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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少的装饰。以及一点点冷漠与傲慢,他们立刻就会变成趴在脚边的摇尾示好的狗。甚至愿意掏空口袋,只为了得到在任何女人身上都能释放的快感。”
“我在一百一十七号大街上卖了整整十六年。直到后来我染上了毒品,这些昂贵的粉末耗尽了我全部积蓄。需要钱,只要躺下来,张开双腿,男人就会给你一张张花花绿绿的钞票。但我不可能永远保持年轻。顾客越来越少,我也不知道究竟还能活多久过一天算一天。也许,在圣诞节之后的某个夜晚,亚特兰大的某个角落里。就能找到我被活活冻死的尸体。”
说到这里,阿里转过头,看了看坐在对面的罗兰。一边喝酒。一边吸着香烟,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羡慕。
“那年冬天,很冷。下着雪,我却必须穿着超短裙和蕾丝胸衣。站在霓虹灯下面微笑着招揽客人。连续四天,没有任何收入。口袋里最后几张钞票被我全部换成药粉。那东西比毒品要便宜一些。那个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像童话故事里卖火柴的小女孩。同样都无法渡过寒冷的夜晚,她至少还能看见火炉和烤鹅。而我什么也没有。”
阿里的说话声明显带有几分湿意,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将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重新压回原来的位置。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躺在身边男子的肩膀,脸上的表情,温柔、爱怜。
“很幸运。韦伯发现了我。他把我带回家,有热水,有牛奶,还有曾经属于虚幻的火炉与烤鹅。我像饿狼一样吞下餐桌上所有食物,他就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微笑。却从头至尾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无法给予这个男人任何回报。除了,我的身体。但是韦伯不愿意与我做爱。他说过他的第一次。必须留给自己的妻子。”
“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的男人。确切地说,应该是一个刚满二十,腼腆怕羞的大男孩。他父亲控制着西部联合钢铁公司百分之三十六的股份,母亲则是一名拥有独立事务所的律师。我们之间的差距太大,灰姑娘与王子的故事只是童话,永远不可能发生在我的身上。”
“趁他不注意,我翻开卧室里的抽屉,拿走了近两千块左右的钞票。那个时候我一点儿也不喜欢男人。真的,我已经告诉过韦伯可以把我推倒在床上,他没有接受。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可以因此减免必不可少的费用。尽管他救了我,我仍然需要钱。”
“我的毒瘾已经非常严重,仅仅只过了两个星期,所有粉已经全部吸尽。掏遍身上所有口袋,再也找不出一个子儿。唯一的办法我只能像上次那样,抱着双手,瑟缩着坐在距离韦伯家很近的街边椅子上。”
“享受过温暖和食物,我再次钻进卧室,拉开抽屉拿了厚厚一摞钞票。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就站在身后,用淡蓝色眼睛默默注视着我。”
“韦伯没有喊叫,也没有我想象中应该出现的愤怒与狂暴。他只是递过我一个装满面包的纸袋,慢慢走下楼梯。”
“那一刻,我终于觉得上帝可能是存在的。他并不是教堂里那个混身赤裸绑在十字架上奄奄一息的男人。而是像《悲惨世界》里把被窃银器送给让阿让的神父一样,以凡人身份出现在每一个角落。”
“我感觉自己像个患有严重精神病的贼,开始躲在暗处,悄悄窥视着韦伯的一切行动。他长的不是很帅,我却很喜欢看到那张年轻的脸。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我跟踪他,尾随他,远远观察他与其他人见面、工作、生活。我开始幻想自己是韦伯的女朋友,开始以他为想象目标手淫。我去教堂虔诚祈祷,让他可能在某一天会爱上自己。我不敢面对他,也不敢接近,生怕被发现躲在暗处窥探那段时间,我感觉自己快要发疯,每一个骑在身上的男人,我都把他们叫做韦伯。”
拢了拢额前的一丝乱发,阿里用手指将其慢慢梳至耳后,笑得很有些神经质:“幻想与现实之间的察觉越来越大,他认识了一个女孩,两个人挽着手,从街头走到街尾。她远远不如我长得漂亮,可我就算接上五十个男人,换来的钞票,也不够买她身上的一条裙子。我就这么呆呆地看着他们,一直在哭。我开始诅咒上帝。我也知道这与他无关,仅仅只是我自己的心理有问题。可我就是无法忍受那种在内心深处疯狂蔓延的嫉妒一天晚上,我尾随那个女孩走了两条街。在角落里,用力捂住她的嘴,用大折刀狠狠割掉了她的脑袋。夜很黑,拎着那颗满是惊恐的头颅,我漫无目的在大街上走着。这举动显然很傻,但我无法控制自己就是想要这样做对,我只想死,想被杀。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但即便是死,也希望韦伯身边只出现过我一个女人。至少他抱过我。”
说到这里,阿里冲着罗兰惨然一笑,说:“一个无聊而且老套的爱情故事不是吗?”
