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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公子哥就是后来月惊华的败家爹爹,龙战最出名的纨绔大公爵月年。
月年是龙战国血樱大公爵府的继承人,他生性不羁,又是个乐善好施的性子。夫妻俩婚后,夫唱妇随,和美地过了十余年的好日子。
烈柔出嫁后,封弯弯一次外出采药,不幸遇难。烈长宫思念爱妻,心灰意冷,在一次炼玄功时入了心魔,疯癫后,下落不明。
自那以后,烈家堡就交到了烈长宫的二弟烈长顺、三弟烈长安的手中。
龙战作为东大陆的两大强国之一,公爵府声名显赫,两兄弟对公爵府可是巴结的很,年年都去讨要好处。后来月府没落,两人立时换了副嘴脸。
烈柔为了躲避债人,回到了烈家堡后,作为叔叔的两兄弟,找了处全府最偏僻的小院安置烈家母女仨人。
这就是月惊华对烈家和烈家堡所有的记忆。
回堡的半路上,月尘硬是挣扎着要自己走,月惊华无奈下,只得是让他骑在了自己的马上,往了烈家堡行去。
离了闹市,拐过了几处街道,泊罗城的繁荣景象渐行渐远。
约是行了半里路,城中的民宅全都消失了。前方出现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
数尺高的府墙巍巍地占下了城东方圆数十亩。府墙里,各类飞檐屋顶,琉璃瓦阁,翠红柳绿,好不气派。
泊罗城贵为商国国都,城里寸土寸金,烈家堡能在这样的城中,修有如此的建筑,也看得出其财力非凡。
想起了“月惊华”试炼时,既无伤药防身,又无钱财的寒酸样,月惊华皱了皱眉。
行到了朱色的正门前时,月尘的手朝了北面指了指,示意月惊华从旁边的侧边矮门进去。。
“好好的大门不走,为何要从矮侧门走,”一勒马缰,疾风马停了下来,月惊华高声问道。
她的话语,惊动了正门处站着的四名的府卫。
烈府府卫,清一色黑甲腰刀,一脸的凶神恶煞。
见了月惊华和受伤的月尘,那些府卫一不上前行礼,二不命人上前搀扶。
个个是目不斜视,摆明了将月惊华等人当成了空气。
“月尘少爷受伤了,你们命人准备顶软轿,将他送回房里,再去请了大夫,过来查看伤势,”月惊华见了,不免气结,指着其中的一名府卫。
那名府卫心底嗤了声,嘴上却说:“属下正当值,三老爷有令,不得擅离岗位,违者以府规处置。”
旁地的几名府卫全都随声附和。
府卫不将月家兄妹当做主子,早已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月尘也是见怪不怪,作势就要下马。
“啪啪啪啪,”几声清脆悦耳的拍掌声。
月惊华不怒反笑,抚掌拍道:“说得好,即是府规规定了,自是不能勉强,这位卫士敬忠职守,堪称是府中楷模。”
“属下不敢,还请惊华小姐,月尘少爷体谅,”那府卫心中更是轻贱。
“大胆奴才,谁许你直呼少爷的名讳,府规可是允你私下直呼少爷小姐的名讳,”眼前一闪,府卫们全是眼前一花,只看到那名答话的府卫腰上的佩刀被拔了出来。
刀柄砸在了那名府卫的脸窝处,顿时脸腮里,一股血腥味涌上,口中的牙齿断了几颗。
“月惊华…你…”那名府卫刚要反手,只觉得脖上凉飕飕的搁了什么,顺时府卫们全都懵了。
一把锐光闪闪的佩刀横在了那名府卫的脖颈上。
