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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盛开的花朵印得南虞和未曲明脸上红彤彤的,显然都是赶人赶得出了一身薄汗,脾气也发了,先不管是对谁,但心中都是舒了好大一口气。
看来他们还是谁都离不了谁,南虞决心也不再猜忌她,也不再问她昨晚之事,刚想给她点好脸却见刚才那个沈天殿的女官探头进来。
南虞冲她厉害道:“还有何事?”
那女官拍了拍衣衫上的浮灰,白了他一眼,端着一个小盒子走到未曲明面前,道:“洌泫上神说这里面的东西是你顶顶重要的,你肯定会收下。”
见她说完便走,未曲明疑惑地看着手中不大不小的盒子。
南虞走近,道:“打开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未曲明打开盒子,见里面躺着的正是那个她最最贴身的荷包,荷包里放着的正是她和南虞的用头发编做的同心结……此物能邋在沈天殿,昨晚之事便是不言而喻了……
未曲明只听耳边南虞猛抽了一口气,便见他再次拂袖走人。
未曲明仿佛瞬间被人抽了个嘴巴子,气恼得将盒子摔烂在地上,想起洌泫那头披着羊皮的狼,就觉得其人之心当真歹毒之极!
也许是很久都没闻到肉味儿,未曲明很快又被草地上那个从盒子夹层里掉落出来的东西吸引住了。
那东西被包了好几层,仿佛怕别人知道里面的东西,也就只有未曲明能闻到里面的麒麟腿肉干味儿。
她偷偷地撕了一口嚼了起来,就像是被阳光突然迷住了眼睛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其实,未曲明知道是自己无法推开他,她甚至不讨厌他的碰触,她的身体给了自己最诚实的回答,连她自己都开始讨厌这样的自己了。
自从他对自己承认他就是释儿的亲生父亲,她不是没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幻想过,如果他一直都陪伴在他们母子身边,如今会不会是另一番境遇……?
对于漂泊……她多想在幸福安稳后的某一天说‘那不过是一场过眼云烟……’
午后,沈天殿,
冥昧准时来了,洌泫端坐在正殿的几案后,似乎已经大好。
“属下拜见洌泫上神,不知您找属下来有何吩咐?”‘渡厄仙衣’上独特的治疗之力已让冥昧感知到洌泫果然一直穿着它,如果不出意外,明日的计划应该可以顺利进行。
洌泫瞥见她唇角那丝掩藏不住的笑意,自己也勾唇笑了起来,道:“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想听听你对击退魔域军队有什么看法?”
他会这样问,也许是已经知晓自己在天帝面前下了军令状,她知道自己的越级一定会惹来他的不悦,于是解释道:“前几日您身体不好,臣一时激动这才……去往玉帝面前请命,愿做先锋。”
说得有情有义,如果是梵音在世也要被这份真情感动了。洌泫手撑着下巴,又问道:“还有呢?”
‘还有……什么?他到底想听她说什么?!’他的话让冥昧不寒而栗,目不能视物的她听到他的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犹如踏雪而来的马蹄声,声声入耳。
“本尊是想让你谈谈击溃魔域大军的一些想法和主意。”再次开口询问的洌泫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她,强大的气场压得她连头的抬不起来。
“……”冥昧仍旧没有说话,或者说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做先锋的打算只是为了给天帝一些推动,希望天帝能在明日召集众神仙前往凌霄宝殿,如今是万事俱备之欠东风,置于什么击溃魔域大军的一些想法和主意……她是一点都没想过。
“本尊这里倒是有一些想法。不知是否与你不谋而合?”洌泫围绕着中间的冥昧缓缓度步,道:“神木之事虽是魔尊鹰犬黑曜钻了空子,可是他又是怎么对九天之事了若指掌的呢?所以本尊推断九天之上,甚至是这沈天之内必有魔域内应!”
冥昧头低得更低,长发覆盖住她紧攥衣摆的双手,迎合道:“……上神所言不是没有可能!”
洌泫继而道:“本尊猜想你应早有此推断,然而内应又怎是容易就能找出来的,‘还明草’自然是你的首选,而你怀疑的目标……是我,洌泫。”
“臣……不敢……”冥昧的额头已经帖服在地面上,双耳细听殿外无一丝旁人之音,这才意识道刚才进入殿中的时候殿外没有一个仙娥和侍卫守护,难道……难道……他想杀人灭口!?
“药碗里你让熏池加入了‘还明花’”洌泫端着还热腾腾的汤药屈膝半蹲在冥昧面前,他很少如此屈尊降贵地看着她,更很少离她如此的近,他一边喝下汤药一边说道:“可是本尊却辜负了你的一番算计,这‘还明花’对本尊没有丝毫作用!”
药碗掷地而碎,冥昧的身体跟着抖动了一下,接着她豁然起身,道:“没错!我怀疑你的身份,从九浊窟之行就开始怀疑!”
瞧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洌泫竟笑出了声,而且是久久不能停下。
“你!……要杀便杀,既然被你拆穿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冥昧还有自知之明,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如果是,那么她早就揭穿了他,又何必精心安排了明日的‘瓮中捉鳖’!?
洌泫凌空挥了一下手,看起来只是随意一个动作,却让‘硬骨头’的冥昧如瞬间被去了髌骨般双膝齐跪在了地上。
“还记得一千年前,你也曾这样跪在休与山下,祈求无论用尽任何办法都要获得身为蛟龙一族该有的神力和地位。”洌泫收敛笑意,再次走近她,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你说过,你愿意用你的双眼向本尊交换,你将永远效忠于本尊。”
“不!这不可能!……您……您是……”
冥昧扭动着身体连连向后爬动,最终无力地瘫软在地上,随着头左右摇摆的发丝几乎将她的脸全部遮盖住,她不敢相信洌泫居然是……居然是……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在休与山下对古神帝台立下的誓言,她怎么会忘记?!往事历历在目,挖眼之痛犹如再次经历一遍,她在他面前是如此的渺小,而她居然自不量力、胆大妄为地想要加害于他?!
