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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稀星识海中,月惊华手带着刚炼制出来没多久鳄龟手套,纯熟地控制着沌青莲火。
月惊华的玉葫芦里,只有最基本的作料。
新鲜的鳗鱼肉上,简单地洒了些粗盐。
香气从了一大块切割好的鳗鱼肉上,钻了出来,鲜腻的油脂不停地冒出来。
一旁的食人小青蒲和肉虫,已经完沉迷与烤鳗的美妙的滋味中了。
就连懒洋洋的罪鹦鹉,也是不是探出了触角,接了一点鳗鱼肉末吃吃。
从生食到熟食,这可是玄兽进步史上了不起的一大步,月惊华暗暗得意着。
那一头三米来场的海蝠鳗,除了部分喂了是食人小青蒲外,大部分都被月惊华整齐地切割成了吐司大小,再用了沌青莲火初步烤制。
高阶玄兽的肉,不仅能补充玄力,也是很好的充饥食材。
饱餐时,月惊华让罪鹦鹉将他知道的森罗海以及海底的风车阵的事,大致都说了一遍。
人一老,话就容易多,玄兽一老,话也不少。
一千三百岁的罪鹦鹉,话更是多的离谱。
它将它知道的海底的风车坊和海面上那个被囚禁了无数岁月的魔族女人的故事全都盘托了出来。
森罗海,是游离于四大位面之间,由上位神根据位面空隙,制造出来罪罚空间。
它的存在,与四大位面存在的时间几乎一样长。
森罗海,只是这种罪罚空间的一个统称。
同为森罗海的罪人,根据其罪行的不同,被监禁的森罗海的海域也有所不同。
这就好比现代化的监狱,既有单人房,也有了龙蛇混杂的多人房。
森罗海,则是以海域来计算,有百海里的大型森罗牢房,那里关押着大量罪行较轻的罪犯。
而绝殇居住的是森罗海域,宽约十海里,只囚禁了她一人,她属于罪行较重的罪犯。
再往下,还有一种戒备最森严,方圆不过一海里,直接有圣阶玄兽来看守的重罪犯海区。
无论是哪一种森罗海区,它们的最底部,都有一处风车阵。
风车真一旦被驱动,内里蕴含着的强大的森罗阴风,传说可以破开位面禁制。
只是这种风车阵,一月一摆动,若是在其他非正常日子里,想驱动风车阵,那唯一的法子,就是破坏了风车阵的针眼。
“照你这么说来,绝殇说的是真的?”月惊华对绝殇的话,只是信了五分。
“听起来似乎是真的,事实上,老夫也没有其他法子,可以帮主人离开这一片海区。不过,老夫以为,主人还是小心谨慎的好。绝殇此人,必不简单,”罪鹦鹉摇晃着触角。
“哦,方才你只是说了森罗海的基本海域划分,还没有说,绝殇到底是犯了何罪,又为何会被监禁在此处,”当初绝殇只跟月惊华说,她是遭受了神罚而被放逐,却没有说,她为何冒犯了上位神。
照理说,一个下位面的鄙俗魔族,又怎会冒犯了上位面的神。
罪鹦鹉的记忆中,从它在这一带海域看管一来,陆续进来了几批罪人。
可自打一千年前,绝殇关进来后,就再也没有离开。
一千年,被孤独地囚禁在一片灰暗的海域中,绝殇究竟是何人?
