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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又有人来报,这回来的是日游神,比刚才的官阶不知道高了多少。
见他又要趴在游奕灵官耳边一阵说,帝俊冷面道:“直接禀报,不用游奕灵官通报了。”
“是!”日游神第一次得幸能亲自向天帝禀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禀陛下,中天殿下镇压的饕餮不知如何就挣脱封印,它冲入东海残杀龙族同类,如今只幸存龙族三公子朝丰和少数部众。”
“如此之快……”帝俊面露忧虑。
重黎立刻伏首,声音如洪道:“臣立刻率部去从天剿灭叛天者!”
“如今看来只有……”帝俊话还没说完,就有人从内殿来报。
“启禀陛下,常琴公主突然病重!”
帝俊极是疼爱这个独女,他立刻对重黎道:“先随朕去看看公主病情。”
“是!”重黎领命起身,跟在天帝身后。
帝俊走了几步又回身道:“洌泫和卜解释也来吧,叛乱之事还需再商议周全。”
洌泫领命,携着释儿跟在后面。
没想到来凌霄殿一趟,就听来这么多秘闻和战事,释儿不禁道:“原来九天诸事还有这么多渊源,重黎上神似乎很在意那个据比。”
洌泫耐心解释道:“九天初始,并非你现在所见情景,所有的胜利都是用血腥换来的,即使是看似浮华安逸的九天也是如此,凡事皆有渊源,因果,你现在可是明白了?”
“那我的出现,是为了终结血腥,还是血腥的开始?”
洌泫微笑道:“能开始思考自己存在的价值,是件好事!”
到了南熏宫,挑开层层轻纱幔帐,常琴公主的寝室就在这浓郁清芬的香炉围绕之中。
释儿刚踏进来就连连打了几个喷嚏,再看床上躺着的常琴公主哪还是瑶池上那个嚣张跋扈的样子,整个人如雨打过的梨花,倒也很有病若西子的娇态。
原来公主是早晨出去赏花回来的路上突然发病,高烧不退的,重黎铺帕子细细诊脉,再看她露出衣领的脖颈处有颗颗疱疹似地东西,眉头逐渐皱起。
“这孩子已经有几十年没病过了。你们是怎么照顾公主的?!”天帝帝俊此话一出,瞬间跪倒一屋子人。
“是毒,不是病!”重黎将常琴公主的手放回锦被中,起身向帝俊解释道:“但也是一种传染性极强的毒,凡是与公主有过肌肤之触的人都有可能被传染。”
重黎此话一出,瞬间屋子里的侍女躺倒一片。
帝俊的脸色直接变黑,问一个还算冷静的侍女:“此事天后是否知道?”
侍女回答:“天后今早去玉漱池照看千年锦鲤,还未回来。”
帝俊明显松了一口气,吩咐道:“天后那边由朕去说,从现在开始不许任何人出入,只留下重黎一人在这里医治公主。”
这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释儿哎呦了一声,原来释儿出于好奇,所以贴近了些看,没想常琴突然睁开眼睛,失心疯似得抓住他的手,嘴里胡言乱语呢喃着:
“洌泫叔叔,就陪陪常琴,就一个时辰可好?就一个时辰可好?……”
释儿面色涨红,可也不知道常曦哪来的怪力,让他怎么都挣脱不开。
重黎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落井下石道:“看来有个伴陪我喽。”
帝俊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特别还是在洌泫面前,他不是不知道女儿对洌泫心存爱慕,但如此失常的表现真是让他这个做爹的抬不起头。
洌泫还好,脸上没有什么变化,算是给足了天帝面子。
“有重黎和‘辰晓之星’两人在这里照看,朕心深慰。”帝俊说了句场面话,又对洌泫道:“你我回凌霄殿继续议事吧。”
洌泫领命,目光扫过看着释儿一脸坏笑的重黎和左右为难不断挣脱的释儿,抬步离开。
减天,煊熔斋
自从成天来人告知后,未曲明就一直在屋子里坐立不安的:“我就不明白了,天帝的女儿生病了,凭什么让我家释儿陪着?!”
“你别着急!”重黎拉住一副想要冲去成天评理的未曲明,安慰道:“释儿吉人自有天相,况且他们不是说,释儿也是无意之间与公主有了碰触才会被留下来吗,而且那里有重黎上神照看,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可是我听说那邪门的毒不断扩散,成天中很多神仙都被传染了,现在人人自危。”未曲明揪着南虞的衣领,嗓音都开始发抖:“我还听有的人说,魔域大军很快就会攻上来了!”
见她都慌张得找不到北了,南虞紧紧抱住她颤抖的身体,说道:“天帝已经召集九天重臣商议对策,而且洌泫上神如今也在闭关寻找彻底消灭魔域的办法。冷静点!这原本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多关心关心释儿才是正经!”
44第42章
羡天,千丈塔
八卦坛中,洌泫盘膝而坐,双目微合,不知道在想什么。
八卦坛外,魔尊久夜手背撑着下颌,半躺在地上。
“你以为把你自己关在这里,心就能静得下来?”久夜指着自己的心,道:“她在你的心里,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洌泫道:“如果闷了,你就出去转转吧。”
久夜坐正,道:“你这个提议不错,我现在倒是很想玉茗呢!”
“站住!”洌泫终于有些急了:“不许打扰她。”
“你心里想她。”久夜捂着自己的心窝,连连笑道:“对!对!对!就是现在,就是现在,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骗不了我!”
“别再提她了。”可以明显听得出来洌泫话语中的惆怅。
“怎么?是伤心她另有新欢?”久夜挪着步子,一身黑袍从他宽阔的肩膀笔直向下:“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以你的名义去月老那里通过气了,我让他告诉南虞,百日内不得与未曲明成亲,否则未曲明命不久矣。”
洌泫眼底隐隐泛红:“谁允许你这样做的?”
