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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这里?”
从狱寺的话语里听到云雀恭弥的名字,五月一下子安下心来。回想起由于自己自作主张来到意大利又遇袭的事,她轻声道:“很抱歉,我给你和沢田先生添麻烦了。”
“你还知道啊?哼,我倒是无所谓,十代目才是真的遇到了无妄之灾。明明辛苦跑一趟救了你,回来还要忍受云雀那个中二晚期的低气压和能杀人的眼神!真是够了!”
五月微微一愣,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为什么?”
眉头皱得更紧,狱寺隼人毫不留情的接话,“还不是因为你这个笨蛋,居然把十代目认成了云雀那家伙!他们两个人相差十万八千里好吧?就算被下了药,你也应该分辨得出……等等,你该不会完全不记得了吧?”
该死!这种尴尬的事情她当事人不记得当然最好,他嘴这么快是活该找抽么?
狱寺隼人的眼神忽然变得肃穆起来,盯着五月方才还迷惑不解此刻却瞬间冻结的面部表情,他猛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整个房间突然安静下来。
抿住嘴巴,五月皱眉,思索了半晌后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的她抬眸看向狱寺隼人。
“你是说,我把沢田先生当成了云雀先生?”小心地出声询问,五月的神情不安而焦虑,“我……做了令他很恼火的事么?我是说恭弥。”
“没错。”狱寺点头,“不过发泄的对象是十代目就对了……凭什么啊!十代目是无辜的!!”
眼见狱寺炸毛,顿时,五月脸色煞白,十指紧抓被单,“该不会……我推了十代目?”
“哈?咳咳咳……”险些呛到的狱寺隼人看白痴似的白了她一眼,随即毫不犹豫的吐槽,“想什么呢大小姐?!你有那个本事吗?连子弹都躲不开!”
长吁一口气,五月轻抚胸口,“呼呼,吓死我了……”
“‘呼’你个头啊!”盯着她骤然放松的表情,还有她肩头厚厚缠绕的绷带,狱寺摆出一张全世界人都欠他钱的脸,“不过是抱了一下,十代目是看你受伤才不得已做的,之后当着你男人的面主动靠进十代目怀里的也是你,云雀那家伙凭什么跟十代目放冷气啊,莫名其妙!”
从狱寺愤愤然的抱怨中敏锐的捕捉到某些不得了的信息,五月唇边正要漾起的笑容僵住了。
“那个,狱寺先生……你刚才说恭弥现在很恼火,”担忧的看了他一眼,五月的声音忽然变得死气沉沉,“那他会生我的气么?”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显然,狱寺隼人对这个问题没有兴趣,他只关心他的十代目何时能摆脱某人犀利眼神的追杀。
“狱寺先生可以设身处地的试想一下啊。”探究的看着狱寺,五月有点小惊慌。
“设身处地个鬼啊,我哪里猜得到云雀恭弥心里想什么?!”
“狱寺先生不是绝世金牌男友么?想想你的女朋友就得出结论了啊。”
都过了这么久了,成田五月怎么还没忘记这个设定?他明明是单身好么!毫无预兆的被“绝世金牌男友”和“女朋友”两个词猛然击中,狱寺隼人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十分精彩。
“我……”
对上五月直白看过来目光,狱寺忽然觉得头好疼。还未等他答话,门口已有一个清冷低沉的声音传来:“草食动物,这么有精神?”
五月心里一惊,那人已经走了过来,站在她床边,挺拔的身姿背着光,一袭黑色西装笔挺利落。俊冷的脸庞微低,墨蓝色的眸子定定落在她脸上,表情看不出喜怒。
“五月已经醒了,没大碍,你这家伙就不要再放冷气了。”
云雀恭弥冷冷的睨了一眼狱寺隼人,根本没有接话的意思。随即,他径自在五月床边坐下,盯住她,那眼神竟令一向大胆的五月心里微微发毛。
“恭弥……我已经没事了。”低伏下眼睛,想到自己先前的失误,五月又小声加了一句,“对不起。”
眸光一沉,看着她低垂下的头和不敢和自己对视的眼睛,云雀恭弥忽然有些不爽。沉默着,审视了片刻五月那包裹着绷带的肩膀,看到中枪的伤口已然不再渗血,他起身,手臂一捞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恭、恭弥?”
