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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也不敢接活。于是钱小桥就拿着衣裳去求贾母,她去的时候把准时间,晚饭后正是宝玉、三春姊妹等还在的时候。钱小桥说起这裘无人能补,看看贾母这边有没有人。
“哟,这东西可精贵着呢,比宝玉的那个不知好上多少!”贾母叹道。
“什么贵不贵的,要紧是圣上赐给老爷的,这才穿了一天就勾破了,若被发现了可不好交代。”钱小桥急急地道。
贾母皱眉,确实如女儿所言,怠慢圣上的赏赐可不是闹着玩的。贾母招来鸳鸯看看,她女红还不错,问她会不会。
“幸好破的指顶大的洞,看似能修补上的,这上头用的孔雀金线,咱们也有,用界线界密恐怕能混过去,偏我不会这手艺。”
“唉,白说。”贾母责怪她一眼。
鸳鸯灵巧的笑道:“老太太别急,我话没说完呢,我不会有人会,她手巧着呢。”
“谁?”
“晴雯啊。”麝月不顾袭人的拉扯,快嘴喊了出来。
“那还不快去把她叫来。”贾母命令道。麝月等尴尬在原地没动,钱小桥赶紧笑道:“好姑娘们还不快去,我这等着救命呢。”
“这,这……”麝月这回放聪明了,没有直接回答,转而看袭人,袭人也露出为难之色,看宝玉。
宝玉高兴地催促道:“去,快去,”随后,他转了转眼珠子,瞒下了母亲拿晴雯的事儿,而解释为:“晴雯前儿个被母亲借走了,我这就叫人把她给请来。”
钱小桥笑而不语,宝玉那点说谎的把戏还没上道儿,瞒不了多久肯定会被贾母戳穿。果然不一会儿,周瑞家的急急忙忙的来,说晴雯病了被王夫人放回家养病。
贾母是什么人,管家多少年了,能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可她怕在女儿面前再次丢了儿媳妇的脸,强忍着笑打发走了贾敏,这才询问事情的经过。周瑞家的那张嘴也不是孬的,三两句就把晴雯的错儿放大了,委婉的表示是晴雯勾引宝玉不学好。贾母最盼着宝玉学好的,听这话哪还能饶她,直夸王夫人做得对。
“只是这补裘的事儿怎么办,”
周瑞家的解释道:“她病的厉害,连吃药的劲儿都没有,哪还能补裘。姑太太人脉极广,这京都城这么大还找不到一个会的?总归有办法的。”
贾母也不言语了,点头默许了。
钱小桥才不管那些人同不同意,叫林明家的亲自坐着轿子去了晴雯姑舅舅哥哥家里头。林明家,巧珠和香雪先开路去找人,里外寻了遍,确定除了独自瘫在坑上晴雯不见其它人。林明家的方进去,一眼就看见晴雯睡在芦席土炕上,面颊嫣红的过分,她伸手去探烫得很,许是再发高烧。再看她身上盖着的薄薄的棉被,还有那四处透风的窗户,摇头叹叹气。
晴雯挺见声响睁开眼,看见是姑太太身边的人吓得眼珠子查点瞪出来,随后又喜,不争气的留下两行泪。她万万没想到看望自己的第一个人是和她话都不曾说过一句的林姐姐。
“林姐姐,您怎么来了?”
林明家的叹口气:“来看看你。”
晴雯抖了抖干瘪破裂的嘴唇,终忍不住提出和她要求:“能给我倒口水喝么?”
林明家的没吱声,看着柜子上的大口粗黑的碗皱眉,洗了两下,从壶里头倒出茶来,淡红色带着很多渣滓。林明家的皱眉,尽管这茶很次但她也认得出是茶,既是晴雯的哥嫂给她弄茶,就说明根本没给晴雯弄药,喝药必是不能喝茶的。
林明家的看着晴雯喝那茶犹如和甘露一般,心底泛出一丝苦痛来。他们下贱人的日子就是这般,一朝不得主子待见了就是这样的下场。“别说话,听我说,我说完就走。我来自是有事儿求你,没想到你这般可怜,倒想给你个出路。以后你可以不认这里的哥嫂,不认荣府的一干人等,特别是宝玉?”