“呵呵,绝殇所犯何罪,只怕世间再没有比老夫更清楚的了,”一千年了,恐怕连绝殇自己都忘记了她所犯下的罪孽。
每一个被投入森罗海的罪人,都必须留下一段忏悔语录,绝殇也不例外。
罪鹦鹉身为这一片森罗海的守海兽,手头还留有了一份当年绝殇被打入森罗海时亲自叙述的罪供。
罪鹦鹉的身上,第四道生长纹亮了亮,象征了一千年前,被记录下来的那道罪供,再次出现了。
原本属于罪鹦鹉的苍老声音,变成了一个似曾相识相似的女声。
女声婉转,将月惊华和她的小玄兽们,带入了属于魔女绝殇的那份记忆中去。
海面上,海月当空,飘散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的海水,顺着涨潮,拍打着绝殇已经断了多时的膝盖。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静过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像潮水一样,袭向了绝殇。
她的眼眸中,升起看了一股氤氲,如同月光一般的湿气。
☆、131。第131章 神魔之恋
从罪鹦鹉口中,如流水一般潺潺流淌出来的动听女声竟是属于绝殇的。
“我,叫绝殇,出生在东临海边的一个普通村落,那里世世代代居住着东临魔窟的海魔一族。
从太祖辈开始,我的村落以及我的家人都以采集楠珠为生。
像大部分的海魔族人一样,我在十六岁后,就加入了采集楠珠的队列之中。
尽管年幼,可我很早就具备了一个优秀的采珠手的所有天赋。
村中其他与我同龄的少年们,习练了煞技…水壁虎后,至多只能在三百丈深的深海区呆上半柱香的时间。
而我,在下海一年后,已经能靠着闭气,在深海区停留两柱香。
月夜时,我的歌喉,甚至能让东临海的海水放缓了留速,连最凶狠的楠皇蚌在听到了我的歌声时,也会不自觉张开了蚌壳,侧耳倾听。
出众的潜水工夫和美妙的歌声,为我赢得了东临魔窟最有天赋的海魔女的称号。
我没有想到,就是这一个响亮的名头,最终却给我和东临魔窟,带来了无尽的痛苦和血泪。
我永远记得,东临纪年12454年,我采集到了一颗平生见过的最大的楠皇珠。
消息传出去后,整个东临魔窟为之震惊,楠皇珠的出现,甚至惊动了上位面的清源界。
清源界的界主…苍琼澜以三千万位面币的价格,买下了那颗楠皇珠。
我在村长和海魔族长的带领下,前往清源界。
在界主夫人的五百岁诞辰寿宴上,我献上了那一颗楠皇珠和我精心准备的一首歌曲。
也是在那次寿宴上,我遇见了苍糜。
苍糜是界主的曾孙,那一年,他三百五十岁。
他是我见过的最俊美的神祗,丰神郎目,拥有无双的容颜。
在我歌唱时,他主动上前用了凤头琴为我伴奏。
那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琴声。”
话音到了这里时,稍稍停顿了片刻,稍做了停顿后,绝殇的声音变得低沉了几分。
“我从没想过,我会和一名神相爱。
神与魔的结合,是不符合天地法则的。
可苍糜却说,这些都不重要。
那一段日子,是我生平一来最幸福的日子。
苍糜会乘着他的虎鹫,偷偷潜入东临魔窟。
他会在海上泛舟,等着我采珠归来。
那一切,都如海中的泡影,看上去真实,可是,在见了阳光后,却破灭了。
我曾经以为,我会和苍糜在一起,直到东临海枯。
突然有一天,苍糜郁郁寡欢地来找我。
他告诉我,清源界将进行下一任界主继承人的选拔,他尽管是现任界长的长孙,可修为却比不上其他人。
他求我潜入东临魔窟的海沟深处,去寻找传说中的楠帝珠。
百年楠珠,五百年楠皇,千年楠帝珠,传说吞服了千年的楠帝珠,可直接增长一境的修为。
那时,我已经怀了身孕,本不该潜入千余丈深的魔窟海沟。
可在苍糜却反复哀求我,他许下承诺,一旦得了清源界界主继承人的地位,他日他继承为界主,必为我修改界令,明媒正娶我进门。
