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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现在还想拦住我,要我跟你们走吗?”
“不敢了,不敢了,姑奶奶请慢走!”两个男人迭声告饶,既然颜面已经彻底丢尽,他们已不想再受更多的皮肉痛了。
冷芙衣冷哼一声,正要拂袖离去,一股奇异的感觉却令她突然顿住步伐。
她蓦然回首,疑惑的目光环顾四周,眉心困惑地轻轻蹙起。
是错觉吗?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感受到有一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那目光强烈得令人难以忽视。
可是,当她一回过头,那种被注视的奇异感受却又蓦然消失,也许是她太多心了吧!
她最后一次环顾周遭,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之后,便不再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转身下了楼。
向晚时分,天际染上一层美丽的霞红。
冷芙衣正想趁着天黑之前,赶到邻近的城里去投宿,没想到却在半途遇见了中午在客栈教训过的那一高一矮的两个男人。
她不悦地沉下了脸色,一点也不希望为了这两个男人,而耽搁了她投宿客栈的时间。
“你们又来做什么?今天还得不够教训吗?”
“废话少说,这一回你是绝对跑不掉的!”高瘦的男人用那一双瘀肿的眼睛瞪着她。
“就凭你们两个,也想拦住我?”
“哼,这一次咱们可是有备而来。”男人一脸的有恃无恐,回头喊道:“潘公子,咱们兄弟说的女人就是她!”
冷芙衣一愣,直到这时才发现原来他们竟带了帮手。
那个被称呼为潘公子的年轻男子,在四名虎背熊腰的护卫簇拥下,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一看见冷芙衣,他的眼睛立刻一亮,兴奋地上下打量着她,眼底有着明显的惊艳与垂涎。
“美!真美!”
冷芙衣一点也没有因为他的称赞而感到欣喜,那带着淫邪意味的目光,令她感到厌恶极了。
“你是什么人?”她沉着脸问道。
看他那一身奢华的穿着,显然不是寻常百姓,而跟在他身边的四名男人,看起来都有武功底子,显然是他的护卫。
“你是外地来的,难怪不认识我,我是县太爷的儿子潘维光,只要你跟着我,当我的小妾,包管你一生富贵荣华,享用不尽。”
县太爷的儿子?一生富贵荣华,享用不尽?
冷芙衣的红唇嘲讽地扬起,她若是贪图荣华富贵,直接嫁给四皇子玄琰不就好了,又何必离家出走呢?
“你要是识相,就乖乖的跟潘公子走。”高瘦的男人说道。
原本他们兄弟俩是垂涎她的美色,想要将她据为己有,怎奈打不过她,只好退而求其次的去向潘维光通风报信,让潘维光多一名美丽的小妾,而他们则大赚一笔钱财。
“怎么样?现在就跟我走吧!我保证会好好的对你,让你每天吃好、穿好、用好的。”潘维光一副施恩者的语气。
“你妄想!”
冷芙衣板着脸叱喝一声,那自然散发出来的威仪气势,令潘维光的心蓦然一阵畏缩。
一察觉自己竟被一名小女子的叱喝声给震慑住时,他才连忙挺起胸膛,维护自己的颜面。
“不管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今天我是非将你带走不可。”撂下话后,他朝一旁的护卫下令。“你们把她给我抓起来!”
四名护卫立刻走上前来,打算执行主子的命令。
“几个大男人围攻一名小女子,你这县太爷的儿子不怕人家笑话吗?”冷芙衣冷冷地讥讽,心里却暗叫不妙。
这几个男人不但生得虎背熊腰,而且显然练过武,她一个人恐怕没办法对付四个男人呀!
“哈哈哈,旁人只会恭喜我又得到一名如花似玉的小妾。”潘维光恬不知耻地笑道。
“要我当你的妾,下辈子都不可能!”冷芙衣啐道。
潘维光脸上的笑容一僵,说道:“好嘴硬的女人,哼,等你成了我的人之后,还怕你不认命吗?你们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将她给我抓起来!”