“烈家堡府规第一条,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两只腿走路的是主子,四条腿趴着的是奴才和狗。见了主子,行礼请安。主子说话,跪着听话。主人要你死,你不能活。”月惊华凛然而立,口中言语,如金石相击:“我月惊华,骨子里流着的是老堡主烈长宫的血。他,月尘,是我娘烈柔,烈家堡二代中唯一的小姐亲自认领的义子,我们是主子,你们是奴才,主人说是东,就是东,懂了没有,”刀一刺,五寸长的刀身没入了府门里,就如刀入豆腐。
那名府卫吓得惨无人色。
“惊华姐姐,你可回来了,”一股香风飘来,从了门内走出了名女子。
一身葱白的百褶长裙,纤腰柔若无骨,鹅蛋脸柳叶眉,眼眸清澈,来人却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绝色美人儿。
“大小姐,”那些府卫见了来人,恭恭敬敬,与先前对待月家姐弟俩的态度,判若两人。
女子见了月惊华,一脸的欢喜,更是亲热地拉过了她的手,“惊华姐姐,你平安回来了,太好了。”
烈丝丝,烈家堡主二房长孙女,她性情大方,长袖善舞,年纪轻轻,就在府中城中享有了副好口碑。
与“废材丑女”月惊华截然不同,烈丝丝也是烈家堡第三代中,最出众的一人。年方十五,却是一名玉玄大成的玄者,一年前,她更是成为了一名初级丹师。
记忆中,烈丝丝是烈家堡中唯一一个对“月惊华”和颜悦色的烈家人,她也是“月惊华”的手帕交。
就连报名“玄玑皇家学院”,建议“月惊华”去兽山参加试炼,都是她提的议,说是自己在内院读书,可以关照着月惊华。
无事献殷勤,少女过分的热情,让月惊华有几分不适,她不着痕迹地将手抽离了。
“来人啊,前去禀告烈姨娘,说是惊华姐姐回来了。月尘表弟可是受了伤,我这就让府中的大夫前去替他诊断,”烈丝丝和眉善目,命人将两人迎了进去。
月惊华和月尘进府后,烈丝丝的脸上,柔色立时散去。
她阴沉着脸,走至了府门前,手指一捏,那把百炼铁淬成的佩刀被齐根拔了出来。
“月惊华,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又闯回来,这一次,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她五指一拢,那把佩刀被揉成了个铁球。
☆、14。第14章 初见家人
离了府门后,越过了一众气派的房屋楼舍,一直走了半个多时辰,才到了“月惊华”母女三人的住处,位于烈家堡的最北面的静心院。
静心院院如其名,地处偏僻,终年不见日光。
一座简陋的院门,几条羊肠大小的小径,就是静心院大概的构造。
院中草木衰败,只有墙角勉强样活了几株瘦竹,命人将月尘送回了住处后,月惊华往花厅走去。
烈柔坐在了院中,独自垂泪着,忽听了正门的府卫来报,说是女儿月惊华回来了,顿时转悲为喜,急忙起身出门迎接。
“华儿!”才进了院门,月惊华就听到了声急切的唤声。狭窄的花径上,一名身着青衣的美貌妇人迎了上来,搂住了自己,哭了起来。
“娘,孩儿回来了,”前世是个孤儿的月小七,嗅着从妇人身上出来的缕缕暖意,心中微软,犹豫了下,回手搂住了妇人,轻声劝慰着。
“让娘好好看看,我可怜的孩儿,这几****受苦了,让娘好好看看,可是有。”烈柔红着眼,端详着外出一月有余的女儿。
本是发红的眼,在看清了月惊华的神情气色后,微微一怔:“我儿,你结实了,似也高了,气色也好了,这。”
烈柔本是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语要说,哪知看清了自家女儿,一月不见,眉目间多了几分自信,身形窈窕依旧,右脸上的那丑陋疤痕好像也不那么扎眼了,最引人侧目的是,华儿的眉宇间,落落大方,少了昔日的瑟缩胆怯,让人看着顿觉眼前一亮。