作者有话要说:圣母啊圣母,太生母了,主角就是来玩圣母拯救的。
这篇文慈善了,下篇文大概就会发狠虐红楼了,咩哈哈
最近码结局,感觉有点神展开,一定要收住~~~争取今个就写完,咩~~~~
第六十八章 红楼……贾敏
晴雯狠狠的咬牙;美眸早已被汹涌的泪水淹没,泪珠子一串串的掉到土坑上;透过残破的席子干涸在土炕面上。“我都是要死的人;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就是不甘心;没做过的事偏冤枉了我,早知道生米煮成熟饭,才不被她们白说道。”
“好。”林明家的听说她和宝玉是清白的,更安心了,也更加怜悯她;拍拍她的后背;小声对着她耳朵嘀咕两句话,方转身离开。
晴雯嫂子回来的时候只看见有个轿子从巷尾走过;也不知道谁家的;斜眼哼哼两声进屋抽晴雯一眼。瞧见土炕上的碗,她琢磨肯定是有人来了,就晴雯那病怏怏的模样哪像能下地的?就算下地喝水也没必要把碗带到炕上,她可没什么闲力气可使的。
“你的小少爷来瞧你了?心疼你?”晴雯嫂子试探性的问她,她如今这光景,恐怕也只有宝玉那位蠢少爷能来。“活该你有今天的下场,存折浪荡心思勾引人家爷,二太太慈善没打死你不错了。”
“滚!”晴雯使大力气睁眼等她。她表嫂灯姑娘什么人儿是出了名的,荣府上上下下的男人都被她校验过了。一个不要脸的娼妇骂她不贞不洁,配么!
“哟,我还不爱在这腌臜地方呆呢,不要脸的小蹄子,这是我家,该滚得是你!”
“这是你说的,回头人来接我走,你赶紧请我滚,再别惦记着从我这拿什么便宜,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再无干系!”
“嗨,你这小蹄子大白天的做什么白日梦,你当自己是根葱呢?那是荣府的二太太赶你出门,当他宝二爷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请你回去!”灯姑娘掐腰瞪眼直骂她。
提起宝玉,晴雯气得直哭。早知道如此就不该招惹那祸害,扇子什么的是他叫自己随便撕,那屋子里作妖的不单是自己,袭人麝月……哪个没在宝玉身上使劲儿、耍性儿过?偏她成了出头鸟,被冤枉勾引他。可怜她清清白白的身子清清白白的名声就被这么糟蹋了,别看那荣府平日一片祥和模样,跟刀山油锅没有什么分别。
灯姑娘见她再不说话了,给她倒了碗茶水,嗤笑道:“放心吧,念在往日的情分咱也不会叫你冻死在外头。”
晴雯冷笑,合着她死在家里头都是她表嫂‘善良’的施舍。
灯姑娘受不了屋子里的病气儿,拽着小碎步出去摘菜。不大会儿的功夫,便见自家爷们吴贵穿着溅了血的衣裳领着两个面生的嬷嬷进来,那两个嬷嬷个个面色呆板,衣着倒像是显贵人家才有的。灯姑娘听说自家爷们要把晴雯卖人,觉得蹊跷,拉着他问:“要死的人,买来干什么?”
“我哪知道,许是人家死了少爷想找丫鬟陪葬,她们出了这个数。”吴贵伸出五个手指头。
灯姑娘想起晴雯刚才和自己置气,也是一肚子火不打一处来,所幸点头由着他。真不怪他,她哥哥都舍得,她一个当嫂子的有什么舍不得的。
夫妻当下签了契约,俩嬷嬷将晴雯送到轿子里,嘱咐一番后事便走了。
灯姑娘乐呵的掂量着手里的银子,也就看开了。“也罢了,省得她死在家里找晦气,又能给咱们银子,也能圆了她的主子梦了,好歹是给个富贵家的少爷陪葬。”
灯姑娘随后嘱咐丈夫:“对外,咱这面子还得做,晴雯的卖身契还在荣府呢,可不能叫他们知道咱们的事儿,你这就把土炕上的席子卷了,就说她病死了,得火烧。”
吴贵连声应下,呆在原地。
“快去吧,搬得时候哭两声,叫左邻右舍的听听,都知道她没了。”灯姑娘伸脚踹他,不许他走神儿。
“唉!”吴贵赶忙去找了套驴的旧车,把席子裹着被卷的跟有人似得丢上了车,立马挥鞭要走。
“停下——”
夫妻二人转头,看见门口立着一位肤白皮嫩的锦衣公子和一位嬷嬷,灯姑娘一眼就认出是宝玉了。一边催促着丈夫快点把马车赶走,一边跑去把宝玉拉到一边,给马车让路。
“你放开我!”宝玉被拽的直往灯姑娘怀里贴,他赶紧推开叫她别开玩笑。
“来看晴雯的?”灯姑娘媚眼瞅宝玉笑。
“好姐姐,让我去瞧瞧她,是我对不起她。”
灯姑娘斜眼看他:“晚了,人早死了,我家那口的正拉去埋她!”
