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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凉的月光,点缀着洒落一地的凤凰花,凤凰花,绽放出妖冶的光芒,像一个高高在上的胜利者,嚣张至极,蔑视地看向坐在墓碑面前的南宫瑾萱,邪恶的精灵含笑地看着南宫瑾萱,笑容无不是讽刺,星光散落一地……
南宫瑾萱的眼前多了一把笛子,这笛子正是‘离殇’,离殇三万场,永不诉离殇,多么的可笑,如今的她,却是拿起了‘离殇’一个人,吹着冰冷的乐曲,任由眼眸早已干枯的泪水,再次泉涌而出,祭奠早已死去的爱情,别人的爱情都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在她身上的爱情,最多的便是,早已夭折!
笛声,如泣如诉,原本凄凉皎洁的月光,原本得意的邪恶精灵,失去了蔑视,转而一脸的悲伤,片片凤凰花,随风舞动,随着乐曲跌落,失去了,那高高在上的胜利者的姿态。
暗处,一抹鲜红的身影,静静地屏息着,他的眼眸噙满了泪水,双手捂住自己的嘴,不想让自己的哽咽声,惊吓住正在弹奏的南宫瑾萱。
眼盲,脚残,笛声悠扬,如杜鹃啼血猿哀鸣,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笛声,在小雨的陪衬下,越发的凄凉,那白色单薄的衣裳,被雨水浸透,南宫瑾萱弱小的身躯,在雨中瑟瑟发抖着,她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坐在轮椅上,‘离殇’摔落在地,继而,悲哀的笛声,戛然而止。
南宫瑾萱晕倒在轮椅上,眼眸上,鲜血代替了泪水,黑暗处那抹红色的身影,看到‘离殇’摔落,看到原本正直而坐的南宫瑾萱,头斜落一旁,他惶然无措,不再躲藏在暗处,直接以迅雷之势,来到了南宫瑾萱的面前,他含着泪水,抱起了南宫瑾萱,微微地弯着腰,捡起了跌落在地的‘离殇’,泪水,低落在南宫瑾萱那溢血的眼眸上,心痛到不能呼吸,连脚都不听使唤的难以往前一步。雨,还在下着……
雨,渐渐地变大,帝枫脱掉自己的披风,盖在自己怀中的南宫瑾萱的身上,飞快地离开,离开了这个伤心地,他记得,她曾说过,凤凰花的花语是:“思念和分离。”
呵呵,他苦笑着,走到了自己所独有的枫叶林中,雨水侵打着枫叶林中,那白色的琴弦,他看着枫叶在雨中流淌,刚刚止住的泪水再一次倾巢而出,一点都不给他面子,泪水,滴落在琴弦上,雨水夹着泪水,这个夜晚,极其的漫长,那一抹白衣,始终萦绕在他的脑海里,心里!
……
我曾与过谁在花下欢笑
青瓷如水的女子,宁静中微笑
岁月静凋时才知道已不复年少
风吹开枯叶抖落了空蝉
……
一步踏尽一树白
一桥轻雨一伞开
一梦黄粱一壶酒
一身白衣一生裁
……
【选自河图大大的白衣。】
琴声骤然停止,那原本晕倒的南宫瑾萱,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有些慌乱,南宫瑾萱,起唇,讥笑,随即淡淡的嘲讽地说道:“苦肉计吗?”
帝枫一愣,心脏砰然地加速跳动着,不停地跳动着,心脏即将爆裂,他不是没有想过,南宫瑾萱醒来所说的第一句话,也不是没有想过南宫瑾萱说话的态度,可是,如此的淡漠,嘲讽的眼神,讥讽的笑容,平静而又淡漠的说话态度,让他始料未及,让他难以接受,他看着南宫瑾萱那双疏离的眼眸,想要上前,却发现,脚动弹不得,想要开口说话,可是,话语在咽喉中,自动地憋会肚子。
帝枫苦涩地看着南宫瑾萱,摇了摇头,示意,不是。
南宫瑾萱淡淡地笑着,冷笑着,看着帝枫说道:“帝枫,够了,收起你自认为的后悔的嘴脸,在我南宫瑾萱看来,它是那么的恶心,那么的让人厌恶。”
帝枫沉默着,保持沉默着……他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南宫瑾萱,脸色上的水滴,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他衣袖中的双手,紧紧地握住,悠长而又锋利的指甲无情地掐进他的肉里,他手里充满了鲜血,鲜血滴落在雨中,一滴又一滴地滴落,成为了这雨夜里,最妖冶,最显眼的东西。
南宫瑾萱淡淡地说道:“帝枫,我不恨你。”
原本苦涩的帝枫,听到这一句,立即毫不吝啬地露出自己的笑容,可是,南宫瑾萱下一句话,就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里,只见南宫瑾萱讥讽地说道:“可我也不爱你!”
