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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玄技,也是月惊华第二个誊抄下来的,修炼者无品阶要求,当初也只是顺手抄录了下来,贩卖之前,并没有多看,就丢给了邪玉。
苍龙大陆的玄技,大致分为了五属,主、辅几种。主玄技又称为战斗玄技,威力大,相应的,修习的人的限制也多。而辅助玄技,相应的限制就小。辅助玄技的作用,月惊华算是深有体会。
秭龟诀最初是道家的一种打坐呼吸吐纳法,只是再配合了些道家静心凝神的口诀,才被编撰成了一片玄技。
是因为它不具备攻击的作用,只能强化体质,达到延年益寿的作用。见效慢,又是强体质为主的玄技,对如今的月惊华而言,并不合用。
“这玄技并没有什么特别,怎么就引了你刮目相看了?”月惊华翻看了口诀后,发现这种修炼方法,简单的很,只需静心打坐冥想即可。
“功法看上去平平无奇,可打狗也要看主人。东大陆俗说,千年鹤万年龟。这万年龟,说得就是东海之滨,低阶的一种海生玄兽秭龟。它也是唯一一种能生存万年的玄兽,四大圣兽之一的辰武,传说就是由秭龟和腾蛇所孕育出来的圣兽,”听邪玉如此一分析,月惊华不禁对这种玄技多看了几眼。
默念了几句后,月惊华的脑中已是百转千回,这头一个想起来的人,就是美女娘亲烈柔。
月小七所生活的23世纪,人类间的婚姻家庭关系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为了保持人类不灭绝,政府大批定制人工受孕的试管婴儿。她自己本身就是一名生父生母不祥的试管婴儿。
在穿越到了苍龙大陆后,她为成了‘月惊华’,也许是出于对‘月惊华’的愧疚,她早就下定了决心,要替死去的“月惊华”捍卫她的家人。
月惊华已经打定了主意,要与烈家堡决裂,倘若说在这个过程中她最担心的人,就是烈柔了。
因封弯弯早年炼丹经常伤神劳心,以至于美女娘亲烈柔打在娘胎里时,就体质不好。再加之月年失踪后,烈柔又是带着一双子女,流亡到了商国,在这途中,身体更差了。
月惊华学会了炼丹后,也试着用丹药替烈柔调养,可直接用丹药补,效果太过猛烈,更甚至会反噬了其身。
烈柔平素喜欢念些佛经手札,倘若是将这本秭龟诀混在了她的手札中,慢慢调养,兴许还会有意料不到的奇效。
“如此说来,这份玄技倒有几分巧妙,这次倒是多谢你了,”月惊华心中了然。
邪玉边说着,边嗅了嗅说道,“咦,怎么闻到了股酒香。”
“你来得也是凑巧了,早几日我在炼丹的时候,一时兴起,炼了壶百年桂花酿,不妨试一试?”月惊华也不掩饰,起身取了壶酒和几碟凉果,送到了邪玉的面前。
有了上一次“榴莲丹”的教训,邪玉是死也不会再轻易碰月惊华给的东西了。
他微眯起了桃花眼,颇有几分吃味,“百年桂花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法枭衣最爱喝的就是桂花酿。你还当真想当法王妃?”
