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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初雪眸光落在皇甫阳明身上,原来皇甫彦的父亲会来,是因为他的婚事,看来他的决定倒是挺坚定的,连父亲长老会等皇甫家的大人物都来了,也只有皇甫彦的婚事,才有能力让所有的族中重量人物汇聚。
“有些事和夫人很难说清楚,必须要绝彦他亲自来与我见面。”蓝初雪口气坚定。
皇甫夫人冷笑:“看来你根本就没正经事,只是上门多作纠缠,企图改变彦儿的心意。那便请回,彦儿不会见你的。”
蓝初雪不慌不忙道:“替皇帝调查祭台倒塌事情,算不算正经事?夫人若想赶我出去,那就是违抗皇令,本家主虽不在意,但皇上可会很在意。把皇帝派来的调查官员赶出去,夫人倒是可以试一试?”
蓝初雪唇边扬着一丝笑意,搬出令狐皇的衔头来。虽然她恨极这个男人,不过他的名号倒还是可以利用利用!
皇甫夫人顿时无话可说,即使是谋反,现在还没撕破脸皮的时候,她还是需要听从令狐皇的命令:“哼,祭台当晚,彦儿从没离开过家中,这事情简直无稽之谈。”
“有没有离开,不是你说了算。丞相府上都是你们的人,你们自然替自己人说话,我自要亲自过问绝相当夜的行踪,以保万全。”
皇甫夫人沉下脸:“蓝初雪,你被彦儿驱逐出丞相府,怀恨在心,想替某些人陷害彦儿,我绝家绝对不会允许。你敢利用彦儿的感情加害丞相府,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连冰族也不会幸免,你好好想清楚,是不是要和我绝家作对?胆大包天的小妮子。”她疾言厉色,已经毫不留情,以死相威胁。
蓝初雪妩媚一笑:“夫人可别恐吓我,我最怕就是别人威胁我,因为别人越威胁,我就越倔强。而且,你们应付令狐皇还自顾不暇,还想对冰族出手,简直狂妄之极,夫人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蓝初雪吗?”
“别以为我真不敢动你,你不过是令狐皇的走狗,伤了你,他也不会替你做主。”皇甫夫人眼眸闪过一丝寒意,手掌一挥,发出一道木系劲风。
蓝初雪眼都没眨一下,反手射出一道火线,迎向皇甫夫人的劲风。
“小心,夫人。”蓝初玥突然大叫起来,她领教过蓝初雪那怪异的火,即使是六级的灵术都不能直接与那火对抗,可是在此之前,她根本就不知道,所以被蓝初雪烧了不少头发,现在只能用发簪掩饰着。
但是皇甫夫人反应比她快,她眼睛蓦然睁大,显示出万分震惊的表情,急忙撤身后退,收回攻击。
“承让了。”蓝初雪倒也没用再出手,优哉游哉的淡笑坐回座位上,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好吧,其实她是装的,以她受伤的程度,真要和这三个人打起来,那肯定自己吃亏。
但是皇甫夫人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反而被自己刚才那道神火震住了。再配合自己现在高深莫测的表情,皇甫夫人必定以为她有十足的把握打赢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你……刚才那火。”皇甫夫人眼底的震惊无法掩饰,她本来就是见多识广的人,虽然刚才蓝初雪只小露了一手,但是那火系的力量,比之她所见过的六级巅峰,还有高深厉害,这居然是……
“夫人,我早告诉过你,她有不少邪魔外道的门道,这火肯定不知掺杂了什么邪术。”蓝初玥既妒忌又讨厌,这蓝初雪级别不如自己,却不知哪里练就这么厉害的火攻击,根本不像普通灵力。
“不……”皇甫夫人眼睛依然震惊的看着蓝初雪,脸容微微发白:“这是六级以上的力量,你……竟然已经突破了七级?”