“可我也不爱你!”
“可我也不爱你!”
“可我也不爱你!”
“……”
这句话一直在帝枫的脑海里重复回放着,他原以为,南宫瑾萱不恨了,那么她的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的在乎他,那么他就还有机会和她在一起,可是,她说,她不爱他了,在这三年来,他一直为自己找诸多借口,给自己一个继续活下去的理由,可是,如今,这个活下去的理由,也成为了他要去死的理由。
帝枫受不了打击,直接一口鲜血喷出来,一下子昏倒在地,琴被帝枫突如其来的身躯砸中,啪嗒的一声,声音在雨夜里,更加的动听,原本要离去的南宫瑾萱,也被这一幕惊吓到。
南宫瑾萱静静地看着昏倒在雨中的帝枫,她的左手和右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她的脑海里一片混乱,她焦急地走来走去,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时间一秒又一秒地过去……
雨,还在下……
雨越来越大了……
南宫瑾萱还在做思想斗争,脑海里两道不同的声音一直在拼命地对骂着,南宫瑾萱静静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静下来,希望自己这时候能够遵从自己的本心。
最终,南宫瑾萱还是鼓起勇气,走到了昏倒在地的帝枫面前,艰难地扶起了帝枫,一步又一步地往屋里走去,香味袅袅……
南宫瑾萱,潃地,拿出银针来,双眸紧紧地盯着帝枫,为帝枫针灸,南宫瑾萱,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眼睛本来就没有瞎掉,可是,她无法忍受看着帝枫和天霞的晒幸福,所以,她自动地认为自己是眼盲。
一阵针灸之后,南宫瑾萱的额头布满了汗水,她的脸色苍白,最终受不了困意的侵袭,直接睡在床边。
窗外的雨,还在下着。
当雨声停止,当泪水干枯,当断了线风筝义无反顾地投入大海的怀抱,清晨的第一缕曙光照耀在屋子里,躺在床上的帝枫一个翻身,睁开自己的双眼,看见还趴在自己床边睡觉的南宫瑾萱,露出这三年来第一个笑容,他轻轻的,慢慢地下床,把南宫瑾萱抱起来,用很轻很轻的动作,之后自己也钻进被窝里,把南宫瑾萱轻拥在自己的怀里,这个感觉真好!
帝枫嘴角咧开,笑容越来越大,心里直呼,这感觉真***特别好,特别爽,他轻声在南宫瑾萱的耳边呢喃着一句:“老婆,我爱你!”
随即又亲了亲南宫瑾萱的额头,抱着南宫瑾萱再次睡了过去。
窗外,枫叶林中,那碎落一地的琴,冰冷,无辜地躺在地上,枫叶轻轻地翩跹着,微风吹过,浅蓝色的天空,失去了白衣的撒娇,显得有些的落寞,太阳高挂在天空中。
过了许久,南宫瑾萱慢慢地睁开自己的双眸,身边熟悉的气息,令她的脑海里不断地回想着,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床上?
起床……
相见……
昏倒……
救人……
针灸……
困意,睡去……
南宫瑾萱立刻起身,动作极其的大,看着自己全身上下,衣裳都在,淡淡地撇了一眼还在装睡的帝枫,冷笑着,之后离开了床铺,自己好好整理一下,便要离开。这时,帝枫醒了过来,他出声道:“南宫瑾萱,你还是爱我的!”语气带着肯定,还有自信,一股难以言表的自信!