“什么!”宝玉不敢相信的坐在地上,被嬷嬷扶起后,哭着要去追人。灯姑娘生怕他弄出什么名堂,赶紧挺着胸拦他,宝玉被挡个正着,吓得向后躲。
灯姑娘嬉笑道:“怎么了,宝二爷要调戏我?”
“好姐姐,不闹了,你快让路,让我瞧她最后一眼。”宝玉哭哭啼啼的说:“是我害了她,我们什么都没有,可怜她清清白白的一个姑娘就那么走了。”
“我信你有什么用,如今已经这样了。”灯姑娘心虚的看宝玉一眼,莫非事情真如他所说,他们俩是清白的。唉,这功夫了,清不清白已经不重要了,左右王夫人瞧不上她赶她出来,就是叫她死的。灯姑娘理了理头发,轻笑的转移话题:“也不知道你琏二哥最近忙什么呢,多久不见他的影儿,连二奶奶坐月子也不见他闲着。”灯姑娘真就纳闷了,这功夫正是琏二爷那些东西闲着发痒的时候,怎不来找她,没事儿找他混一混,弄些银子零花也不错的。
宝玉知道自己来晚了,勿自哭了半晌,谁劝也不理,最后把灯姑娘哭走了。他泪哭干了,才由着赵嬷嬷扶他回去。却因为受了刺激,呆呆傻傻的不知所谓。
夜里,宝玉做了一场梦,梦见晴雯化身为鬼找自己哭诉,最后满身都着了火。宝玉吓得大叫,坐起身来。袭人听了动静以上都没披,直接穿着白色的亵衣披头散发的走过来,可巧她手上拿了一支蜡烛。宝玉误以为晴雯的鬼魂来索命,吓得啊啊大叫,一口血喷出来,晕死过去。
袭人吓得赶紧叫人去通知太太、老太太,又命麝月去请大夫。大夫折腾了一宿,等天亮了,才施针催醒了宝玉。
老太太和王夫人手把手的到了宝玉的床边,看见他睁着眼,个个喜极而泣,大呼‘佛祖保佑’。钱小桥早起后听说这事儿,也跟着过来凑热闹。
贾母连着几声轻缓宝玉都不见他有动静,贾母有点担心了,推了推宝玉的胳膊,宝玉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下吓坏了众人,贾母哭着问大夫宝玉到底是怎么了。
“惊吓过度,害了失魂症,老夫人不必担心,我开两服药压惊,宝二爷养两日必好。”
贾母和王夫人听此言终于松口气。王夫人拭干泪,心疼的坐在床边把宝玉搂在怀里说些哄他的话,什么母子连心之类的感人肺腑的通通拿出来说,听得众人无一不落泪,连贾母都感动之至,破例夸王夫人是好母亲。
突然,宝玉用手钳住了王夫人的胳膊,吓得王夫人惊声大叫:“疼,快松手!”
宝玉死活不松,反而使劲儿的往里拉,王夫人被拽的头朝下栽倒在床上,肚子卡在床边儿,下半身悬空。众丫鬟忙去解救,却因王夫人两条腿乱踹把他们都给踹倒了。王夫人无法,忍着腹痛使劲儿的拍打宝玉掐他的胳膊,可他就跟个木头人没知觉的似得往死里掐她。王夫人疼的大叫,泪水流满面。
贾母吓得才回神儿,赶紧叫粗使嬷嬷们往前上,好容易一根一根的掰开宝玉的手放了王夫人。王夫人被抬到外间床上,右手自手腕青紫的吓人,整个右手红彤彤的涨得厉害。所幸大夫及时地施针排