“是你啊!我看到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久夜转身面向他,一半面容瞬间隐在阴影下,那双黑色的眸子中似有深红色的火光闪动:“你虽然不断说服自己,成全他们,但你心里有恨!你恨他!你在五百年前就恨南虞入骨!”
“没用的,你再怎么激我都是没用的。”洌泫不知是被他言中而无力回答,还是不屑于理会久夜。
久夜也不再说话,此次谈话又到了终点,他从半圆形的窗口看向外面由夏转秋的萧萧落叶铺了一地,然然道:“看这羡天,一日便是一年四季的景色,你可以把100日当做100年来过,但那也不过是镜花水月。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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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坐在黝黑发亮的骏马之上,后面是黑曜坚实的胸膛,即使这样当她看到这满目疮痍,她仍是如飘萍般无依无靠。
“天哪,九天怎么可以如此对待从天、羡天、中天的散仙。他们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地方,又染上了瘟疫,第六天上的上神和上仙怎能将他们弃之如履?!”
从天,羡天,中天不再是分明天地,中天松软的泥土,羡天瓢泼大雨而下,从天风云雷电穿梭其中,天破了个大窟窿,大地变作沼泽,到处是无处逃难的散仙们,慌张中争抢死伤者无数、尸横遍野,唯一通往第六天更天的山脊上黑压压一片人。
而唯一天门却有九天派下的重兵把守,没有一个散仙能得到救助,这哪里是求生之门,这分明就是死亡之门!
“看见了吗?这就是九天和九天上的神!你还愿意效忠这样的神吗?”
黑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听不出情绪的语调更令人不知所往。
“那也是你们设计在先!”玲珑却憋足了那股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性格:“你放出饕餮,让他在东海胡作非为,又怂恿据比背叛天帝,最可恨得是居然放出毒瘟,让散仙投生无门,魔尊好狠毒的心思,就算是胜,魔域也是胜之不武!”
“好狠的心思?不!”黑曜咧嘴笑道,碧绿色的眼珠子如宝石般闪耀:“这一日魔尊早就料到,这一切也是魔尊精心策划,如今欲念之魂已与魔尊化作一体,从头到尾……九天就从未脱离过魔尊的手掌心!”
“别猖狂得太早,从天,羡天,中天看守薄弱才会被魔域这么轻易攻破,正就是正,邪就是邪,胜利永远是属于九天的,你们的魔尊也只会像刑天一样死在常羊山下!”
玲珑狠狠揪着黑曜的坐骑疾风的鬃毛,如不是主人黑曜也在背上,它早就撂了蹄子把玲珑轰下来了。
黑曜知道疾风受了委屈,在它身上拍了拍,以作安慰之意,他挑起玲珑一撮发丝放在鼻下嗅了又嗅,道:
“别光图口舌之快。你看眼下,散仙们都纷纷自愿成为我魔域一员,九天不为散仙而生,以何求散仙为九天而忠?得民心者得天下,我倒要看看你口中所为的正义究竟会落在哪一方的头上!”
玲珑无言再对,垂眉掉脸。
黑曜一鞭子抽在马背上,高声喊道:“回家喽。”便抱着美人策马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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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凌霄殿中聚集着九天八荒各处名山三十六洞府的神族们,当然,肯定不包括卑贱如蝼蚁的散仙们……
朝野上下全是议论纷纷之音,其中也有不乏可怜那些散仙的。
有人与一人交头接耳道:“我听我洞府里的姑姑说,更天统帝玠尤亲率重军镇守天门阻挡散仙。的确是有些过分了!”
这话被另一人听去,那人道:“你们有所不知,魔域阴险之极向散仙投毒瘟,散仙中十之**都被染上,虽然其它天也有染毒瘟的上神和上仙,但就火神重黎一人哪里应付的来。”
“是啊!况且治疗毒瘟的仙草极为珍贵稀少,怎么能用在那些散仙身上?!”又有一人加入讨论,但一听这话便又是一位典型的上仙神族。
但还是有人不安道:“可是我更听说有好多散仙都投奔了魔尊麾下,这……会不会……引起动乱啊?”
“就是的!魔域大军连连攻下第九天,第八天,第七天,如今天帝都没拿出个统一方略,难道眼睁睁看着九天被一一攻破吗?”看来没有信心的神族也不占少数。
“当然不会没有任何动作,今日把咱们叫到这里不就是为了商量出一个对策吗?!不过……魔域这回也是有备而来,要不然也不会如决堤之水让人措不及防啊!”
这人说的话算是个分水岭,持反对意见的神族洪亮地声音立刻就到:
“何以说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他魔域是早有预谋,我九天就不能借此机会一举消灭了它!?”
“说得是!我雷泽一族已经很久都没有打过仗了,风云锏都要生锈了,哈哈!”
“是啊!”
“是啊!”
“是啊!……”许多神族高声应道。
可其中又有不同意见,有神族一人沉声说道:“……原先经历过刑天大战的神族先辈大多已经陨落,在坐的大部分神族都没有打过仗啊……”
毕竟还有些头脑清醒的神族存在,此话一出其余的神族便陷入一片沉默中。
凌霄殿外传来雄浑钟声数响,神族们分立两侧,天帝带领着几位成天重臣上殿,重神族行三叩之礼。
上朝事宜一如往昔,几位颇有威望的神族族长先陈述自己对此次魔域进攻的看法。
天帝只是静静听着,末了,就说了句:“各位爱卿之意,朕已清楚,各位爱卿之勇,朕深感欣慰。”
心急火燎地众神族皆因这样的一句话而不明所以。
恰在此时,殿外走进一人,很多神族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