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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是个机密地点一样,根本不像是居民区。
半藏能通过是准确无误的,他和守门人嘀嘀咕咕了半天,才招呼和言走过去。和言依言过去,在对方的示意下拿出猎人证。
守门人只随意翻看了一下,就还给了她,却一直观察着她的样貌,表情透露出的是思索。和言不自在的躲避他的视线,半藏咳了一声。守门人回神,不留痕记的对半藏尴尬的笑了笑。
守门人把门打开放了行。
半藏笑着招呼和言进入。
半藏领着和言向里走,和言观察四周,总觉得那一堵高墙像是隔绝了一个世界,外面的房子设计都是现代化的,而这里面却是古老的,那种和言印象中的古老日式房子有很多。
与世隔绝的样子呢。
半藏最终领她来到了一座很大很大的房子外面,这是一个院子,大门上方有中文字的匾牌,大门两边放着石头的狮子。
感觉搭配的有些不伦不类。
又是两个守门人,扫视了和言才让他们进去。≮我们备用网址:≯
太过明显的注视,让和言谨慎了起来。
“半藏,首领在大厅等你。”
“好的我知道了。”
两人走向大厅,厅中正位坐着一个老者,白色的胡须已经达到了腰间,穿着日本人的和服,胳膊上有一个白色的袖章。
“听丸术说,你完成了猎人考试。”
“是的,首领。”
“嗯很好。”老者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满意的点头,“你可以继续你的任务了。”
“是,这位是和我同为通过考生的和言。”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半藏再次弯了腰,做了恭敬的动作,与和言道了别就离开了。
“坐吧。”老者伸手指向一旁的榻榻米。
和言依言坐下,将行李放在伸手即可拿到的地方,毛毛正在不起眼的地方。
“说你来这里的用意。”
“我似乎是被半藏邀请来的。”
“你来因斯科特的原因,最好不要说谎话。”
和言正襟危坐:“我想你们应该知道了,我只想来看一下母亲的家乡,然后把我的父母葬在这里。”
“那我便不拐弯抹角了。我们这里并不允许居民与外来人结合,你母亲似乎是违反了我们这里的规矩,按照我们这里的法律应该处死,家里的人也要依法收到处罚。”
“所以呢?”和言眨眨眼。
老者笑了:“我们本来应该按照规定处死你的,不过据说你是不会死去的。再者,我们已经查到了你母亲的家人是谁,但是他有功勋,拥有豁免权,所以我们无法处罚。”
呃,和言和毛毛千想万想,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简单就解决了。她应该是会被处死的,但是因为她的身体原因,无法举行。还有,那个应该是她亲人的人似乎有很大的权利,也不用受到惩罚。看来自己的母亲出逃还是明白她的出逃不会连累自己的家人,所以才付诸行动的。
“但是——”老者话锋一转,“按照规定,我们必须施行对你的处死之刑。”
“你们不是知道……”
“我们知道,但这个仪式,我们不可能取消的,我们需要警示众人。只需要在众人面前处刑,这并不会对你造成困扰的不是么?”
虽然是这样的,但是在众人面前暴露出自己的身体特点,那样她会麻烦的。如果每个人都好奇的来捅自己一刀,那她会很困扰的。
“你们难道不认为这样的法律太过不近人情了么?”
“上百年来都是这样,没有人能质疑。”老者已然站起来了,挥手表示不愿意再谈,“由你选择是被迫还是自愿,只不过结果是你接下来到执行之前住在哪里罢了。”
“……处刑之后呢?”
“保你安然离开。”老者继续道,“或者你想先安顿你的父母。”
“好吧。”
“那么就这样了。”老者招呼屏后的人走出来,“带着你的外孙离开吧。”
和言猛地抬头看向走出来的老人,虽说应是老人的年纪,可是他的身体却健壮的像中年人一样,眼中的气势强大非常,一举一动端庄严谨。
“走。”仅仅一个字,迈步就走。
就连被称为首领的老者,他都没去搭理一下。
和言看了一眼老者,跟着应是自己的外祖父,拉着自己的行李走了出去。
身体健壮的老人迈步在前,不断有人见到了向他鞠躬,举动之间,毕恭毕敬。和言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后面,忍受他人的侧目观察。
毛毛掩人耳目的从行李中钻入她的袖口,慢慢移动到脖子旁边,低声:“他对你的母亲非常好,非常爱你的母亲。”
说完这句话,毛毛便原路返回进入了行李中。
和言愣了一愣,看着眼前能给人安全感的背影,心微微的安了下来。
最终到了一个宁静的小地方,周围不是之前的那种房子挨房子的情景,而是种着许多的花草,俨然是隔绝开来的地方。
房子坐落在这里,有些寂寞的感觉。
外祖父打开门走进去,和言在门外迟疑了一会儿,看了眼写有姓氏的铭牌,也走了进去。
老人坐在桌子前面,煮茶。整个房子只有他一个人。
过了一会儿老人看了一眼站在门关的和言:“自己去找写有杏子名字的卧室,把行李放好,再过来。”
和言怔了怔,杏子,那是自己妈妈的名字。和言应了声,边上楼去找了,在二楼的一个门上,看清了门上的字。夏目杏子。
妈妈。
和言将行李放在卧室,并没有将毛毛带出去,毛毛也不想过去,因为在这里和言根本不会有危险。
和言走下楼去,老人端着茶杯看着外面的花花草草正在发呆。
和言轻声坐到他的旁边,一言不发。
很久,老人终于回神了,将一杯茶推给和言,缓缓开口:“她,杏子,过得好么?”