因云雀恭弥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五月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而一旁的狱寺隼人也有些意外他的举动,迟疑了一下,忍不住道:“云雀,你这是要干什么?贸然移动会让她的伤口裂开的!”
看都没看狱寺一眼,云雀恭弥头也不回地答道:“与你无关。”言毕,他面无表情的平视前方,径自抬脚就往屋外走。
自己的东西也好,人也好,还是待在自己眼皮底下放心。若不是之前五月的伤口太过脆弱,他早就带她回自己的地盘了。狱寺隼人嘴里的那点儿常识,云雀恭弥当然知道,可他既然这么做了,就代表他有十足的把握不弄伤五月。
慢半拍地意识到云雀这是要带五月回风纪财团,清楚他性子的狱寺知道多费口舌也没有意义,只得干脆作罢。不过,就在云雀恭弥暗色的背影即将消失在走廊尽头时,猛然想到什么的他皱了皱眉,犹豫了几秒后忍不住追了上去。
“喂!云雀,你等一下……”担忧地瞥了一眼被云雀恭弥抱着的五月,狱寺低声道:“虽然这跟我没什么关系……但五月刚受了枪伤,就算是去了你的地盘,你也不能……”
原本只是安静地仰头看着云雀恭弥,听到狱寺这句话,五月的脸一下子烧起来了。
垂眸睨了她一眼,云雀看向狱寺,薄唇戏谑的勾起,“不能什么?”
语气凉凉的一句反问令狱寺隼人顿时语塞,不等他张嘴再说什么,云雀恭弥便迈步向前走去。空荡荡的走廊上,只剩下高档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响回荡开来。
***
成田五月承认,在云雀恭弥抱着她从彭格列总部离开的那段路程中,她心里的确是有些许忐忑不安,生怕他一怒之下对自己做些冲动的事情。但事实证明,她所喜欢的人根本没有狱寺先生想象中那么丧心病狂,云雀恭弥所做的仅仅是把她从彭格列总部转移到了云雀宅,目的是要她排除一切外界干扰安心的静养。
所谓的排除一切外界干扰,其实主要是沢田先生和狱寺先生,每当五月不经意间提起这两个人时,云雀恭弥看她的眼神简直就和那些对自己孩子告诫着“以后不许你再跟他们一起玩”的严厉家长一模一样。显然,虽然云雀恭弥之后一直没有跟五月谈及她认错人的囧事,可他心里还是有些耿耿于怀,尽管沢田先生是真的相当无辜;而狱寺隼人令云雀恭弥不待见的原因,五月也是苦思冥想了好久才恍然大悟,大概是先前他们的对话被云雀先生听到了,而她又给了狱寺先生“绝世金牌男友”这样极高的评价,于是某人就不爽了。
不过,就在五月老老实实待在位于意大利的云雀宅养伤的这些日子里,前来探望她的人出乎意料的多。像是从穿衣打扮到言谈举止都成熟得有些诡异的小婴儿;穿着奶牛图案衬衣一头慵懒卷发的美型少年;用超大音量的嗓门喊着“你一定会极限的康复!”的热血青年;还有右下巴有伤疤、险些因为像摸宠物一样摸了五月头顶而被云雀恭弥一拐子截肢的爽朗青年,还有尽管发型像牛郎但笑容非常闪耀很有邻家大哥哥感觉的金发青年……
当然了,最让五月印象深刻的还是那位先前就有过一面之缘,名叫六道骸的彭格列雾守先生了。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云雀先生一见到六道先生,对视不超过十秒就开始不要命的往外冒杀气爆火炎,然后取出拐子和他打个天昏地暗,难解难分。于是,就在某个百无聊赖的深秋正午,像猫咪一样披着外套坐在木质长廊上晒太阳的五月终于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云雀先生,你和六道先生为什么一见面就打架?”似乎是想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随意一些,五月半开玩笑道:“该不会有什么黑历史吧?”