皇甫阳明也愕然无比,不可思议打量着蓝初雪也不相信,传说中无人能登上的七级,竟然被这个女子突破了。
“怎么可能?”蓝初玥扭曲了,七级?开什么玩笑,她是六级五系高手,比蓝初雪这个贱人厉害很多才对,现在怎可能又被她压在下面。
不,这女人一定也是和她一样修炼了什么邪魔外道,所以才这么诡异,厉害:“夫人,她怎么会是七级,我看,就是邪门道法而已,故弄玄虚。”
蓝初雪不屑轻哼:“邪魔外道?蓝初玥,这句话奉还给你。还有,夫人,我好心劝告你,某人媳曾经被我废掉了灵根,却在半年时间内成了五系的六级高手。我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奇遇,竟然能得到如此厉害的灵力,不过听说有种叫吞噬人的邪恶修炼方法,能迅速收集到被吃之人的力量。据说淳于府上神秘失踪了好些年轻的高手,夫人可要小心,丞相府的人若是被吃光了,这可麻烦了。”
蓝初玥脸色骤变,厉声:“蓝初雪你可别信口开河,随意污蔑我,夫人是不会相信你的。”
蓝初雪摊摊手:“我又没有说是谁,你那么急着对号入座干什么?心虚成你这样,莫非被我无意中说中了。”
“你……”蓝初玥恨恨剜着她。
皇甫夫人一震,虽然脸上没有表露什么,心中却是蒙了一层阴云。
“夫人,你别听她挑拨离间,她是因为彦不要她,所以怀恨在心,故意这样污蔑我,误导你。”蓝初玥急忙向皇甫夫人解释。
蓝初雪无辜的眨眨眼:“看来我还是不受欢迎的人,我还是出去外面等绝相回来吧!”说完就施施然离开,皇甫夫妇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大摇大摆走出去,也不敢拦住她,毕竟她是前所未有的七级高手,七级高手的实力到底比六级的高多少,他们也不敢轻易去试探。
蓝初雪到了皇甫彦的院子,眼光冷峭,自己刚才那番话,既然皇甫夫人不会全相信,但是也一定会和蓝初玥暗中生出裂痕。
本来就是利益牵头,皇甫夫人若知道蓝初玥那邪恶修炼,只怕一得到蓝初玥的势力,立即就把蓝初玥踹了。
蓝初玥不用自己铲除,皇甫家的人也绝对不会放过她,接下来,就是要说服皇甫彦,将黑色匣子拿回来,取信于令狐皇,救回花千蕊。
皇宫中。
“你可知道朕找你何事?”令狐皇看着皇甫彦,鹰眸中寒光熠熠。
皇甫彦平淡回应:“臣不知。”
“真最近收到不少消息,发现竟然有人暗中策划谋反,竟然如此大逆不道,想向朕的权威挑战,朕不能再容忍。”令狐皇愤怒的一拍桌子,整个桌子都倒塌,碎裂了一地,室内的气氛顿时冰冷下来,温度下降到零点。
皇甫彦瞳孔如针孔一缩,袖下的手立即捏了一个诀,眼光余光迅速扫了整个大殿的每个可隐藏人的角落,警惕万分的应对,若是令狐皇现在发难,他必须保证自己能冲出重围。
“爱卿,你知道这人是谁吗?”令狐皇突然冷笑起来,冷硬的唇角满是讽刺。
“臣不知。”皇甫彦背脊挺直,全身进入防备状态。
“你居然也不知,真可惜。”令狐皇意味深长的笑起来,那目光是说不出的阴险暴戾:“那人竟然是蓝初雪,冰族的蓝初雪,岂有此理,朕也被她玩弄在手掌心上。”
皇甫彦猛然抬头,努力压抑着震惊的眼神,却依然无法掩饰,心中念头如闪电,却一个都抓不住。本来以为令狐皇按捺不住了,突然发难想提前对自己下手,但是没想到,他居然抛出这句话,他竟然说蓝初雪谋反。
饶是他这么聪明绝顶的人,一时也想不通,令狐皇在想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说,他明明让蓝初雪来陷害自己,现在却又说蓝初雪想谋反?又有何阴谋,离间?让他们互相攻击陷害?这样的法子可真是匪夷所思,不可理喻,明眼人都能想到的事。
“臣不明白,那蓝初雪不过一个普通冰族的副家主,而且不过最近才当上,有何能力做出谋反之事?”皇甫彦暗哼,若真硬要扯上她谋反,最多是她以前是自己的人,自己这个真正的乱臣贼子,才是谋反的源头。