“你说呢?”月惊华自顾自地斟了杯酒,淡淡地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把话先挑明了,你我虽说有几分情分,可朋友归朋友,兄弟归兄弟,我绝不会将那小子的私密事,告诉你的,”邪玉哼唧着,眼珠子却是黏在了月惊华倒酒的手上。
月惊华也不相逼,只是举起了酒瓶,将里面的酒液摇了摇。一股迷醉的香气扑面而来。
这酒却是烈酒,才一扑面,就有股辛辣呛鼻的之感,引得人眼珠子都要发涩发酸了。
若说泊罗城有什么地方是邪玉不满意的,那就要属酒水了。
泊罗城的民众爱喝茶水,对于酒水一类,也喜欢以清淡为主。邪玉却偏偏爱喝烈酒。
这与他本身修炼的玄技也有关系。邪玉修得是阴柔型的功法,常年身体偏寒,这也使得他对于烈酒的需求尤其强烈。
他和法枭衣能成为朋友,也是因为法枭衣的府中,有一位酿酒师,尤其擅长酿造烈酒。
月惊华手中的酒,光是嗅其味道,就觉酒香扑鼻。再看颜色,色如琥珀,最是奇特的是,随着月惊华手腕的晃动,那酒液竟然不会晃动。
“你这是什么酒?”邪玉终于忍不住一口饮了下去,只觉得冰凉的液体从喉咙里一路下滑。
这酒才下肚,邪玉只觉得胃里腾起了股火气,脑子一片片发昏,舌头也打结了起来,“好酒,只是,太烈了。”
他打了个酒嗝,下一刻,就不省人事地倒在了地上。
“用沌青莲火反复几次提取出来的百分百纯酒精你也赶一口子喝下去,啧,还杀手之王嘞,”月惊华抬脚踢了邪玉一眼,随即往院落外喊了声,“红菱,都准备好了没有。”
红菱低着头,从门外行了进来,见了地上躺着的“醉鬼”,咳了几声,“都准备好了,小姐,只是我们这样做,不大好吧万一邪玉公子醒来,发现你对他做了这种事,只怕会……”
“怕什么,他又不会少块肉,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差不多该为明日的游湖做些准备了,”月惊华利索地收拾好了桂花酿。
古人的酒,那哪叫酒,经了沌青莲火蒸馏后得来的纯酒精那才叫酒。
邪玉这么一口百分百纯酒精喝下去,就算他修为了得,也要醉上个一夜。
这一夜,已经够月惊华做很多事了,譬如说,与人游游湖,谈谈“情”。
☆、99。第99章 游湖断情(一)
邪玉这一醉酒,可真是误了事,误了大事。
他醒来时,先是吓出了身冷汗,以他玉指杀神在东大陆的名号,一次醉酒,已经足够让他身首异处了无数次。
一次错误,可以理解,可是两次三次,还都是同样栽在了同一个人的手里,那就是严重的失误了。
妖精,当真就是妖精,邪玉往了怀中一摸,空空如也,他随身携带的丹玄卡没了。
可随即,他就想起了醉酒前的一幕。
想起了来时,月惊华的那番询问,登时脸色又红又青,快奔而出。
别院外,他的那顶轿子早已被拆得面目全非,尤其是轿子中那张夸张的离谱的大被同躺的华榻,已经被整张搬走了。
邪玉的面色阴沉得可怕,双拳不自觉握紧,一股他也预料不到的杀意,隐隐欲出,“月惊华,你,你若是真敢。”
他闷闷哼了一声,身形往了翠微湖畔掠去。
翠微湖,是商国有名的一处景区,它位于泊罗城外,地处海拔五百多米的翠微山的山腰上。
在上无飞瀑,下无江河湖海的群山峻林间,忽的嵌入了这么一块翠色的碧玉湖泊,可见造物主的神奇之处。
到了每年的秋日赏枫的时节,岸边是米粒大小的米粒菊,树上缀满了黄枫,天空又是一片金曦,当真是美不胜收。
此处,也是商国贵族们的纳凉盛地。每年的盛夏秋初,****风月的贵族男女们都会齐聚翠微湖,其中不乏有一些瞒着家里的****美眷,与人幽会的。
所以,翠微湖又有个别称,名为情人湖。
月惊华和法枭衣此次是奉了太后的旨意游湖,无论是哪一方,都必须非出现不可。
月惊华此前也曾想过,为何太后明知法枭衣此人心高气傲,绝不会娶了一名丑妇的前提下,仍一心想要撮合她和法枭衣。
