到一个山谷前,少女被捆绑着,脸上充满害怕与无助,泪水流满了脸颊,可是口鼻却被封着,一个陌生人拿着刀向少女逼近,少女不断挣扎,可惜那个人依然无动于衷,快速上前按住少女,割开了少女的双手手腕,随后割开了她的双脚。
少女痛得撕心裂肺,倒在地上打滚。血随着割开的伤口流淌在地上,少女很快就不动了,但是眼睛始终睁着。“若玉。”一声轻呼把若玉下了一跳,没站稳差点坐在地上,语清看着若玉的神色,抱着期待问道:“你刚刚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若玉平复了一下心情,支支吾吾说了出来,他看到的少女正是语清,而那个少年竟然和自己有着一样容貌。当看到少女被残杀的那一幕,若玉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胸口肆意地疼,充斥着愤怒不甘。
语清惊喜地看着若玉,“刑雾,你想起来了吗?”刑雾?若玉的头又开始疼起来,就像快破裂了,这一刻似乎有什么如潮水般涌来。株儿在新房等了许久都不见若玉的身影,心里总是不安。
于是跑到大厅就看到若玉蹲在地上,抱着头似乎很痛苦。而语清站在一旁很着急。“若玉哥!”株儿奔过去,推开语清去扶若玉,“你怎么了?头痛吗?”若玉没有回答和理会。
株儿猛地站起来,矛头直指语清,“你对若玉哥做了什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语清面对株儿的怒气,毫不退缩道:“我没有做什么。看来你还记得前世的事。”
株儿现在也不避讳了,说:“我当然记得。我之前还在庆幸没有遇上你,没想到你还是来了。你们缘分早就断了,现在还来纠缠干什么?”洛祀乐和商尚在外面吹了一会儿风,就返回了,刚好看到株儿和语清剑拔弩张。
☆、第四十一章 美梦破碎
商尚认为株儿又在欺负语清,刚要说话。若玉这时却出声了,“株儿,你一直在瞒着我我和语清的事吗?两天前我带他们来的时候,我就发觉你有些不对劲,原来是…”
株儿看到若玉严肃地神情,匆忙打断若玉的话解释道:“若玉哥,我不是故意瞒你的。况且那些都是前世的事了。若玉哥,今天是我们成亲的重要日子啊!”
若玉眉头紧锁,冷着脸缓缓开口道:“株儿,对不起。我们的婚礼不算数。”
株儿瞬间愣住了,立刻紧紧地拉着若玉,眼中透着绝望地看向若玉,不相信地说:“不算数?已经拜过堂为什么不算数!若玉哥,我知道我错了,但是我是太怕失去你了。前尘飘渺如烟,你不用去在意的。若玉哥,别这么决绝,别这么对我!”
商尚听到株儿的话,冷哼一声,“你设计害别人的时候为什么说对不起别人呢!”
若玉看了看株儿,挣脱了被她紧紧拉着的手,毫无留恋转身走了出去。株儿跌坐在地上,掩面哭泣着,或许有悔恨。语清看到若玉出去的背影,顿了一下追了出去。
她追着若玉到了竹林,朝若玉喊道:“你真的记起来了吗?”若玉没有回头,低低道:“清儿,对不起。”清儿,陌生而又熟悉的称呼仿佛从遥远的时光而来,语清仍记得,曾经有个少年笑着对她说:“清儿,这只有我才能叫的名字,记住喔。”
语清慢慢走上前,前面的身影一如当年在竹林的少年,她难掩心中激动,眼中带着迷离唤道:“刑雾,你终于想起我来了。”若玉心口一紧,他的确已忆起前世之事,他知道自己负了两个爱他的女子。
处在暗处看到这一幕的商尚,心里突然变得很难受,想离开脚却挪不动步。于是他索性背过身去。
清冷的竹林里,若玉终于转过身来了,语清激动地上前抱住了若玉,苦寻已久的恋人在面前,语清喜不自胜。
商尚按耐不住回头看到语清和若玉拥抱在一起,立即大步上前拉开他们,生气地对语清说:“语清,他不是刑雾!你看清楚,他是若玉!你不是说你要放下吗?”犀利的话刺破了语清的美梦,语清呆呆地站着,找不到话来反驳。
若玉见状道:“商尚,她怎么做是她自己的事,你为什么干涉?”刚说完,若玉就挨了商尚狠狠的一拳,商尚怒道:“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两世都伤了她们两个,现在有什么资格说我?!语清为了你,不肯转世轮回,成为孤魂野鬼。你的新婚妻子虽然我讨厌,但是同样是为了你,不肯喝下孟婆汤,忘却前尘往事!”
若玉捂着脸,原本的愤怒随着商尚的话渐渐消散,直至消失。他满眼哀戚和悔恨,猛然跪下了,“你说的对。我是混蛋!”语清看不过去,对商尚喝道:“这一切不能全怪在刑…若玉身上!你别老是找茬!”