咚!咚!咚!……大殿内传来的声音是冥昧上仙头颅磕地之声,她在请求他的宽恕,却不妄求他能饶恕自己!
“这件‘渡厄仙衣’。。。。。。”洌泫抚摸着仙衣上细致的纹理,徐徐道:“本尊还要好好谢你,它对本尊的伤有很好的治疗功效。”
“小人不敢!”冥昧更加心慌,立刻道:“小人立刻就去撤下明日凌霄宝殿上的所有安排!”
“等等!”洌泫的声音制止了她想要离开的动作。
冥昧立刻保持俯首在地,道:“神尊还有什么吩咐,小人立刻去做!”
“别害怕。”洌泫微扬着下颚,仿佛一切都是由他主宰:“本尊要你。。。。。。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作者有话要说:谁能给深深介绍个免费的音乐外连啊?深深的音乐外连没办法用了,最近都无法给大家分享音乐了!那位亲帮帮忙啊!~
第70章
未曲明正睡到半夜突然被一阵极富有节奏感的铃铛声唤醒;随着她的脚步由远而近,她还是第一次在减天中见到过下雪;以前长居的中天几乎只下雨很少会下如此洁白的雪花。不过在她五百年的记忆里中天只下过三场雪;之所以少才会觉得特别美,在沈天见多了也就不过如此。
院中的一幕让站在廊檐下的她惊呆了;她只听过居住在中天涂山上的九尾狐族喜欢在雪夜中舞蹈,却是第一次看到。
夹在中指和拇指之间的金铃铛随着舞步而灵动;水墨红衫勾勒着柔韧纤长的身躯;深浅处自有延伸的张力,不断旋转中每一个动作似乎都蕴含着不同的意思;舞姿优美典雅;时而刚劲跌岩;舒展潇洒,时而如柳枝拂水,柔婉袅娜。
右手中的金扇子唰得一声打开似雪花落地融化前的泣吟,南虞绝代风华的面容就在这一开一合之间写尽芳华,所有舞步在一个稳稳接住抛扇的动作后静止了下来,雪还在纷纷落下如帘幕般,风还在继续,吹动着未曲明的头发。
纯洁的白雪,如火的衣衫,还有那纯粹的金色,除此之外,未曲明看不到任何颜色,似乎黑夜已不再是黑夜……
南虞收了折扇,他看见了她,却又要走,她挡住了他的去路,不明白他大半夜的跳舞,极尽风骚,难道不是为了引自己来此?
“我是第一次看到男人跳舞,好美!只恨自己不懂音律,否则……”
南虞道:“不是跳给你看的。”
未曲明仰着头,问:“那是给谁?这里只有我。”
“这是我九尾狐族祭奠之舞,只为祈福。”南虞的目光仿佛飘向了遥远的中天,那个叫涂山的地方:“每到下雪之时,我便会在祭祀台上为族人舞蹈。”
“祈福?祈福什么?你的祈福里……有我吗?”未曲明仍是仰着下巴,她喜欢这样看着他,因为只有在这个角度上看他,他才不会显得那样柔美,下巴上的美人窝反而显得他性格中带着点若隐若现的刚毅。
南虞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迷离的目光仍旧没有落在她的身上:“我已经很久都没回去了,不知族人可还好?有没有被魔域攻陷?‘神狐一出,九天必乱’,也许从一开始,我的故意被擒就是个错误……”
“如果夕颜没有离奇死亡,熏池就不会想要你的心,归根结底所以一切都是夕颜引起的!和你没关系!”未曲明想把他的神智拉回到自己的身上。
可南虞却叹息着,呼出的气在冰冷的空气里化作一团雾气:“所以我从哪里来就该回哪里去了。”
未曲明的声音不自禁提高了八度:“那我呢?”
看来还是最直白的话语最有效果,南虞终于肯与她对视:“有释儿陪伴,有……洌泫在……你可以过得很好。”
“我知道!你是嫌弃我,嫌弃我跟他睡了,是吗?!”未曲明的指甲几乎隔着衣衫陷进南虞的手臂里,她虽然这样问了,但是她害怕听到肯定的答案,她的目光比刀子还要锋利,恨不得剖出他的心,看看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睡了?你以前就和他睡过,你以为我还会在意你多和他睡一次?!我只是……我只是……”南虞悲愤难鸣,他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他不是在拷问她,而是在拷问自己:“我只是恨我自己无能!——恨自己不能保护你,保护释儿,恨我自己是一切祸端的开始,却不能亲手终结这场祸端!我恨我的自卑……在洌泫面前我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受辱……”
“……”未曲明抓着他的手垂落在自己身体的两侧,她只以为他是厌恶了肮脏的自己,但没想到自己却让他如此地痛苦,如此的自暴自弃!
“我继续呆在这里还有什么用处?只不过让你遭人话柄,让你受我拖累……”南虞突然双手锢住她的双肩,摇晃着她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留下的理由:“你说!现在的我对你还有什么意义,有什么意义!?”
“意义?……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东西,可是如果不能天天看到你,不能天天和你说话……”
未曲明说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她最怕的就是离别,对释儿不上心也是怕有一天会失去他的陪伴,可是南虞!她可是把他当做终身伴侣来依靠的,他怎么能说不要自己就不要自己?!
“别哭!你一哭我的心也跟着疼了……”南虞轻轻拥她入怀,他最怕的就是她的泪水,即使她提出的要求总是这样的自私,这样的没心没肺。
“我们明日就成婚吧。”感觉到他似有挣扎之意,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