“是!”
几个男人一拥而上,打算动手抓人,但冷芙衣怎么可能乖乖就范,当场就和他们打了起来。
刚开始时,她还能勉强应付,但是毕竟以寡敌众太过吃力,过不了多久她就已感到筋疲力竭,几乎快招架不住了。
看出冷芙衣已渐渐露出疲态,潘维光得意地笑道:“你还是乖乖跟我走吧!我可舍不得你一身细皮嫩肉挂了彩。”
“你休想!”冷芙衣怒声叱喝。
要她委身于这个男人,倒不如一剑杀了她!
她知道自己恐怕再撑不了多久,唯今之计,也只有擒贼先擒王,只要她逮住潘维光,还怕这几个男人不停手吗?
打定主意后,冷芙衣便勉力突破四名护卫的包围,朝一旁的潘维光攻去。
她原本是可以得手的,但是就在她逮住潘维光的前一刻,忽然敏锐地感觉到先前在客栈时的那道灼热目光又再度出现了。
由于一个闪神,使得她错失了制住潘维光的唯一机会,也使得她避不开护卫的攻击,一连中了两掌。
那伤势虽然不算重,但是刚才以寡敌众,她早已筋疲力尽,现在又受了伤,令她再也支撑不住地昏了过去。
然而,就在冷芙衣昏迷倒地的同时,那四名护卫竟也接连发出惨叫声,一个个倒地不起。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令潘维光和一旁的两个男人当场傻眼,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惊愕过后,他们才发现原来这四名护卫是遭到了暗算,而凶器竟只是随手摘来的叶片,可见出手之人的功力之深!
“什什什……什么人?”潘维光惊恐地四处张望,深怕下一个被暗算的人会是自己。
一抹高大的身影从阴暗处缓缓走出来,夕阳余晖在他身上镀上一层炫目的金光,潘维光还没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就先被对方的气势给吓坏了。
少了四名护卫的保护,对方又是一个武功莫测高深的人,为了保住性命,潘维光已顾不得要维护县太爷之子的尊严,更顾不得要带走冷芙衣,当场仓皇地转身逃跑。
一看潘维光都已经溜了,另外那一高一矮的男人自然也跟着脚底抹油,逃之夭夭了。
看着他们惊惧地逃跑,玄琰并没有去追,他走到冷芙衣身边,看着她昏迷的模样,他不禁轻叹口气。
“唉,个性还是这么倔,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将她打横抱起,临去前,黑眸朝那几个男人逃窜的方向投去一瞥,眸光冷冽而严峻。
县太爷的儿子是吧?这笔帐,他记下了,日后他绝对会加倍讨回来!
※※※
距离京城东北方的近郊,有一座地势险峻的高山。
此刻,皎洁的月色轻洒在山头,映在伫立于一座石亭旁的玄琰身上。
他穿着一袭简单的黑袍,浓密的黑发在夜风中不羁地飞扬,少了华丽的衣着与束发额饰,少了皇宫中繁文缛节的拘束,他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般,眉宇之间有着掩不住的意气风发。
也唯有在皇宫之外,卸下“四皇子”这个尊贵身分的拘束,他才能够像现在这般的自在。
想起被他带回山上的小女人,他的俊脸浮现一抹笑意。
打从一开始,他就发现了躲在树梢看好戏的她,匆匆将冷德劭打发走之后,他就换下了一身华丽的衣着装扮,一路尾随着她。
悦欣客栈二楼的冲突与打斗,他很清楚以她的能力可以轻易的应付,所以并没有插手。
至于后来潘维光的手下围攻她,他虽然很想现身保护她,虽然不舍得让她受半点伤,但还是勉强自己不立刻出手。
以她倔强又带点心高气傲的个性,如果不让她受一点挫折,磨掉一点锐气,只怕将来会因为她的冲动任性而遭遇更大的危险。
这一回,有他在旁边守着,所以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下一回呢?要是没有他在身边保护她,或许她就真的被潘维光带回去当妾了!