商尚一脸难受,气急道:“找茬?也对,你心里只有他,那我也不用这么操心了,反正不是我的事!”说完,他气鼓鼓地走了。
语清这时也察觉自己好像说得过了,有些懊恼,看若玉还跪在地上,急忙把他扶了起来,看着他道:“刑雾,不对,你现在叫若玉。我前世惨死,但是你在我死后不久就和株儿成亲了,所以我充满了怨恨。我到处寻你,只为了执念,你当年为什么和株儿成亲?还有…算了,我不问了。”
若玉苦涩地笑了笑,“当年我听闻你成为了花露,大受打击,精神恍惚以至于我不幸掉落山谷狭缝。我醒后失去了记忆,株儿对我悉心照顾,对我情深意重,所以我们成亲了。可是成亲不久,我失去的记忆零零散散浮现,一次偶然我听到了株儿的话,知道了全部真相,伤心欲绝决然离开了株儿,自尽而死。我期望与你在阴间相会,可惜天不遂人愿。”
语清大为震惊,她以为刑雾当初绝情另娶,如今真相大白,她心里释然了许多。
若玉看着语清,神色复杂,良久说:“语清,我看得出商尚是真的喜欢你。他说得对,我早已不是刑雾,我是若玉,一个和你们萍水相逢却有缘的好友。语清,希望你幸福。”说完,就回了屋子。
他走到大厅,株儿依然在伤心,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看到来人是若玉,原本绝望的心又燃起些许希望,“若玉哥,你不会再像前世一样扔下我就不管了,对吗?”
若玉没有说话,株儿惶恐地摇着若玉,梨花带雨道:“若玉哥,你说话啊!你不会不理我的,是不是啊?若玉哥!”
若玉暗暗叹了口气,温柔地伸出手抚摸着株儿的脸庞,哀伤地凝视着株儿,“株儿,我知道你的我的情意。但是,我消受不起,我已经连累了你一世,不想再拖累你,你会找到爱你,疼你的良人。我决定了,从此潜心修道。”
株儿拼命摇着头,哭诉道:“若玉,你不能这么残忍对我。我只爱你,要是你走了我会活不下去的!若玉,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若玉眼中闪现着泪花,深深看了株儿一眼,狠心地走了。语清在门外,看着若玉走出来说:“你真的一点都不留恋了吗?”
若玉对语清笑了笑,只是笑容中满是苦涩,“师傅曾说过,尘缘扰人,情爱如穿肠毒药,却让人甘愿沉醉而不自知。语清,你曾是我的唯一,你和株儿永远在我心里。”语清看着若玉的背影,眼泪最终还是滴了下来。
“若玉!”株儿跑出来,看到若玉的背影渐行渐远,眼睛闪过狠绝,突然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匕首,利落干脆地刺向自己胸口,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洛祀乐看到急忙冲上前去扶住株儿,拿掉了她手里的匕首。商尚和语清也吓了一跳,语清想了想去追若玉了,商尚在旁边愣着不知道干什么,洛祀乐把株儿抱到床上,马上做急救,希望能保住株儿的性命。
语清追出去叫住了若玉,“株儿自杀了!”若玉脚步一顿,马上返回了屋子。回到屋子,若玉看到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株儿,立即走到床前,握着株儿的手,哽咽道:“你怎么这么傻啊!值得吗?”
洛祀乐对若玉说:“幸好偏了,勉强保住了她的命。若玉,你真的执意修道?”若玉沉默了许久,点了点头。洛祀乐不解道:“你的心愿不是修道,你只是在逃避。”
这时,门外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若儿是注定成为修道之人的。”随着话音,一个穿着朴素道袍的男子走了进来,语清看到他不自觉后退了一步,显然因为上次的事还有些阴影。
“师傅!”若玉一下跪倒在道人脚边,颤声道。道人摸了摸若玉的头,慈爱地说:“若儿,为师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的尘缘即将了结,真想修道吗?”
若玉抬起头来,坚定地说:“是,师傅。”道人欣慰地拍了拍若玉,“起来吧。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若玉看着株儿,问道:“师傅,能让株儿忘记我以及和我有关的事吗?或许这样对她好些。”
道人淡淡地语气带着深深地惋惜:“可以。其实为师早就告诉过她不可太过贪恋,可惜执迷不悟啊。”说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若玉说:“这是忘川水,喝了它前尘尽忘。”若玉接过瓶子,手指微微颤抖,给株儿喂了下去。
株儿睡了一天一夜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在陌生的房子里,心里有些害怕。若玉此刻已是一身道袍,走了进来温和地对株儿说:“姑娘,不要害怕。贫道道号断缘,你身体虚弱就在这儿休息几日。”株儿歪着头问道:“断缘,你的道号好特别。”
若玉没有说话,出了房间看到洛祀乐三人,告别之后,洛祀乐三人也重新去找筱小等人。
【第一卷完】
☆、第四十二章 侥幸获救
筱小眼神涣散,视线毫无焦距,茫然地看着床顶发呆。“我这是怎么了?”筱小不自觉抬手揉着头,呐呐着。这时,房门被推开了,一人快速走进来来到床前,看到筱小醒了,惊喜地叫道:“筱小,你终于醒了!爹都快担心死了。”
筱小沙哑地开口,“爹,怎么回事啊?”宵魔灵坐在床边,慈爱地说:“你刚醒,伤还没好要多休息。我们现在在无崖城,你不用担心。”筱小愣了一下,随后听话休息了。
无崖城和灵山一样都是修道求仙之地,充满灵气。不过无崖城位置奇特,处于天池河上面,四面傍水环山,中间悬空,景色瑰丽。
无崖城分为天池城、冥渊城、和主城琅琊恬洞。清渊教是无崖城最大的修习门派,主要位于琅琊恬洞。宵魔灵当日在翠微门带出筱小和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