明着看,似乎是因为她顾念着封弯弯的情谊,照拂好友的后人。可实则一看,倘若太后真的对烈柔一家子又情谊,又怎会坐视她们母女二人在烈家堡受尽了冷落。
再一细想,外间早就传闻烈丝丝和法枭衣有****,若是法枭衣悔婚,那他很可能会改娶烈丝丝。娶了列丝丝,就等于得了烈家堡做依托,这无疑就给法枭衣又添了分助力。
太后显然是不想看到这一幕的,所以她才非逼着月惊华和法枭衣早日完婚。
如此一想,风景如画的翠微湖,也就蒙上了一层政治权术的色彩。
到了那一天,法枭衣却是姗姗来迟,沿着蜿蜒的山间小路上行,空气中飘散着秋日米菊的香味和清凉的水汽,浓郁的自然气息扑面而来。
湖泊的南边,商国皇家御用的码头旁,早已停泊着一艘粉幔摇曳的画舫。
画舫是仿照了江南的私家画舫建成的,不大,却很精致。内设了两间厢房,凭栏而望,恰能饱览了翠微美景。
法枭衣到的时候,“月惊华”已经到了,她带来了个食盒,一壶酒,面上蒙着一层轻纱,宫中的装扮,大相迳庭,但与“她”之前出席公众场合的装扮基本一致,所以法枭衣并未起疑。
许是等得乏了,法枭衣步入画舫时,“她”没有等候在设好的桌案旁。
而是坐在了临水的栏杆旁,纱裙挽起,露出了双脚踝来,在了水面上,一晃一晃着。
秋日的翠微湖,湖水清而澈,停泊在岸边的画舫,引来了不少顽皮的青脊鱼,追逐着船上粉幔的倒影。
不远处的湖面上,停泊着一对彩羽绚烂的水鸭。
雌鸭替雄鸭梳理着毛羽,显得很是恩爱。
那一刻,“月惊华”的身姿的在了水光涟漪中更显柔美。
不得不说,撇开了那半边受损了的容颜,月惊华发乌黑,肤色白净无暇,唇红而不艳,是个不多见的美女。
可那也是过去的事了,红颜白骨,不过是一瞬。
法枭衣也不记得是在哪个温柔乡里,曾听了酒肉朋友说起过。女人如花,一岁一荣焉。可有种女人,在了不同的年龄,会展露出不同的风貌来。
小时候的“月惊华”和早几日的“月惊华”分明就是两种人。
法枭衣年少早慧,生在了帝王家,他走得每一步都是精心设计好了的。初见了“月惊华”时,他早就已将她的事,打听得一清二楚,月家明珠,众星捧月一般的存在。
若是摘得了这颗明珠,至少能保他十年无虞。
十年,已经足够他培植自己的势力。
第一次见面,法枭衣就厌恶上了她。同样是人,为何她生来就有父母疼爱,兄长作伴。而他,却是个菟丝子般存活在商国皇氏的皇子。
虎视眈眈的兄长,喜怒无常的父皇,体弱多病的娘亲,就像是压在了法枭衣身上的大石,让他无法呼吸。
“王爷,你来了,”“月惊华”忽地回头,嘴角似弯非弯,在看见了法枭衣身旁的两名隐卫后,眼底带了几分调侃的意味。
那分调侃的意味,让法枭衣冷目微凝。
“听闻王爷喜欢喝桂花酿,惊华冒昧,准备了一些,”“月惊华”放下了衣裙,坐到了桌案旁,斟了两杯酒。
自打知道了“月惊华”是丹师,虽没见过她亲自出手炼丹,可办事谨慎如法枭衣,早已经有了戒备。
这船上备用的酒水,只要是“月惊华”带来的,他绝不会去沾惹。他暗中使了个颜色,一名擅使毒的隐卫上前,查看了酒和器皿后,那名隐卫点了点头,证明酒水没问题。
法枭衣却还是没动。
“月惊华”悠悠说道,“王爷可还记得,十年前。”
法枭衣眉角蹙起,似是很不喜她提起了往事。所谓的负心人,大多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过去的恩情,就如梗在了他们喉咙的一根鱼骨,巴不得早日除去而后快。
“多谢月姑娘的酒,本王听闻月姑娘不擅喝酒,特准备了上好的雨后春露茶,”法枭衣抬了抬手,那两名隐卫领了命后,送上了茶水。
“月惊华”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