“爱你?笑话……帝枫,我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让你这么肯定的说出这句话,我南宫瑾萱就算整个大陆只剩下你帝枫一个男人也不会爱你的,一个不懂得爱情,只懂得利用人的人渣,我南宫瑾萱,可不想犯贱去找罪受,更何况我南宫瑾萱可没有自虐的倾向。”南宫瑾萱淡淡的说道,云淡风轻。
帝枫快速地起身,来到了南宫瑾萱的面前,他看着南宫瑾萱,错愕的眼眸看着南宫瑾萱,对着南宫瑾萱说道:“你……你……”
南宫瑾萱轻笑了一下,说道:“我……我……切,我眼睛好好的,我的双腿虽然骨折了,可是,不要忘记了我是医生,我自然可以治好自己的双腿。”她淡淡地看着帝枫,随即又说道:“什么?见不得我南宫瑾萱全身完好无缺?”讥笑的脸庞,语气说得极其的轻松,可是,却透露着无不讽刺。
帝枫脚步不稳,一个踉跄,震惊地看着南宫瑾萱,他看着南宫瑾萱,喃喃自语着:“亏我帝枫还一直为你眼盲身残自疚着,自责着,原来……”
“够了”南宫瑾萱冷声打断帝枫的话,讥笑地说道:“帝枫,我说过,苦肉计没有用,现在的南宫瑾萱无坚不摧,冷漠无情,再说了,我眼盲脚残那也只是你帝枫一厢情愿地以为我南宫瑾萱是为你所造成的,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你一个人的想法,一个人自以为的我南宫瑾萱没有了你帝枫就一定要死要活的,狠狠地自虐着自己,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你帝枫遐想罢了,都是你帝枫想要逃避三年前对不起我南宫瑾萱所找的借口,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寻求一个安慰的理由罢了。”
“你帝枫,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有什么资格来让我南宫瑾萱为你眼盲脚残?”南宫瑾萱咄咄逼人地质问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全身怒气迸发,冷冷地看着帝枫,怒吼着。
帝枫一愣,苦涩的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站在对面的南宫瑾萱再次讥笑起来,淡漠无情地说道:“帝枫,你这幅嘴脸,令我作呕。”
说完,径直地穿过帝枫,走出了房门,她看了一眼那碎落一地的琴,冷冷地笑着,自嘲的笑容,随即,拂袖,离开了帝家。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七天。
在这七天里,南宫瑾萱忘却了那个叫做帝枫的人,她和皇皓轩两个人,一路前行,一路游玩,来到了丹殿,三年前,皇皓轩为了她成为丹殿的少主,三年后,她为了皇皓轩,来到丹殿,接受着,未知的考核,她欠他的,永远也还不了,她只能努力,尽量地去还。
丹殿在神迹大陆是最恐怖的势力,其实力深不可测,非常的神秘,这里有着超过斗尊的斗者——斗圣强者,至于几个那是一个秘密,皇皓轩,来到神迹大陆,进入丹殿也不过是三年,实力就已经达到九级斗尊,这,不得不说丹殿的厉害,皇皓轩如今是一名七品巅峰的丹药师,这在丹殿也是一个传奇,不到二十岁的七品丹药师。
皇皓轩让南宫瑾萱镇定,南宫瑾萱对着皇皓轩笑了笑,随即和皇皓轩两个人走进了丹殿,进入了丹殿的禁地中。
南宫瑾萱看着自己面前的三个老者,白发苍苍,胡须长长,一双深邃的眼眸打量着自己,她也不慌张,直接对视着,一片寂静,静的没有尽头……
南宫瑾萱,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面前的三位老者,之后,对着皇皓轩说道:“皓轩你先出去,他们有话要和我说。”
皇皓轩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南宫瑾萱随意地承受着三位老者放出来的威压,一开始还游刃有余,可是,随着三位老者的精神威压力度加大,南宫瑾萱失去了脸上的笑容,脸色沉重地看着自己对面的三位老者。
威压越来越大……
南宫瑾萱额头直冒冷汗,整个人都开始颤抖,摇摇欲坠的样子,唇角一抹鲜血,可是,南宫瑾萱紧闭着自己的双眸,要紧牙关继续承受着,没有妥协的样子。
南宫瑾萱神识越来越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