“嗯,过的很好。”
“……怎么死的?”老人的声音十分干涩,言语之中的悲痛显而易见。
和言低下头,讲述了经过。
老人缓慢的闭上眼睛,很长时间过后才叹息出声,喃喃道:“这就是你要的幸福么……”
和言没有听到老人说什么,但是看到他的表情,知趣的没有询问,只是强调:“我报了仇,也许只是一半。”
“另一个世界是怎样的?”老人没有询问关于仇恨的事情,却提出了一个让和言不可置信的问题。
“……很好。”和言顿了一顿,没想到他竟然会知道另外一个世界,“那里是一个平和的世界,任何杀人的理由都是不存在的,因为那是犯法的。”
“那就是杏子想要的生活。”老人笑了,“她从小就希望有那样的地方让她居住,她也许是满足的。”
和言低头。
“把你的母亲留下,后院就是云埔所在的地方,让她陪我度过余下的日子吧。”老人严肃道,“至于你的父亲,我勉为其难的留下。可是你必须离开,永远也不要再回来!”
和言震惊:“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老人强硬道,“把你父母安顿好,今天住一晚上,明早就离开。”
“爷爷,我……”
“住口!”老人打断了和言,却在面对和言悲伤的神情后语气软了下来,“离开这里,不能让他们对你处刑。”
和言松了口气说道:“没关系的,我不会受到伤害……”
“你会的!”老人的手几乎将茶杯捏碎,“你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见证到你的特殊,然后可以轻而易举的被人带入研究室。那样,你的一辈子就会毁掉了。”
他欣慰的看向和言:“我见到你已经很安慰了,你是个好孩子。但我却无法保证你的安全,我的特权只在我一个人身上。”
“但是我走了,您一个人怎么办,他们既然让我和您回到家里,肯定有他们的用意,至少不会是好的一方面,您会……”
“我有豁免权!”老人强调,并且坚持着,“我们不说这些了,先把你的父母带过来。”说着,便站起来,推开后面不远处的一扇门,走了出去。
和言眨眨眼,险些流下泪来。
和言带着父母的骨灰盒站在了老人的旁边,老人看到合二为一的骨灰气息有些不顺,却还是叹了口气妥协的让和言埋在那云埔牌的旁边。
和言轻缓的埋下了自己的父母,老人大力的将一个石碑插入地面,拿起一种和言认不出来的笔在石碑上刻起字来。
很快,一个墓碑便刻好了。老人将一张照片从怀中取出,珍爱的抚摸起来,贴在了墓碑上的一边。和言慌忙的从口袋里拿出父亲的照片,母亲的还在口袋里放着,贴在与母亲照片并排的地方。
老人退后了一步,不说话。
和言盯着那张照片上母亲和父亲的笑颜,颤抖的跪了下来,突然嚎嚎大哭起来。
老人侧过身去,轻轻的擦拭了眼角的泪水。
过了一会儿,老人拍拍哭声渐渐停止的和言,将她带到了一旁。那是另一个墓,照片上慈祥的老人笑着看着她。
“老伴,杏子回来了。”
“咱们的女婿也来了。”
“外孙女也来看你了。”
“但她不能长待,你要好好的保佑她啊。”
和言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老人站在墓前,待了很久很久。和言一声不吭的站在旁边陪伴他,什么都没有问,只是静静的。
夜幕渐渐的降临,周围的草丛中隐隐约约的出现了零星的萤火虫。
老人转身离开:“走吧。”
和言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老人最终叫住,走上楼梯的和言:“晚上好好休息,这里很安全。明天早些离开……不要让我知道……”
和言带着哭腔应了下来,便转身上了楼。
老人站在楼梯口,并未开灯,注视着二楼的眼神中带着温柔与歉意,站了很久很久。
31耍人
老人睁开眼天已大亮,他动作迅速的去查寻自己的孙女是否离开。结果自然是这个家重新变回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地方了。
老人还是笑了起来。
他穿上最为正式的衣服,端坐在对着大门口的椅子上。
身后的摆钟缓缓的摇动,最终到了那一个时刻,庄严的咚咚响了起来。
一拨人动作训练有素,排着队严肃的走了进来,围住整个房子,只在门口留下了一个进出的口子。
一个白胡子老人在两个人的保护下走进来,叉开腿,双手后背站在老人的面前。老人表情不变,微微笑着,仿若这些人对他来说就像是客人一般。
“夏目,我是信任你才没有安插监视人员的,你就这样把人放走了?”白胡子老人直视夏目老人说道,“如果不是半藏那小伙子,她恐怕早就离开不知道去哪里了吧。”
夏目老人还是微笑,没有答话。
白胡子老人叹口气:“你虽是我们的英雄,但豁免权可是只有一次使用的机会,你就真的以为我不会因为你的名声处决你么?”
“那是我的孙女。”老人突然冒出这句话,“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无法被杀死,但我不能容忍她会被当作试验品一样永无天日。你们在做什么我从来都没有过问,可是你们这次却要动我的人。”
“她既然有我们国家的血统,就应该有义务为我们国家做事。那是一样造福我们的实验,任何人都不能阻挡!”白胡子老人激动起来,“她逃不掉的,而你也会因为放行而被处死!即使你是受人尊敬的英雄!”
“嗨!等等!”一个小女生的声音骤然响起,带着不满的语调出现在门口,两个人正拦着她,“我只是出去转转,怎么一回来你们就怎么这样对我爷爷!”
白胡子老人一挥手让她进来:“转转?”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