所以,他只好按捺着现身的冲动,先让她受点挫折,得到一点小教训,才出手将她救了回来。
她的伤势并不重,休息一夜之后,明天一早应该就会醒来,他可是很期待以自己的“真面目”来面对她。
他一点也不担心她会认出他就是那个令她厌恶至极的“四皇子”,因为她从不曾认真地正眼瞧过那个苍白病弱的“四皇子”,就算觉得有些眼熟,也绝对无法将性格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联想在一起。
毕竟,“山魈”和“四皇子”不论是衣着打扮、神情脸色,甚至是举手投足,都截然不同。
更何况,她绝对料想不到,堂堂的四皇子,和大名鼎鼎的盗匪首领“山魈”会是同一个人。
自从他打定主意绝不卷入兄弟间的皇位争夺战之后,除非父皇、母后召见,否则他从不主动进宫,更时常借口身体不适地待在寝宫里,谁也不见,而这也就是他卸下“四皇子”的身分,以“山魈”的面貌现身的时候。
“山魈”虽然是众人口中的盗匪首领,但他也并非不分青红皂白的胡乱行抢,而是专挑一些贪官污吏下手,将那些抢来的金银财宝,全数拿去接济一些贫困病苦的百姓们。
这样的生活,对他来说更自在、更快意,也才是他真正想要过的。
而现在,除了拥有这样不受拘束的生活之外,他还将拥有一个美丽又特别的女人──冷芙衣。
※※※
清晨,薄雾笼罩住整个山头。
一阵凉意将冷芙衣从睡梦中扰醒,浓密的眼睫煽动了几下后,缓缓地睁开,眼前陌生的景象,令她惺忪的眼眸浮现一抹困惑。
这是哪儿?是哪间客栈吗?
不,从房里的陈设来看,这里绝非是客栈,那么,她到底在哪里?
冷芙衣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忽然想起先前和那些男人打斗的事,她的心蓦然一惊,残存的睡意顿时消散无踪。
她惊慌地瞪大眼眸,第一个反应是伸手揪住自己的衣襟。
发现身上的衣裳安在,并且没有遭到任何的撕扯,她才暂时松了一口气。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笑声,仿佛在嘲笑她的举动。
她警戒地转头一看,就见一名男子伫立在窗边,那高大的身躯,闲适地倚靠着墙,而那双墨黑的眼眸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看他那个样子,似乎已在房里伫立多时,一想到自己昏睡的时候,这男人就站在一旁看着,冷芙衣的心里便觉得不舒坦极了。
“你是什么人?”她防备地问道。
这男人看起来不像是潘维光的手下,他到底是谁?
冷芙衣眯起眼睛,谨慎地打量他,忽然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令她不由得怔了怔。
怪了?她应该不曾见过这个男人,但是那身材、那轮廓,为什么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困惑地轻蹙眉心,在记忆中翻了又找,却寻不到一个相同的身影,难道是她的错觉吗?
“打量够了吗?对我还满意吧?”玄琰戏谑地调侃。
“你在胡说什么!”冷芙衣娇叱,脸上不知为何蓦然飞上两抹红晕。
不可否认的,眼前这个男人的确出色,不但身形高大挺拔,神色更是意气飞扬,即使只是站在那儿不动,仍旧有着强烈的存在感,让人无法忽视,比起那个苍白文弱的玄琰要像个男人多了!
咦──
冷芙衣蓦然一怔,隐隐觉得似乎哪里不大对劲,但是那个意念只在她的脑中一闪而过,还没来得及捕捉就消散无踪。
玄琰望着她带点困惑的神情,薄唇勾出一抹笑。
她果然认不出他来,很显然她根本就没有用正眼看过那个经过伪装的“四皇子”。
“有什么好笑的?你到底是什么人?”冷芙衣沉下了脸色,眼底的防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