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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我刚才……好像在人群里看到了若桃……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她脸上有怀疑有困惑,目光依然还在人群里搜寻着,却找不到目标了。若桃应该留在阁中照顾初尘的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风易凌微微蹙眉——他记得,那好像就是今天早上提到的那个本来应该是跟在初尘身边的那个丫头吧?因为她本该伺候在初尘身边,却出了那么大纰漏。花阡陌当时还派人去找了她来兴师问罪来着,所以他印象挺深的。
“那丫头怎么可能来这里?”
“大概看错了吧。”花阡陌又看了半天,一无所获,终于放弃得出这个结论后,她回过神,终于又他又跟了上来,一下烦躁失去了耐心,“你还跟着我干什么?没听见那道长说的么?咱俩不适合沾上任何关系呢!”
风易凌苦笑,认真道:“……听着,我们两个需要好好谈谈。”他的眼神是绝对的坚持,让人无法忽视,语气也有些严肃,“我不知道你身上究竟有多少秘密,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但你知不知道,是若那群杀手的目标真的是你的话,你如今的处境究竟多危险?我也听说了一些关于隐族……”
这个词一被他说出口,花阡陌表情立刻变了。她猛地冲到他面前,在外人看来就好像要扑进他怀里撒娇一样,一只手死死揪住了他衣襟。
只有风易凌自己知道,撒娇的猫亮出了爪子。
“说!你是怎么知道隐族的事的!”之前的轻松悠然游刃有余立刻消失了,花阡陌的声音很冰冷,带着警惕和戒备,甚至还带着杀气,像是感觉到了危险,被激怒狠狠亮出爪牙的猫。
周围来往的行人都很识趣的绕开了他们两人,感觉到周围人都投来了暧昧或艳羡的目光,风易凌体会到了什么叫“难受美人恩”。
他能感觉到她的的紧张和敌意,不由放柔了声音,试图用微笑来缓解她的紧张和戒备,解释道:“我经历过那些,若我要查,还是能查到一些线索的。”
她这样子的反应,也间接证实她就是琉璃了。风易凌心情不错的弯起了唇角。
可是花阡陌却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那两个与她有无尽渊源却又被她讳莫如深的两个词都在这样一个夜里被他提及。他是这般不依不挠,非得追究她根本不想提起也不像面对的陈年旧事,非得揭开她那些从不愿触及的伤疤,这让她彻底被激怒了。
“不要再追究这些无用的陈年旧事了,你是在自找麻烦!”
“……那么,你果然就是琉璃了?”
花阡陌好像被针刺了一下,猛地推开他后退几步,恼怒的狠狠瞪他一眼,冷冰冰道:“什么琉璃,琉璃早就死了!”
她冷冷看他半晌,仿佛突然想起该怎样发泄自己的情绪一般,低头看向到自己手中一直提着的花灯。那花灯发出着幽幽的蓝光,透过素净的灯面,那琉璃两个小字看上去竟是如此刺眼。
“还给你!”她忽然咬了咬牙,猛地将那花灯忽然丢给他。可是花灯太轻,力道又有些不够,那花灯在半途就落在了地上。风易凌表情微变。失去重心之后花灯内的烛火一下就失去了控制,易燃的纸质灯面被火苗舔舐,迅速燃烧起来。那个灯谜和那“琉璃”两个字也一点点被火苗吞噬。
风易凌被她这样一系列出人意料的表现惊得愣住,忘了反应。
火苗渐渐蔓延,将花灯那两个字舔去,最后整个花灯都燃烧起来。那场景仿佛有魔性一般,吸引着在场两个人的目光。无论是花阡陌和风易凌,都仿佛被催眠一般盯着那两个字湮灭在火中,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
路过一个行人,看看点着的花灯又看看对峙的这一对小情侣,连连摇头:“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作孽。”
风易凌猛地回过神,抬眼看她。她就那样站在那里,眼睛在黑暗里亮得惊人,让他以为她哭了。
可是她并没有。她的表情太过冰冷,太过倔强。夜太浓,他无法确定那一瞬他在她眼中是不是看到刻骨的憎恨和悲伤,因为下一刻她就狠狠别开了脸,就像之前很多次她试图掩饰自己的情绪时一样。确定了故人的愉悦和轻松心情都瞬间消失了,他只觉得如堕冰窟。
花阡陌并不是什么喜怒无常之人,可今夜她的情绪实在是太不对劲,反复无常,简直让人捉摸不透。从见到琉璃的灯谜开始,她的表情就不对,而提起隐族,更是让她完全失控了一般。
隐族之中……是发生了什么么?
他并不是没想过,风月无边阁是什么样的地方,即便花阡陌看上去过得再自在,那也终究是个风月场合。而她一个女孩子家流落到这种地方,究竟又是因为遭遇了些什么?而她,又为何不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
他有一瞬的不知所措。只是看着她那样倔强的表情就给心底带来某种刺痛感,就好像在掩饰自己的脆弱。她低着头,夜色中看不清她脸。他下意识的往前走了几步,伸手过去想看清她的表情。可是她却猛地后退了几步,避开了她的手,而她的沉默更是让人不安。
“……琉璃,发生了什么?”
他的声音很温柔,极为关切,带着分难得的小心翼翼。这世上只怕没有女人被向来不近女色的风少侠这么温柔相待了。花阡陌终于抬起了脸。
出乎他意料的,她脸上并没有泪,而是带着笑的。
冰冷,漠然,而嘲讽的笑。
“风少侠,你爹娘就没教过你不要多管闲事么?”