令狐皇冷笑不已:“原来绝相竟然也不知道。枉你原来还是她的未婚夫,看来倒也是个可怜人,被她骗了那么久,这个女人果然隐藏得足够深,以假乱真,令人防不胜防。”
“臣确实不知道。”皇甫彦并没理会他的挑拨之意,很显然,令狐皇是打算利用蓝初雪来对付自己,想让他和她先打起来。
“爱卿如此聪明,也被她骗了,不过幸好爱卿抽身得早,否则到最后才发现,努力了那么久的结果是为他人做嫁衣,那可就太可悲了。”令狐皇眼神越发冰寒入骨,那充满暴戾气息的目光阴沉沉的似要滴出水来。
“不过谁又能想到,十几年过去了,冰族皇室血统余孽,竟然还存活在世上,而且悄悄潜入兰陵国,苦心策划一切,利用各方权贵,将势力慢慢渗透到兰陵国每个阶层,偷偷训练冰族士兵,瞒过了所有人,甚至朕,打算策划复国大计,推翻朕的统治。
一个小小的女子,一直深藏不露,步步为营策划出这一切,不愧是冰族女皇的女儿,城府之高深,无人能出其右。朕一直以为以绝相之才,天下之大,无人能瞒过你,如今在明白一个道理,螳螂在前,黄雀在后,谁又能料到藏得最深的是猎人,正等着两败俱伤时,来个渔人之利。”令狐皇声音中充满了恨意,那华丽的朝服衬得他脸上的杀气越发锐利。
皇甫彦震惊万分,蓝初雪是冰族女皇的女儿?这怎么可能?冰族女皇不早已经死了吗,冰族从没有听说过留下什么皇嗣,怎么突然会冒出个血统后裔,这个人居然还是蓝初雪。
皇甫彦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令狐皇一定是刻意顺口开河,让自己对蓝初雪也恨上,本来令狐皇就不会打什么好主意。
但是当他看到令狐皇那眼中刻骨的恨意,那种阴沉痛恨,恨不得将蓝初雪撕碎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假。
因为他很清楚,令狐皇确实很恨冰族,特别是冰族皇室的人,当年皇夫被暴尸,不少皇族的陵墓被挖开,都是因为令狐皇刻骨的仇恨,若蓝初雪不是女皇的女儿,那么令狐皇再装,也不可能装出这种表情,可是,蓝初雪怎么会是冰族皇女?自己竟然从没察觉到这件事。
“看样子,你并不相信。不过朕可以证明给你,她的身份绝对不假。”
皇甫彦从皇宫中坐马车出来时,神色恍惚不已,他今天所受到的震动,比他这辈子受到的加起来还多,没想到蓝初雪竟然真是冰族女皇的女儿,一点也不假。
令狐皇带他去见了前任女皇,花千蕊他曾经在画像上看过,却没有想到她竟然还活着,还藏在令狐皇的后宫,她昏迷着,嘴里却一直喊着蓝初雪的名字,神色悲伤,念念有词,一声声女儿从她口中溢出。
令狐皇丢下一份报告,直指蓝初雪就是那拍卖会上的红衣女子,她费尽苦心开一个花样器药店铺,就是想招兵买马,结交权贵,拉拢势力为谋反做准备,令狐皇命令他,一定要查出蓝初雪造反的证据。
真是好笑的事情,令狐皇毫不掩饰要他们两个自相残杀的意图,但是皇甫彦不得不佩服令狐皇的高明,令狐皇知道他们会看穿他设下的陷阱,但是他却同样看穿了他们的弱点,即使明知道这是陷阱,他和蓝初雪却依然不得不往里跳。
以前他听着长辈们说起二百年前的往事,一副惋惜痛恨的态度,怨恨那位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先祖,觉得他没有没骨气,为色所迷,葬送了本该属于皇甫家族的江山。
那时他心里很不屑,如果江山和美人摆在他面前,他绝对不会重复那种错误,当然他从不认为自己会面临这个选择,因为他自小就认为,没有任何人能让他觉得会与江山并重。
但是没想到命运竟然那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