这可好,烈柔本要溜出口的悲戚话语,顿时变得有几分滑稽了。
月惊华也在打量着烈柔,古时的人结婚早,烈柔虽已为人母为人妻十多载,可也不过三旬开外。
瞧清了妇人的模样后,月惊华暗暗赞了声。
烈柔生得柳眉杏目,发间别了朵白色的玉兰,衬得她愈发清丽雅致,唯一有点美中不足的是,她两眼无神,一脸忧郁寡欢的憔悴样。
“回来就好,我们不稀罕什么玄玑学院了,娘只求你一生平平安安,无灾无难,”烈柔眼含泪光,低声呢喃着,手不停地在月惊华的脸上摩挲着。
这话听在了月惊华的耳里,却有几分酸涩。
兴许是受了“月惊华”的这具身体里的血缘关系的影响,她一见烈柔,就生出了好感来。
这可怜的妇人,少时丧父丧母,又经历了夫家破产,寄人篱下的日子更是小心谨慎。
“惊华,那日烈猛的来信中说,你被人掠走了,是谁救了你,又是怎么回来的?烈猛可是跟你一起回来了?”烈柔好阵感慨。
早几日,烈猛就传了家书回来,说是过几日就会回府,信中提到了他猎到了两枚二阶玄丹,并没有提到月惊华获救的消息。
烈家堡上下,尤其是三房,早就准备着张灯结彩,迎了是烈猛回府。
月惊华心里冷笑,回来?那小子这回早就成了食人青蒲的花肥了。
“娘,这些事,日后有空我再和你一一细说。月尘受伤了,府中的大夫待会就会过来了,我们先去看看。”半路遇了月尘的事,月惊华才不得不先回了烈家堡,本来她是打算先去玄玑学院报道,随便选一颗二阶玄丹,交上去,完成这次试炼的。
“尘儿受伤了?是何人所为?”烈柔听了月惊华的转述后,神情间有几分无奈。
月惊华将事情的来由说了一遍,她陪着烈柔往了月尘的住处走去。
静心院最初是烈柔的娘亲封弯弯炼丹的地方,封弯弯死后,烈长宫怕睹物思人,就将院子冷置了。
直到烈柔娘仨被迫迁回了烈家堡,烈家的两兄弟嫌三人碍事,就将这间年久失修的院子腾了出来。
静心院虽是有几分简陋,但也是烈家堡最宽敞的院子,有四条回廊分割成了四个大厢房。
烈柔住在了东厢,月惊华住在了西厢,月尘住在了南厢,至于北厢,则是原本丹炉的所在,后被烈柔改成了书房。
才走近南厢,一股扑鼻的草木清香扑鼻而来。
东大陆此时已经进入了秋天,四处都是草木凋零的景象,可月尘的住处,却是一片柳绿花红。
“这些都是月尘种的?”月惊华不禁奇道。
苍龙大陆因修习玄气的缘故,男子多修玄功,很少有人会在家中种植这些花草。
见月惊华吃惊的模样,烈柔笑道:“都是他种的,为娘早些日子睡得不好,他还特意送来了一盆睡藤萝摆在了我的房中,说是有助睡眠,这阵子,我的睡眠还真的改善了很多。”
月尘自小就喜欢花花草草,“月惊华”此前没少为此嫌弃他,两姐弟的关系一直不怎么样。
两人相携着,进入了南厢。
才行到了月尘的房门花坛边,就听到一阵泥土翻动的声响。
月尘慌忙站了起来。
他不过十岁,身量还没张开,一双圆溜溜的眼,花瓣一样红的唇。
回厢房后,他已经换了身衣服,精致的脸,在看到月惊华后,浮起了层薄薄的红,如同镀了层胭脂。
让月惊华吃惊的是,月尘的脸上身上,淤青伤口全都不见了,皮肤嫩得几乎可以掐出水来,俨然是个面团似的小正太。
“刚还被打得像猪头,怎么一转眼工夫,就全好了,这体质也太小强了吧,”月惊华不由分说着,抬手往了月尘的脸上捏了一把。
“?”月尘吓了一跳,手中的鹤嘴锄落到了地上,脸上已经结结实实地被捏了一把。他脸越烧越红,又不敢回手,只是一双乌溜溜的眼,瞪得大大的。
月惊华一下手,只觉得手感很好,索性双手共用,又戳又揉,将月尘的小脸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