龙纹玉佩
回到风月无边阁时时辰已经不早,花阡陌转过身,正想回房间,身后却猛地传来一个声音,乍一听显得有些阴沉冷酷。
“那个男人在缠着你?”
花阡陌猛地回过神,恰好看见影自墙角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居然被他看见了方才的情形,花阡陌有一丝不自在。他今日依旧是一身黑衣,但是没有再蒙面,毕竟总那种造型打扮上街实在是太可疑,简直是在脸上写“我是不法之徒”一样自找麻烦。他的长发高高束起,露出了略显凌厉却十分英俊的五官,长眉如刀薄唇紧抿,只是表情始终显得有些阴冷,看上去也就分外冷酷。
他的表情有些冷,眼底带着丝不悦和敌意,扫了风易凌离开的方向一眼。刚才花阡陌一直拿定了主意不跟他透露半分,而风易凌又不愿轻易放弃,所以方才那样子看上去就很像他在纠缠自己一样。
他显然是看那架势误会了什么。花阡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摇摇头:“……不,不是的。”影这架势实在是太像打算去找风易凌麻烦的样子,而考虑到影从事的是什么样的危险行业,若是让他就这么去了,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所以她连忙开口道,“你来得正好,我刚好有事要跟你商量。”
花阡陌领着影走进了房间,大致将之前风易凌说的关于杀手的事跟他说了一下。影听完皱眉,眼底闪过了某种可以称之为危险的光,又转头看向她:“被血影楼的杀手找上?这种事情你之前怎么没有通知我们?”
花阡陌表情很无辜,摆摆手表示自己也不知情,打开房间门走了进去,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顺手拨亮烛火。影也顺势坐到了茶几后她的对面,抬起眼睛看她,虽然他脸上表情很严肃,可眼底的关切和担忧却毫不掩饰。
她撇撇嘴,毕竟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我哪知道那群杀手不是来找我的?我还以为是找那家伙的呢,就没太当回事。何况之后那么久不也一直没事么?”
“那你觉得,那人所说的有几分可信?”
“不好说,不过,也不是没可能。”花阡陌含糊道:“若真的不是来找他的,那就应该是找我的。你也知道,我监视的那些,都是做得出这种事的人。你也是杀手,你有没有发觉附近有这样的人?”
影默默摇头:“我没有发觉有。不过不代表真的没有。”
他踌躇了一下,考虑了一下,还是道:“不管怎么说安全第一,公子给我的任务还没完成,我也还需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正好在你身边查看一下究竟有没有那种人。”此事就算告一段落了。花阡陌吐出一口气,表情轻松了一些,却也意识到他这次的任务并不简单,抬头整暇以待的看他:“……那么,公子这次来又派你来是做什么?”
“公子希望我混进去监视这次的武林大会,潜入连/城堡调查一下,‘那些人’究竟想做什么。”影回答得很爽快,对于她的问题,他向来是无所不答的。他顿了顿后,又加了一句,重复的语气活灵活现,几乎能让人想象到公子是怎么吩咐的,“……若是可以,在连/城家找到一块龙纹的玉佩带给他。”
“龙纹玉佩?”花阡陌重复了一下,皱眉,“什么样的玉佩?”
影摇头:“公子没有细说。”
“那种玉佩到处都是,没几百也有几十,公子是不是疯了?没头没脑给个这种任务?”她在风月无边阁消息灵通,对江湖的了解并不像风易凌所以为的那样低。
影默然,道:“公子说,我们若是亲眼见到那玉佩,就一定能知道那就是他要的了。”
花阡陌翻了个白眼:“公子真是越来越喜欢刁难人了。连/城家,是能随便招惹的么?”何况是在武林大会这种关头。她早就听说过,这一届的武林大会是要在连/城堡召开。而风易凌的好友连/城玥家,正是这次武林大会中的东道主。
连/城堡家大业大,而且据花阡陌了解,行事并非表面上那么磊落,无愧于南京城内的一大地头蛇。而她和影只是一个小小的花魁和一个小小的杀手,招惹到了这家若被揪出来了,莫说他们在南京的日子混不下去了,想要保住小命都不容易。
花阡陌烦恼的随手揪着自己垂在胸前的一缕长发转着,若有所思。不得不说,公子给了他们一个棘手又危险的任务。她想了半天却一无所获,最终只能甩甩脑袋放弃。
虽然在公子手下,影专司暗杀,而她在风月无边阁专司情报。但连/城堡戒备森严,即便是影,要混进去也并不容易。公子交给影这个任务的用意,也是要她从旁协助,帮影完成这个任务。
影不像花阡陌在南京多年,并不了解连/城家在南京的根基和影响力,但看花阡陌的表现也知道这个任务的难度了。眼看着花阡陌完全没有置身事外的意思,反而在很认真的替他操心烦恼,心底也有些感触,从来都表情冷峻的脸上嘴角弯了弯,看她的眼神也很柔和——她这样,倒不像昨晚一样疏远。
公子手下人尽皆知,暗行使中的影出身不幸,因此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却甚少有人知道,影的世界还残留着温情,只是,那只针对另一个暗行使“离”。
“如今还不用太着急,此事可以从长计议。毕竟现在离武林大会也还早。”见她这般烦恼,影低声道。
他说得也有道理,花阡陌点点头,松了口气后不经意的伸了个懒腰,却微眯的凤眼依稀透出种慵懒妩媚,让影几乎移不开目光。
他皱起眉,忽然想起方才那个男人。方才他们两个亲昵的姿态让他始终有些在意,纵使清楚她只是应酬,却依然觉得有些不舒服,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琉璃,那个人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