我信了他的话,冒着动胎气的危险,进入了千丈海沟,在那里我找到了楠帝珠。
等到我回到村落,拼着最后一口气力,将楠帝珠交给了苍糜后,忽地胎动,腹痛如绞。
直到孩子出生后,我才知道,我深入海沟时,已经动了胎气,孩子在我体内时,已经受了深海煞气的污染,先天不全。
待到我醒来后,却发现苍糜不见了,他没有给我留下只字片语,就离开了。
初时,我还以为,他是先回了清源界,将我和孩子的事情禀告界主。
谁知道,过了半年后,他依旧没有回来。
我心知事情不对头,就拖着村民照顾了婴孩,想上清源界,寻找苍糜。
却不知,上位面与下位面之间的差距,犹如山岳与海洋,可望而不可及。
我几次穿越位面鸿河,都被位面军阻拦。我将自己和苍糜的事如实相告,却没有一人肯相信我。
位面守卫们对我的话嗤之以鼻,‘一介魔族,妄想窥探上位面,昂真是不知死活。’
我依旧不肯放弃,多次求见,最终消息传到了清源界,苍糜终于现身与我一间。
依旧是骑乘着虎鹫,他居高而立,再看我时,眼中却只剩了透骨的讥讽。
‘无知魔族,你当真以为本神君会看上你这样的妖媚魔族?本神君只是借你之手,获取楠帝珠而已,本神君的恋人,沐华神女身受奇毒,只有传说中的楠帝珠才能解毒。’
可怜我愚昧无知,即便是如此,还抱着孩子,口口声声,求他回心转意。
他一拂衣袖,却说,‘除非是东临海枯,东临魔窟以煞升入神界,否则,我断无可能会爱上你这样的粗鄙魔族。’
在他的眼里,我不过是个粗鄙的魔族而已。”
女声到了这里,忽然停顿住了。
听得正起劲的月惊华和她的一干小伙伴们,不耐烦地催促着罪鹦鹉。
“卡住了,容老夫缓一缓。哎呦喂,时间太久远了,似乎有一段罪述丢失了,”罪鹦鹉咳了几声,又吃了块烤鳗鱼肉后,才又继续回放起了绝殇的回忆。
“东临纪年12504年,距离我与苍糜第一次见面已经有50年了。
那一年,四大位面发生了几件大事。
一件是下位面的某块大陆上,出现了一名妖孽级别的召唤师,那名召唤师以凡人之躯,踏破位面。
第二件大事,东临魔窟发生了海兽狂潮,五十万海魔族人被海兽吞噬。
海魔一族的族长向上位面求救,接连数界,历时十个月,上位面没有派来一只援军。
第三件大事,东临魔窟一夜之间,海兽狂潮退却,退敌的却是一名不经传的海魔女。
那名海魔女,就是我。
海兽狂潮的原因,正是因为五十年前,楠帝珠被采摘。
为了讨回楠帝珠,那时已修炼出煞阴丹的我,带着十万海魔军,横渡位面鸿鹄河。
位面军一力阻挡,最终被我海魔军血洗。五万位面神军被屠戮一空。
我一路杀至了清源界,要求苍糜交还楠帝珠,那时,苍糜已经娶妻生子,并成了界主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我与他再度见面,却是兵戎相见。
我与他,约在了位面河上决斗。
最终我将他斩于刀下,只是他的封魔剪也斩断了我的双脚。”
“停停停,”最先出声抗议的是八卦神经极其发达的销蚕,“这里是不是漏了一段,怎么海魔女绝殇一眨眼就从了可怜弃妇,摇身一变成了无敌战神了?不合理,罪鹦鹉,这不是你杜撰的吧?”
“嗨,你这找小虫是怎么说话的,这段话,也不是我编的呀,是绝殇自己亲口讲述的,这过去都一千多年了,有个别片段缺失也是很正常的嘛,”罪鹦鹉不满意了,免费听故事还那么多意见。
月惊华也有几分不满,谁让罪鹦鹉缺失了最最重要的一部分。
照绝殇所说,她与苍糜分开不过是五十年。
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海魔族少女,又怎么能直接成为丹境高手,甚至是成功ko了五万位面神军和一界界主的候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