捧着清茶的手一顿,云雀恭弥忽而覆上一层冰冷的眼神掠过,令五月心中一沉,隐约觉得自己问了不该问的。
“……他违反风纪了。”沉默了一瞬,他淡淡地给了答案。
“具体呢?六道先生做了什么违反风纪的事?”
听他肯回答,五月也把几秒前一闪而过的担忧抛在脑后。不过,似乎因为她的追问而感到不快,云雀恭弥的声音听起来更冷了。
“他的存在本身就违反了风纪。”
又是风纪,云雀先生该不是把“违反风纪”当万能借口来使用吧?
心中的谜题非但没有解开,反而越发扑朔迷离,就在五月鼓起腮帮子想要表达她的不满时,走廊上传来一连串稳重的脚步声。她扭头一看,是草壁先生走了过来。
恭恭敬敬的向云雀恭弥行了礼,他转向五月,将手里的平板电脑递给五月。
“五月小姐,瑛士说他有重要的事情跟您说。”
瑛士?
点点头道了谢,五月的双手刚刚接过平板,关注点就从云雀先生和六道先生未知过往这一问题转到了屏幕画面中的神谷瑛士。
【五月姐姐,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已经推掉近百个通告了!】
似乎是不满瑛士太过嘈杂的声音,一旁的云雀恭弥微微皱眉。但看到五月似乎因为许久未见的瑛士少年而忘记了先前的对话,他也就没说什么。
“还不到一个月啊,我在这边过得很开心呢,暂时还不想回去。”
听到她这么说,瑛士露出”怎么这样啊”的表情,诡异的安静了两秒后,他突然降低了音量,忧心忡忡道:
【五月姐姐再这样真的会被人给比下去的……你知道吗?真宫寺小姐最近简直要红透日本了,到处都能看到她活跃的身影……】
“那又怎样,我们还管得了别人?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对了。”五月不以为然。
【五月姐姐不能这样!】
虽然画面只有上半身,但五月还是看得出瑛士正在着急的跺脚,她正想笑,对话框里弹出了一张写满行程的表格。
“这是什么?”
【这是我偷偷从冷泉先生的办公室里抄回来的真宫寺小姐的通告日程表,跟她一比五月姐姐太悠闲散漫了,不可以这样!】
“你去HOR干什么?”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没有理会瑛士的抱怨,五月皱眉。
【那个等下再说,五月姐姐先看日程表!】
以往很听五月话的瑛士这次倒是出乎意料的强硬,盯了屏幕半晌,五月决定让着他。而当她看完那张密密麻麻布满工作日程安排的表格后,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我就说吧,五月姐姐你不能这样丢下工作不管的,真宫寺小姐现在完全是如日中天,你再不回来她说不定很快就会取代五月姐姐了!】
周遭忽然安静下来,察觉到身边少女的异样,一直沉静地听着两人对话的云雀恭弥用眼角睨了五月一眼。
“……瑛士,你确定这是她的日程表?”静默了一瞬,五月不确信的发问。
【对啊!五月姐姐现在知道着急了么?!那就赶快回——】
“我还以为冷泉拓真心要捧她,想不到,对一个新人竟然下这样的套子。”黑眸一沉,五月抿嘴,“我是真的不想这样说,但瑛士,你还是太嫩了。”
【什么?】
“这一招叫‘泡沫’,专门用来打压艺人,而且是最致命的一招,比雪藏还阴险。”
看到屏幕中少年困惑的脸,五月耐心解释,“泡沫,顾名思义,就是让一个人高高的飘起来,耀武扬威,光芒万丈。事实上就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