罗兰平静地摇了摇头:“恰恰相反,我听得津津有味,请继续说下去。”
阿里嫣然一笑,身上堆积的肥肉随着神经牵引轻轻微颤。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得多。我被警察抓住,法官判决我被终身监禁。在电视上,我看到了出席葬礼悲痛欲绝的韦伯。我丝毫感觉不到任何喜悦,只有一种小女孩偷拿糖果之后,被大人发现的惴惴不安。当然,潜意识当中,也存在一点点他可能会突然改变想法,成为我男朋友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有一天,我被叫到监狱长办公室。在那里,我见到一个自称为起亚菲勒的男人。他问我愿不愿意接受一项测试?如果成功,我将重获自由,并且拥有普通人梦寐以求的金钱和地位。反之,则是死没什么可值得犹豫的,与其呆在监狱里了此残生,不如多个机会得到我曾经梦想过的一切就这样,我被注入病毒,成为一名基因突变产生的高阶进化士。”
说着,阿里又举起握在手里的白兰地瓶子,仰脖灌下几大口。
罗兰用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她,用悠扬且富有磁性的声音说:“我终于弄清楚了一件事,所谓的韦伯城主根本就不存在。齐齐卡尔之城的真正掌握者,只有你一个。”
“你说的对,韦伯早就死了。”
阿里毫不介意自己的谜底被揭穿。酒精刺激着血液加快流速,在眼眶里出现一道道形如植物根系的密集血丝。微醺的她将夹住烟头的手指举至唇边,却发现香烟已经燃尽,只剩下一团微凸的黑色灰烬。自嘲地笑了笑,又从烟盒里另外抽出一支,点燃。
“核大战爆发前,我把韦伯弄进了地下避难所。那个时候,局势已经非常混乱,人口失踪之类的事情极其普遍。我和他住在一个房间,像所有正常的夫妻一样,我每天给他做好早餐,帮他收拾家务。他救过我,现在则轮到我来救他。外面的世界究竟变成什么样子都与我无关。他打不过我,不可能离开,韦伯永远都属于我,谁都不可能再把他从我身边夺走。”
【543章 】囚禁
“但他从未接受过你。”
罗兰轻轻摇了摇头。他能够理解阿里的内心思维,却并不认同这种做法。
“韦伯拒绝与我做爱。他尝试着用各种工具想要撬开房间大门。当所有方法试尽,确认根本没有成功可能的时候,他开始绝食我强行给他灌输点滴,哀求他,向他下跪、认错,希望能够得到宽恕与理解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他最终还是死了。脸上没有微笑,没有感激,只有深陷在绝望中的恐惧,以及永远无法平息的愤怒。”
她左手抓着酒瓶,时不时灌上一大口,右手夹着香烟,喷云吐雾。呛鼻的烟酒气息在房间里迅速弥漫,躺在床上的年轻男子对此无动于衷,如同一具睁着眼睛的活僵尸。
“我给他注入一种能够使肌肉变得坚硬的特殊药剂。平生第一次,我与一具尸体在床上做爱。一边做,一边哭,有快感,却没有激情。我终于得到了他,却是在死亡之后没有心,只有身体。”
阿里忽然捂住嘴,裸露的背部耸动着,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流下,冲开一片被涂抹浓厚的浅灰色眼影。
罗兰的目光宁静如水,淡淡地问:“因为爱他,所以你制造了一个假的韦伯?”
“我提取了他的基因,从培养舱里制造了一个新的韦伯。”
阿里似乎是在更正罗兰话语中错误的部分:“由于灌输记忆,他真正成为了我的男人。那段时间,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我开始变胖,变得像个真正的家庭主妇。做饭、洗衣、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虽然那只是纯粹在电脑里曾经播放过的节目,我们仍然看得非常投入”
“他开始变老。这让你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罗兰注视着阿里,替她说出后面尚未结束的话。
“没错”
阿里点了点头,眼中掠过一丝惊讶:“复制人也会生老病死。他们不像进化人拥有无限的时间。当然,我也可以使用给他注射强化药剂的方法让生命延续下去。但我不想这么做。我想要一个孩子,想要真正尝试作为女人的幸福与感觉。于是,我怀孕了。子宫里孕育的生命并不是来源于复制人的,而是韦伯真正的原体基因。我不仅仅需要他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还要他同时兼具儿子与丈夫的双重身份。至于统治这一切必不可少的实力。我知道“魔爪”会长有一种隐藏能力的绝妙方法,用几滴九星进化士的血,就能完成任何人都无法看穿的骗局。”
“所有,这才是在公开场合出现,为所有人熟知的城主?实际上。却是被你一手操纵的傀儡?”
罗兰脸上丝毫没有显出意外此前与阿里以及其他黑旗骑士接触的经历,已经使她敏锐地察觉到那个从未露面的韦伯城主可能存在问题。却从未想过,其人。竟然是阿里的孕育个体。
“你只说对了一半。”
阿里脸上呈现出病态的潮红,她仍然在不停地喝酒。
“至于另外一半韦伯城主应该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叱咤团的皇帝。是这样吗?”
罗兰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目光随即转朝躺在大床上,头戴黄金王冠的年轻男子。说:“如果没有弄错的话,他就是那个被你赋予众多身份的理想男人。丈夫、儿子、帝国统治者野心和欲望的确形成正比,你已经不仅仅满足于黑旗骑士和“救赎者”集团中的高位,你还需要更多。这是一个充满混乱而没有秩序的世界,你可以得到一切,也能够制造未来。”
“你是在指责我?”
阿里目光一厉。脸色顿时变得一片冰寒。她“格格”地咬着牙齿,夹在指间的香烟,也被狠狠碾得粉碎。
罗兰摇了摇头。
“末世世界没有道德。你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任何事情,谁也无权干涉,更谈不上什么指责。我只是不太明白,你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一切。拥有一个领地庞大的帝国,拥有普通人难以想象且梦寐以求的权力和财富。也得到了从旧时代就一直爱慕倾恋的男人。虽然复制个体与真实存在之间仍然有着差距,却能够弥补内心深处强烈的占有欲望。该有的有的。不该有的你也一样拥有。可为什么你要与我为敌?”
“我需要,需要,需要”
阿里浓妆艳抹的脸上显出一丝苍白,她一口喝净瓶子里残剩的白兰地,用力甩出,从罗兰耳边飞过,“砰”地撞在墙壁上,炸成无数锋利的碎片,声嘶力竭地拼命咆哮:“我需要对手需要敌人需要刺激整整一百年,我找不到存在的价值,我不该听信起亚菲勒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